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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福寿天成】怎会如此

病弱美人在恐怖游戏中封神 敖青明 3244 Mar 1, 2023 4:18:5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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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公子,我们来了!”阿山和阿里气喘吁吁地跑到跟前。
    “这么多年,每次都要跑这么远来打架,累不累啊!”阿山捂着胸口喘气,“我这小心脏啊总会有被涨破的一天。”
    “这一次打过就好了。”阿里累得一屁股跌坐在河滩乱石丛中,“反正公子就快回南蜀了。”
    玛兰彰秀踢阿里一脚,将他手中的木剑夺下:“不说话不会当你是哑巴。”
    阿里奇怪地望着阿山:“我说错什么了吗?”
    阿山丛丛肩膀:“只要在这里,我们总是会说错话的。”
    玛兰彰秀拿着木剑,弓腰戒备。
    榆枫宏踢去脚边一块大些的石头,看着玛兰彰秀。
    阿蓝回头见了,跑来:“你们还要打吗?”
    榆枫宏没说话。
    玛兰彰秀点点头:“必须打。”
    阿蓝想了想,对榆枫宏说:“宏哥哥,你不要打伤了他,我喜欢他。”
    榆枫宏点点头,似笑非笑地望着玛兰彰秀。
    阿蓝朝玛兰彰秀笑笑,又蹦跳着走开,如同以往一样,坐在以往的卵石上观战。
    她说她喜欢我!那一刹那间,玛兰彰秀的眼睛蹦出无数的笑意,心中激起万丈雄心。在这一刻,玛兰彰秀成长为男人,一个可以为了保护心爱的女人而付出一切的玛兰氏男人。
    玛兰彰秀持着木剑冲向榆枫宏,处于防守的榆枫宏架起栎木棍格档。栎木棍哪经得起榆枫广精心打磨后的枫香木剑的攻击?来回两三回合,榆枫宏的栎木棍便报销了。
    阿蓝对两人高叫:“停!”
    榆枫宏和玛兰彰秀两人都莫名其妙地停下来。
    阿蓝又走回来,看着玛兰彰秀说:“你也不能打伤我的宏哥哥。”
    阿山为难地说:“阿蓝,你不要我家公子打伤你哥哥,也不要你哥哥打伤我家公子,这还能怎么打?”
    阿里笑:“不就和往天一样了吗?打来打去来分不出胜负。”
    阿蓝奇怪地问:“为什么要分胜负?”
    敢情她连这两人为什么打架都忘记了。
    榆枫宏对阿里说:“你陪我妹妹去下河滩找一种草,叶子长得像蕙草叶,茎干却像桔梗,开黑色花朵,叫蓇蓉,吃了它就会使人不生育孩子(备注1)。是跳蚤窝的瘸子巫要的,我明天给带去。”
    阿里看看阿蓝,又回头看看玛兰彰秀:“不是说你一个打三个吗?我这还没上呢。”
    榆枫宏笑:“不是还有阿山吗?两个打一个也是一样的。”
    阿山怯怯地说:“要不,我陪阿蓝去采药,阿山留下来?”
    玛兰彰秀气得大叫:“你俩都滚开!还什么两个打一个!咱们就一个打一个!”
    阿山歪着头想想,将手中的涕竹刀从地面上往前送:“这刀还不错,可以让你们多打一会。”
    阿里和阿山拉着阿蓝往下河滩走:“我们去采草药,让大家吃了都不生孩子。”
    阿蓝回头望着榆枫宏和玛兰彰秀,坐在一块稍远些的石头上不走了:“你们谁打输了,我帮你们啊!”
    两个男孩再次异口同声地说:“你少管!”
    “我——”阿蓝迟疑了一下,坚定地说,“我当然要管。”然后大声地对两个怒目对视的男孩子说:“我当然要管啊!”
    阿里和阿山呶呶嘴,两人一左一右地紧挨着阿蓝坐在卵石上,任脚下溪水淙淙,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彰秀和阿宏互怼。
    阿宏捡起阿山的涕竹刀,似笑非笑地看着彰秀。涕竹论质地坚硬不如枫香木,论厚重也不如枫香木,更何况彰秀手持的枫香木剑是榆枫广经常用的那把剑,自然是圆滑纯熟。
    但涕竹刀也有一个好处。涕竹原本来自神洲大陆,是当年二十六族东渡时的主要竹筏,经得起水泡,柔软可伸缩,重要的是,涕竹刀可砍可劈。
    在大徽朝廷对两族山民禁止持有铁器、铜器时,涕竹和枫香木一样,对原本依赖它们生产和生活的榆枫族、格枝族人的作用更是强大,各种功能迅速发挥。
    彰秀展翅闪挪,左脚腾地上踢,腰身左拧,手中之剑迅猛向右侧上撩,撩剑、踢腿电石火光,哪容得阿宏闪避?
    阿宏手持涕竹刀以迅猛之势劈砍,看似左右跳跃在闪避,没有任何武功套路,实则奇诈诡秘,人莫能测,步法快疾,连躲带闪间,不知觉间已欺近彰秀身边,涕竹刀向他脚砍去,攻他下盘。
    彰秀吃了一惊,本以为稳操胜券,却不得不以剑下挂,迅即转腕劈拉阿宏的涕竹刀,绕步拉剑。
    阿宏的涕竹刀快而不乱,静而不滞,柔而不软,招招是防守,却静中有动,一不留神就连劈带砍攻彰秀下盘。
    彰秀数番来回,变为连守带攻。
    两人像一对决战的公鸡,虎视眈眈,在守中带攻,在攻中严守。
    两人各退三步。
    彰秀恨恨地说:“我自三岁便有武术教练,虽然我的教练都被我赶跑了,总比得过你这坎加拉姆山出来的野小子!”
    阿宏冷哼:“那又如何?刀之利在砍。我从来没有教练,也从来没有用过铁兵器,但我会跑会躲会闪,你又能奈我何?”
    彰秀收剑看端坐在远处卵石声上观战的阿蓝。石块周围是又高又柔的杂草,河水从她身边淙淙流过,阿蓝歪着头,春末温暖的风满溢她发间,阳光红红地照在她脸上,万千绚灿。
    小狗锦绣亦步亦趋,已跑到阿蓝面前双脚趴地,吐着舌头看他们,而九凤对这两人的游戏不再感兴趣,盘旋于溪河上空,偶尔俯冲从河中捞起一只小鱼享用。
    我愿意舍弃一切来换取和她孜孜相守。彰秀眯起眼睛。哪怕是打败她的哥哥!
    “再来!”他吼道。
    如果刚才是心存侥幸,随意而为,那现在,他将全身心备战。他弓下身子,持剑以待。
    阿宏解下腰上缠着的藤绳,却反把涕竹刀丢在地上,甩动藤绳,越来越快,如一道道灰色光环,紧紧地罩住自己。
    彰秀持剑进攻,剑剑带风,可是阿宏用藤绳将自己全身罩得密不透风,根本不给彰秀可乘之机。
    彰秀退步,持剑右手屈腕前举,闪电般地将剑尖向下,左手随之抄起内翻,握了剑柄,快速向阿宏刺去。
    他听得阿蓝“啊”了一声,力道无来由地弱了三分,也就在此时,阿宏的藤绳已绕剑而上,缠了剑柄,欲自彰秀手中生生拉脱。
    彰秀不得不速退三步,以剑封压藤绳,再以右手抢了木剑,顺势下拉,强行逼退阿宏。
    两人各退三步让开。
    彰秀吃惊地看着阿宏。这些年来,两人一直在这河滩上打打闹闹,向来无真打实斗,而多半时间,阿宏并无任何格斗功夫,仅有闪避躲逃,但现在,他发现阿宏不仅仅只会躲逃。
    他在躲逃中寻找机会攻击!
    “再来?”阿宏皮笑肉不笑地说。
    彰秀讨厌他这种表情,尤其是他那头淡金发的头发在阳光滤过山间的树影,映照在他头上时,使他有一种金光闪闪的神圣。
    他讨厌他,讨厌他的头发,讨厌他是阿蓝的哥哥,讨厌他居然发誓要守护阿蓝!
    “再来!”他吼道。
    但正在这时,远远的从坎加拉姆山山顶传来一阵悠扬的涕竹哨音,然后又是一长一短的金合欢树叶哨音。
    “宏哥哥,彰秀大人,我爹叫我们回去呢。”阿蓝欢快地跳下卵石,高兴地说。
    宏哥哥没打过彰秀大人,彰秀大人也没打过宏哥哥,这就是阿蓝最高兴的。
    “怎么每次都这样啊?”阿里失望地说:“我还以为今天和往天不一样呢。花了半个时辰来爬山下山,再花了一个时辰来打架,还是没新意!”
    阿山意味深长地拍拍他的肩,跳下卵石:“今天不是没有一打三吗?如果一打三那阿宏这小子肯定输。”
    阿蓝唤锦绣:“走啦你。”然后又吹了一声忽哨,九凤豁豁掠过众人眼前,朝家的方向急掠而去。
    彰秀持着木剑朝阿宏示威:“我没输,下次再来。”
    阿宏笑:“你也没赢。”
    彰秀气鼓鼓地朝阿山和阿里扭头:“回城。”
    阿里捡起彰秀那件早晨才穿的黑底蓝色云水纹蜀绣大衫,心痛地说:“多好的一件衣服呀,值好几十金盾呢,这就么被糟蹋了,多可惜呀。”
    彰秀本就郁闷,听阿里这么说,狠狠瞪他一眼:“赏你了吧。”
    阿里啊地一声,眉开眼笑,搂抱着大衫:“谢谢公子,谢谢公子,愿你下次打败阿宏,将他摁在地上打一百巴掌。”
    阿山心里有些不满彰秀这么赏罚不公,指着阿里说:“你的意思是说公子今天没打过阿宏吗?明明公子就没输,你敢这么帮着阿宏?”
    阿里为难地看看气鼓鼓的彰秀,悄声对阿山说:“回家我把上次公子给的那双靴子送你吧。”
    阿山胜利地笑。
    数人回到坎加拉姆山,只见榆枫广的身边站着一个秃头南蜀人,除耳边有几根飘逸的灰白长发外,头顶上光亮如镜。在秃头老人身后数步远,还站着四名胸前佩戴着南蜀玛兰氏家族蚕娘徽章的侍卫。
    彰秀再一次觉得那个蚕娘徽章丑陋无比。
    秃头老人迎上来,庄重地向彰秀见礼:“小的见过公子。玛兰大人着小的特来接公子回国,即刻起程!”
    彰秀大吃一惊:“为什么?”
    (备注①:《山海经》曰:有草焉,其叶如蕙,其本如桔梗,黑华而不实,名曰蓇蓉。食之使人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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