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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9章 你在玩什么把戏?

娇妻别跑,陆少他不近女色 苏不懒 3135 Jan 26, 2024 12:55:1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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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正下着雪。
    鹅毛大雪纷扬而下,一如前世时他被赐死的那个冬天。也是同样的大雪,他就站在雪地里,头顶的旗子在寒风中猎猎作响。
    顾忱独自一人,在雪地里站了很久。过了一会儿,他身后传来一个沉稳的脚步声,有人正大步流星向他走来。紧接着,他肩上一沉,一件长长的披风落了下来。
    “怎么自己站在这儿,也不披件衣服?”
    是萧廷深的声音。
    顾忱抬头看他。他的头发、眉毛、睫毛上都挂着霜,身上落满了雪。他身后有一队人影正急匆匆追上来,显然是萧廷深出门的时候太急,服侍的宫人没来得及跟上。
    “怎么了?”萧廷深察觉到顾忱神色有异,“怎么这样的表情?云霜和你说什么了?”
    顾忱摇了摇头,上前一步,抱紧了萧廷深的腰。他把脸埋在对方的披风里,微微阖上了双眼。
    萧廷深显然僵住了,他一时之间不知道双手该放在哪儿——毕竟在大庭广众之下,顾忱还从未主动做出过这种亲昵的举动。他是想回抱住顾忱的,但是又怕他一会儿恼羞成怒。左右为难了片刻之后,他还是迟疑地收拢双臂,把顾忱环在了自己怀里。
    罢了罢了,先抱了再说,顾忱生气的话……再说生气的事情。
    顾忱没动,也没和从前一样对他的行为进行说教,什么“不成体统”“于礼不合”一类的论调都没有。萧廷深直觉有些不对,于是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低声说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对不起。”
    顾忱闭着眼睛,闷声说出了这句话。他回想自己之前对萧廷深的误解,说穿了就是他还不够信任萧廷深,他对萧廷深的感情,远远不及萧廷深对他的那样深刻。
    “对不起?”萧廷深皱了皱眉,“你在说什么?”
    顾忱脚步一动,身体向后微微退了一步,他离开了萧廷深的怀抱。他垂着手站在那儿,半晌才说道:“都是我的错。”
    这话说出口的一瞬间他也下定了决心,他想把所有的一切,包括他的前世,他离奇的重生,全部告诉萧廷深。
    做出这个决定后,平日里说不出口的一切都变得轻松了起来。他对萧廷深微微笑了一下,说道:“我有话要对你说,陛下。”
    萧廷深从他的语气中察觉到了凝重,于是点点头:“我们先进屋子吧。”
    顾忱却微微摇了摇头。他凝神思索了一下,目光投向远处:“我死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大雪天。当时我在燕北驻守,刚刚经历完一场恶战。才休整了一天,就接到了陛下的旨意——”
    “你……”
    顾忱截住他的话头:“陛下说要赐死我。”
    说着他微微苦笑了一下,把前世的事情娓娓道来。起先没有什么不同,他依旧进入了弘文阁,依旧和萧廷深同窗,依旧与萧廷深成为了朋友。他们策马同游,深夜对酌,在那段少年时光里意气风发,虽无高官厚禄、显赫身份、泼天富贵,却是真正快乐的。
    随后顾恒战死,顾忱顶替了他的位置,离开慎京,离开弘文阁,离开萧廷深,前往燕北。而萧廷深也踏上了夺嫡之路,他们开始向两个方向渐行渐远,逐渐逐渐地,他们连书信都几乎没有了。
    他们成为了陌路人。
    待顾忱再回京时,萧廷深已经成为了皇后的养子。他从他卑微的过去中挣扎着爬了出来,摆脱了那种穷困潦倒的身份,已经真正和顾忱记忆中的那个朋友不一样了。他高高坐在首位上,神情淡漠而冷然,眉宇间再很难看到任何一丝温度。
    那次宫中夜宴,从头到尾,萧廷深都没有再和顾忱说上一句话,也没有看过他一眼。
    那段少年时光,终究被遗弃在记忆里,蒙上一层厚厚的灰尘。
    之后顾忱就返回了燕北,他也只是在父亲的只言片语中能够了解到一些朝中的动向。皇长子落马了,皇三子也落马了,四殿下在府中自尽,七殿下封王了,这次治理蝗灾,陛下指派的人是七殿下……
    不知过了多久,有一天一道圣旨从慎京传来——先帝驾崩,七殿下即位,着戍边将士回京奔丧。
    历史在这里出现了转折。
    前世中回京的是顾忱的父亲顾延山,他让顾忱守在燕北,他只身回京。因此前世中,顾忱并没有在国丧期间见到萧廷深,两人也不可能产生任何交集,之后直到顾忱被赐死,都再无交集。
    而这一世,回京奔丧的是顾忱。
    “我说服了父亲,让我回京。”顾忱声音很轻,叙述时也很平稳,但在提到此事时却带了一丝微不可察的颤抖,“……所以我回京了。”
    说完他抬眼,深深望向萧廷深:“这就是全部了。”
    他把他的打算都告诉了萧廷深:他曾经想过要杀他。
    “直到刚刚,我才意识到……”顾忱的睫毛上已经凝结了一层冰花,“那道旨意很有可能是矫诏。或许那个时候他们已经得手了,他们不仅害了我,还……害了你。”
    而他却直到死,都在怨他。
    萧廷深很平静地听他说完,在听到他再次说“对不起”的时候上前一步,伸手轻轻抚去了他头上和肩上的雪。他凝视着他的眼睛,缓缓说道:“你不必自自责,云停。”
    顾忱抬眼看他。
    “那并不是你的错。”萧廷深说,“若换了是朕,朕也会像你那样想。”
    他的语气太平静了,一点惊讶都没有,顾忱不禁下意识开口:“陛下不觉得……”
    ……不觉得这件事太离奇了吗?不觉得他有可能是在撒谎?不觉得他是疯了吗?怎么这么快就接受了?
    萧廷深笑了笑:“朕早就知道了。”
    顾忱不由自主露出吃惊的神色:“知道……?”
    萧廷深目光向下撇了一点儿:“你回来的那天晚上……你喝多了,说了很多胡话。”
    顾忱:“……”
    “朕……本来只想把你安顿到寝殿里。”萧廷深的眼神有些发飘,“但你突然就开始质问朕,说为什么要杀你。”
    当时的萧廷深只以为顾忱是喝醉了在胡言乱语,不得不一遍遍哄着他说他不可能杀他。然而喝醉的顾忱不依不饶,也就是在那时,他的言语之中透露出了很多信息——
    他曾经有个“前世”。在那个“前世”里,也有一个和他同窗的萧廷深;
    是那个“萧廷深”杀了他,他不明白,也无法去问,只能在悲愤之中一遍又一遍质问这个萧廷深;
    他说自己应当手刃萧廷深复仇,但他下不去手。
    真正震撼萧廷深的,是他在迷蒙之中吐出的一句话——
    “我以为我们还是有情谊的……”
    当时的萧廷深直接愣住了。他本就对顾忱心仪已久,只不过怕伤到他,才一直在压抑自己。顾忱这句话……难道他和自己是一样的吗?
    这句话打开了一个闸门,成为了他失控的源头,也将他那份不能宣之于口的感情彻底暴露了出来,更让他下定决心,就算冒天下之大不韪,也要把顾忱留在身边。
    顾忱呆住了。
    “我……我说了吗?”
    “说了。”萧廷深笑笑。
    “可……”顾忱的脑中混乱一片,他首先想到的就是,萧廷深是怎么想的,在明知自己有可能杀了他的情况下,竟然还把自己放在身边?
    “你疯了?”顾忱难以置信,“你明明知道,却还留我在慎京?你明明清楚,却还那么……”
    ……那么相信他?
    他不由自主摸了摸腰间——那个位置挂着萧廷深先前送他的玄虎令。他原本并不知道这枚小小的令牌究竟有多大的能力,直到有一次和江崇闲聊,江崇告诉他,玄虎令虽然有四块,但每块的作用都不尽相同。顾忱手里这块,是其中最让人忌惮的。
    “只能顺利出入宫禁?”江崇摇了摇头,“我虽然不知道魏公公为什么这样说,但这明显是玄虎令四块中的‘乾令’,见到它,京营、龙骧卫、内廷卫和东西两大营都必须听从命令。”
    顾忱难以置信:“那岂不是——”
    “——把性命交在了你的手中,是的。”江崇耸耸肩,“玄虎令铸成之后,乾令还从没被送出去过,你可能是第一个。”
    顾忱从回忆中回过神来,一时间心里百味杂陈:“陛下难道不怕我有异心?”
    “那又如何?”萧廷深笑笑,“你要朕的命,取走便是。”
    说着他顿了顿,颇为温情地对着他笑。
    “反正朕的心,也已经给你了。”
    顾忱怔了很久,突然就有点想笑。他从没想过,自己背负了很久的东西,萧廷深竟然早就知道了。他也从没想过,他会是这个反应。
    冰壑融化,冰雪消融,化作春天潺潺的暖溪,自心底缓慢流淌而过,与另一人交织在一起。
    够了,他想。
    他上一世兄长冤死,旧友离散,苦守燕北近十年,换来一个赐死的结局。
    好在他重新获得了一次机会,为兄长求了一个公道,实现了少时的梦想,没有再错过萧廷深。
    他获得了一颗心。
    所求不过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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