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居心不良,色胆包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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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青梅第25章**
25.
沈净慈不大清楚自己的酒品,但昨儿下午那一遭,她约莫弄清了自己的酒量。
是不值一提的程度。
姑娘拥着被子扒拉几下乱糟糟的头发,没看见酥宝,也不唤它,踩着拖鞋头重脚轻往外走。
客厅,那狗狗正扭成一团躺在阳光下晒肚皮,时不时蹭一下身旁男人的裤脚。
沈净慈耷拉着脑袋叫了声阿易。
易言之闻声放下洒水壶,转身便瞧见姑娘踢了拖鞋整个人埋进沙发里。
若是季芙在,怕是又要纵着她睡到日落,易言之擦净手,摸了摸酥宝的小肚皮:“去找姐姐。”
酥宝起身,纠正,是妈咪。
哒哒声逼近,是某条狗的爪子和地板触碰的声响,沈净慈缩了下,脸偏进沙发内侧。
酥宝嘤一声,转去沙发另一侧,轻巧一跃,顺着空隙艰难地挤到沈净慈腰侧,没能继续往前拱,那只平日提供爱抚的手只在将醒时分抵触它的存在。
酥宝是有分寸的狗狗,艰难地冒出小脑袋,冲着易言之的方向嘤嘤几声。
易言之颌首,这显然是鼓励。
酥宝垂着脑袋,温热的舌尖舔了舔捏着自己肉垫的手,张嘴,像往日嬉闹那般用牙齿压她的指尖。
力道很轻,稍稍几下便移开,不厌其烦,周而复始。
姑娘被腰侧的动静折腾醒了,挣扎几下掀起眼皮,两手撑着软垫慢腾腾跪坐起身。
酥宝端坐在原地直勾勾对上那双有些不满的月牙眼,很缓慢地嚎了一声。
一双前爪在沙发上搓啊搓,易言之唤它一声,酥宝撒腿就跑,很顺便地叼走了桌角的布偶娃娃。
沈净慈追着混球逃离的背影,那些轻快的哒哒声都显得刺耳。
易言之递来一杯温水。
姑娘看他一眼,怨气未散。
“喝水。”
“哼。”
他笑了下:“谁送你来的?”
没话找话。
“沈临宴。”
“他人呢?”
“走了。”
“还困?”
姑娘扭头,不乐意搭理他,气鼓鼓却想起昨天上午沈临宴特意嘱咐,说是阿易生病了,托她照看一二。
起床气丢掉一点,沈净慈接过温水时很认真看了眼阿易,面色……面色和往日并没有什么差别。
他总是这样啊,不过刚刚笑了一下下。
姑娘吞了一大口温水,一时拿捏不准现下是该生气他鼓动酥宝还是尽责关心一下他今早体温是否正常。
易言之轻咳一声。
起床气又丢掉一点,她问:“你喝药了吗?”
易言之摇头,眉目疏冷沉静。
沈净慈上下瞧着,莫名其妙从这表情里生出些许怜意。
起床气再丢掉一些,她拍拍身侧的位置,像往日招呼酥宝一般:“坐。”
易言之坐下,姑娘伸手试了下他额间的温度。
大概率是试不出什么的,她只是从周姨那里看了些热闹,照顾自己都艰难。
沈净慈:“好像有点烫。”
这就是胡诌了,易言之握住那截纤细的手腕,转而往她自己额间轻触了下,反问:“这样呢?”
姑娘眨眨眼:“一样啊。”
微顿,手腕上的力道撤开,他慢声答:“是吧。”
沈净慈:……
“你烦人。”她认真:“我是来照顾你的。”
易言之轻挑眉,看了眼时间:“所以要一觉睡到下午三点半?”
“那是因为我昨天陪你加班。”
该死的资本主义,连醉鬼都不放过。
该死的资本主义:“所以三点半之前你睡得很安稳。”
琢磨半晌,沈净慈小声反抗:“你烦人。”
她的词库真的很匮乏,易言之轻叹。
酥宝浪荡一圈又扭扭捏捏跃上沙发钻进姑娘怀里,沈净慈拒绝,将撒娇精抱给易言之,转而去打量桌上那颗绿苗。
昨天还没有啊。
易言之:“早晨送来的。”
“花苗?”
“草莓苗。”
“?”
她满目皆是诚挚的疑惑:“养来吃吗?和春花一样。”
易言之看着她,沉默良久才开口:“只是养。”
沈净慈
咬青梅第25章**
莫名,但还是想起一些春花那些稀碎的经验:“这个好像很难养,春花买过很多草莓苗,多是中途夭折了,幸运一点结出果子也都很小,而且酸。”
说着,她小小地皱了下眉,仿佛想起什么味道。
易言之视线落在那几株新叶上。
沈净慈也凑近去看:“你可以养绿萝啊,春花都能养活的。”
易言之拨弄几下那片还带着湿意的叶子,不置可否。
他不作声,姑娘抿抿唇:“那我帮你借春花的幼苗**吧。”
毕竟那些都是坑,随便避一避没准都能养活一株了。
这个名字出现的频率过高了。
易言之:“春花——”
“我室友,我和你讲过她的。”
是讲过,但一句粗浅的讲过让我无法理解你从昨天醉酒到现下清醒之后一直惦念她的理由。
“她很好?”
是疑问句,但姑娘连连点头,分明是当肯定句来听的,月牙眼亮澄澄的,写满赞同。
对呀对呀她可好啦我可喜欢啦。
这种神情早些年在沈净慈这里可以说是家常便饭,那会儿仗着年纪小,人又漂亮,一面之缘的姐姐妹妹也能叫她生出一段缘来。
看人时满眼都是我和你天下第一好。
如今不大和生人接触,偶尔瞧见这种神色倒叫人怀念。
易言之看了眼她头顶那簇兀自开朗的呆毛,神情温和许多:“饿不饿?”
沈净慈摇头:“不饿。”
话落又竖起一根手指:“但是可以吃一份冰淇淋哦。”
易言之将酥宝放在沙发上,起身往厨房走。
姑娘连拖鞋都不要了,径直跟着他商量:“那吃完饭可以吃冰淇淋吗,我在宁安为了保护企鹅——不是,是北极熊忌口了半个月嘞。”
“保护北极熊?”
“嗯嗯嗯。”
“忌口?”
“嗯嗯嗯嗯。”
其实是为了防止叶嘉树同志冷不丁会冒出来的,那种娓娓道来晓以大义的说教欲而降低——节制,不,是断绝消费欲。
那是熠熠生辉的,人只能有纯粹理想的半个月,一份酸奶冰淇淋会和大洋彼岸沙滩上某坨白色垃圾挂钩的半个月。
她小声念叨,叶嘉树孜孜不倦灌输给季泠月的疾苦二字。
易言之转身。
姑娘也跟着停住脚步,看他时满目期待,面颊泛红十分可爱。
“去穿鞋。”
“嗯嗯嗯。”
好久也不动,易言之:“有冰淇淋。”
姑娘二话不说扒拉开酥宝去找拖鞋,背影都欢快。
之后是师傅上门现做了些甜品,她学得津津有味,听不懂时就请教一旁的翻译,手里的打蛋器忙得稀里糊涂。
师傅是法国人,两人一来一回聊了许久,中途得知他为这次之华号的航行设计了多种创意甜品,如果有兴趣,明天会差人送来邀请函。
“之华号?”
沈净慈和翻译再三确认后抬头,无声询问不远处将岛台餐桌当办公桌用的人。
易言之:“谢知昼借来办发布会。”
“几天?”
“七天。”
师傅在摆盘,柠檬切薄片放在一边,姑娘尝了一片,忍着酸喂了一片给易言之,见他面色平淡地咬下果肉,然后吞咽。
沈净慈小脸儿皱得乱七八糟,回身捻了一颗冰淇淋球,吃的有些急,冰到牙齿又可怜巴巴发出呜咽声。
岛台另一侧,易言之视线从屏幕上移开些许,瞧她手忙脚乱的模样,良久,无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