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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六章 六三金佛

战龙凌神 蓝色蝌蚪 4001 Oct 2, 2022 1:58:4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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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萤火(1)   
    程池给他们做晚饭, 杨靖蹲在灶台边帮着烧火, 白悠在水槽边淘菜, 都是少爷小姐的架势, 搁这儿添乱。
    
    程池把他们赶出去, 没一会儿俩人又进来, 闹着要帮她做饭, 都是瞅着稀奇,看着好玩儿。
    
    鸡飞蛋打半小时,总算做了几样小菜, 勉勉强强摆上了桌。
    
    程池脱下围裙挂上,招呼伙伴们过来吃饭:“今天晚了,随便吃, 别嫌弃, 明儿村民肯定会摆大宴请你们,到时候尝尝咱村里的农家菜。”
    
    杨靖吃饭依旧是小时候那副饿死鬼投胎的熊样子, 嘴里头包着饭菜, 大口嚼咽, 囫囵地说:“想不到老子这辈子, 还能吃到程大小姐亲自下厨做的饭菜,这趟来得太他妈值了。”
    
    “那可不是!”
    白悠小口吃着饭菜, 很是感慨:“要是许刃知道, 你程池居然会做饭了, 指不定怎么想呢……”   
    白悠还没说完,杨靖一巴掌拍她背上。
    
    白悠被他这猛地一拍, 呛了起来,大声地咳嗽,杨靖扯着嗓门道:“食不言寝不语,不知道啊?
    活该!”
    
    程池抿嘴笑了笑,说:“我去再去给你盛碗饭。”
    
    说完她端起杨靖的饭碗进了厨房。
    
    杨靖瞪了白悠一眼,压低了声音:“讲好了不提这茬,你成心给人找不痛快?”
    
    白悠皱眉,嘟起嘴说:“她刚刚不是自己提了许刃吗,还养着他的乌龟,我还以为她放下了,都这么多年。”
    
    “要放下,她还能隔这儿一呆三年,别听她扯什么舍不得学生,要为中国的乡村教育事业献身,都是瞎话,她压根就不敢回来。”
    
    程池打开饭格子,又给杨靖舀了满满一碗的白米饭,她缓缓闭上眼睛,深长地呼吸了一口,平复着心里阵阵的隐痛。
    
    一个人在厨房里呆了很久,出来的时候,白米饭都冷了,杨靖接过来,啥也不说,埋着头刨饭。
    
    晚饭后,三个人坐在院子里看星星,这儿没别的什么娱乐活动,手机连信号都搜不出来。
    
    “我在隔壁屋子给你收拾一下。”
    程池对杨靖说:“将就睡一晚,成不?”
    
    “行。”
    杨靖爽快答应。
    
    她又转过头看白悠:“你呢,跟我睡,还是去找医生?”
    
    “他也是跟医疗队的人搭帐篷,我就跟你睡,我还要跟你彻夜长谈呢!”
    
    晚上,程池给白悠捻好了被角边儿,然后躺下来,没一会儿白悠就扑腾过来,钻进了她的杯子里,抱着她的腰用力蹭了蹭。
    
    “程池,你这儿可真黑。”
    白悠说。
    
    “是啊,晚上关了灯,除了月光,什么都没有。”
    
    因为常年上课,她的声音略微带了点嘶哑,听上去很有味道。
    
    白悠终于忍不住了。
    
    “程池,杨靖不让我说,但是想…还是得事先跟你预个警。”
    
    “嗯?”
    
    白悠喃喃道:“许刃他回来了。”
    
    黑暗中,有颗心狠狠地颤栗了一下。
    
    见程池不说话,白悠轻叹了一声:“他现在很不错,成了小老板,虽然跟咱们父辈比起来,还是挺有差距,不过…”   
    她说:“那都是他赤手空拳挣出来的,特别好。”
    
    特别好。
    
    隔了很久,程池才问:“是做的…哪方面?”
    
    白悠知道,程池憋着一口气,其实心里痒痒极了,她想知道关于他的音讯,却又不敢问。
    
    白悠索性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她。
    
    “做的是服装的生意,他挺有这方面的天赋,自己创立了一个服装品牌,挺受现在年轻人的欢迎,不过我猜他的背后有人相助,不然短短三年,凭他一个人,肯定成不了现在这规模,这些我可就不大了解了,杨靖最近跟他接触得多,他更清楚。”
    
    ……   
    沉默良久。
    
    “程池,你睡着了吗?”
    
    “没,我听着。”
    
    “其实也没什么了。”
    
    “嗯。”
    
    “他在…鹿州?”
    程池终于忍不住问。
    
    “他的公司总部在上海,但是这段时间,他一直呆在鹿州。”
    
    白悠迟疑了一会儿,说:“上次杨靖喝多了,说你快回了,当时他也在,可能…我只是猜测啦……这段时间他一直呆在鹿州,可能是在等你回来。”
    
    程池轻笑了一声:“不会。”
    
    就这点,她可以肯定,他不会。
    
    “我和许刃,没什么了。”
    她闷闷地说。
    
    “那你还想许刃不?”
    白悠的气息,扫在她的颈项处的肌肤,温温热热。
    
    还想他吗?
    
    程池问自己。
    
    想吗?
    
    她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去年隔壁村儿有个丫头,因为家里生了弟弟,父母给她辍学回去带小孩,是我走了十几里的山路,在他们家住了整两天,嘴皮子都磨烂了,跟他们的父母保证说,她的学费我来掏,住在学校的生活费也是我出,不要他们家半分钱,这才把丫头给重新要回来,能继续念书,小升初,她考了全校第一名,进了县里最好的初中,可是就前阵儿,还是让她爸给揪回来,说爷爷奶奶年纪大了,弟弟没人照顾,逼着辍了学。”
    
    白悠一言不发,沉默地听着程池的话。
    
    “她被她爸揪回来的时候,一路走一路哭,隔着半个山坡都能听见,可我能做什么呢?
    什么都做不了。”
    
    “你问我还想不想许刃,怎么能不想,我看着那些孩子,他们那一张张脏兮兮的小脸,看着他们背着柴火担,手里还拿着英语本,走在山道上,一边走一边念的样子,我脑子里全是他,他的苦难,他的命运,还有他的不甘和挣扎。”
    
    “我爸劝了我很多,有一句话是把我说明白了,他说,程池,你不能自私,人这一辈子,除了爱情,还有很多东西。”
    
    “以前年纪小,觉得为了爱,连命都可以不要的,现在才有些懂了,当初那点子情感的挫折,真的很不算什么。”
    
    白悠听着她的话,情不自禁地抱紧了她。
    
    “所以…这次回去,就算你爸给你相亲,你也去?”
    
    “去吧。”
    程池轻不可闻地叹了一声:“躲了三年,够了。”
    
    她也应该开始新的生活。
    
    —   
    第二天一早,程池带着白悠和杨靖去了村小学,孩子们趴在护栏边,满心满眼都是对山外来的客人的好奇,可是他们也很羞涩,红着脸不敢靠近。
    
    杨靖从包里给孩子们拿来了本子和铅笔,程池还笑话他来着:“堂堂杨氏地产的大少爷,千里迢迢来我这儿做客,给我的这些孩子们就带几根铅笔,寒碜不?”
    
    杨靖其实也挺不好意思,他来的时候,是真没料想到这边会这么落后,什么都缺。
    
    他带几只笔,只是想尽了心意,却没想到不是锦上添花,而是杯水车薪,他索性又把自己的psp游戏机拿出来送给孩子们玩儿。
    
    他说对校长说,等我回去后一定给你们资助,给学校添一套多媒体教学设备。
    
    程池说那玩意儿可不便宜,你要想好了,别这时候答应好了,回去心尖尖就滴血舍不得。
    
    杨靖说那有什么,能讨你程池的开心,都是小意思。
    
    程池怔了怔,耳边溜过去一道风。
    
    曾几何时,有个少年说,我怎样,才能讨你的开心?
    
    —   
    中午在校长家吃午饭,程池在厨房里给校长和校长的老婆帮忙,校长对他说:“你的朋友,出手可真是阔绰,上午说给我们建个篮球场,刚刚钱就到帐上了。”
    
    “是么?”
    程池笑了笑:“他一贯是这样的,答应了的事,说到做到。”
    
    吃饭的时候程池低声打趣杨靖:“我就知道你丫会心疼,之前不说是说添多媒体设备吗?
    这会儿又改修篮球场了。”
    
    “啥篮球场?”
    杨靖挑了一个卤蛋插筷子上,说:“是多媒体设备啊,我回去就着手准备准备。”
    
    程池挑挑眉,有些惊诧:“校长说你答应修篮球场,钱都汇过来了。”
    
    杨靖一脸茫然:“校长喝高了吧!老子手机信号都收不到,汇什么钱。”
    
    程池困惑,自顾自地喃喃说:“那兴许是他记错了。”
    
    —   
    下午程池还有最后一堂课,上完之后,她的支教生涯就算彻底结束了。
    
    这堂课,学生们听得尤为认真专注,就连最皮的几个孩子,这会儿也专心地听课,仿佛一分一秒都不肯浪费似的。
    
    越往后,程池心里头越是舍不得,上完了课本里的内容,她一个人孤零零站在讲台上,扫了孩子们一眼,说:“这是程老师给你们上的最后一堂课了,明天会有新的老师过来,你们要好好听她的话。”
    
    她本来不想煽情,也没想哭,但是是孩子们先哭,她没忍住才红了眼睛。
    
    台下那一张张的小脸,含着眼泪,又努力地压抑着,咬着唇不让眼泪掉下里,一张张倔强的小脸儿,格外地惹人心酸。
    
    她严厉地说:“都给我忍住了!什么小事儿,也值得哭一场,又不是没书念了,换个老师而已。”
    
    程池和以前来的老师都不一样,她并不温柔,待他们还很凶,有时候又喜欢使坏,甚至比班上最调皮的男生还会捉弄人,可是他们就是喜欢她,特别听她的话,她的话就是金科玉律,有时候校长说什么都不管用,孩子们只服她。
    
    “老师,我给你唱个歌吧!”
    有同学举手。
    
    “老师,我给你念诗,昨天你叫我预习的诗,我都背下来了。”
    
    “老师,那我给你跳个舞好不好?”
    
    ……   
    程池压抑着心里的酸涩,艰难地说:“现在…现在还在上课,那个…就李狗蛋,你起来背诗吧。”
    
    李狗蛋穿的是一件改制的深蓝棉衣,神色颇为悲壮,站起身,走上了神圣的讲台,他深呼吸,然后大声念道:“《夜宿山寺》,李白。”
    
    “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不…”他似乎遇上了点小困难,卡在了那里:“不…”   
    就在程池正要提醒他的时候,他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朗声道:“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   
    教室静置了五秒,接着全班同学哄堂大笑。
    
    “哈哈哈哈。”
    
    “老师他背错啦!”
    
    “快下来吧,你背错了!”
    
    “老师我会背!”
    
    孩子们抬头看向程池,程池却捂着嘴,眼泪再也忍不住,簌簌地往下掉。
    
    同学们同时噤声,不敢再说话。
    
    程池走上讲台,激动地握住李狗蛋的肩膀,声音颤抖:“你怎么知道…告诉老师,你怎么知道的?”
    
    “老师我背错了吗?”
    李狗蛋表情很无辜:“上午,有个叔叔说就是这么背的呀!”
    
    他回想起,清早一个人坐在国旗下面背书,一个很好看的叔叔听见了,笑着说:“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后面一句应该是,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李狗蛋翻了翻书,说:“才不是,后面一句分明是,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
    
    叔叔说:“你按我教你的背,程老师一准儿会高兴。”
    
    李狗蛋看向程老师,她高兴吗?
    她分明哭得厉害,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根本停不住。
    
    哼!叔叔那么好看,居然也会骗人!   
    —   
    下课铃打响,程池一个人跑到了半山坡上,夕阳正悬在山脊处。
    
    她望着苍茫翠绿的大山,突然大喊了一声。
    
    “胆小鬼!”
    
    许刃,你胆小鬼!   
    眼泪顺着脸颊滴滴答答地流淌。
    
    周围的山色也变得暗淡下来,她听到耳边的风吹拂落叶,夕阳渐渐斜入山峦,暖意渐收,寒气逼人,天色蓦然低沉,山中的白昼与黑夜,只有一秒的时间,心里已经留不下温暖的阳光,徒增黑暗与感伤。
    
    她皱起了眉头,心被刺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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