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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开始布阵!

武道成圣:从皇家禁地开始 菠萝绝不是凤梨 11631 Nov 9, 2023 12:26:24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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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氏和我家算亲戚。但除了我常去金麟台之外,来往并不密切。哥哥和轩哥哥的关系,甚至还不如他和江澄来的亲密。
  金光善想笼络大哥的心不是一天两天了,奈何大哥为人刚正,根本就不屑于搞这些拉帮结派的事情。更何况,他不想受制于金光善,还十分看不惯金光瑶。
  可今年不同往昔——江厌离有孕,产期渐进。就算是再疏远、再不愿,大哥也会顾及面子上的功夫。所以,今年的中秋,我们兄妹三人皆去金麟台“团圆”。其实,是贺喜罢了。
  中元节过后,我就着手给江澄写信了。一气写了四五页纸,犹觉言辞未尽。可再写下去,又着实太长了。我只能堪堪收笔,再反复删改、斟酌了几番词句之后,复而誊写一遍。在结尾处,我还是忍不住又问一次,他去不去金麟台过中秋——
  十五月圆,桂香满园,天灯祈愿,亲友相聚,何乐不为?
  哥哥见我如此用心,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大账。凑过来瞧了瞧,便笑着说我是思春少女。气得我在后面追着他打,绕着院子跑了好几圈——
  最后又是他被大哥罚跪,我去书房抄书。
  这信送出去,便晚了几日。等送回我手里,已经是八月初了。我展开信纸,却只看到这样几句话——
  告知甚晚,已有安排,不去。
  我当即揉了信纸摔出去,气得直想掀桌子。想着以后再也不理他这等混账。
  我们是在中秋午后启程的——大哥不愿在金麟台多呆,便掐着点去。
  在金麟台下迎我们的除了有金光瑶,竟连金光善都来了。我想着到底有什么样的大事,叫金光善如此上赶着地要拉拢大哥。但宗主谈事,我和哥哥也不好插嘴,只能先由金光瑶引着去了轩哥哥的云菲殿。
  许久未见金光瑶,他仍是笑得如春日的三分暖阳,温和又不灼人。脸上有两处小酒窝,像是盛了清甜的米酒一样。他和从前没有丝毫的变化,还是当哥哥的样子,细心地安排好一切——岁月在他身上,不留分毫的印记。
  “阿琰此去云梦数月,回去又准备中元祭典,着实辛苦了。这些日子,可都还好?”
  “三哥不用担心她,”哥哥摇着扇子替我回答,“她好得很!甚至,脾气都养大了不少。”
  金光瑶听了,先是笑了笑,而后才又说道:“好自然是好。只不过,阿琰向来脾气好——像怀桑你更多些。想来这脾气大,也是大不到哪里去的。”
  说罢,又问我道:“那风筝,阿琰可还喜欢?”
  “喜欢,多谢瑶哥哥。”
  “风筝?怎么不见三哥给我也做一个——光有她的,没有我的,三哥这可是偏心的紧了。”
  “怎么就我有的你也必须有?三哥喜欢我多些,自然只给我做!”
  “谁说喜欢你多些!分明是三哥先认识我的!扇面古籍每次去都少不了,这风筝也不能少!”
  “你多大了还放风筝,幼不幼稚?”
  “你都将笄了,还小吗?”
  见我们二人又斗起嘴来,金光瑶只得笑着把我们拉开,还安慰哥哥道:“等过两天有空了,我便给怀桑也做一个!你们俩呀,真是,何时才能稳重些?”
  我和哥哥相对无言,相互斜眼瞪着走了片刻后,一起响亮地哼了一声,转头不再看彼此。
  到了门口,我也不顾金光瑶的阻拦,够在金光瑶的胳膊上气哼哼地说道:
  “你哪有个哥哥的样子,说你是我弟弟都有人信。还是最喜欢瑶哥哥了!”
  “阿琰!哎呀,怀桑,别闹了。”
  还未等我们走近,正殿的门唰一声打开来。只见轩哥哥着一件常服走出来,看着互相扯袖子的我和哥哥,还有夹在中间劝架的金光瑶,
  “怎么?我倒是往后排了?还有,什么事闹成这样,没进院子就听见你们二人吵吵嚷嚷——小声些,别扰了你嫂嫂养胎。”
  我见了轩哥哥,便放弃隔着金光瑶的胳膊去拽哥哥的袖子——松手朝轩哥哥跑过去,伸手拉住他的袖口。
  “没有的事,还是最喜欢轩哥哥。”
  “油嘴滑舌不知道是何处学来的,到底是什么事?”
  “哥哥不讲理,非得说我有的风筝他也要有。”
  金光瑶赶紧拦下要争辩的哥哥,笑着拱手道:
  “原不是什么大事,没想到扰了嫂子休息,实在是我不当心的过失,不怨他们二人。左不过是之前送了阿琰一只风筝,却不得空再给怀桑也做一个——从前在不净世时,有什么都是做双份。”
  轩哥哥听了,亦是觉得好笑。“就这么点事值得你们俩大吵大闹成这样?”
  “原是我的,凭什么他也得有?”“分明我有的她都有,怎么我不能有?”
  这时,从屋里走出一个婢女来,“公子,少夫人让奴婢传话说外头起风了,请公子和小姐进去再说。”
  走进里屋的侧暖阁,坐在其中的却不止江厌离一人——
  她举着一只绷子正在绣花,坐在她身边的却是那个说不来的江晚吟。
  我先是有些惊讶,而后便转为了惊喜。
  “江澄?”
  我松开轩哥哥的袖子朝他走过去,推了一把他的肩膀问道:
  “你不是说不来吗?怎的又来了?”
  “小宝!进来也不知道跟你嫂嫂问好!”
  被轩哥哥这么一叫,我登时觉得面上发烧——
  这小名怎么当着江晚吟就叫了?还真是不把他当外人了!
  我紧忙朝江厌离问了声好,又着急忙慌地说已经大了不要再动不动就叫小名。
  待我们几人坐定了,茶和点心依次上齐,我又借着在江晚吟身边的位置偷偷问他。
  “喂,方才问你还没答呢——你不是说不来吗?”
  “我阿姐说有些想我,我自然来看看她,还有我未来的小外甥。”
  一时间我也有些语塞了,毕竟我两次请他,就差三顾茅庐了他都不来。江厌离一句轻飘飘的想他了,他就放下所有安排赶过来。说起来,实在是心酸——比来比去我在他心里都得往后放了又放。
  “那我给你写那么长的信,你两句话就打发了,合适吗?”
  “都说了忙得很,你不长眼吗——信上写得明明白白。再说了,你不也忙得很吗?”
  我没了兴致,我精简斟酌的信在他眼里不值一提,实在是无话可说。而且,一月有余未见,也没什么能一起说的。就算我有很多想同他说的,但他也未必想听。我干脆,也不和他说了。
  我们几人在云菲殿坐到了申正一刻的时候,期间无非是闲聊些江湖故事,还有各家发生的琐碎小事。亦还有江厌离每日的吃穿用度、心情好坏、胎儿状况等等。只是轩哥哥似乎对江晚吟格外关照,细细问了他云梦的近况。还十分贴心地跟他说,若有他能帮上忙的地方,尽管告诉他。
  只可惜江晚吟这个人一向是不善言辞也不领人情,在座的除了江厌离,谁都没得他个好脸色。
  我没个空插嘴,只能把想和江晚吟说的话都倒给了金光瑶。絮絮叨叨跟他还有哥哥说了许久,引得江厌离那一双带笑的眼睛时时看着我。
  因由中秋夜间要赏月,又吃月饼——怕两餐隔得太近,积着不克化,姨母便将晚膳在中秋这一日提前到酉时。也方便我们在晚膳过后的黄昏时分去金麟台下的镇子里逛逛——
  中秋这一日,金麟台下的镇子格外热闹。各色小吃、皮影戏,还有卖天灯的地方总有猜不尽的谜语。往年,我和轩哥哥总要待到亥时过半才回到金麟台的玉宇去赏月、听笛、吃月饼。
  坐了许久,轩哥哥怕江厌离劳累。我们都十分自觉地说回去休息片刻,晚膳时再续没说完的话。
  我走到门口,却给后面来的侍女叫住了。
  “聂姑娘留步,少夫人还有几句体己话想同姑娘一叙。”
  “劳动。”
  我心里奇怪的很,我和江厌离一向没什么交集,怎么突然就有“体己话”要说了?但看在她是我嫂子的份上,我也不好拒绝,跟着又返回了侧暖阁内。
  只见江厌离独自坐在其中,拢着一件薄披风。见我进来,便笑着招呼我,又叫人给我上了一盏对蜂蜜的牛乳茶。我笑着接下来,却没动——牛乳茶我一向不爱加糖,总觉得腻的很。
  “阿琰,前些日子请你在莲花坞帮忙治家,实在是劳动了。多谢。”
  我被她拉着手,说起来是不自在的,被她这么一谢,更是赶紧推脱道:
  “嫂子客气了,本就是一家人,没什么谢不谢的——都是应该做的。”
  她那双眼睛看着我,莫名间,我觉得和江澄的杏眼有三分相似——却因为其中过分的温柔,反倒没有半分神韵的相同。
  “阿琰,我知道你定是受了不少委屈的——阿澄那个性子,我了解——实在是别扭的紧。”江厌离轻轻叹了口气,眼中带着十二分的坚定和诚恳。“今日一见,倒觉得他同你是十分亲近的——我已经很久未见过有人同他如此玩闹了。他并非是有意要呛你,你可千万别和他计较。”
  一想到江晚吟今日那几句话我就来气,只能挤出一个干笑,“呵呵,不打紧。”
  “你若生气了,晚膳后便直接去找他。阿澄从来都是事情憋在心里,别人不说他也不说——倒不如你去骂他两句来得痛快些。”
  “不敢,这我是真不敢。”
  江厌离的眼神飘过我腰间挂着的那枚玉莲蓬,眼神中又多了几分笃定和亲近之意。
  “阿澄他自小没什么朋友,但我想他定是把你当亲近的朋友了——这玉佩,我也有一个,只不过是莲叶样子的。莲花一茎香,莲叶、莲花、莲藕、莲蓬,四样东西,其中之一已经在你手上了。”
  “阿澄的脾气随了我阿娘,暴躁是真的。但他也确实不知该怎么和你相处——从前,他也只有羡......只是混在一众师兄弟中胡闹。如今,第一次和个姑娘走得近些,还是从前和男孩子玩的做派——嘴上一点不知道轻重的。”
  “怪我从前没多关注他些,闹得他成了这样的脾气。”她望着我,恳切地说道:
  “阿澄的心是好的,还烦请你,多容他几分。如今温家没落,江家重建,我也知道好些人的眼睛都盯着云梦那一块地方。但我,我着实爱莫能助。你轩哥哥虽贵为少宗主,却也没有多少实权。而且......”我知道她又要说魏无羡的事,便抿了抿嘴示意她我根本不想管夷陵老祖的事,她也明白的没有再说。“阿澄总是左右为难,在外受的委屈不少,也没有什么信得过的人。”
  我不算是个心软的人,面对江厌离这一番话,其实我心里没有多大感触——我知道江晚吟有多难,可他也太过阴晴不定了。我又不是他爹娘,他有没有真心把我当朋友我也不知道。
  我是很喜欢他,想和他当朋友,可若我所有的热情都如石沉大海一般,那我干嘛要一头扎进这趟浑水里和他不死不休?
  但话是不能这么说的,我只能继续温柔地假笑,
  “嫂子言重了,我和江宗主交情也并不算太深——至少在他心里没什么分量。嫂子若真是担心他,不如自己走近他更好些。”
  江厌离的眼中染上了一层雾气般的哀伤,她略微向我这方凑近些,仍是温柔的声音。
  “阿琰,我知道你还在生他的气。他今日的行为,实在是有违宗主之名,太孩子气了。只是,别否认你对他那点情谊吧——对阿澄而言,实属来之不易。我很久,没听到过别人叫他的名字了。”
  “温氏之乱、莲花坞覆灭后,阿澄就性情大变。我不是没听过外面那些流言蜚语——暴烈易怒、阴晴不定、心狠手辣,但我亦堵不住悠悠之口。可在他的表象之下,还是有一颗澄净的心的。只是,他身上美好的一面,已经没有几个活着的人知道了。我真怕世人就习惯于诽谤他的恶——让他的好,如此消散下去。”
  “你说要我走近他些,”她摇了摇头,“说来惭愧,不是我不想,只是太迟了。我从前......当我发现的时候,我已经走不到他身边了。他对我,从来都是爱重。因为我是他最后的血亲,是他唯一能够依赖的人。但他从不和我说心里话,我不知道他的苦也不知道他的乐。我看着他,就只是隔水望花,永远都是朦胧、完美却虚无至极的样子。”
  “想来莲花坞的事你知道不少——我也只能以绵薄之力维护这个家,希望它不要再分崩离析下去。我们只有三个人了,我们谁都承受不起失去彼此的代价。”
  江厌离的语气真诚,目光中是诚澈的光芒。我想她应该没有骗我,她这番肺腑之言也让我心生怜悯。那支龙纹簪的流苏在我耳边扫过,也拂过了我的心尖。
  “我只是闹不明白他到底怎么了——如果他把我当做朋友,但仍然以这种方式对待我,那我不知道能坚持多久。就算我知道,他很好。可我也是个人,不是吗?”
  江厌离见我回答,那双眼睛里闪烁起希冀的光芒。
  “阿澄原是叫我保密的,但现在看来,还是该告诉你。他在信里提过你很多次,今日来了,也悄悄和我说过——他说,你过了快一个月才给他写信——他不敢和你说,也不知道怎么说,那样做可能也是希望你能多关注他一二。我想,他这次来金麟台,不只是我的缘故。甚少见他孩子气的样子,怪我没忍心说他,也请你不要太计较他今日的失礼。”
  听到这儿,我方才还飘散的神思骤然聚拢起来。我瞪大了眼睛,看着江厌离问道:
  “江澄真的这么说的吗?他方才生气也只是因为我给他写信写晚了?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不会记他仇的。”
  江厌离“噗嗤”一声笑了,探手摸了摸我的头发。
  “多谢你,阿琰,你真的是个很好又很有趣的姑娘。阿澄能碰到你,是他的毕生之幸。他确实有不少毛病,怕是,还得烦请你以后担待不少。”
  “他若是有什么想法,大可以和我说,和我商量啊!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看他生气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猜一次两次能猜对,还能猜对千次万次吗?他若和我说明白了,我自然不记仇的。”
  她注视着我,神色中是恬静、温柔和满目的期望。江厌离把我的手握得更紧了些,恳切地说道:
  “虽然这样说十分唐突,但我还是想请......我想求你,不要放他一个人——不要丢下他、不要放弃他。”
  江厌离的话如晴空霹雳打在我耳边,骤然间把我炸得有些犯傻。我消化了许久,都没有参透这句话到底有多少层意思,还是我想多了——根本就是字面意思。
  我只能憋出一个十分不自然的笑容,继续客套道:
  “嫂子抬举了,我们俩就是八竿子能打到的亲戚——我想,我没权利答应你这个......请求吧?”
  江厌离的目光如江水映月似的温柔明亮,
  “你是唯一一个,有权利这样做的人。起码,就我知道的人里,你是唯一一个能够撼动他的人——阿澄的倔强你也了解,但你能让他有所退让。”
  我低下头,暗自思量着。
  “如果他真心待我,那我也绝不辜负。”
  由于我一直低着头,错过了江厌离眼中流露出的几分歉意。
  “他会的。他在将来,一定会的。”
  “阿琰。”我抬起头来看着她,听到她问我,“你以后,都会如约去放河灯吗?”
  我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却得到了一个格外郑重的答复。
  “阿琰,谢谢你。”
  和江厌离下午的谈话把我震得有些发蒙,一直到了晚膳后都没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心底,似乎有那么一丝丝的欢喜。因为在这件事上,江厌离坚决站在了我这一边。但我又觉得,我好像被卷入了他们之间的什么事情里,可我并不清晰那件事是什么。
  不过从我私心里来讲,我挺乐意继续和江晚吟当“朋友”的。
  晚膳后轩哥哥提议说去镇子里逛逛,顺便带几盏天灯回来祈愿。这自然是个好主意,除了江晚吟,大家都答应了。
  他依旧是淡淡的神色,不轻不重地说了一句,“我还有事,收拾片刻便要回莲花坞了。”
  说罢,也不等别人应他,转身就走。徒留我们几人在他身后面面相觑。
  江厌离的眼眸中流露出了对他的担忧,在叹息一声后却没说什么。只是她目光流转之间,在我的面上停留了片刻。我大概知道她希望我做些什么,但我没想好用什么理由。再说了,许久没和他争了,还没做好准备去找那个气受。
  于此,我们一行五人,也算是乐得自在。
  轩哥哥和江厌离走在前面,仍是新婚小夫妻的样子。哥哥早忘了下午和我争执的事,在一旁摇着扇子像是犯了食困,独自发愣,也不管别人在说些什么。金光瑶走在我身边,走着走着,忽然换了我另外一边。
  我略有些不解,“瑶哥哥,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起风了。见你没带披风出来,我站风口这边帮你挡挡。”
  我面上微热,但还是如往常对他笑笑,“还是瑶哥哥待我最好!说起来,近几个月哥哥都还好吗?”
  他微微颔首,嘴角陷下两个小酒窝,“劳你挂心,都好。只是,甚少听到你的消息。不知,你在云梦好不好。”他停顿了片刻又继续道:“之前送你的生辰礼,也不知你喜不喜欢才贸然给你去了封信,结果写到最后竟也忘了问生辰礼的事。上回中元节后一日,我去为大哥奏清心音,也未见到你——大哥说你前一日在祠堂里跪了许久,还在休息。我便没再打扰。”
  听他说着,我心中觉得奇怪又觉得不妥——我知道大哥和姨母对金光瑶有所芥蒂,但他本心善良,不该如此防备才是。而且,他送的生辰礼和造访不净世的事,大哥和哥哥都未曾向我提起。礼物可能被姨母扣下了,但造访不净世不告诉我,实在是不应该了。这样辜负人家的一片心意,实在是不妥当的。
  但我又不好直说,下了大哥和姨母的面子。更不想要我的家人之间相互猜忌,愈加疏远。我只能撒个小谎,骗一骗金光瑶了。
  “礼物见着了,我可喜欢了——瑶哥哥送的,我都喜欢!”我不敢仔细说,生怕他细问了我就要露馅儿,只得赶紧转移话题。“还有,瑶哥哥之前去的事情,大哥告诉我了!只是前一天我和哥哥在祠堂跪得久了,回去又饿,结果一吃东西一说话就过了后半夜。”我对他嘻嘻笑着说:“而且中元节之前我又忙了许多日,一直都没来得及好好休息。结果这一休息,就休息的有些久了——没想到错过了瑶哥哥造访,该打该打。下次一定是醒着的!”
  金光瑶的手十分自然地抚了抚我的头顶,收回时却突然在我鼻梁上一刮。我吓得跳出一步远,捂着鼻子震惊地看着他。可看着他歉意又神伤的目光,尖刻的话我怎么也说不出口——如何他都是我哥哥,怪我自己想多了。总是这般,画本子我实在是该少看些才好。
  “哥哥你刮我鼻梁干什么?!会塌的!塌了就不好看了!”
  “一日日哥哥哥哥地叫着,闹得我都快以为自己真是你哥哥了。”
  我赶紧绕到他身前,背着手,看着他,倒退着往后走。
  “瑶哥哥说什么呢?你不就是我哥哥吗?你待我这样好,待哥哥和大哥也好,待所有人都那么好——那自然一辈子都是我哥哥!”
  金光瑶看着我,无奈地笑着。那笑却又不似我往日里见得剔透,像是在一层糖衣下裹着黄连的心。
  我的心跟着咚咚跳着,只得赶紧又绕回他身边,拍拍他的肩膀说道:
  “瑶哥哥,我和你说,云梦可好玩了!有好多我从前没见过的吃的,好吃的很!还有小的金鱼风筝。虽然没有咱们北方的飞得稳,但也挺好看的——下次去,我给你寄一个!还有啊,云梦那里的节日,比咱们北方热闹——端午节的龙舟赛好大的阵仗!整个江面上都是龙船!还有抢绣球!对了,听说他们七夕放的河灯能一直漂进天河——我明年去放河灯的时候,替哥哥你也放一盏。你若有什么愿望,早些告诉我,我帮你写在河灯里,让天上的神仙替你实现!”
  金光瑶似乎说了些什么,但我没听清楚——
  我絮叨了这么些,又把那段在云梦的时光重现在我眼前。明明没有过几天,却像是辗转经年。江晚吟的身影穿插在每一片记忆里,时隐时现。却又跟个影子似的,到哪里都甩不掉。而他的那些好,也如云梦的晨雾一样拢着我的心——
  他替我买过豆沙和蜜枣,在荷叶荡里找到我,在街上替我出气,送过我手上的长命缕,送过我最好的生辰礼......
  我现在腰间佩的,头上、手上戴的,都是江晚吟送的。
  和江厌离下午的谈话又出现在我耳边——
  “你是唯一能撼动他的人。”
  “我想求你,不要放他一个人——不要丢下他、不要放弃他。”
  不要放他一个人,不要丢下他。
  “我会是你的朋友啊,我会一直站在你这边的,我会一直维护你!”
  这是我曾经的许诺。
  说到许诺,我突然来了灵感——一个能把江晚吟挖出来的灵感。
  我停下脚步,在金光瑶询问的目光下对他说道:
  “我有些东西落在房里了,你们先去吧——在猜谜的地方等我就是了。我回去片刻就来追你们!”
  往回走的路上,我生怕江晚吟真的走了。瞧见四下里没人,便提着裙摆跑了起来。
  秋日的晚风送来清爽的凉意,飘动着我挽在臂间的披帛。山缘的斜阳闪着耀眼的光芒,腰间环佩相击而鸣,珍珠做的流苏在我耳边轻晃。我踏着满地的碎金和一缕温柔的桂香,从未觉得哪一刻像现在这般畅快过。
  早些时候的不快如冰碎裂,一条轻柔的小溪流过心间。
  江澄,你一定要等等我。
  见他的云曦阁门前还有两名带刀侍卫,我便知他还没走。和从前一样,我放肆地推门而入,仍是没有人拦我。
  “江澄!”
  我推开他的房门,只见他独自一人坐在桌边,手中的琉璃茶盏中氤氲着一层水雾。
  江澄不自然地皱眉道:
  “你不是去镇子里了吗?来这里做什么?”
  我跑得太急了,气还没喘顺,只能扶着桌子先喘口气。
  江澄见我不说话,脸色也不怎么好看。但他站起来,把手中的茶盏塞进我手里。
  “你急着投胎吗?跑得那么急!一点没有个女孩子家的样子——要是摔出去磕了脸,留疤了,我看你跟谁哭去!”
  我好不容易把茶盏里的茶水吹凉了,却是两口就喝没了。我看看江澄,又指指茶壶,意思说我还要。
  江澄又是一副气得想抽我但又没办法的样子,气鼓鼓地给我倒了水。看了我一会,和从前一样——跟杯子有仇似的倒了一溜摆在我面前。黑着的脸上好像写了几个大字:不喝完就打你。
  “我是来找你,一起去镇子了的。”我抿着茶水跟他说:“我之前就和你说了,兰陵的中秋不亚于你们云梦的七夕,你一定要去看看。”
  “我都说了不去,你还来废话什么?聋了还是忘性大?”
  我见他仍是这么说话,脾气也跟着上来了。
  “江澄!你自己说说,谁忘性比较大——你答应我带我去镇子里逛逛,结果走了没两步就把我弄丢了!你说,你是不是欠我一次?!”
  江澄被我气得直发笑,有些不可置信地用手指着自己,问我道:“我把你弄丢了?我还没说你自己不跟好了到处乱跑——这点不说,你还跑去和一个妖鬼混!它把你生吞活剥了都没人知道——我怎么救你?你还敢说我?!”
  “又来了!我说了那只妖不坏!而且,你不是也答应了——”
  “那要是你碰到一只吃人的呢?”
  我十分奇怪,话题怎么又偏到这上面来了。而且我是来找他出去玩的,不是来吵架的。
  我觉得有些沮丧,想着是不是江厌离说岔了——我哪里能够撼动得了江澄呢?ъīMiιóμ.cοm
  我把手中的茶盏放下,冷下脸来。抱着胳膊问他,“那你去不去——瑶哥哥他们还等着呢。”
  怒火在一瞬间席卷了江澄那对杏眼,他似乎是想和我做对到底,也彻底冷了声音说道:
  “我不去——你找你的瑶哥哥去吧。你们一群人热闹得紧,来找我做什么?!”
  “好!你就一个人待着吧!”
  我重重地甩上他的房门,怒气冲冲地跨过门槛,在两个侍卫十分惊恐的目光中离开。可这步子,怎么也迈不大。我在心里想着,江澄怎么这么大火气,到底为什么不愿意去镇子里。
  嘶,他好像不太喜欢金光瑶。嗯,之前给他写信晚了的事情好像也没和他说。尤其是最后那几句话,怎么听,都有点酸的感觉。
  我想了想,在心底再一次给自己打打气——
  聂思琰,你就算不多喜欢江厌离,但她可是江澄的姐姐——她是看着江澄长大的。你,多少还是要信几分她的判断。最后一次,在江澄开口之前,你就把能说的都说了,再问问他到底怎么了。
  他开口前你动手,他动手前你开口。如果还是不行,那就算了。
  于是,我揣着一颗咚咚跳着的心又走了回去。  轰轰轰——!!  接连几团像素火焰爆发,将几只“神秘”的身形彻底淹没,在火光中分解为漫天的像素,消散无踪。  林七夜用精神力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对于卫冬的戒备放松了些许,他的精神力扫过前方,确认了几只从墙体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后,迅速的选择最优的突破路径,绕开了它们的围剿。  “你真的不知道别的什么线索了?”林七夜皱眉看向卫冬,“这些东西的数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们迟早会被耗死在这里。”  “这我真不知道……”卫冬苦笑着说道,“我只知道这神社就是一处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过我一开始以为这些只是单纯的石像而已,真的没想到它们居然还能复苏。”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卫冬在进行日本“人圈”毁灭计划之前,专门有研究过这方面的内容,所以能认出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训营可没有学的这么细致,自然也就不会注意到这些细节。  但当他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脑中灵光一闪,像是想到了什么。  “你知道络新妇吗?”林七夜问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传说中的一种。”  林七夜的双眸顿时亮了起来。  “你想到了什么?”雨宫晴辉疑惑问道。  “那句预言,‘络新妇的石像底端,藏着离开死境的钥匙’。”林七夜认真的说道,“这个地方没有出口,后方还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杀,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这里又有诸多石像复苏……  ‘络新妇’,‘石像’,‘死境’三个要素都齐了,如果那句预言是指向这个情况的话,离开这里的方法或许就藏在络新妇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这个预言的结果是正确的。”雨宫晴辉提醒道。  “我们没有别的选择。”  雨宫晴辉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后,他点了点头,“那就赌一把。”  “把络新妇的样貌特征告诉我,我试着找一下它。”林七夜一边飞奔,一边闭上了双眼。  在雨宫晴辉和卫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络新妇石像的位置,那是一个半身蜘蛛,半身妖娆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从墙壁中破出,身上到处都是密集的蛛网,一双血红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环顾着四周。  只是,她的位置与林七夜等人的逃离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说林七夜想去到那里,就必须回头杀穿那十几只正在穷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当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闪烁】过去,但雨宫晴辉和卫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气,“我们必须要闯过去。”  雨宫晴辉将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闪过郑重之色,虽然他无法使用祸津刀,但自身的刀术功底还在,不至于毫无战斗之力。  而卫冬则从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弹夹,塞进了手枪之中,同时左手握着一枚像素风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险,将银环吐出,说道:  “你开路,我们掩护你。”  林七夜点了点头,“好。”  话音落下,三人同时停下脚步,回头面对那十数只咆哮冲来的日本妖魔,双脚猛踏地面,身形如箭般冲刺而出!  林七夜将右手的直刀甩出,斩向为首的那只妖魔,同时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庞大的召唤法阵再度张开。  一抹白光闪过之后,一只满身绷带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头。  “木木,干活了。”  “嘿咻——!!”  咔嚓嚓!!  木木背后的绷带飞快的松开,一枚枚锃亮的挂载式导弹悬在它的身后,刺目的火光自导弹的尾端喷涌而出,呼啸着飞向身后廊道中蜂拥而来的十数只妖魔。  “卧槽!”  卫冬看到这一幕,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就是一句国粹,然后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轰——!!!  三枚挂载式导弹在狭窄的空间内同时爆炸,巨大的冲击力直接将周围密密麻麻的房间撕成碎片,汹涌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间淹没了那十几只妖魔的身影。  与此同时,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跃而下,身形急速膨胀成一座巨大的钢铁堡垒,横在了三人之前,将炽热的火浪隔绝在外。  雨宫晴辉是亲眼看过林七夜动用导弹的,但眼前的这一幕对卫冬来说,属实有些超出理解范围了……  抬手就发射空对地挂载导弹?这生猛程度已经堪比会长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钢铁堡垒如气球般缩小,又变成了一个挂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后,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于火浪之间。  几道寒芒自火海中闪烁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经拉满,但依然有几只妖魔自爆炸中存活,这些妖魔的故事传播越是广泛,力量便越强,此刻能够从火光中冲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轻松秒掉的那些杂鱼。  一个手中提着青灯的幻影迎面撞上林七夜,灯盏间的青光大作,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弥漫出无尽的死气,像是拥有生命般,疯狂的钻向林七夜的七窍。  林七夜眉头一皱,正欲有所动作,一声枪鸣便从他的身边响起。  一枚像素子弹精准的击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灯,将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开来,环绕在林七夜周围的死气也随之消散,林七夜转头看了一眼,卫冬正握着手枪,对着林七夜微微一笑。  锵——!  刹那间,一抹刀芒自雨宫晴辉的腰间闪出,在火浪中划过一道圆弧,斩下了那失去了青灯的幻影头颅。  紧接着,又是几只妖魔从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闪出,咆哮着冲向跑在最前面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语,他伸出手,在空气中一按,九道绚丽的魔法阵光辉在他的身前闪烁,一道道穿着深青色护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阵中闪出,向着那些妖魔拦截而去。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app阅读最新章节。为您提供大神三久零的无良神明与不存在老婆的恋爱日常最快更新第713章联手对敌免费阅读https://笔迷楼为你提供最快的[魔道祖师/陈情令]从君行·江澄bg更新,第29章第二十二章·中秋(上)免费阅读。https://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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