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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我们早点睡吧

九零,偏执大佬的炮灰妻重生了 唐玲珑 2109 Jan 31, 2024 8:27:40 PM
    萧诚被白露拉开时,木棍正要敲向刘光棍的后脑勺,就差那么一点。
    手就被温暖的柔软牵走了。
    在听到她解释后,周围的目光不再是恐惧和厌恶时,似乎有一粒种子,落到他心里,在布满阴霾的角落里扎根。
    从未有过的体验,说不出什么感觉,总之不是从前那般排斥。
    连来白露房里睡,都变得自然而然,仿佛本应如此。
    是的,因为杂物房漏雨,虽然已修好,但蚊帐洗了,床板还是湿的。
    白露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睡不着,总觉得好像有什么忘了。
    “对了!”
    她想起来忘记什么了。
    起身跨过睡在外面的萧诚,蹬蹬蹬跑去角落里的大袋子里,翻翻找找。
    不一会儿,就拿着东西开门出去。
    萧诚看着门开又关上,皱了皱眉,为什么不叫他让开,而是跨过去。
    大晚上不睡觉,又去哪?
    “叩叩叩——”
    萧伟正往膝盖涂抹药酒,听到敲门声手一抖,手忙脚乱把裤管放下来。
    把药酒放回抽屉,去开门。
    “你来干嘛?”
    见是白露,小家伙的语气不太好,眼底还有几分刚隐藏不住的失落。
    白露耸了耸鼻子,盯着萧伟上下打量一眼,然后把藏在身后的新书包拿出来,越过他,走进屋里,放到木桌上。
    “你的新书包。”
    木桌前的椅背,挂着一个针线歪七扭八的旧布包,里面装着课本。
    白露只看了一眼,便朝看着新书包愣住的萧伟招手:“过来。”
    “我看看哪里受伤了。”
    萧伟本来以为是过去看新书包,都抬起脚迈步了,闻声立马停下。
    摇头:“我没受伤。”
    白露伸出手指,轻点了一下桌面,轻声说:“我闻到药酒的味道了,如果没猜错,应该是活络油。”
    被麻袋蒙着脸时,她什么都看不到,但有听到重物落地的声音。
    小家伙该不会被揍了吧?
    萧伟被她上下扫描的目光,扫得头皮发麻,依旧固执不承认。
    “那我想拉开抽屉看看,可以吗?”白露在问他,手指已经开始拉抽屉。
    “如果你受伤了,不告诉我,伤口你又擦不到,会越来越严重的,我可以帮你,或者,你哥也可以。”
    “不用!”萧伟用力摇头表示坚决。
    却没阻止,白露拉开抽屉的手。
    “果然是活络油啊……”
    活络油产自香港,主要治疗风湿骨痛、舒筋活络、祛瘀生肌、跌打扭伤……
    白露的爷爷是军官,家里有活络油,是以前爷爷那些老朋友送的。
    她小时候训练时磕着碰着,爷爷都是用这个给她擦的,记忆犹新。
    不过这东西,在九十年代,可不便宜,寻常百姓难用得起。
    没想到,萧伟居然有。
    “那是我妈妈留给我的。”萧伟一反常态的解释,甚至似乎怕白露误会什么,又说道:“如果大哥受了伤,也可以用。”
    白露挑了挑眉,轻笑一声,再次朝他招手:“过来,我看看哪受伤了,如果伱不过,我就叫你哥过来帮你检查。”
    果然萧诚就是个活阎王。
    七岁小孩都怕他,二话不说就过来了:“就膝盖撞了一下,其他地方没伤。”
    七岁的萧伟也是小男子汉了,白露也不好撩他衣服,手指隔着衣服点在他身上,左一下,右一下。
    通过观察他的微表情,判断其他地方还有没有受伤,所幸除了膝盖,只有肩颈处青了一块,应该是被踹了。
    床尾换下来的衣服,都有一個大泥脚印,白露眼眶微热。
    这是……为她受的伤。
    “嘶!”
    肩膀突然被用力按了一下,萧伟痛得下意识缩回去,皱着眉头瞪白露。
    白露讪讪收回手:“我不是故意的,听说这样按,伤口上的淤血散得更快,会更快愈合,恢复更健康的好身体。”
    萧伟信她才怪。
    白露把药酒放回抽屉,抬手轻揉了揉小家伙头顶:“以后,碰到打不过的就跑远点,小孩子哪有大人力气大,要是不小心受伤太严重,以后容易长不高哦~你也不想长得比哥哥矮太多吧?”
    听前话萧伟还想反驳,哥哥二字一出,到嘴的话立马收回去。
    白露也算找到制住他的高招了。
    “好了,很晚了,早点睡觉吧,明天还要上学呢。”
    萧伟盯着白露的背影,欲言又止,难掩欣喜的目光,在新书包上转了好几圈,来回反复,眼看她就要走出门。
    咬了咬牙,小嘴蹦出别别扭扭的声音:“那个,书包是给我的吗?”
    白露回头,莞尔一笑:“当然,要好好学习哦,书包可是用哥哥的钱买的。”
    话落,轻轻带上门。
    转身就看到,萧诚倚在门边,双手环臂,姿态闲适,深邃如海的眼眸,含带几分淡漠的慵懒,目光幽幽看着她。
    嘴角还挂着几分似笑非笑的玩味。
    “铛,铛,铛……”
    墙上的时钟撞了十下。
    白露脑瓜子嗡嗡响,突然觉得有点冷,脸上的笑容开得更灿烂了:“很晚了,我们也早点睡吧。”
    说着就一溜烟跑回房。
    跑得比兔子还快。
    床很大,足够两个人睡,哪怕一人一张被子,也绰绰有余。
    白露却卷成粽子一样,缩在最里面,就差没钻进墙里了。
    老天啊!
    她长这么大,从没谈过恋爱,更别提和男人睡一张床,她只是有点紧张,害怕,不不不!她不紧张,不害怕!
    只是不习惯而已!
    大概因为卷得太厚,男人躺下来时,只听到轻微吱呀一声,并没有太大的下沉感觉,白露眨了眨眼睛。
    莫名松了一口气。
    她刚才担心的是,木板床的承重力度,是的,没错!
    想起第一次见面,差点被萧诚反催眠,白露还心有余悸。
    看他资料时,就知道他不简单。
    进入他记忆后,更受震撼。
    若非事关父亲和外公的安危,她也不会私自涉险,发现他更鲜为人知的一面,原来,一切黑暗,都有源头。
    萧诚本该和平常人一样,有幸福的家,美好的童年,有慈母严父,父母在街上经营一家馄饨店,生意很不错。
    一切都在他三岁时,支离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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