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污蔑
“长公主，你已经杀了我长子了，还想对恒儿下手吗？”
江善水拦在了江恒面前，一手捂着胸口，故作痛心疾首，“长公主如此残害忠良，何曾把南齐律法放在眼里，何曾把圣上放在眼里？”
话音刚落，一道白羽箭穿透人群，正中江恒右胸。
鲜血飞溅，江恒骤然倒地。
“有刺客！”
“有刺客！”
人群顿时乱作一团。
江玉柔冲过去抱住江恒，“三哥！是谁杀了我三哥？”
江恒倒在血泊里，口鼻流血，没了生气。
众人的目光齐齐聚向苏姌。
江恒长期跟在苏姌身边，又当众揭穿苏姌的罪行，最想杀江恒的当然非苏姌莫属。
“长公主，你欺人太甚！”江善水踉跄几步，差点晕过去。
“长公主分明就是想杀人灭口！就是闹到圣上面前，长公主也不能枉顾律法！”
“江家可真是惨，先后两个儿子死在长公主手上！”
……
“江家也是三代忠臣，就算是豁出去这条老命，也要为我两个儿子报仇！”江善水勾了勾手。
几个护卫刀尖相向，朝苏姌围过去。
苏姌眼中寒芒一闪，青月迅速夺了护卫手中跨刀，银光扫过。
一群护卫纷纷倒于脚下。
“苏姌你……”
“国公爷都不宣大夫瞧瞧，就断定你儿子死了么？”
“我……”江善水舌头打结，拂袖道：“我儿已经七窍流血，难不成还能活？长公主，你休要拖延时间！”
“爹，就这么盼着我死么？”
江善水身后响起哀怅的声音。
江恒缓缓睁开眼睛，眼角微润，如血如泪。
“三、三哥，你还活着？”江玉柔仿佛见了鬼似的，推开了怀里的江恒，跌坐在地。
江恒艰难撑起身子，“我活着，让父亲和妹妹失望了。”
“恒儿，你活着爹当然、当然高兴啊！”江善水眼珠子一转，干笑道。
“回大人，刺客抓住了！”
此时，阿七押着一黑衣人跪在谢浔脚下。
“千羽？”众人惊呼。
这千羽是江善水早年从外域带回来的用箭高手。
此人百发百中，行踪敏捷，曾有不少人出高价买人，江善水都舍不得。
今日，若非谢浔提早防范，千羽恐怕不会轻易束手就擒。
千羽可是江善水的人，为什么会射杀江恒？
“镇国公，你这是何意？”
“无非是想来个死无对证，让长公主殿下无从辩解吧！”青月冷哼。
江善水连连抹汗。
他心里清楚苏姌不是善罢甘休的主，若是江恒指认她，她定然会有所反击。
到时候，江恒这废物应对不当，反倒徒生变故。
与其如此，还不如等江恒指认完苏姌，就立刻射杀他。
到时候死无对证，苏姌定然有口难辩。
且江善水也并不想让这有辱门楣的孽子活着。
倒不如用他的命，彻底扳倒苏姌。
可是，那淬了毒的箭竟然要不了江恒的命？
江恒面上几无血色，空洞的眼一片荒芜。
若非苏姌昨日点拨，他有所防备，才避开致命一击，现在早就成了他爹手中亡魂。
江恒摁住涓涓流血的手臂，朝谢浔行了个礼，“回大人，我之前说的话，都是我爹逼我污蔑长公主的！”
“你个天理不容的逆子……唔！”
江善水话未说完，阿七一把将他的脸摁在地上，吃了一鼻子灰，不得言语。
江恒才又继续道：“昨日我爹约我在一品楼见面，拿我娘的卖身契威胁于我，大人可去一品楼盘问。”
“江恒！”江善水拼命挣扎，袖中的卖身契却不慎掉落出来。
众人面面相觑。
江善水长期欺辱江恒母子的事也不是什么秘密，能做出此等举动，也在情理之中。
江恒又举手起誓，“那晚我一直都与长公主在一起，没有见过江远！
再说，如果我真的目击长公主杀人，长公主又岂会处处关怀于我？”
谢浔长睫微垂，在眼下投射一片阴翳。
南风馆的小倌们也跟着附和道：“当夜咱们都在公主身边伺候，长公主总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杀人吧？”
“再说长公主身娇体软的，哪会是江远的对手？”
“行了！”谢浔甩了个眼刀子，“如此说来，是镇国公存心诬陷长公主？”
“是！”江恒斩钉截铁应道：“我爹因为私愤，想拿大哥的死做文章，报复公主府。”
“谢浔哥哥，我爹不是这样的人！”江玉柔眼见江善水被摁在地上摩擦，一时没了主见，爬到谢浔身边。
“本宫这可真是无妄之灾啊！大人可还记得怎样承诺本宫的么？”苏姌拦在两人之间，一边用脚碾压江玉柔手指，一边一字一句重复他的话：“污蔑长公主，等同践踏皇家威严，当送大理寺严惩不贷！”
江家父女一时抖如筛糠。
进了大理寺，那不就是瓮中之鳖？
江善水猛地推开阿七，冲到了前厅赤金匾额下，“我乃先皇亲封的镇国公！谁敢造次？”
苏姌轻挑柳眉，“谢大人，国公爷的意思是：他这尊大佛可不是区区当朝首辅大人、当朝长公主可以请得动的呢。”
“国公爷有先帝照拂，臣的确不够格，臣还是回禀圣上亲自裁定吧。”谢浔颔首，不喜不怒，说出的话却字字戳心。
先帝再高高在上，总有一个“先”字。
一朝天子一朝臣。
江善水拿先帝说事，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苏姌耸了耸肩，“既然如此，不如封锁国公府，一干人等不准随意进出，等禀明圣上，再行定夺吧！”
这话等同于把所有宾客都囚禁在国公府。
这里面不乏南风馆的小厮和一些故意放进来看热闹的平头百姓。
若是一起封锁，家中女眷如何自处？
江善水怒目圆瞪，咬牙道：“长公主，你当我镇国公府是戏班子么？”
“难道不是么？”
这镇国公府的戏可比戏班子有趣多了。
听到这儿，江玉柔也慌了，“谢浔哥哥，我哥还要出殡啊！”
“何必急着出殡？国公爷如此父慈子孝，留江大公子在府上多住几日不好么？”苏姌扯唇，拂袖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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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一道白羽箭穿透人群，正中江恒右胸。
鲜血飞溅，江恒骤然倒地。
“有刺客！”
“有刺客！”
人群顿时乱作一团。
江玉柔冲过去抱住江恒，“三哥！是谁杀了我三哥？”
江恒倒在血泊里，口鼻流血，没了生气。
众人的目光齐齐聚向苏姌。
江恒长期跟在苏姌身边，又当众揭穿苏姌的罪行，最想杀江恒的当然非苏姌莫属。
“长公主，你欺人太甚！”江善水踉跄几步，差点晕过去。
“长公主分明就是想杀人灭口！就是闹到圣上面前，长公主也不能枉顾律法！”
“江家可真是惨，先后两个儿子死在长公主手上！”
……
“江家也是三代忠臣，就算是豁出去这条老命，也要为我两个儿子报仇！”江善水勾了勾手。
几个护卫刀尖相向，朝苏姌围过去。
苏姌眼中寒芒一闪，青月迅速夺了护卫手中跨刀，银光扫过。
一群护卫纷纷倒于脚下。
“苏姌你……”
“国公爷都不宣大夫瞧瞧，就断定你儿子死了么？”
“我……”江善水舌头打结，拂袖道：“我儿已经七窍流血，难不成还能活？长公主，你休要拖延时间！”
“爹，就这么盼着我死么？”
江善水身后响起哀怅的声音。
江恒缓缓睁开眼睛，眼角微润，如血如泪。
“三、三哥，你还活着？”江玉柔仿佛见了鬼似的，推开了怀里的江恒，跌坐在地。
江恒艰难撑起身子，“我活着，让父亲和妹妹失望了。”
“恒儿，你活着爹当然、当然高兴啊！”江善水眼珠子一转，干笑道。
“回大人，刺客抓住了！”
此时，阿七押着一黑衣人跪在谢浔脚下。
“千羽？”众人惊呼。
这千羽是江善水早年从外域带回来的用箭高手。
此人百发百中，行踪敏捷，曾有不少人出高价买人，江善水都舍不得。
今日，若非谢浔提早防范，千羽恐怕不会轻易束手就擒。
千羽可是江善水的人，为什么会射杀江恒？
“镇国公，你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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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清楚苏姌不是善罢甘休的主，若是江恒指认她，她定然会有所反击。
到时候，江恒这废物应对不当，反倒徒生变故。
与其如此，还不如等江恒指认完苏姌，就立刻射杀他。
到时候死无对证，苏姌定然有口难辩。
且江善水也并不想让这有辱门楣的孽子活着。
倒不如用他的命，彻底扳倒苏姌。
可是，那淬了毒的箭竟然要不了江恒的命？
江恒面上几无血色，空洞的眼一片荒芜。
若非苏姌昨日点拨，他有所防备，才避开致命一击，现在早就成了他爹手中亡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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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谢浔甩了个眼刀子，“如此说来，是镇国公存心诬陷长公主？”
“是！”江恒斩钉截铁应道：“我爹因为私愤，想拿大哥的死做文章，报复公主府。”
“谢浔哥哥，我爹不是这样的人！”江玉柔眼见江善水被摁在地上摩擦，一时没了主见，爬到谢浔身边。
“本宫这可真是无妄之灾啊！大人可还记得怎样承诺本宫的么？”苏姌拦在两人之间，一边用脚碾压江玉柔手指，一边一字一句重复他的话：“污蔑长公主，等同践踏皇家威严，当送大理寺严惩不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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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爷有先帝照拂，臣的确不够格，臣还是回禀圣上亲自裁定吧。”谢浔颔首，不喜不怒，说出的话却字字戳心。
先帝再高高在上，总有一个“先”字。
一朝天子一朝臣。
江善水拿先帝说事，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苏姌耸了耸肩，“既然如此，不如封锁国公府，一干人等不准随意进出，等禀明圣上，再行定夺吧！”
这话等同于把所有宾客都囚禁在国公府。
这里面不乏南风馆的小厮和一些故意放进来看热闹的平头百姓。
若是一起封锁，家中女眷如何自处？
江善水怒目圆瞪，咬牙道：“长公主，你当我镇国公府是戏班子么？”
“难道不是么？”
这镇国公府的戏可比戏班子有趣多了。
听到这儿，江玉柔也慌了，“谢浔哥哥，我哥还要出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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