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 形像
“听说……”
“接触过神明的人，无论主动还是被动，都会被诅咒呢。”
“那我们会不会也被诅咒啊？”
一个程序员，嚼着口香糖，抚摸着慢光缆的外皮。
‘你少乌鸦嘴。说点吉利的行不行？’另一个女程序员走过，骂了一句。
嘴贱程序员嘻嘻笑着，坐了下来，
这些人都是搞技术的，当然没人相信诅咒这种东西。嘴贱程序员也就是开开玩笑，
毕竟，这幢楼里的女程序员都不适合开黄段子。日常的工作无聊透了。
嘴贱程序员噼里啪啦打了一会字，一串串的信息在屏幕上呈现出来了。
慢光缆里的东西都已经导出来了，他们要研究的现在都在屏幕里。
若干小时后……
嘴贱程序员呆滞的看着屏幕，‘我靠，……’
他向后一仰，用手比了一个拍照的姿势，他的眼镜就开始自动对焦，咔嚓一声，拍了一张屏幕的照片。
‘喂！’
一个声音突然从身后吼道，
把嘴贱程序员吓了一跳。
多米突然出现在背后，一脸凶巴巴的：
“我是怎么说的？规定是怎么说的！”
嘴贱程序员连忙摘下眼镜，‘我知道了，这个区域内不得使用个人通信器。’
多米指着他的鼻子，‘你不要再让我抓住一次啊！’
仿佛不过瘾一般，多米又朝办公区那头喊了一声，‘把行政叫过来！要定个规矩，以后工作区，通信器都要统一上交！’
邻座的女程序员不高兴的看着嘴贱，‘你看你，就管不住自己，以后我们都要不方便了！’
嘴贱笑嘻嘻的，好像并不在乎自己坏了规矩。
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跟女程序员说：‘抽烟，去不去啊？我给你看我的大宝贝。’
女程序员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根据《男性XXX统计》2098年的数据，按照你的身高体形条件，98%的概率下，你的宝贝只有这么大……’她比了一个手势。
‘去去去，你们这种人，满脑子就是不正经。’嘴贱说，‘大宝贝是我自个编的程序，你可不知道它刚刚发现了啥。’
嘴贱一个人抽烟去了。
可是没过一会，他就惊慌失措的跑了进来，脸色煞白。
‘我得回家去了，我妈擦窗户从上面摔下来了……’
他神色紧张的跟多米请假。
多米的第一反应就是，你是不是又偷偷用通信器了！
但她肯定不能这么说，立刻答应了请假，‘你赶紧去吧。’
嘴贱抓起包，魂不守舍的奔出去了。
半分钟后，外面传来尖利的刹车声。
程序员大半都戴着耳机，没一个人听见。
一个前台慌慌张张跑进来，‘刚出去那人，被车撞死了！’
顿时一群人都跳了起来。
多米也惊住了，她急匆匆的跟着前台跑出去。
那个女程序员，震惊的喃喃说着：‘他，他刚刚还说他发现了什么……’
当噩耗传到那位程序员家中时，他那位三年没有擦过窗户的老母亲，当场中风了。
当然，
世界上是没有诅咒的。
。
。
以上的事情并不发生在调查局总部。
此刻，
在调查局本部办公空间里，一些穿得西装笔挺的人，走来走去的，
这些人满面春风，看到各种人都大声的打招呼、留通联方式。
有员工私下说着。‘那些人是公关部的。’
‘哦，这个消失的部门又复苏了呀。’
‘我们负责打造调查局积极的、正义的形象！’公关部的人满面笑容的说道。
公关部，这个部门早就存在了。
第一任调查局局长亲手组建了公关部。
局长说：‘你们知道NASA吧？
‘他们研究的东西是如此的生涩难懂，但为什么能赢得那么多人的支持？所有人都喜欢NASA。’
‘因为，NASA最会做自己的宣传啊。’
‘我们做的事，可比NASA的故事性强多了，完全可以打造成一个知名度极高的品牌！’
公关负责人铿锵有力的回应说：‘人类的安全，就由调查局来守护吧！’
哈哈哈哈，两人相视大笑。
……
后来，第二任局长来了。情况就变了。
泥腿子是没什么远见卓识的。
高志强第一天进办公室，拿起一张报表，就拍桌子跳了起来，
‘什么！公关部要这么多预算？这个机构一天天的都在搞什么？’
总会计师连忙解释：‘调查局需要一个阳光正义的形象，可是，所有的形象都不是免费的，您看，上一次中央台的节目，一集大概就要一千万左右……’
局长拿过笔，刷刷刷，把公关的预算扣得只剩个零头。
‘把这些全部都拿去买武器。’局长把改得一塌糊涂的报表，还给总会计。
这一波局长的攻击，差点搞到公关部要裁员。
从此以后，公关部就隐形了，非常的低调，没有存在感。
可是架不住事实的教训、社会的毒打。
‘捕神行动’之后，调查局的声望一下子陷入了极大的危机。很多公众都认为6000人惨案，与调查局是脱不开关系的。至少局长有极大的责任。
这下，局长没办法，只能把公关部又请出来了，
这次是预算敞开了干。
公关部的人十分得意，‘你看看，泥腿子终究是泥腿子，没有远见卓识。’
现在他们全员高档西装，在局里四处奔走着。存在感极强。
不久李辛毅就收到了面谈邀约。
二位公关部成员，一俊男一靓女，坐到了他面前。
‘李辛毅啊，你现在名声可不大好啊。’公关部的人说，
‘很多人都认为，你一意孤行，把大量军队拖在海上，搞那根什么光缆，
‘结果呢，海上什么战事也没发生。这是你的判断失误啊。’
李辛毅叹口气，‘祂故意这么做的。如果祂真的来进攻了，就说明我判断对了，祂不希望显得我判断正确……’
李辛毅辩解了几句，觉得这些人也不一定听得懂，就不说了，
切换话题，‘要我干什么，直说吧。’
公关部的人打开本子，边说边写着，‘你毕竟是调查局的知名人物了，我们要改变人们的看法，’
‘因为你的形象，就是调查局的形象。’
‘我们希望……打磨一下你。用宣传来告诉人们，当初你为什么那样做，你付出了些什么。你做出那些决定，都是迫不得已的。’
‘一个类似于，悲情英雄的形象。’
‘就像基努李维斯一样。’
‘你说什么呢，’女公关打了男公关一下，‘基努李维斯在黑客帝国很受欢迎的好吧！一点都不悲情。’
男公关翻了个白眼，‘那你说是谁。’
‘蝙蝠侠吧，也是一样苦大仇深的样子，整天一副有苦说不出的样子，就像大便拉不出来一样……’
‘唉对对对，也行，蝙蝠侠。’
李辛毅……
在神明的世界里，只要小红花一扎，所有的人，说东就是东说西就是西。
可人类的世界不一样。你做了好事，你还必须花钱来让公众知道你做了好事。人类世界就是这么千姿百态。你永远也无法让别人跟你想的一样。
‘小红花真是一个伟大的发明。’他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两个公关没听懂。‘什么花？’
‘没什么。’李辛毅说，‘你们继续说，我一定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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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触过神明的人，无论主动还是被动，都会被诅咒呢。”
“那我们会不会也被诅咒啊？”
一个程序员，嚼着口香糖，抚摸着慢光缆的外皮。
‘你少乌鸦嘴。说点吉利的行不行？’另一个女程序员走过，骂了一句。
嘴贱程序员嘻嘻笑着，坐了下来，
这些人都是搞技术的，当然没人相信诅咒这种东西。嘴贱程序员也就是开开玩笑，
毕竟，这幢楼里的女程序员都不适合开黄段子。日常的工作无聊透了。
嘴贱程序员噼里啪啦打了一会字，一串串的信息在屏幕上呈现出来了。
慢光缆里的东西都已经导出来了，他们要研究的现在都在屏幕里。
若干小时后……
嘴贱程序员呆滞的看着屏幕，‘我靠，……’
他向后一仰，用手比了一个拍照的姿势，他的眼镜就开始自动对焦，咔嚓一声，拍了一张屏幕的照片。
‘喂！’
一个声音突然从身后吼道，
把嘴贱程序员吓了一跳。
多米突然出现在背后，一脸凶巴巴的：
“我是怎么说的？规定是怎么说的！”
嘴贱程序员连忙摘下眼镜，‘我知道了，这个区域内不得使用个人通信器。’
多米指着他的鼻子，‘你不要再让我抓住一次啊！’
仿佛不过瘾一般，多米又朝办公区那头喊了一声，‘把行政叫过来！要定个规矩，以后工作区，通信器都要统一上交！’
邻座的女程序员不高兴的看着嘴贱，‘你看你，就管不住自己，以后我们都要不方便了！’
嘴贱笑嘻嘻的，好像并不在乎自己坏了规矩。
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跟女程序员说：‘抽烟，去不去啊？我给你看我的大宝贝。’
女程序员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根据《男性XXX统计》2098年的数据，按照你的身高体形条件，98%的概率下，你的宝贝只有这么大……’她比了一个手势。
‘去去去，你们这种人，满脑子就是不正经。’嘴贱说，‘大宝贝是我自个编的程序，你可不知道它刚刚发现了啥。’
嘴贱一个人抽烟去了。
可是没过一会，他就惊慌失措的跑了进来，脸色煞白。
‘我得回家去了，我妈擦窗户从上面摔下来了……’
他神色紧张的跟多米请假。
多米的第一反应就是，你是不是又偷偷用通信器了！
但她肯定不能这么说，立刻答应了请假，‘你赶紧去吧。’
嘴贱抓起包，魂不守舍的奔出去了。
半分钟后，外面传来尖利的刹车声。
程序员大半都戴着耳机，没一个人听见。
一个前台慌慌张张跑进来，‘刚出去那人，被车撞死了！’
顿时一群人都跳了起来。
多米也惊住了，她急匆匆的跟着前台跑出去。
那个女程序员，震惊的喃喃说着：‘他，他刚刚还说他发现了什么……’
当噩耗传到那位程序员家中时，他那位三年没有擦过窗户的老母亲，当场中风了。
当然，
世界上是没有诅咒的。
。
。
以上的事情并不发生在调查局总部。
此刻，
在调查局本部办公空间里，一些穿得西装笔挺的人，走来走去的，
这些人满面春风，看到各种人都大声的打招呼、留通联方式。
有员工私下说着。‘那些人是公关部的。’
‘哦，这个消失的部门又复苏了呀。’
‘我们负责打造调查局积极的、正义的形象！’公关部的人满面笑容的说道。
公关部，这个部门早就存在了。
第一任调查局局长亲手组建了公关部。
局长说：‘你们知道NASA吧？
‘他们研究的东西是如此的生涩难懂，但为什么能赢得那么多人的支持？所有人都喜欢NASA。’
‘因为，NASA最会做自己的宣传啊。’
‘我们做的事，可比NASA的故事性强多了，完全可以打造成一个知名度极高的品牌！’
公关负责人铿锵有力的回应说：‘人类的安全，就由调查局来守护吧！’
哈哈哈哈，两人相视大笑。
……
后来，第二任局长来了。情况就变了。
泥腿子是没什么远见卓识的。
高志强第一天进办公室，拿起一张报表，就拍桌子跳了起来，
‘什么！公关部要这么多预算？这个机构一天天的都在搞什么？’
总会计师连忙解释：‘调查局需要一个阳光正义的形象，可是，所有的形象都不是免费的，您看，上一次中央台的节目，一集大概就要一千万左右……’
局长拿过笔，刷刷刷，把公关的预算扣得只剩个零头。
‘把这些全部都拿去买武器。’局长把改得一塌糊涂的报表，还给总会计。
这一波局长的攻击，差点搞到公关部要裁员。
从此以后，公关部就隐形了，非常的低调，没有存在感。
可是架不住事实的教训、社会的毒打。
‘捕神行动’之后，调查局的声望一下子陷入了极大的危机。很多公众都认为6000人惨案，与调查局是脱不开关系的。至少局长有极大的责任。
这下，局长没办法，只能把公关部又请出来了，
这次是预算敞开了干。
公关部的人十分得意，‘你看看，泥腿子终究是泥腿子，没有远见卓识。’
现在他们全员高档西装，在局里四处奔走着。存在感极强。
不久李辛毅就收到了面谈邀约。
二位公关部成员，一俊男一靓女，坐到了他面前。
‘李辛毅啊，你现在名声可不大好啊。’公关部的人说，
‘很多人都认为，你一意孤行，把大量军队拖在海上，搞那根什么光缆，
‘结果呢，海上什么战事也没发生。这是你的判断失误啊。’
李辛毅叹口气，‘祂故意这么做的。如果祂真的来进攻了，就说明我判断对了，祂不希望显得我判断正确……’
李辛毅辩解了几句，觉得这些人也不一定听得懂，就不说了，
切换话题，‘要我干什么，直说吧。’
公关部的人打开本子，边说边写着，‘你毕竟是调查局的知名人物了，我们要改变人们的看法，’
‘因为你的形象，就是调查局的形象。’
‘我们希望……打磨一下你。用宣传来告诉人们，当初你为什么那样做，你付出了些什么。你做出那些决定，都是迫不得已的。’
‘一个类似于，悲情英雄的形象。’
‘就像基努李维斯一样。’
‘你说什么呢，’女公关打了男公关一下，‘基努李维斯在黑客帝国很受欢迎的好吧！一点都不悲情。’
男公关翻了个白眼，‘那你说是谁。’
‘蝙蝠侠吧，也是一样苦大仇深的样子，整天一副有苦说不出的样子，就像大便拉不出来一样……’
‘唉对对对，也行，蝙蝠侠。’
李辛毅……
在神明的世界里，只要小红花一扎，所有的人，说东就是东说西就是西。
可人类的世界不一样。你做了好事，你还必须花钱来让公众知道你做了好事。人类世界就是这么千姿百态。你永远也无法让别人跟你想的一样。
‘小红花真是一个伟大的发明。’他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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