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三个女人一台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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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灵峰位于血狼君山营地西侧十五里处，开灵峰东侧山腰处有一处非常宽阔的平坦之地，方圆几百丈，乃是这周遭几百里内最适合骑兵操训演练的山峰。
    听到与看到完全不是一回事，上官陆亲自来到开灵峰，见到这处阔台，完全惊呆了，平坦、开阔因为被积雪覆盖，看上去更加宽阔。
    负责开灵峰营地搭建具体事宜的乃是卫正堂的一位军吏以及用来看守鞑子降卒的卫正堂牙士。
    “职下见过卫正大人。”
    “这酷寒天气，苦了你们了，营房已经搭建完毕，你们可以返回营地了。”上官陆对站在自己身前的卫正堂军吏说道。
    “是，卫正大人。”
    等到卫正堂军吏带着牙士下山，再也看不到身影，这才转身看向那百余人鞑子降卒，健壮的身形，充满神采的目光，突然有点不舍。
    “你们乃是降卒，就算是在謌克部落中应该也是奴隶吧，我可以给你们一个活命的机会，而且不仅仅是活命，还可以堂堂正正的做人，不再是牲畜的机会。”上官陆朗声说道，一边说一边观察，特别是那些在说到奴隶之时，依旧高昂着头颅的人。
    “你、你、你···，不包括其中，二寸。”上官陆话音方落便用手指向那些高高抬着头的降卒，示意二寸将他们带出来。
    “看到我身后的人了吗，只有六十四人，你们可以选择其中任何一人做你们的对手，只要能够击败他，你便有了活下来的机会。”上官陆对降卒说完又转身对身后的六十四人说道：“成一列，站好军列。”
    鞑子降卒将信将疑，但在那些骑长与帐主贵族被挑选出去之后，其实所有人都已经相信了，跃跃欲试，魁凌峰王郡六十四名被上官陆带过来的士卒刚刚站好，那些鞑子降卒便再也忍不住了，纷纷找好自己的对手，要求比试，上官陆一一应允，并安排二寸带着卫堂牙士维持秩序。
    魁凌峰王郡挑选出来的士卒并不辜负上官陆的期许，比试多以他们获胜，鞑子降卒获胜者寥寥无几，足足三十余场下来，仅有五人胜出，期间那些待立一旁的骑长与帐主贵族见他们无人看守，便想闹点幺蛾子出来，被上官陆随手捡起的雪团直接砸中脑袋，鲜红、滚烫的血液浇灌在积雪之上，有了这显眼的图案，没有人敢再造次。
    等到所有鞑子降卒都与王郡士卒比试完毕，胜出的人已经站立到王郡士卒军列内，上官陆站起身来，抖了抖斗篷上的积雪这才开口说道：“最后一次比试，生死比试，活下来的人才有资格住进此地的营房。”
    “大人，我们都是···”魁凌峰王郡士卒其中一人鼓起腮帮子，挺着身子咆哮着，只是话还未说完，便被两侧的人捂住了嘴，此人这才反应过来，看到上官陆阴森的面目，也是非常后怕，缩着脖子，复又抬起头。
    “二寸，你来安排指定。”上官陆对于王郡士卒的反对并不理睬，向二寸吩咐道。
    二寸听到上官陆的吩咐，尽管心里与王郡那些士卒一般也很不舒服，但却不敢公开质疑，带领卫堂牙士将后边车架上的兵器都取了过来，都是边军制式军械，包括刀、槊、弓、弩。
    二寸并不会鞑子话，因此也就只能随机选定，不管是魁凌峰王郡士卒这边还是鞑子降卒这边，尽皆如此，随机选定一人，各自选择兵刃。
    魁凌峰王郡士卒连同十二名胜出的鞑子降卒合计共七十六人，也就是七十六场生死比试，二寸带领卫堂牙士操持比试，上官陆就站立在原地仔细查看王郡士卒的表现，不管是刀术、矛术王郡士卒远超过鞑子降卒，基本上在十势之内都可以解决对方，但是一旦鞑子降卒选择软弓，箭无虚发，箭箭夺命，就因为近身稍有耽搁，被鞑子降卒抓住机会，有六人中箭，但落败却仅有一人，被箭支射中要害，当场身亡，而那些在之前比试中胜出的鞑子降卒，再次面对自己的族人，其狠辣程度，远超王郡士卒。
    所有比试已经结束，上官陆从血狼密道出口营地带来的士卒仅剩六十人，但却增添了十六位鞑子降卒，这本是上官陆灵机一动才想到的，不过，等看到七十六人列阵站好之后，讲授行意之时，上官陆才发现一个大问题，鞑子、夏族修习方式不同啊。
    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士卒们在牙士的安排下已经住进营房，上官陆用着晚食，尽管依旧是寻常模样，一碗稀粥、一碗晾晒干的肉丝、一碗咸菜、几个馒头，但却食不下咽味同嚼蜡，究竟该如何安置鞑子降卒那十几人。
    “算了，先不管了，一起传授吧，就算是言语不通，无法修习，就交给师叔吧，实在不行，只能麻烦姜叔了，终究还是狠不下心来。慈不掌兵义不理财，哎！”上官陆最终自言自语轻叹道。
    用过晚食，上官陆在各个营房巡视，发现营房搭建并没有特别大的，因为时间仓促，说是营房，其实就是用短木堆砌而成，短木之间还存留有缝隙，房内只是用不知什么兽皮简单封堵，呼啸的北风依旧能够溜进房间内，火炉子烧的很旺，但因为是新砍伐的树木，被大火这么一烘烤，房间内显得更加潮湿，不时刮进来的北风，令营房内更加冰冷，为了取暖，都是糙老爷们大家也没有什么顾忌，三三两两纷纷抱在一起，用两条棉被盖在身上借以驱寒取暖。对此，上官陆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血狼现在物资匮乏、强敌环伺，唯有存活下去才能有资格谈其他的。
    “二寸，将我这个房间内的木墙给拆了，连夜将外墙再做加长，开灵峰这营地搭建仓促，根本就没有能够容纳这么多人的房间，外边太过酷寒，根本无法传授，进开灵峰时，我见到东侧还有一堆木料，应该是搭建营房剩下的。”上官陆巡视营房回来将二寸找了过来吩咐道。
    “大人，加长多少？”
    “现在应该是四丈半，加长到十丈，营房在营地外围，向东西两侧加长，将我两侧牙士的营房连到一起，三个营房足够了，连夜赶工，应该能够赶在明日操训结束之后完工。君山这鬼天气，实在是冻死人了，原本以为京城已经够冷了，谁知啊，比之君山啊，小巫耳！”上官陆在房内左右走动，查看之后才说道。
    “大人，那我先让弟兄们将木料搬过来看下够不够，是否还需再砍伐。”二寸问道。
    “先去看看剩下的木料有多少，应该可以了，还有三座营房内墙拆下来的木料。”上官陆说道。
    二寸带着几名牙士搬取木料，上官陆带着剩下的牙士开始拆除内墙，因为需要将三座营房连到一起，上官陆营房东西两侧外墙也被拆除，直到第二日辰时才算修建完毕。
    锤炼过武势，用过早食，上官陆在自己的营房内打坐入定用以恢复体力，带着牙士忙活一夜，总算是勉强完成，今日牙士歇息之后再将一些缝隙简单处理便可。
    “世间运转，各行为基，大地繁衍、孕育万物，百木借大地之力生长，电闪雷鸣，雷电击中树木，令树木燃起大火，烧成灰烬，狂风暴雨来临，狂风起，沙石纷飞，灰烬因为大风刮过而了无踪迹，漏出金灿灿的矿石，我们挖取矿石，冶炼成为兵刃，雨水让这片大地再次充满生机，春季一到，万物复苏，大地再度回归生机勃勃的模样。”
    “夫天地之万物亦天地之万行，行之意，可以六感直察矣。”
    “大地为土行外现，厚重、无私；火焰为火行直观体现，炙热、无情；雷电为雷行之表象，刚正、爆裂；风行轻灵、飘逸；水行润泽、趋下；金行多变、锐利。”
    ······
    上官陆耗费半个月的时间在开灵峰，讲授自己对世间行之感悟，血狼中心校场考校结束之后，送过来了四十六人，至于那十余位鞑子降卒，因修习方式有别，只能交由姜愧了。
    辛勤的耕耘不是没有收获，血狼、王郡、降卒合共一百二十二人在开灵峰，已经有多人模模糊糊感悟到属于自己的行意，摆脱把式身份，成就武者指日可待，该传授的已经传授，剩下的便是个人的机缘了，距离祭礼也没有几天的时间了，上官陆将开灵峰交给二寸，自己返回血狼营地。
    血狼君山营地，卫正堂，四位属官及姜愧各坐其位。
    “江头，开灵峰暗铁蹄士卒修习情况如何，这些时日我与程典是望眼欲穿啊，就等着你的好消息呢。”刘监朗声问道。
    “开灵峰一百二十二人，王郡士卒六十人，血狼四寨士卒四十六人，鞑子降卒有十六人，该传授的已经传授了，至于最终结果如何，那就只能看天意了，毕竟把式成就武者，非人力可为。”上官陆尽管说话语气很是无奈，但脸上的笑意却很浓。
    “江头，再过几日便是祭礼了，军卫典房已经安排人手准备一应物品，这是我夏族重大节日，弟兄们总要祭奠、缅怀先祖，借机也算是军卫犒劳弟兄们，打打牙祭。只是，距离积雪开化，也就四个多月的时间，最迟季夏，我们必将再度面临鞑子敌兵。夺坪峰几万鞑子虽说有王郡魁凌峰王郡兵马提防，可这几万兵马人吃马嚼的，血狼所存，恐有不及，粮草补给成了血狼的大难题。”
    堂内几人听到程典的话，暗铁蹄士卒即将成为武者的愉悦顿时烟消云散，愁云满布，所有人都沉默不语，闭口不言。
    “看来，暗铁蹄成军必须尽快，事急从权，我们必须先发制人，不能等积雪完全融化之后等鞑子主动攻打上来，这几日士卒修习情况确定以后，我们以送粮草的名义到魁凌峰走一趟，拜会王郡都指营王同知大人，商议一下血狼与王郡该如何应对当前局面，五羊战事情况如何我们不得而知，王郡、荒郡两郡援兵被袭，也不知朝廷作何安排，各郡援兵是否驰援五羊关，血狼龟缩在君山内，里外军情不通，血狼只能自谋出路。”上官陆面色坚毅朗声说道。
    “江头，典房前几日统计了一下，血狼现存粮草，倘若算上魁凌峰王郡兵马，仅有三月的量了。”程典小声说道。
    “程典，不是有晾晒的兽肉条做以补充吗？”魏鹏询问道。
    “魏知卫，这已经是算上那些肉条了，军卫三所撤所寨入军卫，粮草掩埋，左司那几千人马，还有魁凌峰王郡军兵，血狼再多也不够啊。”程典苦笑着说道。
    “铁蹄必须尽快成军，卫正堂、知卫房、典房、监房牙士可抽调出一半，进入君山内麓猎兽，弥补血狼粮草之不足，铁蹄成军之后，不再等待积雪融化，利用密道走出君山，我们也对各寨内的鞑子进行打垛，掠夺物资，不知魏知卫、程典、刘监是否可行。”上官陆朗声说出自己的打算，看向三人征询他们的意见。
    “陆哥，我同意，血狼暂无战事，知卫房的牙士可以多派出一些。”魏鹏笑着说道。
    “江头，同意归同意，只是我这和魏知卫比不了啊，只能按你所说的一半。”刘监朗声说道。
    “江头，典房同意，只是密道拆除封堵，萧木遥必会知晓，血狼又将陷入血战，哎。”程典尽管同意，但一想到打开密道带来的后果，感到很是哀愁。
    “程典，事已至此，多思无益。”刘监看向程典，劝慰道。
    “刘监，我清楚，只是血狼老士卒不多了，现在的这些可也同为五羊边军弟兄，战事一起，刀箭无眼，生死不由己啊，也不知朝廷的援兵是否已经到军关了。”程典悲痛的说道。
    “程典，典房不断向荒郡、军关派出传令兵，可有具体军情回传吗？”上官陆开口问道。
    “江头，传令兵现在派无可派、了无音讯。”听到上官陆询问，程典脸上更加愁苦。
    “魏鹏、程典、刘监，血狼当前算是孤身奋战，援兵遥遥无期，现在再寄希望于军关战事结束，鞑子败退已经毫无意义。血狼只能依靠自身的力量，用手中的兵刃、胯下的战马，杀出一条生路，跑出一条活路来。铁蹄不管是暗铁蹄还是新铁蹄，将是我们血狼挣得活路最大的依仗，必须竭尽全力，促成铁蹄成军。”上官陆语气坚定，斩钉截铁。
    “陆哥，程典、刘监，何须担忧，鞑子与我夏族北境几千年争战不休，可从来没有哪本典册之中有记载鞑子攻克军关，放马郡境，想吃下我血狼军寨、五羊军关，鞑子还没有那副好牙口。”魏鹏厉声说道。
    “程典，只要军卫四寨同心同德，我等四人通力协作，还有姜前辈，明、暗铁蹄，百变旗诸般军械，血狼必将令鞑子头破血流，刻骨铭心，战事究竟孰胜孰负，尚未可知。”刘监面色是阴狠而坚定。
    “确如刘监所言，血狼也不是软柿子，可任由鞑子随意拿捏，待明、暗铁蹄成军，血狼必大放异彩，无敌骑兵，并非鞑子专有，我神雀地大物博，人才济济，又岂是久居北方荒漠之地的鞑子可比。”上官陆自豪的说道。
    “大人，大人，有人感悟了、有人感悟了、感悟了。”就在四人高谈阔论之际，负责中心校场的知卫牙士高声喊道，卫正堂内所有人都听到了。
    “什么”
    ······
    上官陆、姜愧等几人听到牙士通报的消息，纷纷站起身来，满脸的喜悦之情，感悟意味着把式成就武者，同时也意味着铁蹄成军不再是言语与希望之中，而是实实在在可以了，更意味着上官陆对血狼前路的谋划成功了一大半，完全以武者为士卒，以君山天翅龙马为坐骑，配以精良的军备，更完善、全面的军械，铁蹄成军不管是明铁蹄，还是暗铁蹄，必将成为血狼死敌鞑子的恶魔、梦魇。
    “禀报列位大人，中心校场四寨士卒与伍、军，已经有多人感悟行意，随时可成为武者。”知卫牙士也是满脸兴奋，高声禀报道。
    “嗯，退下吧，随时通报。”魏鹏朗声说道。
    “哈哈、哈哈、哈哈，铁蹄成矣、铁蹄可成矣、血狼无虞矣、无虞啊！”程典十分开心的高喊道，举起因为激动而颤动的双手，无处安放。
    “江头、程典、魏知卫，如此乐事，当浮人生一大白啊。”刘监同样也是如此，激动、兴奋，无法自已。
    “是啊，千辛万苦，诸般安排，铁蹄可成军了。”魏鹏看着程典与刘监激动的模样，小声嘀咕道。
    上官陆来到卫正堂门口，掀起毡子布帘，呼啸的北风立刻裹挟着雪花吹了进来，上官陆来到堂外，缓步走在积雪上，一个个脚印被留下，雪花顺着衣衫的缝隙滑入体内，刺骨的寒意让上官陆激动的情绪快速冷静下来，走着走着上官陆回想到当初在京城，那年祭礼也是如这般走在京城的大道上，咯吱咯吱的声音令他非常迷恋。
    魏鹏、程典、刘监留在卫正堂内，三人是久久不能平静，不停的转着头，看向门口的毡子布帘，等待知卫牙士新的消息。
    “程典，血狼能够拥有现在的局面，甚至可能寻到一条生路，江头、魏知卫居功甚伟啊。”刘监看向程典，诚恳的说道。
    “是啊，若不是江头坚持己见，血狼现在已经寨毁人亡，你与我这两个老军卒，恐早就埋骨黄沙了吧，魏知卫，多谢。”程典说完便起身向魏鹏见礼，刘监也是如此。
    “程典、刘监，您二位是血狼老人，更是我与陆哥的前辈，血狼有今日之局面与二位大人的鼎力支持是离不开的。”魏鹏连忙起身，欲扶起二人。
    “你们这是做什么，我这出去盏茶时间都不到。”上官陆掀开帘子进来看到卫正堂内的情况，笑着说道。
    “哈哈、哈哈、哈哈。”
    卫正堂内的三人看到上官陆惊奇的模样，纷纷大笑。
    单身狗的悲催啊，520，和朋友一起度过，什么时间520也能送出玫瑰花，牵着手看着电影呢？？先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