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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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杨七越说越激动，顾二赶忙压住他的情绪说：“杨头领，杨头领，招开荒的工人你猛点可以，我们这边粮多地多，养得起。
    可是招兵千万不要太猛了，招太多了我也没有枪发给他们了。只有等我们炼起了钢铁，能够自己造枪的时候，才能大量招兵。
    这样吧，开荒的人你看着招，多点也没关系。招兵的话暂时招3000人，你刚才不是说你之前手下有1000多人吗？
    如果你招来3000士兵，我就以你招来的兵里面给你分1000人。另外我让关渡造船厂给你造几艘100吨的机帆船，这样你就可以组成一只船队了。
    有了这只船队，那南海不是可以任意行走吗？”
    杨七听了紧紧抓住顾二的手说：“大头领，真的要给我组建一支船队吗？如果有了船队，我愿意帮您打天下。”
    顾二按住杨七说：“杨头领，造船要时间，炼钢炼铁，造枪，造炮还只在计划中，没实际开始呢。这一切都还需要我们去努力，我刚才说的话算数，等条件成熟了，一定给你组建一支船队。”
    得到顾二许诺的杨七一脸兴奋的回去了，打算去招人、招兵。
    顾二一回到鹿港据点，张理就来报告4月份的探索情况：
    “去年过年前，探索最远的地方到达沤汪溪，离鹿港据点差不多有200里。
    今年1~3月份帮助新归附的7个村社开展春耕生产，4月初才从鹿港出发进行新一轮的探索。
    这次探索，先走完200里的路程才进入探索区域。
    部队一天行军只能走60里，从鹿港走到沤汪溪花去3天多的时间。
    在鹿港至沤汪溪的中间，有一个叫笨港的地方，据说郑芝龙海盗团伙以前在这里盘踞过两年，现在被遗弃了。
    探索队在经过笨港的时候，找了一个叫郭怀一的收鹿皮的福建商人做向导。
    这个郭怀一年约30岁，是福建漳州漳浦县人，据他自已说，在台南这一带做鹿皮生意七八年了，在鹿港、笨港、月津、安平等地都做过生意，认识路，会说土人话，为人灵活机变，所以请他当向导。
    在笨港找到这个向导后，由他带路向南前进。
    走了80里，来到了八掌溪，八掌溪上有一个月芽湾，月芽湾有一个空着栅栏。
    郭怀一说，收鹿皮的季节，有商人会以此地为临时营地。因为这个地方弯弯象月亮，又有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一个肚里有点墨水的商人把此地称为‘月津’，于是后来的人都用这个名称称呼此地。
    此地离未探索的区域不过20来里，探索队就在月津立栅栏建营地，作为向南探索的临时据点。
    从月津出发向南走20里进入了新地域。
    以这里开始，探索队开始新的探索。
    向南探索了20里，发现一个叫麻豆的土人社。
    麻豆社土人分三个村落居住，人口约500多人，是屹今为止发现的最大的一个土人社。
    这个土人社与郭怀一做过生意，土人头目认识郭怀一。
    我们通过郭怀一向这个麻豆社的土人介绍了一下关渡势力，并说明了我们希望和平归附的宗旨。
    麻豆社土人听郭怀一介绍我们的情况，当听到大肚王国归附了我们时，有些不可置信，因为他们觉得大肚王国很强大，不可能归附别人的。
    我们说不相信的话，可以派两个人到大肚王国亲眼去看一看。
    土人首领叫大南敏。
    郭怀一对大南敏进行一番劝说。
    大南敏将信将疑，派了两位长老跟我们一起回到鹿港。
    这两个长老参观完鹿港公社后，说要回去把大南敏请来亲自参观。
    所以这个月只发现了麻豆社，实际上并没有新增实际占领的地方。
    大头领，这个月探索成果不大，我的工作没做好。”
    顾二说：“老张，这不怪你，主要我没安排建立新的前进基地，致使行军路线过长而影响了探索效率。
    目前我们人力物力都不是很充裕，据点建多了浪费，你在月津建临时据点的做法很好。
    你看看地图，整个西海岸平原地带几乎探索完了，只剩下200里没探索，你和探索队功不可没。
    那个郭怀一跟你们回来了没有？”
    张理：“他要在我们和两个麻豆长老间作翻译，跟我们来到了鹿港，如今还在鹿港没走。”
    顾二说：“你安排一下，我要见见他。”
    郭怀一正在参观鹿港农庄，和混熟了的农庄员工正在聊着拖拉机。
    郭怀一见识多，聊起这台南的风土人情、物产奇兽、各地风景如数家珍，娓娓道来。
    农庄员工听他聊得有趣，不甘示弱，也聊起了关渡的新奇异事。
    火柴和玻璃，农庄这边有，郭怀一见到了，拖拉机只在关渡那边有，农庄员工就吹嘘起来。
    “这个拖拉机真的只用喝油就能自已跑动？”、“它真的能抵上十头牛的力气？”“拖拉机真的全是铁做的？你确定它不是怪兽外面包了层铁？”郭怀一象个好奇宝宝一样不停发问，那个员工得意的不停吹嘘。
    他们正聊得起劲，有人来喊郭怀一，说张头领请他到据点去有事。张头领现在算是郭怀一的东主，东主有请那当然是不能怠慢。
    郭怀一很快的就来到据点，见到张理，张理给他介绍大头领顾二。
    郭怀一已从农庄员工那里零零碎碎的听到了一些关于顾二的情况，知道象玻璃、火柴、水泥、拖拉机这些新奇的东西都是眼前这个顾大头领搞出来的，不禁好奇的上下打量了几眼。这是一个比他年轻的小伙子，长得不丑也不好看，除了精神抖擞、眼光明亮，没有其他的特别。
    当顾二对郭怀一微微一笑时，郭怀一突然感到一股强大的气场向他压迫而来。那是一种由自信而带来的优越感，面对着顾二明亮的眼神，郭怀一没来由的感到了一阵惶恐不安。
    顾二请郭怀一坐下，开始闲聊。顾二主要是问郭怀一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