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争分夺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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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双双把花放到传达室后,先去洗手间净了手，顺便把衣服上的花粉擦了擦，然后立刻绕到了医务室去看宁落雪。
    她刚才不得已用沾了花粉的手拍宁落雪的手背,让她过敏,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医务室里,周医生正在帮宁落雪检查，秦双双便到了。
    “双双？你怎么来了？现在上课了吧。”宁落雪有些吃惊。
    “我一个学渣，上不上也就那个样了。”秦双双对宁落雪一笑,转头问周医生,“医生，她怎么样？”
    “还好，不是很严重,开点药就行。”周医生一抬头,看到是秦双双，不由笑道：“是你呀！”
    “您记得我？”秦双双有些吃惊。
    “又是被蝎子蛰,又是被烫,几天之内，来了医务室两三趟,我还能不记得啊。”周医生笑道。
    秦双双一下尴尬了,她上次来给季斐然买烫伤膏，随口说了一句自己烫到了，没想到周医生竟然记得。
    “烫伤？”宁落雪愣了一下,想起前几日食堂发生的事，连忙问道,“是那碗牛肉面？你受伤了？”
    她记得当时检查了好几遍，秦双双没有被烫到，怎么还是受伤了？
    秦双双一时语结。她实在说不出自己是内疚来给季斐然买药的,只好有些尴尬地说道，“一点点，没事，已经好了。”
    “哦……那就好，那就好。”宁落雪这才放了心。
    周医生很快开好了药，二人赶到教室的时候，第一节英语课已经过半。林老师因为蝎子的事情请假半个月，现在一直是周老师代课，周老师不像林老师那么疾言厉色，稍微问了一下情况，便让二人回座位听课。
    季斐然见秦双双回来，不由心里有些激动。虽然他脚受了伤，但是打羽毛球这种小事肯定不成问题，只等下午就大展雄风让她开开眼。
    秦双双感觉到季斐然浑身散发出安耐不住的躁动，不由侧头瞪他。
    一点都没意识到自己犯了错，居然还得意洋洋，简直有病。秦双双心里更加烦躁，直接把头扭到了一边。
    时间过得很快，下午的体育课眨眼就到。
    体育杨老师是个有些微胖的男人，全校的体育课都是他带，所以小课变大课，两个班一起上，这次轮到二班和三班一起，虽然是一起，但是各班都是自己单独组织活动。
    这次课程内容是羽毛球混打，三中体育馆很大，一共有十二个场地，每场八个人，四人一组，轮流打。
    狗头军师海洋将最中间最耀眼的六号场地留给了季斐然。季斐然、宁落雪、秦双双和朱子涵是第一组，何胜男、白飞飞、宽宏亮和孟达是第二组。第一组先上场，第二组坐在旁边休息，半节课之后，两组交换。
    海洋之所以安排何胜男这几人为第二组也是别有深意，这几人都比较活跃，有助于烘托气氛，让季斐然更加耀眼。
    秦双双看了看场地安排，瞥了季斐然一眼。
    季斐然兴致勃勃，换上了体育课早就备好的红色运动衣，头发又扎上了小辫子。他站在球场边上，如同一只小兽一般摩拳擦掌。
    秦双双想了想，走到了体育委员海洋旁边，直直盯着他。
    海洋原本还在得意自己的安排，给季斐然暗中使眼色，这会儿忽然碰上秦双双的眼神，背后汗毛都立起来了。
    “海洋，你早恋的事，刘主任还不知道吧？”秦双双笑道，“我看那女孩是高一（7）班的文艺委员，这才开学三周，你下手挺快啊？”
    海洋猛然一惊。他怎么忘了，秦双双有一双随时会发现你有困难的眼睛，并且伸出援助之手。
    “双姐……”海洋欲哭无泪。
    “说吧，你给季斐然出的什么主意？”秦双双手里还转着那个旧魔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海洋此时只觉得一阵凉意兜头泼下，从头顶渗到脚心，不由老实道：“额……照顾队友，虐……虐你和朱子涵……”
    “好主意啊。”秦双双气笑了。
    海洋哭丧着脸：“双姐……我……我以后不帮斐哥了……”
    秦双双眼神一凉：“就这一次。下一次我再发现，你就等着刘主任的怒吼吧。”。
    “我绝对不会了！我保证！”海洋立刻站直。
    秦双双冷哼一声，转身走了。
    海洋刚松一口气，旁边孟达凑了过来，好奇道：“海洋，双姐跟你说什么了？”
    “我把斐哥和双姐安排在对家，想帮斐哥追宁落雪……被双姐看出来了……”海洋悔皱着眉吸了吸鼻子。
    “你是不是脑子抽了。”孟达惊道，“双姐是刚了刘主任的女人！你敢黑她？我真的服了你了！”
    海洋小声嘀咕：“我不是看斐哥可怜么……”
    “你可怜可怜自己吧！”孟达一脸嫌弃，“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可别站错队了，否则早晚要完。”
    “额……”海洋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
    这时，杨老师叫体育委员，海洋叹了口气，不得不跑了过去。
    季斐然看到秦双双往这边走，隔着老远用羽毛球拍对她指了指，一脸挑衅。
    秦双双用手扶了扶额头。她不爱运动，不会打球，这上场岂不是要被虐？关键是，她为什么要跟这个四肢发达的男人拼体力啊？
    杨老师一声令下，各场地第一组球员进场。
    秦双双再不情愿，也没办法，只好跟着朱子涵走进了六号场，站在季斐然和宁落雪的对面。
    坐在等待席的何胜男还煞有介事地找杨老师借了一个计分牌，充当临时裁判。何胜男、孟达几人性子都比较活跃，还没开场就已经开始叽叽喳喳，引得第六场地成了整个体育馆最引人注意的地方。
    “难得能这么正大光明地偷看李泽奕……”何胜男盯着十二号场地的李泽弈，满眼冒着星星，“校草太帅了……我怎么不是二班的啊……”
    李泽奕可是她男神，不，是全校女生的男神！
    白飞飞看了看十二号场地里一身白衣沉稳安静的李泽奕，又看了看站在旁边给李泽奕加油的李曼丽，不由撇了撇嘴。
    她十分讨厌李曼丽，连带着看二班整个都不顺眼，听见何胜男这话，不屑道：“二班有李曼丽，能轮得到你？还想转到二班，你也不怕被蝎子精蛰死！”
    提起这事，何胜男忽然四处找了一下陶云的身影，发现没找到，不由纳闷：“说起来，蝎子精人呢？”
    “已经转学了。听说，双姐她妈妈已经给市里所有高中打了招呼，没有一个高中愿意接收陶云……陶云大概只能转到职高去了。”孟达说道，“不止陶云，你没发现他那个朋友，叫陈欧的，也没来么？”
    “陈欧不是被通报批评写了检查了么？难道他也转学了？”何胜男问道。
    孟达凑近何胜男几人，小声道：“陈欧不是转学，是退学了，听说是抑郁症。321的一哥们儿说，他之前去322借脸盆，看到陈欧在帮陶云洗衣服，陈欧床上堆得都是脏衣服。当时他还以为陈欧和陶云感情好，现在想想，可能陈欧早就被陶云压迫，精神崩溃了……”
    “我的妈呀……”何胜男几人倒吸了一口冷气。
    “之前斐哥打陶云的时候，我还有点同情陶云，现在我觉得陶云这种人渣最好赶紧从地球上消失，真是人贱自有天收！”白飞飞气道。
    “好了好了，别说这事了，比赛要开始了。”宽宏亮看几人情绪有些激动，赶紧说道。
    宽宏亮话音刚落，随着杨老师一声长哨响起，羽毛球混合双打正式开始。
    季斐然不顾脚疼，跳得老高，发出狠狠一记扣杀。羽毛球如同离弦的箭一般，速度飞快，角度十分刁钻，往秦双双身旁的钻去，秦双双根本来不及反应，刚抬起手要接，球就落了地。
    “诶！”孟达失望地叹了口气，他还想着会不会秦双双是个隐形的高手，说不定能逆袭打脸，结果没想到，秦双双真的是个菜鸟。
    “1：0”何胜男把季斐然这边的计分牌摆到了1的位置。
    “这实力太悬殊了……”宽宏亮不禁摇了摇头。
    “别说2v2，就算把落雪也放在对面，他们三个人也打不过斐哥……”白飞飞也撇了撇嘴。
    “海洋专门为了让斐哥露脸，所以给秦双双找了朱子涵做搭档，谁不知道我们朱大作家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孟达有些不服气道，“斐哥就算赢了也胜之不武。”
    “双姐加油！双姐加油！”白飞飞直接在下面喊了出来。
    秦双双听到加油声，对白飞飞挥拍示意。
    季斐然见自己上来就霸气侧漏开球得分，不由更加得意，他转了转右脚脚踝，乐呵呵地在地上来回跳动，对秦双双笑道：“再来！”
    秦双双心里翻着白眼，捡起球，用力挥拍拍了过去。
    她狠狠一球，使足了全身力气，可是在季斐然眼里却如同放了慢动作一般。
    季斐然将球拍转了个圈，长臂一伸就将球勾了起来，直接吊了个角。秦双双赶紧跑了过去，可是不但没接到球，还差点撞到网上，又失了一分。
    “哈哈！”季斐然直接乐了出来。
    “双姐加油！双姐加油！”孟达、白飞飞几人生气地瞪了自知理亏的海洋一眼，使劲给秦双双打气。
    可是，实力确实相差太大，尽管秦双双已经拿出了比平时多得多的体力，可是还是受到了季斐然全方位的碾压。
    扣杀、吊球、高远球、劈杀……季斐然花样百出，技术高超，把秦双双和朱子涵打得满场跑来跑去，气喘吁吁。
    朱子涵如同一个弱鸡，四处乱跑也接不到几个球。
    秦双双更不用说，连发球都费劲，不一会儿就浑身是汗。
    宁落雪也不擅长运动，偶尔跑几步都累得喘气，她累得很了，就站在一个角落休息，看季斐然肆意挥洒。
    “情敌，你体力跟不上啊！”季斐然嚣张地笑着，将手里一个球直接吊着网边打到了对方场地。
    “你……”秦双双又丢了一个球，气得咬牙。
    “7：0。”何胜男报了下分数，和一旁的三个观众连连摇头。
    “娘啊，斐哥不是在打球，是虐杀……”孟达干脆直接捂住了眼睛。
    “你看他风骚的步伐，给个音乐都是舞池里的007。”白飞飞也说道。
    宽宏亮也没眼看了：“简直就是满级大佬屠新手村……”
    十二号场地上，李泽奕早就看到了秦双双。但是因为离得有点远而且又不是一个班的，所以他不太好直接到三班去。
    此时，他看到了秦双双累得满头是汗，想了想，走到杨老师旁边，对老师说了几句话。
    杨老师听了他的话之后，笑着点了点头。
    球场上，季斐然还在虐秦双双，引得四周的同学连球也不打了，干脆围在六号场地窃窃私语。
    “斐哥打球好厉害啊！”
    “可不是么，听说篮球更厉害，还打过省比赛呢！”
    “啊！为什么不打了？”
    “你不知道啊？初中的时候，他输了之后，把对手给打了，严重违纪，禁赛了一年，现在他就不去了。”
    “啊？！输了就打人也太过分了吧！”
    “他脾气暴躁你又不是不知道。当时比分差别不大，他本来有机会赢的，结果被对手把球给断了，能不生气么！”
    ……
    四周的声音源源不断传来，赛场上战况依然一边倒。
    忽然，季斐然一个球打到了朱子涵的后面。
    朱子涵心情激动，连连后退，想要接球，却一不小心“砰”的一声摔倒在地。
    “哈哈，悠着点。”季斐然笑了起来。
    “你太厉害了……”朱子涵擦了擦头上的汗。他摔得不重，但是太累了，这会儿坐在地上起不来了。
    “厉害什么……赢了我们……有什么了不起……有本事跟高手打去。”秦双双生气地擦擦头上的汗，喘着粗气反驳。
    “切，行啊！尽管上，随便谁！”季斐然毫不在意地说道。
    旁边，一个穿白色运动衣的男生走了过来。
    他一双眼睛深邃又聪慧，头上带着防汗带，头发有些湿。
    他一伸手将朱子涵拉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到一旁休息。
    “李泽奕！我的天啊！”何胜男激动地站了起来。
    “校草来了！和校霸Pk了！”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好多女生都围了过来，不自觉分成两派，一派站在了李泽奕身后，另一派则站在了季斐然身后。
    冯娜和李曼丽自然也围了过来。
    冯娜看着季斐然，用力往前挤了挤。李曼丽看看站在秦双双旁边的李泽奕，不禁皱起眉头。
    “我去……怎么忽然成为众人焦点了……”孟达被女生围在了中间，赶紧整理了一下头发。
    季斐然刚才原本还兴高采烈的脸瞬间拉了下来，怎么到哪里都有李泽奕，关他什么事？
    李泽奕接过秦双双手里的球拍，教她如何挥拍。
    与季斐然火焰一般的激烈不同，李泽奕如同一棵大树，让人不自觉沉静下来，感觉十分舒服。他皮肤白皙，手长脚长，在浅色运动衣下十分好看。
    季斐然看到李泽奕向秦双双讲解接球的步骤，不由心头恼火。
    “你不是我们班的吧？”季斐然比李泽奕高一些，微微侧头看着他，将手里的球拍在掌心转圈。
    “我确实不是你们班的，我是二班的。”李泽奕轻轻笑了一下，“你技术好，我刚才跟杨老师说，想跟你打一场。”
    季斐然皱眉：“我为什么要跟你打？”
    “你刚不是说了，随便谁上。”李泽奕勾了勾唇角。
    “可不是么，刚某人还嚣张得不得了！怎么，现在怂了？”秦双双出言讥讽道。
    “你……”季斐然将手中的球拍紧紧攥住。
    这笨女人，天天跟他作对，简直气死人了。
    他明明已经按照海洋说的都快把她打趴下了，怎么她就一点都没有激动！不仅没有像预想中一样崇拜他，竟然还联合别人嘲讽他，太可气了。
    “姑娘们累了，我俩打，1v1。”李泽奕对季斐然说道。
    “who怕who！”季斐然怒道。
    杨老师凑热闹走了过来，笑道：“行啊，那我们就当做二班和三班的比试，比比看到底那个班更强。但是别忘了，友谊第一比赛第二。”
    “哦！”二班和三班的同学全都围了过来，各自大吼出声。
    原本的校霸和校草之争，瞬间变成了二班和三班之争，除了少数迷妹各自站自己男神，其他的人都开始给自己班大声加油。
    秦双双知道李泽奕羽毛球不错，正好趁此机会让他在宁落雪跟前露露脸，便赶紧拉着宁落雪下了场，坐在何胜男旁边。
    看宁落雪有些气喘，秦双双从一旁拿了瓶水，拧开递给了宁落雪。
    “谢谢。”宁落雪接过水，对秦双双笑了笑。
    秦双双想起最开始见到宁落雪时候的情景，她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一双大眼又黑又大，没想到，现在两人竟然已经像朋友一般，互相关心。
    想到这里，秦双双不由对她弯了弯眼睛。
    比赛已经开始，众人呼声太吵，秦双双便凑在宁落雪旁边说话，着重推销李泽奕，准备再接再厉把季斐然踢下男主的位置。
    忽然，秦双双感觉旁边好像有人在盯着她，那种被人偷窥的不适感让秦双双立刻回头。
    体育馆很吵闹，所有人似乎都在关注季斐然和李泽奕的比赛，秦双双四处打量了半天，好像根本没有人看她。
    “怎么了？”宁落雪问道。
    秦双双盯着四周看了好一会儿，没有发现异常，便扭回头笑道：“没事，可能是我的错觉。”
    此时，场上季斐然和李泽奕一个球已经打了几十个回合还没结束。
    季斐然活力充沛，李泽奕以不变应万变，二人各有两把刷子，打得不可开交，连杨老师都不禁连声赞叹。
    “战友，加油！”秦双双刚被季斐然压着，此时看季斐然终于嘚瑟不起来，有种大仇得报的快感。
    李泽奕在打球空隙，还不忘对她竖了个大拇指，引得旁边的迷妹连声尖叫。
    “看球，你看哪儿呢！”季斐然对李泽奕怒道。
    他就不明白了，秦双双明明喜欢自己，为什么要给别的男生加油？明明他刚才也打得很好，怎么秦双双就不给他加加油？
    “看哪儿都不会输。”李泽奕说着忽然起跳，手一扬，打出一个扣杀，羽毛球如子弹一般，直接往季斐然右脚处钻去。
    季斐然想要伏身去接，脚腕忽然一阵剧痛。他脚步一顿，没有接到，球落了地。
    “1：0，二班首得一分。”杨老师笑道。
    旁边二班同学和李泽奕的迷妹一阵欢呼，整个体育场霎时间沸反盈天。而三班的同学则唉声叹气，暗道可惜。
    季斐然狠狠咬住了牙，原地轻轻转了转脚腕，没有露出半分痛苦。
    李泽奕走到旁边喝了一口水，他没有因为赢球而得意，反而静静地盯着季斐然轻转的右脚。
    一旁，秦双双座位对着的位置正好就是季斐然，她也发现了季斐然不对劲。
    从打球开始，他就一直不停转脚腕，尤其是刚才这个球，他明明可以接到，但是却顿了脚。
    秦双双仔细想了想，昨天季斐然似乎在警车上就揉过脚踝。
    难道他当时受伤了？当时他踢出那一脚，用了很大的力气……
    秦双双记得书中，季斐然也多次因为救人而受伤，每次都像这样，不吭不声，甚至为了不被人发现，连医院都不肯去。他身上，可能还有不少伤疤吧……
    简直跟小孩子一样犟，早知道刚才就不刺激他了。秦双双忽然没了较劲的心思，微微皱了皱眉。
    这时，季斐然一把拾起旁边的球，将拍子一转，说道：“再来！”
    他球拍一挥，比刚才还要迅猛地打出一个扣杀。为了不让人发现他有伤，他用脚的频率比刚才更快，不停来回移动。
    季斐然和李泽奕你来我往，打了四五十个回合，周围人紧紧盯着来回穿梭的羽毛球，生怕一个眨眼没看到就结束。
    秦双双看着头上渗出细汗的季斐然，忍不住牙酸地揉了揉自己的脚踝。
    说一句疼会死么？认一次输会死么？死要面子活受罪。
    忽然，季斐然打出一个高远球，李泽奕后退两步起跳，却没接到，球落了地，正好砸在端线之内。
    “1：1”杨老师说道。
    “斐哥好棒！”三班的同学欢呼了起来。
    眼看第三回合就要开始，秦双双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她想要跟老师说比赛暂停，可是她了解季斐然的性子，季斐然绝对不会同意，恐怕就算脚断了他都不会下场。
    秦双双正在琢磨怎么说，李泽奕下场喝了一口水，忽然打了暂停的手势。
    “怎么了？”杨老师问道。
    “老师，刚接到消息，校办有点事，我可能要退场了。”李泽奕对杨老师说道。
    “啊！还没分出胜负呢……”众人一片哀嚎，纷纷不舍地挽留。
    “实在抱歉。”李泽奕对众人说完，又对季斐然歉意地笑了笑。
    “行，泽奕，你快去吧。你们今天打得好，我们看得也爽快，以后想切磋还有机会。”杨老师说道。
    “嗯。”李泽奕点了点头，将球拍交给旁边的男同学，解了头上的发带。
    他刚转身要走，季斐然忽然叫住了他：“喂。”
    李泽奕转过头，季斐然抹了一把脸上的汗，对他挥了挥拍子：“下次再打！”
    “恩，下次一定分个高下。”李泽奕笑着对季斐然摆了摆手，离开了球场。
    季斐然看李泽奕离开，也下了场，把球拍交给孟达，坐在旁边休息。
    众人没想到两位大佬居然如此和谐，一时间有些哑然，看两人分别下场，便也慢慢散开，各自谈论着刚才精彩的比赛。
    秦双双看着李泽奕的背影，不由轻轻笑了出来，李泽奕真的是这世上最温柔的人了吧。
    “双双，你笑什么？”宁落雪如同小兔子一样，乖乖地问。
    “我笑，发现了两个宝贝，没白来。”秦双双说着顺手摸了摸宁落雪的头。
    见宁落雪一头雾水，秦双双又笑了起来。
    忽然，刚才那种被人窥视的不适感又袭上心头。
    秦双双迅速回头，硕大的体育馆里，除了独自一人坐在旁边的季斐然，所有学生都三五成群地自由活动，依然没有人关注她。
    秦双双眉头紧皱，若是第一次，她可能是错觉，但是现在她敢肯定，刚那种感觉，绝对不是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