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1章 我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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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封城守军，包括东京留守李纲都一直在城墙上观望，增援的部队终于到来，但是他们根本没有进城的意思，当然他们要是想进来，这时候也不敢开门。金军就在眼皮子底下，万一衔尾攻击，顺势攻入城中，谁都负不起这个责。这帮援军据墙而守，准备在金人眼皮子底下立营，这就有点看不起大金国了。
打过一阵，看着宁江军溃退，李纲都想打开万胜门放李靖入城了。
结果大家都看到了，梁山军从容不迫的击溃了郭部，而且就在眼皮子底下开始打扫战场。
无数守军就在城墙上欢呼呐喊。
‘万胜，万胜。’不绝于耳。
完颜宗望的中军大帐中，一众金国将军正和燕地降将们面面相觑，两地相距十几里，肉眼是看不到的，只能凭战场传令兵回报，眼看不到但开封城的万胜呼声却传入耳中。
很快传令兵就带来元怀部跟李靖中军战斗，被火器击溃的消息。
宗望一脸怒火的问道：‘宋国交战的部队是谁？’
‘夔州李靖。’
‘你可知他？’
‘下官知道。’郭药师心说，不但知道还很熟，以前还亲切的叫他贤弟。若不是张觉被杀，郭药师也不想投降，每月靠着白糖都能赚上万贯，自从降了金，这白糖也断了。
‘前番宋攻燕京，就是这李靖打下辽国皇宫，最后逼迫萧干退走，让他得了下燕的首功。’
‘那李靖中军使的何种武器？’
‘火铳，李靖的梁山军，体力惊人，日行百里有余，且多配备火器，远攻极强。’
二太子完颜宗望不屑的说道：‘哼，在强也强不过我大金国的铁骑，野离华何在。’
‘末将在。’一员粗狂金国将军起身答应。
‘你率五千骑兵，在攻那李靖一阵。’
‘末将遵命。’野离华得到将令抱拳而去。
李靖这边正在打扫战场，把常胜军的伤员也一并救治回来。
这些负伤的伤员都是汉儿，看见梁山军不补刀，当即很顺从都没反抗。
战场还没打扫完，侦察连就回报，辽军大队骑兵正在集结，估计还要来一阵。
李靖马上命令全军继续挖壕，加强守备。
连续攻击对于部队体力压力很大，本来今日又是远到。
李靖不得不把炮推出来。
下午四点，野离华集结好军队，开始缓慢逼近梁山军。
侧翼的南平，云安军，以步兵厚阵防御，阵前布有壕沟，拒马、铁丝网，长枪刀盾配合弓箭手。只有梁山中军，**裸的展现在野离华面前。
野离华的想法跟元怀一模一样，这帮宋军只打算用步兵抵挡骑兵。
野离华心道：‘无知小儿，简直是找死。’
大金国的铁蹄越过白山黑水，越过荒漠高山，越过草原田地，没有任何人能够抵挡。
大队骑兵在三千米距离开始变阵，跟元怀的松散阵型不同，野离华由散阵变为密集阵型，企图一举冲破中军，速战速决。因为附近就是开封的万胜门，万一宋军在门后留有后手，自己陷入重围还是容易吃亏的。
四点三十分。李靖命令2个火枪步兵连，前出50米进入壕沟为散兵线，10个连队2000人
分为两横队，全体都坐在地上休息。
四点四十五分，野离华大军距离梁山军一千五百米。金军由于是密集阵型，速度不快。好马的冲锋距离是700米，劣马的冲击距离一般在500米，太远发起冲锋耗费马力，一旦马力到达极限很容易陷入被动，太近马儿又跑不起来。
野离华根本不敢相信，在一千多米的距离上，宋军竟然肆无忌惮的坐在地上休息。
老子这五千骑兵难道是假的么？这帮宋军是打仗打疯了么？虽然有疑问，但头脑简单的野离华还是坚持前进。
杨二郎高喊：‘敌距1000米。捂住耳朵。’
轰~~~轰~~~轰~~~
梁山军炮兵连开火，12门加农炮发出怒吼。
12枚肉眼可见的实心弹丸冲出炮膛，向金军队形飞去，看着速度很慢，仿佛是飘过去一样。
‘降低炮口半寸，清膛，装填，预备。’
12发炮弹在空中飞行了大约两秒多，一头扎进最前排的骑兵身体，瞬间就带着他见上帝，断裂马腿，飞舞的四肢，连鲜血都来不及撒出。接着扎进第二排的马身体，在砸断了第三排的马腿，炮弹还在地上弹了一下又跃起扎入第四排。野离华看着飞向自己身边的炮弹，竟然下意识的想伸手去捞。结果下一秒自己的一支手臂连着肩膀一起飞了出去，隔了好久剧烈的疼痛才传来。
轰~~~轰~~~轰~~~
第二轮炮弹又飞了出来。
大将坠马，野离华的亲兵拼命在人群中想挤开一个位置，把野离华捞起来。可是周围的骑兵太多。哪里还会听指挥，只得拼命操控马匹围住野离华的位置，以免他被后续的骑兵给踩成肉泥。
第二轮炮弹飞入骑兵阵中，又活活砸死数十人。前几排倒地的马匹严重影响了后续骑兵的冲锋。满地的血污，凌乱的内脏，分不清是马还是人的。这可是在近一千米的距离啊，金国骑兵就算是训练有素，从来也没挨过这种打啊。敌人还没看见就死了一地的人。
杨二郎又开始喊了：‘敌距离：600米。’
‘榴弹炮准备。预备。放。’
轰~~~轰~~~轰~~~~12门榴弹炮开火。
12枚软木托底榴弹炮以更慢的速度飞出炮膛，跟加农炮不同，榴弹的射击角度很高，如果说加农炮弹是贴着前排步兵的头顶飞过的话，那么榴弹就高得多，大约是从头顶十几米的空中飞出去的。当榴弹晃晃悠悠的飞到金军骑兵面前的时候，由于榴弹速度慢，不少金军骑兵都抬头在看空中的这个黑黑的家伙，当榴弹坠入人群就听嘭的一声巨响，地上出现了两米多的浅坑，碎裂的弹片像旋风一样撕裂了周围的人或马，方圆七八米的金军人马都被刮倒，就像是巨人在大地上吐了一口血红的唾沫。很多战马被炮弹惊吓，已经开始不受控制的乱跑，马背上的骑士被甩下，硬生生在地上拖曳着。
金军指挥官野离华此时已经倒地、生死未卜，全军还是保持着前进的队列，没有冲锋的命令谁也不敢冲，就这么慢悠悠的向着梁山军逼近。
李靖当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是金军这么像靶子一样慢吞吞上来，不打白不打。
当即沉声告诉猛启：‘换霰弹。’
猛启转身对着炮兵连高喊道：‘更换霰弹。’
东京留守李纲站在城头，虽然看得不是很清楚，但12发榴弹所炸出的12滩血肉，他还是看得见的。此时他心里想的是：‘李靖若是要反，谁能阻挡他？万胜门的城门挡得住大炮么，城中的士兵挡得住这些火枪么，干脆让他来做这个东京留守吧，这是我大宋的白起啊。’
杨二郎又提高了嗓门，已经是用尽全身气力在大吼了：‘敌距离，300米，全体都有，卧倒，霰弹准备，放。’
噗噗噗噗噗。。。。
12门榴弹炮装填圆柱霰弹发射了出去。包裹霰弹的铅皮刚飞出炮口就碎裂开，数千枚铁渣像打喷嚏一样迸发。冲在最前面的金军，他们幸运避过加农炮的实心弹，更加幸运避过爆炸的空心榴弹，但是这密密麻麻的霰弹怎么避，前排数百骑当即中弹就倒地，前排骑兵大量倒下，后排骑兵根本没法前进，前路全是人和马的尸体，整个进攻马队就硬生生止步在梁山军阵前250米左右。
‘敌距离250米。’
岳飞果断的喊出射击命令：‘全体都有第一排半蹲，第二排战立，瞄准。放。’
啪啪啪啪啪啪啪，2000只火枪
就像是地狱的瘟神，不断的吞噬着一切生命。
整个金军已经被打懵，战场上至少有三千金军还在马上，但是被前排尸体阻拦无法前进，250米距离太远，弓箭根本射不到。
‘装填，瞄准，射击。’
啪啪啪啪啪啪。。。
每18秒就有一轮死神降临，后面跃过前方尸体堆的金军马上就被集中点名。很多后排的金军已经开始拨转马头撤退。
子弹只持续了五轮，战场还站着的金军就不足千人。
李靖扯开蒙在黑龙身上的绸布，跃上战马高声喊道：‘梁山军，上刺刀。’
两千四百支刺刀被装上火枪，前出壕沟的长枪兵火枪手纷纷跳出战壕。
嘘~嘘~嘘~尖利的哨子声响起。
这是就是梁山军的冲锋号，一旦听到哨声，必须冲锋。梁山军有句俗话说得好：哨音不前、挖矿五年。意思就是听到哨声不前进，就得去开州昏暗的煤矿里挖五年矿。
在绸布里闷了一下午的黑龙，终于看到阳光，在李靖的指挥下迈着欢快的步伐向前冲去，由于体型太大，一般的马怕他不敢靠近。
庞大的黑龙穿着黑色的全覆式锁子甲，没错李靖给黑龙打造了一副全身锁子甲。
老李拔出指挥刀向前一指怒吼道：‘冲啊。’
嚯~嚯~嚯~梁山军发起冲锋。。。
战场上仅存的几百金军，哪里还敢进攻，五千人被打成这个样子，人家步兵到开始冲锋了，跑吧。。。。。还打个屁，于是越来越多的金军调转马头开始四下溃散。
‘万胜，万胜，万胜。’城墙上这时候已经不光是守军了，连开封的百姓也得到允许上墙助威，数十万人同时高喊万胜，城中不明所以的百姓听到喊声，你喊、我也跟着喊呗。于是乎满城皆高喊万胜。这声音传到了皇宫大内，也传到了完颜宗望的中军大营。
梁山军听着喊声，士气更加高昂，加上体力本来也不错，不一会就追出去三四里方才收队。
放出骑兵侦查，步兵连队开始打扫战场。
李纲看到此时，转身进宫给皇帝报喜去了。
这一战打出了宋军的威武，打出了大宋的气节。
梁山军现在回到阵地休息。
云安军和南平军全程打酱油，于是打扫战场的任务落到两军身上。负伤的金军全以绳索套住带走。死了的剥取衣物和武器，以牛车载走集中掩埋。装死也可以的，开封现在气温接近零度，剥光丢万人坑，估计熬不过一夜。你要反抗，那更好给云安军和南平军的新兵当靶子练刺杀吧。
反抗还是出现了几起，面对刺刀大部分伤兵选择屈服。侦察连照例前出防范敌人偷袭，游骑兵照例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绳子出去牵无主的战马，陆续找回数百匹马。战场上的死马都是数千，接下来一段时间都要吃马肉了。马是聪明的动物，骑士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吃马肉，步兵可没这些讲究有肉就行，烧烤，清炖，各种花样换着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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