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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三 可能是野猫

农门团宠小木匠,养家路上开挂了 王暴富 4770 Feb 14, 2023 3:04:4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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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过了十余日,北面的石岭关和天门关都已收复,匈奴和鲜卑人真的都撤了。
  刘殷前往新兴上任,司马腾和司马模挺大方,装了六大车的嫁妆,送给他四十多名僮仆婢女到外城口,送行的司马模挽着刘丽娥的手,一直走到城外的护城河边才停下来。司马模看见赵柏林一行,一百余人,十**辆车,有些好奇地和赵柏林见了礼,问道:“我听岳丈说起过你的事,果然是少年英雄,这么点人就敢和匈奴人对着干,胆气就令人佩服!”
  “平昌公过奖,内城能够守住才属不易,我们不过利用地利之便,勉强熬下来而已。”赵柏林自谦道。
  “哦,这匈奴人凶悍好胜,能熬得住,可见你这些人都是好汉子。”
  “匈奴人围城,不过是为了抢掠,主要还是冲着内城而来,我们这里穷得叮当响,他们也没想着费力气,胜也只是侥幸而已,还是不能跟平昌公的军威相提并论。”
  “哈哈哈,你这人倒是识趣。这次送岳丈回新兴,希望你还能这么侥幸才好!”
  “谢您吉言,我们必将尽心竭力保刘守尊一家周全。”
  司马模不再搭理赵柏林,走到哭哭啼啼的刘丽娥身边,说了几句客套话,几人便扬长而去。
  一起来的陈安却没有急着离去,来到赵柏林跟前,恭敬地行了一礼,“陈安见过赵先生。”
  赵柏林连忙还礼,仔细瞅瞅眼前这位将领,身高七尺有余,头上扎了一个鹿皮弁,皮肤黝黑,疏眉大眼,直鼻厚唇,留着短髭,上身穿一件虎皮短袄,敦敦实实站在面前,“久闻将军大名,今日得见,幸甚幸甚!”
  陈安也不客套,指着身后的几辆大车问道:“那辆偏厢车的腰引弩能射多远?”
  赵柏林有些惊讶,看来遇见了行家,一眼就看出了端倪,“约莫能射两百步远,可惜都坏了,需要修一修才能使用。”
  陈安有些不满地瞪了一眼,又问道:“你们就这几人,能扛得住匈奴人?”
  赵柏林笑笑道:“若是野战,哪里禁得住一番冲突,好在巷子里,他们施展不开,这才侥幸躲过一劫。”
  陈安冷笑道:“两军阵前,哪里有侥幸之说?先生果然有些手段。”说完拱拱手道:“过天门关,小心!”
  看着陈安扬长而去的背影,赵柏林没有吭气,觉得刚才那番话有点深意,过了天门关,再走上几十里路,就到了石岭关,过了石岭关就到了新兴地界,他为什么不说过了石岭关小心呢?
  正想着,胡春秀过来,站在他身边,对他说:“那个王爷就是个强盗。”
  “为什么这么说?”
  “你去问望月,她看见那个小妮子戴她家的簪子了。”
  “她怎么知道那是她家的东西?”
  “我也这么问她,她说了一通,你也许能听明白,去听听!”
  赵柏林和刘殷商量了出行顺序,又让胡奋派出了斥候,就一头钻进了胡春秀的画轮车里。
  赵柏林没有说什么,看着望月,等她说话。
  “我今天看见丽娥戴的簪子,那是我父亲的东西。”
  “你父亲是著名的匠人,王爷家有一两件你父亲做的东西,应该很正常。”
  “我父亲从来不卖未完工的东西。”
  “你是说丽娥戴的簪子是个毛坯?”
  “那是一件银鎏金镶翡翠的蝶戏牡丹顶簪,我父亲最得意的作品,只做了两副,都给了皇宫里。丽娥戴的应该是正在做的那副。”
  “你怎么知道是未完工的呢?”
  “我从小在父亲身边,做的过程中,我父亲曾经拿这副簪子给我试戴,我记得很清楚,翡翠托底,金丝掐线咬住白玉做成的牡丹,牡丹心是一颗红宝石,最上端是三只大小不一的镶金彩蝶。因为找不到绯红的宝石,那朵牡丹的中心只有一个四爪的托,也因为没有安装宝石,有一只蝴蝶也没有装上去。他没有完工,就已经美轮美奂,那么惊艳了。只有那些俗货才会以为那就是应该有的样子!”说到这里,望月的眼泪流了下来。
  赵柏林基本明白了事情的原委,这司马模大概率就是奚家灭门案的元凶,想到赵染在茶楼时被人诟骂的话,再联想到这副未完工的簪子,这司马家的人难道靠这种手段来敛财?太离谱了吧!
  赵柏林回到自己车上,靠着车轿板,闭眼冥想。耳边是雀儿和若兰背书的声音,若兰已经将《黄帝内经》背的滚瓜烂熟,她在一句一句和雀儿重复着里面的句子,像一头牛生吞活剥后在细细地反刍,在细嚼慢咽。
  赵柏林盘算着这一路的行程,从晋阳的北城门出发,经过天门关,往东北方向再走,过了石岭关,再走二十里,不远处就是新兴郡的郡治九原了,这一路要走一百八十多里地,有的地方坡陡路窄,有的地方雪深路滑,顺利的话,也要三天时间才能到达,要是不顺利,那就难说了。其实用雪橇,可能更加顺滑一些。想到这里,他看了一眼队伍里的人们,真的有好些人背的大包小包的,行进得很吃力。等到了第一个宿营地,可以让人们试一试,说不定真的会省不少力气呐。
  路上的雪有些厚,车走得很慢。
  风从北方吹来,裹着雪,那些僮仆和婢女尽可能挤在一起,往前慢慢走着。赵柏林看他们穿的有些单薄,曾经问刘殷,这么冷,会不会冻死人?刘殷冷漠地看了他们一眼,说:“我本不需要这些人,可那俩人如此盛情,怎么拒绝?这些人又要跟着,各安天命吧,要是能活下一半也是好的。”
  赵柏林没说什么,他没有力量改变这一切,携带的冬装几乎全部穿在了自己人的身上。
  过了未时,队伍才到一个叫尖草坪的地方。雪停风止,刘殷过来找赵柏林,“赵先生,这也走得太慢了,以现在的速度,约莫着要四天才能到九原。”
  “这主要是人走得慢,背了那么多的东西,怎么走得快?我看你的那些婢女已经有掉队的了,再要掉队,荒山野岭的,只有死路一条。”赵柏林说道。
  “唉,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在城外,我就想遣散他们,可她们哭哭啼啼,非要跟着来,说是回了晋阳也是死路一条,横竖是死,豁出去到了九原,说不好还有条生路。我就答应了,还是那句话,各安天命吧!”
  “这样走不行,你要将那些仆人和婢女分成几个组,相互帮衬着,这样才能尽可能多的人到九原。”
  “那还用分组吗?现在都挤作一团,早成了一组了!”
  赵柏林看看刘殷,心想这样的人去做什么太守,简直是胡闹,和草菅人命有什么区别?残暴祸国,无能殃民!“守尊,这样,你去跟那些仆人婢女说说,从现在起,一切听我来安排,不得违拗!我尽可能保他们活着到九原。”
  刘殷大喜,“先生如此说甚好,交给先生才是正道,我还担心先生怕麻烦哩!”说完,去那些挤作一团的仆从跟前说了一番话。
  这边,赵柏林叫来胡奋和应老三,让他们将仆从分成十个组,两男两女一组,等分完后,胡奋过来低声说道:“这男女搭配还真是难事,真的分起来,男少女多,只分了九个组,还有一个女子,那个组都不要,我看了也可怜,浑身是伤,只怕是活不成了。”
  赵柏林和胡奋到那女子跟前,看她蜷缩成一团,头发散乱盖着脸,裸着脚,冻疮已经绽裂,“怎么成了这样子?”赵柏林问道。
  一名僮仆满脸嫌弃地说道:“她是大红人,如何吃得苦?任性得罪了东嬴公,结果被打得半死,要不是东嬴公念些旧情,哪里活到今日?还是她们管事说好话,捡回一条命来,又发慈悲发落给了刘太守。你看她,这路上,走一步歇口气,娇贵的很,现在干脆走不动了,我看啊,死了倒也干净,少受些罪!”
  赵柏林瞪了一眼,“说什么呢?只要还有一口气,就要争取活下去。”对胡奋道:“你把那些人组织好,找些木材和绳索,等会我告诉你办法,做一些雪橇来,把女人和行李集中,你先去找东西吧!”说完,将地上的女人抱起来,就往若兰的车上跑过去,救命的事,耽误不得。
  若兰和雀儿见赵柏林抱进一个衣衫褴褛的女人,吓了一跳,赵柏林也不解释,对若兰道:“这个女子很重要,身上有冻伤,内虚,你去刘守尊那里寻一些附子和干姜,烘焙了,给她敷一下,再找些药给她吊口气,缓一缓。”
  若兰拉过女子的手,摸了脉息,点头道:“还好,只是身上冻伤了,喝口热汤,缓缓就好了。”说完下车到刘殷处取药。
  赵柏林又到仆从扎堆的地方,众仆从一起跪了,说了许多感谢话。赵柏林让大家起来,仔细瞅瞅,还真的是女多男少,在车上看,一个个蓬首垢面的,真分不出男女来。大家蹲下身子,相互一聊才晓得,这些人多是外城跑进内城的难民,饿极了,抢东西时被官军抓了起来,好些人被杀了,年轻貌丑不堪用的,竟然发落给刘太守入了奴籍,不从,也是死路一条。
  赵柏林也是无语,点点头,安抚几句,让大家好好休息一下。心里想着,这些人若是遇见了陈胜吴广,振臂一呼,还不是豁出命去对付官府,大难来时这样做,不是自掘坟茔吗?一群蠢货!
  这时,胡奋带人拉来一些木料,赵柏林把草图画给应老大,“你按这做个样子出来,试一试,看好用不。”
  应老大看看,“这个容易,就是榫卯连几根木头,很快就行。”说完组织人去做了。
  还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一个雪橇做好。赵柏林让人将行李放在雪橇上,前后坐俩人,俩人在前面拖雪橇,试一下,果然轻松许多。
  赵柏林对胡奋道:“去,找人来,按应大哥的要求,赶紧做十个雪橇出来,一个组一个,你在每组派一人,帮帮他们,食物要控制使用,让韦三叔和胡大哥他们每天发放一次。”
  这里发生的一切,刘殷都看在眼里,心里充满感激,却又有些不安,这些人都活下去,到了九原,自己拿什么来养活他们呢?自己本就是举孝廉上的位,能够活下来,也是靠族中的人你一口我一口馈赠,才勉强度日,苟活下来。娶了妻后,日子好过许多,虽然老丈人家里有些家当,可也不能带着这些吃闲饭的人,去坐吃山空啊!一上车,妻子张氏就在埋怨,说起这一路不顺,在洛阳,好容易谋得一官半职,可在别人眼里啥也不是,处处遭人白眼。在晋阳,女儿嫁给一个国公爷,想着总算出了头,没想到更加屈辱,女儿竟成了一个玩物,还不敢发一句怨怼,只能自己忍着。这回要去九原,却又带着这么多张口,谁来豢养?钱财谁掏?即使有泼天的富贵,也禁不住这般挥霍呀!
  这么想着,就走到赵柏林身边,郑重道:“赵先生果然有办法。我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对这些人,你知道的,我一世清贫,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一天能盛气凌人,能随意驱使,嘿嘿,不习惯,你知道,子曰奢则不逊,俭则固,与其不逊也,宁固······”
  “刘守尊,有什么话,你直说!”
  “我的意思是,这些人交给你如何?”
  “是啊,你不是已经交给我了吗?”
  “我的意思是说,从此让他们跟着你,我实在无力驱使,是不为也,实不能也!”
  赵柏林一下子明白过来,刘殷把这些人当成了包袱,现在想甩掉。于是,无奈摇摇头,“刘守尊何必客气。这些人又不是物件,也不是天生为奴的,等到了九原再说。也许有人想自谋出路,也许有人铁心要跟了你,到时再问问他们意愿,何必急在一时?”
  “唉,还是先生仁德,那就到时再说吧!”
  雪橇全部做完,已经到了申时。天上彤云散去,阳光照下来,亮白刺眼,胡奋让大家把早准备的一块粗麻布拿出来,遮了眼,防止出现雪盲,肚子里有了食物,精气神也大不一样。
  赵柏林和刘殷、张宾商议,屈指算来,戌时前就能过了天门关,再加把劲,就可以赶到泥屯过夜了。
  有了雪橇,速度明显快了很多。
  赵柏林去胡春秀那里说了今日打算,胡春秀诡谲一笑,“看你发善心,以后又要多一个暖被窝的。”
  望月抿嘴浅笑,也轻轻说道:“看那女子,姿色也算上等。”
  赵柏林一下子脸色涨红,有些生气地抵了望月一脚,“胡春秀编排我,你也跟着湖沁,我哪里有这种心思?”
  胡春秀一撇嘴,“你那心思谁摸得准?看把你急的!”
  望月也笑笑,“终究是救人一命,我和春秀刚才去看了,身体已经缓过来了,就是一些冻伤,若兰也给敷了药,说不准到九原就大好了!”
  赵柏林微微闭上眼,嘴里叹道:“唉,这一世尽在积德行善了,累!”
  胡春秀调侃道:“积德行善总是会有福报,至少会有个暖呼呼的被窝,你没看那俩妮子,要是再编排你什么不是,俩人的眼睛瞪得跟乌眼鸡似的,恨不能吃了你!这被窝里还真是大有乾坤哩!”
  话没说完,望月憋不住笑起来。
  赵柏林索性脸一扭,不再理他们,装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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