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3章 1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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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天介绍完了自己的准备工作，张饶克拿出笔记本，两人开始讨论如何留证的问题。
　　“第一点是避免所谓的其他手段，因为下y这种都算其他手段，尽管到时候也可以定qj罪，但你的危险性太大，也不利于我们保留证据。所以，当晚一定记住不要喝任何液体。”张饶克看着笔记本说。
　　“明白。可你为什么要用液体这个词？”
　　“液体怎么了？我懒得说水、饮料、酒精，这一堆词儿，用液体一个词不就代替了。”
　　“好吧好吧，我只是觉得用这个词让人想入非非的。哈哈，你继续。”
　　“传统女性，请不要开车！”赵天脸不红心不跳，反倒是张饶克被她弄了个大红脸。
　　之后张饶克又重点讲了暴力行为和语言胁迫，这两点都相对容易保留证据。只要对方的暴力行为在赵天身上留下伤痕，就可以轻松认定。而以赵天跟人打交道的本领，留下对方言辞间的漏洞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还是有两点需要注意。暴力方面，力度要足够大，最好是留下轻微伤。如果你想要出门，他把你拽回来，你就半推半就了，那不算暴力。语言方面，请身为传统女性的你矜持一点，不要让录音听起来像是**！”
　　“你是担心我啊，还是要吃醋？”
　　张饶克白了赵天一眼，没搭理她，看了眼自己的笔记本继续说。“以上几方面我觉得以你的能力，都不算难事儿。最重要的一点，不要给对方留下犯罪中止的证据。”
　　“张大记者好好讲讲，这个我还真不知道。”赵天在张饶克面前拿出了少有的严肃。
　　看着赵天严肃的样子，张饶克心里有些得意，他知道这是赵天的盲点，是自己价值的体现，更重要的是，这一点关乎到整个行动的成败。他先给赵天科普了犯罪未遂和犯罪中止的定义，又给她讲了两个犯罪中止的案例。
　　“我们不能排除对方因为胆怯主动中止的可能性，还有就是对方可能是个老手，在跟你的对话中留足了空间，以便日后让律师向犯罪中止这个方向辩护。”说到这里，张饶克也严肃了起来，他看了看陷入沉思的赵天。“你开始担心了？”
　　“不，我觉得我们要主动留下空间，让对方有脱罪的可能。”赵天黛眉微蹙说。
　　虽然这句话让张饶克有些意外，不过他已经慢慢熟悉了赵天的风格，何况这句话再劲爆，也还没有达到昨天那句“我要被qj！”的程度。
　　“理由？”
　　“我们既要留足可以判定qj未遂的证据，也要给对方留出往犯罪中止方向辩护的空间。这样闹到警方后，只要对方派人来找我们私了，我们才有机会以此为筹码，换来更多舞会的秘密。毕竟，我们的目标并不是把对方送进班房。”
　　听到这里张饶克重新打量起了赵天，原本他只是对这个女人的胆魄佩服，如今对方的缜密把他惊出了一身冷汗。“这是同龄人该有的心思么？跟她一比，我就是一个傻小子啊，怪不得我混不好呢。”张饶克暗想着。
　　“我同意。只是，这一切都要看你的临场发挥了，我帮不上什么忙。不过记住，安全第一，不要做无谓牺牲。”原本张饶克只想说前半句话，也不知为何后半句话就蹦了出来，没准跟昨天那个声音对他的调侃有关吧，今天他有意无意用余光多扫了赵天几眼。
　　“明白，谢谢你的关心，我会的。”出人意料，赵霸天这句回应说得异常温和。
　　一天后，赵天回到了钢城学院，张饶克并没有同行。任务的第一步是接触安凤翔，并不存在什么危险性，张饶克来也没什么用，赵天让他留在了家中。
　　办公楼外，赵天等来了一个小巧可爱的女生。这个女生比赵天矮了一头，一张瓜子脸配着两个长马尾，忽闪着两个大眼睛。上身针织外套，下面穿的是长袜和过膝裙。虽然已经是快毕业的年纪，可不管是面相还是穿着打扮，都还像个刚入学的新生。相比之下，赵天刻意穿得很像学生，却难掩一种成熟的气质。
　　大学校门有时候似乎有种魔力，只要你真正跨了出去，再难装出学生的模样。哪怕面相再年轻，穿着再校园风，可社会这个染缸、生活的压力，却也早已刻出了无形的痕迹。赵天毕业不过半年，可毕竟不再是学生，对于有经验的人，想要区分一个人是不是在校生，非常容易。好在这个小师妹异常青春，多少能遮掩一些赵天的社会气。这也是两人关系足够好之外，赵天选择了她的另一个原因。
　　“师姐，好久不见啊！”见到赵天后，女生像个小鸟扑了过来。
　　“你好灵灵，还是这么古灵精怪的，计算机系有你这么个小美女，怕你那些男同学，都无心学习了吧。”
　　“师姐，别拿我开玩笑了，计算机只是我辅修的专业，我可是正经物理系高材生哦！”
　　“你不说我真都忘了，真难想象，你这样的小姑娘居然会选这么两个专业。今天的事儿，就麻烦你了。记住今天都不能再叫我师姐了，我今天的名字叫‘王敏’，是你跨专业的同级好友，希望在就业方面得到你的指导老师帮助，所以才让你带我来见他。”
　　“知道知道，你的交代我都记得。”灵灵没心没肺地笑着说。
　　“待会你一定要多说话，我要装作比较腼腆少说话。我们的目的，是让安凤翔介绍我们进入那个神秘舞会。”
　　“遵命，我们出发吧！”说着灵灵挽起了赵天的手臂，两人走进了身后的办公楼。
　　作为资历足够老，业绩又很出色的指导老师，安凤翔在办公楼有自己的办公室。这让他和学生们有了更方便的谈话空间，否则跟很多老师共用办公室，他就很难去暗示那些女生加入舞会。
　　“铛铛铛”灵灵敲了几下虚掩着的房门，伸头向里面看了眼。“安老师您在么？我是灵灵，来跟您聊就业的事情。”
　　“灵灵啊，进来吧。”屋里一个很高亢的男声说道。
　　灵灵带着赵天一起走进了屋内，走在后面的赵天，顺手关上了房门。
　　“安老师，这是我的好朋友王敏。她也是今年毕业，指导老师不是您，知道您很擅长指导毕业生就业，就托我带她一起来跟您咨询。”没想到看起来单纯的灵灵，说起谎来非常自然。
　　赵天看着眼前的男人羞涩的点了下头，之后小声说：“安老师您好，我是王敏。”虽然没敢多看安凤翔，可她看了一眼就感到不舒服，对方个子不高，也许还不如她，面容消瘦，穿着宽大的上衣，手中捧着茶杯。似乎亲和的形象，却莫名让赵天有丝寒意。是眼睛！那双躲在眼镜背后的双眸，让人不敢直视，似乎能看透人心。
　　看着灵灵带来的赵天，安凤翔似乎不太意外，他扯过两把椅子示意她们坐下。可没想到，他张嘴后的第一句话，就让赵天失望透顶。
　　“灵灵啊，不是老师不帮你，今年经济形势不太好，我有人脉的那些企业都在裁员。可能今年在指导就业方面，安老师不那么给力了。王敏，你别多想啊，绝不是因为你不是我指导的学生，我就在这里打官腔。”说罢，安凤翔吹了下茶杯里冒出的热气，颇为自在地吸溜了一口茶水。
　　“难道这事儿要黄？”赵天心里暗想，“我要赶快琢磨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