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游街示众
“虚弱，无力...在水下铁臂铜身，可上岸了却如此软弱。”
“躺在床榻上，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对，所以转身逃跑入水...”
“这样的你，怎么会是鬼？”
白阎对“亡妻”所言记得很清楚。
鬼永生不灭。
鬼迟钝的很。
鬼遵循着因果行动。
鬼在寻找“零件”。
鬼能驾驭人，而只有在驾驭人之后，才能拥有一些意识。
这五样...除了最后一样，根本没有哪个能和面前的王二匹配。
而若王二真被鬼驾驭了，怕就不会如此被擒了。
因为......白阎自己有一个鬼首，他明白鬼的恐怖。
鬼是狩猎者，而不是猎物。
王二，差远了。
此时...
王二对他龇牙咧嘴，发出呜呜的怪声，却说不出人话，也无法摆脱那一根桃枝。
而就在这时，不远处亮起了不少火把。
火把炽熊熊燃烧着红焰，在黑夜里照清为首之人的脸庞。
端庄，俏丽，活脱脱一个白衣照雪、雍容华贵的大美人胚子。
这正是唐仙芝。
唐仙芝带着家丁站到望山亭旁的石板子路，背靠郁郁葱葱的树木，侧头看着湖边的场景，顿时间，这个个儿都呆了。
月光下，少年站在湖边，巨人观的王二正倒在不远处。
少年神色悠闲，巨人观王二却在挣扎。
唐仙芝美目里忽地闪过了一些奇异的光华，如春水，似秋波...
真是的，这个男人总是这么的让人心安，散发着强烈的安全感呢。
白阎喊道：“大小姐，王二抓住了。”
唐仙芝柔声问：“你没事吧？”
白阎道：“没事，不是什么鬼。”
略作思索，他又道：“这东西，志异录上说的最多，应该是水鬼。”
旁边顿时有个家丁就炸毛了：“水鬼不也是鬼吗？！”
唐仙芝也很好奇。
白阎道：“水鬼为淹死尸体怨念不散，所以总想着拖人下水和他一起死，在水中力大无穷，可上了岸却虚弱的很。”
唐仙芝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她与灵雀不同，很快反应过来，镇定自若地发号施令道：“去通知家主，同时取粗绳索，等家主来后，再将这水鬼绑起来！”
她素有威信，一声令下，家丁们便散去了。
而她瞥了一眼正发出怪异吼叫的王二，莲步轻挪，来到白阎身侧，轻声道：“白阎，这真的是水鬼？”
白阎道：“水鬼这话，是我说给家丁们听的，家丁们听到了自然也会传出去，这就定了性......事实上，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
唐仙芝嘻嘻笑了笑，“亏你这时候还想到安稳人心，水鬼既然可以被抓住，那大家自然也就不怕鬼了。”
她心情一阵轻松。
白阎道：“我担心，它和真的鬼有关。”
唐仙芝愣了愣，桃花眼儿瞪的老大，“真的鬼？”
白阎点点头：“这世上真的有鬼，而且......它们正在复苏。”
唐仙芝表情稍有凝固，一颗心“噗通噗通噗通”越跳越快。
白阎又道：“鬼永生不灭，遵循着因果行动，迟钝的很，你若不触发它们的因，你便是和它面对面，它也不会杀你。
可鬼也会驾驭人，若是鬼驾驭了人...那鬼就会主动让你去触发因了。”
这些都是他从“亡妻”信息里自然衍生出来的，此时直接说给了唐仙芝听。
唐仙芝知道白阎的神秘，她某种程度上是愿意相信他的。
可这种措辞，这种描述，让她只觉身子都冻僵了。
天呐...
如果鬼真的是这样的，那人间还有人什么事？
这世界，是要变了吗？
“要不要把这事告诉大家？”唐仙芝忽地问。
问完了，她心底就生出了古怪之感。
什么时候她做决定要征询白阎的意见了？
怎么好像当家的突然变成了他似的？
白阎摇摇头：“让家主知道就好。”
他又道：“事实上...你就算说了，也没人信。而若是信了，那就要大乱了。”
唐仙芝明白了他的意思。
若是生命不再受到保障，那律法就再也无法起到制约的作用，到时候...人还未没鬼杀死，就已经被其他人杀死了。
抢劫，淫色，杀戮......一切惨剧，将会发生。
“嗯！”大小姐点了点头，赞同了白阎的话。
...
...
“喔喔喔~~~~~~”
草垛上，雄鸡一叫天下白。
担货郎，铺摊、街头各色店铺们纷纷开张，街道也热闹起来。
上午的时候，忽地一声铜锣敲响！
衙役手持红头槌和铜锣，声声敲打，在前开路。
后面则是衙役在抬着一根长长的铁棍。
铁棍上，一个两米左右的水肿“巨人”被五花大绑，捆在棍之中央。
“来看看，来看看...这就是水里发现的水鬼！”
“大家看看咯，这水鬼昨晚被制服了。”
“鬼，没什么可怕的，能被抓，能被绑。”
“来看看，来看看咯！！”
当！
当！
走前面的衙役吆喝着，敲着铜锣。
百姓们吓得纷纷让开，看到巨人观王二那恶心的模样，承受能力不强的早就弓身呕吐起来，可对于“鬼”的恐惧也这样被破除了。
官府这么做，也是为了稳定人心。
毕竟，昨天通过唐家早就有不少消息传了出去。
消息挡是挡不住的，可把水鬼拉到街上这么一晃，就没人害怕了，至少不会那么害怕。
而就在这时，一颗拳头大小石头从人群里丢了出来，狠狠砸在巨人观王二脸上。
王二不知怎么回事，此时沐浴在阳光的光和热之下，竟是一副奄奄一息的痛苦样子，被石头砸中，怪异地大叫了声。
顿时间，更多的石头丢了出来。
当走过半条街，王二忽地发出一声尖叫，他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继而身躯从绳子的缝隙里摔落了下来，在火热的阳光里全部成了糅杂了水草的脏水。
观看的百姓鸦雀无声。
忽地有人欢呼道：“水鬼死了！水鬼死了！！”
不少欢呼声跟着响了起来。
......
远处，一间茶楼三楼。
唐仙芝抓着茶壶给面前发呆的少年倒了杯青梅饮子，道：“吃完早餐，一起去看武馆吧？”
白阎道：“好啊。”
唐仙芝道：“我让人查过了，有三个地方能租。
一个在城南，城南繁华，人本就多，再加上靠着寺庙，香客会让人流量更多些，事实上，城南的武学气氛最浓，武馆也最多；
一个在城东，距离唐家最近，步行往返不过小半炷香时间；
一个在城北，右边也是归云湖，而且...还有个水心小亭子，那小亭子也算在武馆里，不过人流量最少。”
白阎道：“那挑第一个吧，人多，教的多，钱才来的快，这不是开武馆的目的吗？”
唐仙芝笑道：“可我想选第三个。怎么办呢？你要不要听你家大小姐的话？”
端庄的美人露出温婉的笑，如盈盈秋水，清澈而带着甘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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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榻上，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对，所以转身逃跑入水...”
“这样的你，怎么会是鬼？”
白阎对“亡妻”所言记得很清楚。
鬼永生不灭。
鬼迟钝的很。
鬼遵循着因果行动。
鬼在寻找“零件”。
鬼能驾驭人，而只有在驾驭人之后，才能拥有一些意识。
这五样...除了最后一样，根本没有哪个能和面前的王二匹配。
而若王二真被鬼驾驭了，怕就不会如此被擒了。
因为......白阎自己有一个鬼首，他明白鬼的恐怖。
鬼是狩猎者，而不是猎物。
王二，差远了。
此时...
王二对他龇牙咧嘴，发出呜呜的怪声，却说不出人话，也无法摆脱那一根桃枝。
而就在这时，不远处亮起了不少火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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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下，少年站在湖边，巨人观的王二正倒在不远处。
少年神色悠闲，巨人观王二却在挣扎。
唐仙芝美目里忽地闪过了一些奇异的光华，如春水，似秋波...
真是的，这个男人总是这么的让人心安，散发着强烈的安全感呢。
白阎喊道：“大小姐，王二抓住了。”
唐仙芝柔声问：“你没事吧？”
白阎道：“没事，不是什么鬼。”
略作思索，他又道：“这东西，志异录上说的最多，应该是水鬼。”
旁边顿时有个家丁就炸毛了：“水鬼不也是鬼吗？！”
唐仙芝也很好奇。
白阎道：“水鬼为淹死尸体怨念不散，所以总想着拖人下水和他一起死，在水中力大无穷，可上了岸却虚弱的很。”
唐仙芝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她与灵雀不同，很快反应过来，镇定自若地发号施令道：“去通知家主，同时取粗绳索，等家主来后，再将这水鬼绑起来！”
她素有威信，一声令下，家丁们便散去了。
而她瞥了一眼正发出怪异吼叫的王二，莲步轻挪，来到白阎身侧，轻声道：“白阎，这真的是水鬼？”
白阎道：“水鬼这话，是我说给家丁们听的，家丁们听到了自然也会传出去，这就定了性......事实上，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
唐仙芝嘻嘻笑了笑，“亏你这时候还想到安稳人心，水鬼既然可以被抓住，那大家自然也就不怕鬼了。”
她心情一阵轻松。
白阎道：“我担心，它和真的鬼有关。”
唐仙芝愣了愣，桃花眼儿瞪的老大，“真的鬼？”
白阎点点头：“这世上真的有鬼，而且......它们正在复苏。”
唐仙芝表情稍有凝固，一颗心“噗通噗通噗通”越跳越快。
白阎又道：“鬼永生不灭，遵循着因果行动，迟钝的很，你若不触发它们的因，你便是和它面对面，它也不会杀你。
可鬼也会驾驭人，若是鬼驾驭了人...那鬼就会主动让你去触发因了。”
这些都是他从“亡妻”信息里自然衍生出来的，此时直接说给了唐仙芝听。
唐仙芝知道白阎的神秘，她某种程度上是愿意相信他的。
可这种措辞，这种描述，让她只觉身子都冻僵了。
天呐...
如果鬼真的是这样的，那人间还有人什么事？
这世界，是要变了吗？
“要不要把这事告诉大家？”唐仙芝忽地问。
问完了，她心底就生出了古怪之感。
什么时候她做决定要征询白阎的意见了？
怎么好像当家的突然变成了他似的？
白阎摇摇头：“让家主知道就好。”
他又道：“事实上...你就算说了，也没人信。而若是信了，那就要大乱了。”
唐仙芝明白了他的意思。
若是生命不再受到保障，那律法就再也无法起到制约的作用，到时候...人还未没鬼杀死，就已经被其他人杀死了。
抢劫，淫色，杀戮......一切惨剧，将会发生。
“嗯！”大小姐点了点头，赞同了白阎的话。
...
...
“喔喔喔~~~~~~”
草垛上，雄鸡一叫天下白。
担货郎，铺摊、街头各色店铺们纷纷开张，街道也热闹起来。
上午的时候，忽地一声铜锣敲响！
衙役手持红头槌和铜锣，声声敲打，在前开路。
后面则是衙役在抬着一根长长的铁棍。
铁棍上，一个两米左右的水肿“巨人”被五花大绑，捆在棍之中央。
“来看看，来看看...这就是水里发现的水鬼！”
“大家看看咯，这水鬼昨晚被制服了。”
“鬼，没什么可怕的，能被抓，能被绑。”
“来看看，来看看咯！！”
当！
当！
走前面的衙役吆喝着，敲着铜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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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府这么做，也是为了稳定人心。
毕竟，昨天通过唐家早就有不少消息传了出去。
消息挡是挡不住的，可把水鬼拉到街上这么一晃，就没人害怕了，至少不会那么害怕。
而就在这时，一颗拳头大小石头从人群里丢了出来，狠狠砸在巨人观王二脸上。
王二不知怎么回事，此时沐浴在阳光的光和热之下，竟是一副奄奄一息的痛苦样子，被石头砸中，怪异地大叫了声。
顿时间，更多的石头丢了出来。
当走过半条街，王二忽地发出一声尖叫，他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继而身躯从绳子的缝隙里摔落了下来，在火热的阳光里全部成了糅杂了水草的脏水。
观看的百姓鸦雀无声。
忽地有人欢呼道：“水鬼死了！水鬼死了！！”
不少欢呼声跟着响了起来。
......
远处，一间茶楼三楼。
唐仙芝抓着茶壶给面前发呆的少年倒了杯青梅饮子，道：“吃完早餐，一起去看武馆吧？”
白阎道：“好啊。”
唐仙芝道：“我让人查过了，有三个地方能租。
一个在城南，城南繁华，人本就多，再加上靠着寺庙，香客会让人流量更多些，事实上，城南的武学气氛最浓，武馆也最多；
一个在城东，距离唐家最近，步行往返不过小半炷香时间；
一个在城北，右边也是归云湖，而且...还有个水心小亭子，那小亭子也算在武馆里，不过人流量最少。”
白阎道：“那挑第一个吧，人多，教的多，钱才来的快，这不是开武馆的目的吗？”
唐仙芝笑道：“可我想选第三个。怎么办呢？你要不要听你家大小姐的话？”
端庄的美人露出温婉的笑，如盈盈秋水，清澈而带着甘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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