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听见下雪的声音（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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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千帆很快就有了怀疑的对象，可是他却很不想去怀疑，毕竟不管从哪方面来看，都不太可能是他们。
但是现在，眼下这个情形，让他不得不怀疑了，毕竟，他总不能去怀疑自己的人生目标，自己最崇敬的人吧？
也就是带着心中的怀疑，他并没有回皇城司，而是直接去了广宁侯府，没错，他怀疑的对象就是张家。
虽然从之前的事情来看，张家是没有理由这么做的，可他实在是没什么人可怀疑了，只能怀疑张家了。
但是又因为他心里的疑虑，以及他只认识张衡的原因，所以他打算先来见见张衡，然后再说下一步。
而当张衡得知，顾千帆来了的时候，他心下有些奇怪，这时候他不是应该在审犯人吗？怎么会来找自己呢？
虽然心里有些疑惑，可这人既然都来了，自己总不能不见，毕竟眼下自家，可是刚和萧钦言有了一定的合作。
这种时候，萧钦言的面子总是要给的，所以作为萧钦言最得意的儿子，既然来了，那自己就一定要见。
张衡到前厅的时候，顾千帆早已经在那里坐着了，于是他赶忙上前道“沉舟兄，你来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好去门口迎接你啊？”
“张五郎，算了吧，跟我就别来这套了，你还是直接叫我顾千帆吧，这样我听着还能舒服点。”顾千帆道
要不是看在萧钦言的面子上，自己别说是见他了，没把他打出去，已经是对他那身官服最大的尊重了。
“这件事儿你应该听说过才对，你在皇城是这么多年，不可能不知道我家在三司的情况。”
此时的雷敬知道，因为这件案子，因为这个活口，他已经入局了，这让他的一切算计都化为乌有。
“呵呵，顾千帆，看来你的疑心病还真重啊，实话告诉你吧，在你刚抓到人的时候，我就已经去找过崔抒了。”
他不知道自家这位指挥，今天到底经历了什么，但是他知道一点，那就是自家指挥现在心情很不好。
“嘿，我发现你还真有意思，跟你客气你还不适应了？行，那我就直接点，你今儿干嘛来了？”
张衡也没有挽留的意思，毕竟说到底两家只是合作关系，而且还是暂时的，顾千帆摆明了是来兴师问罪的，自己能见他已经是给面子了。
对于他来说，这次的事情不亚于晴天霹雳，把他多年的坚持给劈了个粉碎，他一直以来，都以为自己所做的事情是为民除害。
“嗯？顾千帆，你别告诉我是殿前司出面了？”张衡道
所以本来想上前询问的他，刚才却没有上去，而是静静的看着自家指挥进了公房，然后才去准备茶水。
此时的顾千帆，一反常态的瘫坐在椅子上，脸上满是颓废，一点都看不出，平日里那意气风发的样子。
顾千帆从广宁侯府出来后，迷迷糊糊的往皇城司走去，一路上摇摇晃晃的，要不是因为这身官服的话，早就有人收拾他了。
现在他已进入局了，至于说帮哪一边，现在还不知道，他并不想这么快就下决定。
听了这话的顾千帆，一时间没有说话，虽然他知道张衡说的对，可他就是不愿意相信，不愿意相信真相。
“对，这么直接就对了，这才是你张五郎嘛，我直说了吧，帽妖案那个活口，有人出面向皇城司要人了。”顾千帆道
等到回了皇城司后，顾千帆也没心思再去提审犯人，而是直接回了自己的公房，而这一切，都被陈廉看在了眼里。
可要是论起闯祸来，那也是无人能及的，就好比这次，一下就让自己陷入了漩涡中。
“你可千万别告诉我访友啊，咱们的关系还没好到，能让伱放下审案子来看我的地步，说说吧，到底什么事儿？”张衡道
可是没想到，到头来自己竟然也成了，残害百姓的帮凶，也是党争中的一员，这还是他无法接受的。
“满朝堂都知道，这帽妖案是冲着你爹去的，而和你爹仇怨最大的，那自然就是清流了，现在柯政被贬了，你说清流现在谁说了算？”
怎么想也想不出来，所以他决定，把这个罪魁祸首叫过来问问，看看他有什么想法。
“我说顾千帆，你这就没意思了，明明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可是却偏偏就是喜欢装傻，你心里明明很清楚，却就是不愿意相信。”
可即便他再不愿意相信，，也不得不承认张衡说的是事实，于是他什么话都没说，直接起身就走了。
“我们家在殿前司里，就只剩下崔抒这么一个，能上得了台面的了，你觉得，我们家能指挥得动杨成嘛？”张衡道
“张五郎，你怎么什么都知道，你难道就没有什么，别的话要跟我说吗？”顾千帆一脸正色的道
可是现在事情已经逼到他头上了，让他不得不做出选择，所以此时的他才会这么为难，这么的难以抉择。
“这有什么难的？有胆子跟你们皇城司要人的，也就那么两三个地方，而这其中能够和我张家扯上关系的，也就只有殿前司了。”
“这帽妖案的幕后主使，又能是谁？”张衡直接道
“顾千帆，让我猜一猜，是不是杨成那老匹夫亲自出马了？”张衡道
而就在顾千帆这边，陷入自我怀疑的时候，此时的雷敬，却满脸严肃的看着手里的信件。
毕竟那是自己最尊敬的人，那是自己的精神支柱，是自己人生的目标啊，他怎么能，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儿呢？
“嘶，你猜的还真准，就是殿前司出面了，不过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猜出来的？”顾千帆有些奇怪的问道
官家，圣人，齐牡，萧钦言，哎，多事之秋啊，也不知这一次，自己能不能过得了这一关。
一想到这些，他就不禁想起顾千帆来，要说起这小顾那还真是能干，这些年着实帮了自己不少的忙。
“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说，这次的背后另有其人？”顾千帆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