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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三章 静雅害羞了

史上第一败家子 小田同学 4171 Oct 9, 2022 4:47:2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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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日聚会的主角都消失了,其余人没多久就开始陆续散场。
      岑景留到了最后。
      旁边卫临舟正一脸恨铁不成钢地样子看着姜川,没好气道:“你就不去追,这么晚你让于茜一个女孩子上哪儿去?”
      姜川竟然还在生气,无语:“怎么一个两个全都让我去追,现在你还来?有没有搞错,挨打的人是我好吧,我还手了?”
      “你还想还手?”卫临舟瞪他:“那还不是你先对人家闺蜜下手,你明知道于茜喜欢你,你干的这叫人事儿?”
      “我都说了没有了!”姜川暴躁:“那特么就是个误会!”
      “你跟我解释个什么劲儿,你跟人于茜说去啊。”
      “老子才不去!”
      姜川扔下这话,将手里的酒杯让前一推。
      把周周送走的贺辞东刚好回来。
      出声:“走了。”
      车钥匙在岑景手里,岑景知道他在和自己说。
      岑景收起手机,从姜川旁边路过。
      评价了句:“傻逼。”
      姜川倏然回头,欲起身,“岑景你……”
      岑景脚步微顿,无视他的动作,“想动手?”
      卫临舟拽住姜川,“坐下!”
      姜川一把将人甩开,恨恨地坐回去。
      岑景看他这个样子,本来没想说,还是开口道:“你真要是不喜欢于茜你就是上条狗我都不想跟你说半句。但你联姻关系存续期间,明知一个女孩子无条件信任你的前提下,到处发情,你上辈子泰迪投胎?”
      姜川:“关你卵……”
      “你闭嘴吧。”卫临舟一巴掌拍姜川脑袋上。
      岑景看着憋屈的姜川,话没停,“你既然都放话这辈子不会喜欢也不会娶,那就自己出面解除婚约放过别人……别拿那套是于茜自己上赶着的的说词,除非你不是个男人。”
      姜川彻底从凳子上站起来,变了脸色。
      突然贴近了,瞪着岑景,一脸恍然:“我说你怎么突然管起别人的事儿了,岑景,你老实说你是不是看上于茜了?!”
      全场寂静,卫临舟单手捂脸。
      岑景则是挑了挑眉毛,不客气,“就你这小脑没发育的程度骂你傻逼都是轻的,我是看上她了,如果我喜欢女人,肯定娶她。”
      姜川第一反应竟然是松口气。
      而后才想起来岑景明明喜欢老贺,他也是被气糊涂了,才会觉得他喜欢女人。
      姜川条件反射就往一旁的贺辞东看过去。
      然后又看向岑景,突然笑道:“岑景,你这么振振有词,是因为戳到你痛处了是吧?老贺跟你结了婚却不喜欢你,你唔……”
      姜川彻底被卫临舟一把捂住了嘴。
      卫临舟看向岑景,说:“他喝多了,说的话别放心上。”
      然后又对贺辞东说:“老贺,你们先走,今天我先把他带回我家。”
      贺辞东看向脸色憋红的姜川,对卫临舟道:“给他浇盆冷水清醒清醒,于茜家里那边你代替他打个电话确认一下人是不是回去了。”
      “放心放心,交给我。”卫临舟应道。
      ……
      東城繁华,即使是深夜时分,夜空也被城市灯火照亮。
      失去了白日里接踵纷踏的行人,鸣笛不休的车辆和喇叭声,这城市迎来了一天二十四小时最安静的时刻。
      暗处里的狂欢缩于一角,将平静归还。
      岑景开着车,行驶在宽阔的马路上。
      已经是凌晨三点。
      贺辞东坐在副驾驶,捏了捏眉心。
      岑景:“喝了很多?”
      “不多。”贺辞东放下手,“也就是被人灌了几杯深水炸弹。”
      岑景啧了声。
      啤酒兑伏特加,岑景好奇,“还有人敢灌你?”
      “老同学,躲不了。”
      岑景懂了,于茜的圈子和他们的基本叠加,来的人不会是什么生意合伙人,肯定有些同学朋友之类的。
      车里有股淡淡的酒香气,贺辞东放下手,突然开口:“刚刚为什么会替于茜出头?”
      他向来不是个多管闲事的人。
      岑景侧头,似笑非笑:“姜川不是说了,因为我感同身受。”
      贺辞东看着他:“于茜喜欢姜川,姜川对她也不是没有感情。”
      岑景:“你想说我们情况不同?”
      “我想说,你刚刚的话太假。”
      “行吧。”岑景承认,“我报仇呢,姜川以前可没少骂我,我反击几句怎么了。”
      “也不对。”贺辞东说。
      他将视线移向前方,开口:“你应该承认,你仅仅是单纯看不惯姜川的行为,无论在道德还是情感上,又蠢又坏。”
      岑景有点意外,“怎么?贺总终于在自己兄弟身上找到了认同感?”
      贺辞东:“那倒没有,刚刚不是说过彼此情况不同。”
      岑景:“那你说个屁!”
      “别爆粗。”贺辞东睨了他一眼,“我知道自己是什么人,所以即使我承认现在对你感觉不一样,我也不会基于这个跟你开口道歉。”
      岑景突然踩了刹车,车子在路边停下。
      这段路并无人烟,也不是住房区,路两边全是高大的梧桐树,风一吹沙沙作响。
      车内有小灯照亮,岑景偏头,看着贺辞东坚硬的下颚骨。
      不确定是自己幻听,还是贺辞东口误。
      “等会儿。”岑景皱眉:“你刚刚说对我感觉不一样,这个不一样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
      “你可以像你猜的那样理解。”贺辞东说。
      岑景先是愣了会儿,然后哑然失笑。
      他掏出烟盒抖了一根咬在自己唇上,又突然想起来自己刚过来没几天那会儿,在墨林苑门口他让他滚出去抽那事。
      “介意吗?”他问。
      贺辞东干脆从他手里拿过烟盒,然后自己也点了一根。
      岑景看他一眼,然后打开车窗,将烟雾散出去。
      “贺辞东,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岑景问。
      贺辞东回头:“我又没喝醉,为什么不知道?”
      岑景举手,“等会啊,你让我思考思考。”
      岑景没说话,他一只手搭在车窗上,让指尖的烟火自燃了半截。
      贺辞东同样没开口,看向另一边。
      他身上的酒气还没有散尽,但是清明的眼神看不出丁点喝了酒的样子。
      刚刚那话也确实不像是醉话。
      很突然,也出乎意料。
      岑景变化太多,对贺辞东没有特别的敌意,贺辞东自己也很清楚。
      这话虽然来得有些不合时宜,但确实像是贺辞东会干的事儿。
      感觉不一样,这话能解释的方向就多了。
      但不仅仅是贺辞东,岑景也清楚,这话涵盖了哪个方面的意思。
      乍然听来,不真实和荒诞的感觉尤其明显。
      岑景甚至第一反应是贺辞东是不是在算计其他目的。
      所以……
      岑景偏头看着他的侧脸,突然出声:“贺辞东。”
      然后贺辞东就转过头看向他。
      咔哒的声音,是岑景解开了安全带。
      他上半身整个起身,几乎翻身压在了贺辞东身上,然后凑近。
      近到彼此能听见对方的呼吸,看清脸面每一丝变化的情绪。
      贺辞东除了最初惊讶的那不足半秒钟的功夫,就一直坐着,看着他也没动。
      岑景的位置比贺辞东高,他低头问:“你知道我现在想什么吗?”
      “在想什么?”贺辞东问。
      两人的声音都有些低,岑景突然偏头抽了口烟,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着烟蒂的手猝不及防抓住贺辞东浅浅的短发,迫使他往后仰头。
      然后一口烟渡了过去。
      这个动作显得很粗暴。
      没有前兆,也没有预演。
      贺辞东并没有反抗或者推开,当然也没有回应。
      岑景的头发扫过贺辞东的侧脸。
      然后岑景将舌头伸过去。
      他的动作带着刻意压制的感觉,扫荡口腔的动作不过一秒,是呼吸交融的感觉,两人的气息同时重了。
      岑景一触即离,退开的那瞬间,贺辞东终于有了反应。
      他的手按住的岑景的脖子。
      退离的那点距离一下子没了,反而更深。
      如果岑景是迅速而敏捷的,那么贺辞东就是碾压式的。
      他让岑景保持了那个压倒性的姿势,拇指摩擦过他耳后的那一小块皮肤,掠夺尽岑景最后一丝呼吸。
      这是个烟草夹杂着酒味的吻。
      带着一丝莫名其妙的冲动和暴力。
      甚至算不算一个吻岑景也说不清楚。
      他们同时松的手,唇分,退离,却没有迅速回归自己本该所在的位置。
      岑景自己并没有察觉,他的皮肤被呼吸的热度熏红过,眼角的小痣黑得越发显眼。
      他保持着上位的姿势,问他:“刚刚什么感觉?”
      贺辞东的视线略过他的脖子,点头:“还不错。”
      “那就对了。”岑景勾唇一笑,从贺辞东那边的窗口抖落手里已经快要燃尽的烟灰。
      他说:“不论男女,听说所有的激情和感受,都来自于性|冲动,说白了,荷尔蒙引导的。”岑景越发贴近了,低声问他:“看来贺总对我**不浅?”
      贺辞东往上靠了下,嘴角微勾。
      他的视线刮过岑景的唇,开口:“以你现在的姿势和刚刚试探的方法,我不否认这个说法。”
      岑景终于彻底退开,回了自己的位置。
      他嗤了声说:“贺总能喜欢着另外一个人,却能毫无愧疚地说着想上别的人,道德感比我以为的要低下。”
      贺辞东:“我从没说过跟姚闻予是那种关系,更没说过我喜欢他。”
      “那我就觉得更讽刺了。”岑景道:“我就是找个长期炮|友,也不会找一个对自己说着感觉不一样,却处处以其他人为先,把别人看得比自己重要的这样的一个男人吧。”
      贺辞东笑了声,突然问:“我让你接受了?”
      “这倒没有。”岑景愣道。
      贺辞东:“我剖白自己的感受属于个人事件。姚闻予的事儿,如果放了我对你有感觉这个前提在前我会换个处理方法,但既然走到了这一步,事实就是事实。”
      这男人真特么绝了。
      岑景想自己竟然觉得这话没毛病。
      这要换个对贺辞东爱得深沉的人,不是自己无理取闹就是觉得贺辞东在无理取闹。
      贺辞东:“还有一点容我提醒你,单纯性|伴侣的维系条件在于性,而你在禁欲期。”
      岑景:“我特么谢谢你提醒我。”
      身材好,有钱,长得好看。
      不谈感情的单纯性关系,贺辞东的条件很符合他的眼光。
      可惜了。
      岑景抽了口烟,看着头顶:“说吧,你什么目的?”
      别的不说,岑景这张脸的底子一直是有的。
      身体虽然差,但岑景穿来后有特别注意营养的摄取。
      再忙,也偶尔会有锻炼。
      虽然离他理想的养生生活还有相当长一段距离,但是对外形条件,岑景还是有自信的。
      男人最了解男人,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他不觉得贺辞东能例外。
      贺辞东:“我说没有目的,你信吗?”
      “自然是不信。”岑景说:“你的自我剖白属于个人事件又何必对我开口,暗恋才属于一个人的独角戏,可你不是个会玩儿这种游戏的人。”
      他当然不信贺辞东真的有多喜欢他。
      虽然他也没爱过人,但起码知道,真喜欢一个人,能冷静成贺辞东那个狗样?
      贺辞东看了他半晌,然后往他身下扫了一眼。
      挑挑眉:“既然你已经试探出答案何必问我。”
      岑景微笑:“别看我,我这是药物后遗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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