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与老妈的谈话 （11.5/16)
女性病人面带笑意起身，与西宫明美做着最后的寒暄与告别，挎着小皮包走出诊疗室外，下意识多瞄了坐在这里的瑟提两眼。
似在感慨年轻力壮的与帅气容颜，但没有多待与询问，收回目光，走了。
她的年岁差不多三四十岁，正是多金富婆的年纪，贵气十足的穿着打扮也验证了这一猜想。
西宫明美的许多病人都是这般。
或因衣食住行等问题，或因辐气十足的某废水，或因年少时的放纵，东京如今不孕不育率很高。
主攻试管婴儿与不孕不育的西宫明美，自然是因此增加了许多病人。
以她如今的名气加技术，若是跳槽进入个专项妇科医院，恐怕年收入还要再翻好几番。
事实证明，在半年前，西宫明美确实是有这个打算。
不过在瑟提与西宫优花的严词拒绝下，最终还是不了了之。
对于这么个天然呆老妈，稳定与熟知的交际圈，才是不会吃大苦头的关键，贸然换个新地方，不知会出多少岔子。
如今随着瑟提当牛郎赚了那么多钱，西宫优花在零食公司也混得风生水起。
西宫明美自然是也没提过跳槽的事情了，依然还在这所她自年少实习开始、便始终工作的练马区中央医院上着班。
瑟提等着那位富婆病人彻底离开。
他再度环视一圈。
确定没有其他病人，以及老妈开始空闲地掏出手机摸鱼后，他才起身，走进了老妈的诊疗室。
背手将门关上后，瑟提喊句：“老妈。”
听着熟悉的声音，西宫明美抬起头来，待看清是几天没见的好大儿后，画着淡妆的典雅脸蛋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惊喜道：
“小提，你怎么来啦？”
“几天没见，想你了。”瑟提随口编了个理由。
随后拉着患者板凳，坐在老妈的对面，继续聊道，“这两天家里怎么样，老姐还每天回来吗？”
“回来，不过优花天天骂你呢。”西宫明美也放下手机，陪着瑟提聊天。
“骂我？”
“是啊，优花说你有了富婆就忘了姐姐，这么些天连个电话都不打，整个人杳无音讯...”
说着说着，饶是天然呆老妈也不禁面露些幽怨。
呃...忙着**呢，忘了...瑟提挠挠头，道：“这不是跑去赚钱了嘛，我也不想。”
谈及赚钱，西宫明美娟好的眉头轻蹙，提醒句：“小提，我听说那些富婆虽然有钱，但都有很多的怪癖，很会折磨人...”
她认真打量了几眼瑟提的全身上下。
想起这几天听病人们说的什么富婆四大宝：钢丝球、火焰山、闭月扇和金箍棒。
她略加代入自己的好大儿，便心疼的不得了。
于是道：“身体...没事吧？实在不行，这钱咱们不挣也行。”
折磨人...想起近日青井碎枝的惨状...确实够折磨人...瑟提笑道：“放心老妈，不是你想得那样。”
他起身拍了拍身子，示意自己如今生龙活虎后，又将手机递给老妈，给她看眼如今的存款。
西宫明美接过手机。
看着上面的一长串数字，下意识数着“0”。
“个、十、百......”数着数着，她明艳大气的眼瞳突然瞪大，抬头不敢置信地惊呼：
“一亿日元！？小提你哪来的这么多钱？”
“自然是这段时间当牛郎挣的。”瑟提笑道，随即补充句，“还有接近一个亿没到账呢。”
等魔女去黑市将异兽晶核全卖掉，分给英雄与魔女些，到瑟提手里的，也差不多是一个亿。
西宫明美消化了许久，才从巨款带来的震撼中恢复过来，她自豪道：“小提真是太棒啦，家里的欠款再也不用愁了。”
她也长松了口气，似乎是半年巨额欠款所带来的阴霾，彻底因瑟提而消散。
瑟提则顺势道：
“是啊，修斯这家伙弄的欠款，我会把它搞没的，老妈你放心...不过我前两天去见田匠吃面的时候，听见田奶奶说，她最近遇到了修斯那家伙来吃面。”
欠款搞没=把幕后债主搞掉，欠款自然而然就没了。
“他？他没死啊。”西宫明美有些惊讶。
简单的话语藏匿着最美好的祝福。
把天然呆老妈都气成这样，足见普罗修斯那家伙究竟有多混蛋。
“没死，活得好好着呢，但不敢回来，估计在东京躲债吧...”瑟提流畅地引导着话题，道：
“不过我还一直不清楚呢，修斯那家伙是干什么工作的啊，居然能欠这么多钱。”
闻言西宫明美认真回忆片刻，最后摇头：“我也不太清楚...”
“你也不知道？”瑟提疑惑反问。
二十年的夫妻，不知道对方的工作，这合理吗？这正常吗？
“嗯，我只知道他很忙，几乎一年都见不了几面。”西宫明美点头道。
“可...再忙也得有和你私下相处的时间吧？你俩可是夫妻啊？”
“没有哦小提。”
那你是怎么生的我和老姐...瑟提心里已经有了个大概的答案，因此最终他没把这问题问出口。
而是转口说道：“不过老妈，你听修斯那家伙说过“天柱”吗？”
问完，瑟提抬起眼睑，仔细盯着老妈的任何一丝表情变化。
“天柱...”西宫明美嘀咕重复一句，随即娟秀的面容布满思索与疑惑，她最终摇头：
“没有听说过诶...这是个很重要的地方吗？天柱...难道是根撑起天空的柱子？”
说完她扭头朝外眺望了眼。
看来老妈确实是个纯真普通人...而修斯这家伙藏的也够好的啊，枕边人这么多年都没发现他的身份...瑟提做出判断，当他回过神时。
却发现老妈已起身立在窗户前，似乎在注视着什么。
“怎么了老妈？”瑟提问。
“小提你快过来看。”西宫明美招手唤着瑟提，指着窗外。
“真看见擎天柱了？”瑟提笑问着靠近，可但他顺着老妈的目光透过玻璃，注视到下方时，笑容却骤然一僵...
因为——那里着火了，滚滚的漆黑浓烟与耀目的火焰使得周围街道一片混乱。
着火点，是家店。
根据记忆中的位置，以及4级后越发强大的视力。
瑟提看到了店名：
【见田匠拉面店】！
......
当瑟提拜别老妈，迅速赶到医院旁的见田匠拉面店时。
消防还没有来到，火势依然凶猛。
狭小的拉面店门面，已彻底被赤红色的火海笼罩，深蓝色的布帘早已被烧成黑灰，不断跳跃的火苗，遮挡着所有视线。
如今这里正被周围逃出来的商贩与行人围住。
见田夫妇在这一片开店多年，为人和善富有爱心，早已结识了许多老主顾。
因此瑟提环顾一眼，能看到不少真心替见田夫妇感到心疼与可惜的行人。
也有不少在窃窃私语，似乎在讨论为什么会起火。
可...
瑟提再度看一圈。
如今人群里没有见田夫妇的身影！
“见田奶奶和见田爷爷呢？”瑟提问了声。
旁边很快就有个中年大叔答道：“不知道...不会还没出来吧？”
“啊？还没出来？这么大的火，那可完蛋了啊......”
周围响起纷纷议论声，但见着如此大的火势，却没人敢进去救援。
这很正常，每天电视里有太多救火不成反被烧死的新闻了，人都是惜命的，哪怕关系再好。
瑟提简单了解情况后，立马着手开脱外套。
见到瑟提的动作，旁人又岂会不懂，好心人纷纷劝阻：
“诶！小伙子，别莽撞啊，我已经打给消防了，马上就会来救援。”
“是啊，这么大的火...”
瑟提没有在意。
在一片惊呼声中，他助跑冲刺，双臂挡在脸前，跃入火海中。
对旁人而言致命的火海，对如今4级的他而言...并无太大的威胁！
突破门口的火海。
瑟提进入到了见田匠拉面店的内部。
拍灭身上衣服还残留的跳跃火苗，瑟提捂住口鼻，开始憋气，控制住自己，不去吸入这些充斥着有毒气体的浓烟。
同时在满是赤红色与黑烟的世界中，寻找着见田夫妇的身影。
此时的店内已不复前两日瑟提来时的模样，黑胡桃木色的古朴桌椅彻底被火焰吞噬，化作焦炭浓烟的温床。
木质的天花板同样如此，那张写有“见田匠”的字画，玻璃也被烧裂，其内的纸张泛黑泛黄，距离被点燃估计也就是几口气的时间。
可并没有任何人的身影。
瑟提于是从道道火焰中灵活跃过，来到店内的中央厨房区，往内望去。
如今用来制作拉面的锅炉已倒塌。
边上的高压煤气罐更是在被火焰不断烤着与加温，不知是因空气扭曲还是其他，它如今似乎已变得膨胀了几圈。
会爆炸！
瑟提心中也油然急迫起来。
但依然没有在这里发现见田夫妇的身影。
于是他决定继续朝里奔去。
越往里，火势也越来越大，饶是瑟提很多路也都是硬着头皮，趟着火焰走过的。
来到拉面店的最里端。
这里有扇门，瑟提知道是通往店内厕所的。
因为以前常来的缘故，所以瑟提对于店内的布局还是颇为了解。
将门打开。
瓷砖贴就的厕所如今暂时还并未受到火焰的侵袭，可滚滚浓烟却早已将狭小的内部空间覆盖，阻挡着视野，扼杀着其中的生命。
瑟提蹲地从浓烟的空档眺望。
他看到了四只脚！
一双穿着红色的老式女皮鞋，一双穿着木屐。
根据鞋子的尺码与外形，瑟提自然判断出这俩人就是见田夫妇。
于是瑟提快步靠近。
但接近俩人，能看清时。
瑟提却皱起了眉头。
见田夫妇已经昏迷，根据细微的呼吸来看还活着，但再在这里待久了，恐怕就离死不远了。
但让瑟提皱眉的并不是因为这件事。
而是见田夫妇的手腕上，竟都铐着个银手铐！
手铐的另一端，将他俩牢牢锁在卫生间的铁水管上。
是有人在故意谋杀？
瑟提没有过多思考，他立马靠近，凭借着4级的体魄与力量，在三项之力的加持下。
直接用蛮力生生把手铐的铁链拽断！
随后将昏迷不醒的见田夫妇一左一右扛在肩头。
准备离开！
刚走出卫生间，他发现，店内的火焰比先才更盛，几乎已经挡住了所有退路。
瑟提略加思索，没有再犹豫。
右腿高高抬起，猛地用力前扫！
在瑟提如今强悍的力量下，竟一腿扫出大量的风啸，将笼罩的火海强行吹出道转瞬即逝的道路。
瑟提马上扛紧见田夫妇，趁此从店内冲出！
无尽的赤红色火焰在视野中跳跃，不断倒退...终于，随着耀目的光明送入视野中，瑟提终于冲了出来！
周围的行人看着火海中冲出的瑟提，尤其是他的双肩上竟扛着见田老夫妇。
顿时所有人为瑟提的英雄之举肃然起敬，有惊讶，有喜悦，有佩服。
甚至有人自发地鼓起了掌。
但瑟提没有理他们，看了眼旁边姗姗来迟的消防车，已经开始连接水管准备灭火后。
瑟提继续扛着见田夫妇，朝着旁边的练马中央医院跑去。
医院门口。
早已在此远眺火灾的西宫明美突然看到了瑟提风尘仆仆赶来的身影，她有些惊讶与恼怒：小提竟然不顾危险去救火了？
可随着瑟提靠近，再多的情绪也化为最纯粹的担忧。
她立马上前，道：“小提，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瑟提道，随即说：“见田奶奶和爷爷需要抢救，他俩吸进去了不少有毒气体。”
闻言西宫明美也才将目光挪到瑟提的肩膀上，看到了见田夫妇昏迷的身影。
于是她扭头快步往医院内走去，同时道：
“跟我来！”
瑟提紧紧跟随。
练马中央医院不属于急救医院，但这不代表里面的医生不具备急救能力，随着西宫明美一开口，不少医护们放下手头不要紧的工作，前来帮忙。
瑟提也按照老妈与其他医生的指示。
将见田老夫妇分别放在护士推来的推车上，交由医生们进行接下来一系列系统的抢救。
可这时！
见田奶奶居然醒了！
她猛地睁大昏黄的双眼，同时抓紧瑟提正要离开的手臂，竭尽全力用被浓烟熏到嘶哑的嗓子，挤出了两个字：
“修...斯......”
似在感慨年轻力壮的与帅气容颜，但没有多待与询问，收回目光，走了。
她的年岁差不多三四十岁，正是多金富婆的年纪，贵气十足的穿着打扮也验证了这一猜想。
西宫明美的许多病人都是这般。
或因衣食住行等问题，或因辐气十足的某废水，或因年少时的放纵，东京如今不孕不育率很高。
主攻试管婴儿与不孕不育的西宫明美，自然是因此增加了许多病人。
以她如今的名气加技术，若是跳槽进入个专项妇科医院，恐怕年收入还要再翻好几番。
事实证明，在半年前，西宫明美确实是有这个打算。
不过在瑟提与西宫优花的严词拒绝下，最终还是不了了之。
对于这么个天然呆老妈，稳定与熟知的交际圈，才是不会吃大苦头的关键，贸然换个新地方，不知会出多少岔子。
如今随着瑟提当牛郎赚了那么多钱，西宫优花在零食公司也混得风生水起。
西宫明美自然是也没提过跳槽的事情了，依然还在这所她自年少实习开始、便始终工作的练马区中央医院上着班。
瑟提等着那位富婆病人彻底离开。
他再度环视一圈。
确定没有其他病人，以及老妈开始空闲地掏出手机摸鱼后，他才起身，走进了老妈的诊疗室。
背手将门关上后，瑟提喊句：“老妈。”
听着熟悉的声音，西宫明美抬起头来，待看清是几天没见的好大儿后，画着淡妆的典雅脸蛋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惊喜道：
“小提，你怎么来啦？”
“几天没见，想你了。”瑟提随口编了个理由。
随后拉着患者板凳，坐在老妈的对面，继续聊道，“这两天家里怎么样，老姐还每天回来吗？”
“回来，不过优花天天骂你呢。”西宫明美也放下手机，陪着瑟提聊天。
“骂我？”
“是啊，优花说你有了富婆就忘了姐姐，这么些天连个电话都不打，整个人杳无音讯...”
说着说着，饶是天然呆老妈也不禁面露些幽怨。
呃...忙着**呢，忘了...瑟提挠挠头，道：“这不是跑去赚钱了嘛，我也不想。”
谈及赚钱，西宫明美娟好的眉头轻蹙，提醒句：“小提，我听说那些富婆虽然有钱，但都有很多的怪癖，很会折磨人...”
她认真打量了几眼瑟提的全身上下。
想起这几天听病人们说的什么富婆四大宝：钢丝球、火焰山、闭月扇和金箍棒。
她略加代入自己的好大儿，便心疼的不得了。
于是道：“身体...没事吧？实在不行，这钱咱们不挣也行。”
折磨人...想起近日青井碎枝的惨状...确实够折磨人...瑟提笑道：“放心老妈，不是你想得那样。”
他起身拍了拍身子，示意自己如今生龙活虎后，又将手机递给老妈，给她看眼如今的存款。
西宫明美接过手机。
看着上面的一长串数字，下意识数着“0”。
“个、十、百......”数着数着，她明艳大气的眼瞳突然瞪大，抬头不敢置信地惊呼：
“一亿日元！？小提你哪来的这么多钱？”
“自然是这段时间当牛郎挣的。”瑟提笑道，随即补充句，“还有接近一个亿没到账呢。”
等魔女去黑市将异兽晶核全卖掉，分给英雄与魔女些，到瑟提手里的，也差不多是一个亿。
西宫明美消化了许久，才从巨款带来的震撼中恢复过来，她自豪道：“小提真是太棒啦，家里的欠款再也不用愁了。”
她也长松了口气，似乎是半年巨额欠款所带来的阴霾，彻底因瑟提而消散。
瑟提则顺势道：
“是啊，修斯这家伙弄的欠款，我会把它搞没的，老妈你放心...不过我前两天去见田匠吃面的时候，听见田奶奶说，她最近遇到了修斯那家伙来吃面。”
欠款搞没=把幕后债主搞掉，欠款自然而然就没了。
“他？他没死啊。”西宫明美有些惊讶。
简单的话语藏匿着最美好的祝福。
把天然呆老妈都气成这样，足见普罗修斯那家伙究竟有多混蛋。
“没死，活得好好着呢，但不敢回来，估计在东京躲债吧...”瑟提流畅地引导着话题，道：
“不过我还一直不清楚呢，修斯那家伙是干什么工作的啊，居然能欠这么多钱。”
闻言西宫明美认真回忆片刻，最后摇头：“我也不太清楚...”
“你也不知道？”瑟提疑惑反问。
二十年的夫妻，不知道对方的工作，这合理吗？这正常吗？
“嗯，我只知道他很忙，几乎一年都见不了几面。”西宫明美点头道。
“可...再忙也得有和你私下相处的时间吧？你俩可是夫妻啊？”
“没有哦小提。”
那你是怎么生的我和老姐...瑟提心里已经有了个大概的答案，因此最终他没把这问题问出口。
而是转口说道：“不过老妈，你听修斯那家伙说过“天柱”吗？”
问完，瑟提抬起眼睑，仔细盯着老妈的任何一丝表情变化。
“天柱...”西宫明美嘀咕重复一句，随即娟秀的面容布满思索与疑惑，她最终摇头：
“没有听说过诶...这是个很重要的地方吗？天柱...难道是根撑起天空的柱子？”
说完她扭头朝外眺望了眼。
看来老妈确实是个纯真普通人...而修斯这家伙藏的也够好的啊，枕边人这么多年都没发现他的身份...瑟提做出判断，当他回过神时。
却发现老妈已起身立在窗户前，似乎在注视着什么。
“怎么了老妈？”瑟提问。
“小提你快过来看。”西宫明美招手唤着瑟提，指着窗外。
“真看见擎天柱了？”瑟提笑问着靠近，可但他顺着老妈的目光透过玻璃，注视到下方时，笑容却骤然一僵...
因为——那里着火了，滚滚的漆黑浓烟与耀目的火焰使得周围街道一片混乱。
着火点，是家店。
根据记忆中的位置，以及4级后越发强大的视力。
瑟提看到了店名：
【见田匠拉面店】！
......
当瑟提拜别老妈，迅速赶到医院旁的见田匠拉面店时。
消防还没有来到，火势依然凶猛。
狭小的拉面店门面，已彻底被赤红色的火海笼罩，深蓝色的布帘早已被烧成黑灰，不断跳跃的火苗，遮挡着所有视线。
如今这里正被周围逃出来的商贩与行人围住。
见田夫妇在这一片开店多年，为人和善富有爱心，早已结识了许多老主顾。
因此瑟提环顾一眼，能看到不少真心替见田夫妇感到心疼与可惜的行人。
也有不少在窃窃私语，似乎在讨论为什么会起火。
可...
瑟提再度看一圈。
如今人群里没有见田夫妇的身影！
“见田奶奶和见田爷爷呢？”瑟提问了声。
旁边很快就有个中年大叔答道：“不知道...不会还没出来吧？”
“啊？还没出来？这么大的火，那可完蛋了啊......”
周围响起纷纷议论声，但见着如此大的火势，却没人敢进去救援。
这很正常，每天电视里有太多救火不成反被烧死的新闻了，人都是惜命的，哪怕关系再好。
瑟提简单了解情况后，立马着手开脱外套。
见到瑟提的动作，旁人又岂会不懂，好心人纷纷劝阻：
“诶！小伙子，别莽撞啊，我已经打给消防了，马上就会来救援。”
“是啊，这么大的火...”
瑟提没有在意。
在一片惊呼声中，他助跑冲刺，双臂挡在脸前，跃入火海中。
对旁人而言致命的火海，对如今4级的他而言...并无太大的威胁！
突破门口的火海。
瑟提进入到了见田匠拉面店的内部。
拍灭身上衣服还残留的跳跃火苗，瑟提捂住口鼻，开始憋气，控制住自己，不去吸入这些充斥着有毒气体的浓烟。
同时在满是赤红色与黑烟的世界中，寻找着见田夫妇的身影。
此时的店内已不复前两日瑟提来时的模样，黑胡桃木色的古朴桌椅彻底被火焰吞噬，化作焦炭浓烟的温床。
木质的天花板同样如此，那张写有“见田匠”的字画，玻璃也被烧裂，其内的纸张泛黑泛黄，距离被点燃估计也就是几口气的时间。
可并没有任何人的身影。
瑟提于是从道道火焰中灵活跃过，来到店内的中央厨房区，往内望去。
如今用来制作拉面的锅炉已倒塌。
边上的高压煤气罐更是在被火焰不断烤着与加温，不知是因空气扭曲还是其他，它如今似乎已变得膨胀了几圈。
会爆炸！
瑟提心中也油然急迫起来。
但依然没有在这里发现见田夫妇的身影。
于是他决定继续朝里奔去。
越往里，火势也越来越大，饶是瑟提很多路也都是硬着头皮，趟着火焰走过的。
来到拉面店的最里端。
这里有扇门，瑟提知道是通往店内厕所的。
因为以前常来的缘故，所以瑟提对于店内的布局还是颇为了解。
将门打开。
瓷砖贴就的厕所如今暂时还并未受到火焰的侵袭，可滚滚浓烟却早已将狭小的内部空间覆盖，阻挡着视野，扼杀着其中的生命。
瑟提蹲地从浓烟的空档眺望。
他看到了四只脚！
一双穿着红色的老式女皮鞋，一双穿着木屐。
根据鞋子的尺码与外形，瑟提自然判断出这俩人就是见田夫妇。
于是瑟提快步靠近。
但接近俩人，能看清时。
瑟提却皱起了眉头。
见田夫妇已经昏迷，根据细微的呼吸来看还活着，但再在这里待久了，恐怕就离死不远了。
但让瑟提皱眉的并不是因为这件事。
而是见田夫妇的手腕上，竟都铐着个银手铐！
手铐的另一端，将他俩牢牢锁在卫生间的铁水管上。
是有人在故意谋杀？
瑟提没有过多思考，他立马靠近，凭借着4级的体魄与力量，在三项之力的加持下。
直接用蛮力生生把手铐的铁链拽断！
随后将昏迷不醒的见田夫妇一左一右扛在肩头。
准备离开！
刚走出卫生间，他发现，店内的火焰比先才更盛，几乎已经挡住了所有退路。
瑟提略加思索，没有再犹豫。
右腿高高抬起，猛地用力前扫！
在瑟提如今强悍的力量下，竟一腿扫出大量的风啸，将笼罩的火海强行吹出道转瞬即逝的道路。
瑟提马上扛紧见田夫妇，趁此从店内冲出！
无尽的赤红色火焰在视野中跳跃，不断倒退...终于，随着耀目的光明送入视野中，瑟提终于冲了出来！
周围的行人看着火海中冲出的瑟提，尤其是他的双肩上竟扛着见田老夫妇。
顿时所有人为瑟提的英雄之举肃然起敬，有惊讶，有喜悦，有佩服。
甚至有人自发地鼓起了掌。
但瑟提没有理他们，看了眼旁边姗姗来迟的消防车，已经开始连接水管准备灭火后。
瑟提继续扛着见田夫妇，朝着旁边的练马中央医院跑去。
医院门口。
早已在此远眺火灾的西宫明美突然看到了瑟提风尘仆仆赶来的身影，她有些惊讶与恼怒：小提竟然不顾危险去救火了？
可随着瑟提靠近，再多的情绪也化为最纯粹的担忧。
她立马上前，道：“小提，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瑟提道，随即说：“见田奶奶和爷爷需要抢救，他俩吸进去了不少有毒气体。”
闻言西宫明美也才将目光挪到瑟提的肩膀上，看到了见田夫妇昏迷的身影。
于是她扭头快步往医院内走去，同时道：
“跟我来！”
瑟提紧紧跟随。
练马中央医院不属于急救医院，但这不代表里面的医生不具备急救能力，随着西宫明美一开口，不少医护们放下手头不要紧的工作，前来帮忙。
瑟提也按照老妈与其他医生的指示。
将见田老夫妇分别放在护士推来的推车上，交由医生们进行接下来一系列系统的抢救。
可这时！
见田奶奶居然醒了！
她猛地睁大昏黄的双眼，同时抓紧瑟提正要离开的手臂，竭尽全力用被浓烟熏到嘶哑的嗓子，挤出了两个字：
“修...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