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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2章:真相大白

爹地快哄妈咪又闹离婚了 发发 10115 Sep 21, 2022 12:20:28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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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偏宅内,碗碟已经噼里啪啦碎了一片,杜高犬脊背高高耸起,立在一旁十分警戒的姿态。一地狼藉,厅中坐着的男人眉目低垂,一片阴鸷冷寒之意。
  “借用我的刀杀人。”他低喃着,似乎轻笑,“我这二哥还真是好样的。”
  电话里传来轻哼一声,温和沉肃,又仿佛带着规训:“明帆,是你太着急了。”
  裘明帆不说话了。
  “郁承那样的人,你以为有这么好算计吗?人家被扔出去国外十年,走到今天一个子儿都没靠家里。”那头淡淡道,“凡事欲速则不达,我以为这个道理,不需要再教与你听。”
  裘明帆沉默很久,深吸了一口气:“可我担心夜长梦多,老爷子应该快要立遗嘱了。”
  “……”
  那边的人忽然哂笑一声:“夜长不长是由我来决定的,你只需要专心做好你自己的事。”
  裘明帆放在沙发扶手上的手指微微收紧,半晌低声应道:“是,我知道了。”
  -
  一早上起来阳光正好,怀歆伸了个懒腰,还隐隐约约觉得腰酸背痛。
  郁承笑着自身后亲她脸颊,怀歆回眸嗔他一眼:“都怪你。”
  他笑而不语,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餍足模样,替她揉捏按摩酸疼的小腿肚,片晌轻声慢语地问:“这样有没有好点?”
  怀歆轻哼了一声,一扬颈脖间的吊坠就滑下来了,她下意识地抬手摸了一下,那朵玫瑰在窗沿撒下的阳光里熠熠生辉。
  她一下消了气,低着眉不说话了。
  而郁承这时自后抵过来,双臂将她抱住。空气极其宁静,就像是清幽的桃花源,不会有任何人来打扰。他们一前一后地躺着,任时光缓缓流淌。
  好半晌,怀歆才握紧自己脖子上的吊坠,脸侧沒在枕头里,闷声道:“我喜欢这朵花。”
  郁承压低着气息笑了一声,很快接上:“而我喜欢你。”
  悠悠缓的热气拂过耳畔,怀歆藏在头发里的耳尖渐渐红了。她缓了缓,逃也似的推开他,坐起身来:“赶快换衣服啦,今天不是还要赶路嘛!”
  去餐厅吃早餐的时候毫不意外地碰见了诺顿和伯纳德,两人的视线意味深长地在他们身上转了一圈,绅士地什么也没有说。
  从安塔利亚到卡斯最好是开车自驾,途经土耳其最美的沿海公路d400号。郁承本来计划如此,诺顿他们已经提了车,几人一合计,便打算一同出发。
  开的是一辆路虎卫士110,硬派越野,车座宽敞,装下四个人绰绰有余。
  诺顿喜欢开车,便先请缨做司机,伯纳德在副驾。怀歆和郁承则坐在后座。
  音响放着轻快的英式乡村民谣,沿途景色漂亮得不像话,蔚蓝的大海如宝石又如镜面般波光粼粼,阳光像是洒落的碎金在层层微波中荡漾。
  怀歆前一晚过度劳累,一开始尚和他们聊上几句天,后面不知不觉就靠着车窗睡着了。郁承将软枕垫在她脑侧,好让她能够更加舒服一些。
  伯纳德欣赏着前方纵深的坦途,过了一会儿,开口:“阁下交代的事情,zheng已经同我说了。”
  郁承轻应一声,温和问:“我听说您与他认识多年。”
  “是的。zheng为人热忱,对于朋友也是两肋插刀,我曾在学校里受过他的帮助,一直感念他的情谊。”伯纳德回道:“如今zheng在您手下做事,我想也是到了我应该回馈的时候了。”
  郁承颔首:“辛苦您了。”
  伯纳德微微一笑,而诺顿则边打方向盘边说:“一般这种事情都是通过购置大额资产来操作,挂名商业机构,让钱款合理汇入企业日常运营之中。
  但无论再怎么遮掩,手法也都是差不多的套路,总是能有迹可循。我们一旦有任何发现,会及时跟你反馈。”
  郁承侧眸看了怀歆一眼,她还在熟睡,他这才应了一声:“嗯。”
  诺顿察觉到了他的举动,斟酌片刻,问:“alvin,你在做的事情,lisa都不知道吗?”
  远处海天一色,他们的车转过一个优美的曲线,几只白色的海鸟低空飞翔,鸣声悠长嘹亮。
  “她不需要知道这些。”郁承望着窗外,沉静道,“我会让她一直做个无忧无虑的小孩。”
  -
  从卡斯一路开到费特希耶,中途吃了午饭,小憩一会儿,晚上几人才安顿下来。这里依旧临海,可以在沙滩上听涛,舒适的晚风令人恣意。
  怀歆说要去小镇上走走,郁承便牵着她,两人一起慢慢地沿着纵横的道路散步。
  这里没有安塔利亚的商业化程度高,但是仍旧让怀歆发现了一个创意咖啡馆。
  差不多快要打烊,进去之后,店员告诉他们,目前在办一个“时光之旅”的活动,大概就是手写信给未来的自己,并指定一个日期,到时候他们会按照地址寄送过去。筆蒾樓
  怀歆觉得很有意思,挽着郁承的手臂要他陪自己玩这无伤大雅的游戏,郁承笑着叹了声,接过店员递来的信封和信纸。
  这里的装扮浪漫而富有童趣,连笔都是带着漂亮羽毛的细头钢笔。
  他们面对着面写信,怀歆充分满足了出来游玩几天都没有码字的瘾,奋笔疾书,笔尖在牛皮纸上留下好听的沙沙声音。
  而反观郁承,只寥寥写了一会儿就停下来了,怀歆好奇地看过去:“这么快?”
  男人修长宽大的手掌及时遮住了他所写的内容,轻笑道:“不许偷看。”
  怀歆扬了扬眉:“这么神秘啊?”
  “嗯。”
  他没有解惑的意思,怀歆狐疑地又多打量了两眼,继续埋头书写。等到一封信洋洋洒洒写满之后,店员微笑提示:“请两位把地址和需要寄送的时间写在信封上。”怀歆想了想,挥笔写了个5年后的时间。她想看看郁承写的是多少,没想到男人还是不让她看。
  怀歆鼓了鼓颊,撒娇道:“哥哥这是什么意思嘛?”
  郁承抬睫,眸光漆黑沉邃:“其实,这封信是写给你的。”
  怀歆想通什么,弯唇道:“所以是想给我一个惊喜?”
  “嗯。”他也笑,“你只要等着收信就好了。”
  “唔,好吧。”怀歆凑近过去,笑眯眯地亲了他一下,“那我就等着啦。”
  -
  费特希耶是滑翔伞的圣地,诺顿和伯纳德兴致昂扬地登上山顶去玩,怀歆则和郁承躺在海滩上晒太阳,十分甜蜜自在地共度二人世界。
  阳光暖融融的,巨大的太阳伞底下,怀歆躺在郁承怀里,舒服地都快睡着了。度假就是这么悠闲,她怀里抱着刚开的新鲜椰子,优哉游哉地喝着里面甜甜的汁液。
  沿途公路的景色一直都很好,放眼望去都是宽阔的海面,从博德鲁姆到塞尔丘克再到棉花堡,一路都是极其优美的风景,他们在钙化沉淀后的奇异白色天然丘陵上玩水,郁承给怀歆拍了许多照片。
  这是自驾游的最后一天,两人将要飞回卡帕多奇亚,也意味着要和诺顿还有伯纳德分别。
  两三天的相处下来,怀歆已经和他们较为熟络,两位绅士微笑着作别,并约定下次再见。
  等他们走后,怀歆还是感慨万千:“这里实在是太美了。如果可以的话,以后还想再来一次。”
  “好。”郁承吻了吻她的鬓边,亲昵地许诺道,“那我们以后再来。”
  “嗯。”怀歆望着他,眼眸亮了亮,“我好期待明天的热气球呀。”
  他们预约了一早在格雷梅小镇乘坐热气球看日出,怀歆以前在网上看见别人的旅拍,那是十分美丽而震撼的场景。
  他们又住回石屋,怀歆洗完澡,柔软而干净地爬上了床。
  明天还要早起,她很快就睡着了。迷迷糊糊之间,听到旁边有翻身而起的动静。热度被带走一部分,怀歆闭着眼,下意识颦了颦眉,但一片轻柔的被角很快被塞至她的手里,被沿也替她温柔耐心地掖好。
  凌晨一点,手机铃声响了。郁承披上大衣,走到屋外接起电话。
  “阿承,你在哪里?”是许琮,声音一改平常,低而急促地压着声。
  郁承垂下睫,沉静回:“我在国外,阿妈,出什么事了?”
  “国外?你跑去国外做什么?”许琮眯起眼,“你同别人在一起?”
  郁承没作声,许琮便又冷声开口。
  “老爷中风住院了,不管你现在在哪里,和谁在一起,立刻回来。”她命令道,“差不多也要草拟遗嘱了,这种时期,他睁眼看见的第一个人必须是你。”
  这里的昼夜温差极大,远处是连绵的山峦,郁承挂了电话,回到屋内。
  床上娇软的人儿还在沉睡,软乎乎的脸蛋,睫毛随呼吸轻轻扇动,还发出那种很软糯的,像是小猪崽崽的那种轻微呼噜声。
  郁承在心底叹了口气,轻拍了拍怀歆:“宝贝。”
  连夜坐飞机回去的途中,怀歆前半段继续睡了一会儿,后面七八点的时候就精神了,说什么也睡不着。
  其实她什么也没说,但能够看清男人的脸色有些不太好。
  怀歆抬手,握住他的手指,担忧地蹭了蹭他的脖颈:“情况很严重吗?”
  郁承没答话,只是摇了摇头,垂眸安静地凝视着她。
  大概他也不太清楚,怀歆抿了唇:“你……”
  话音没落,郁承倾过身来,将她抱进了怀里。紧紧的,是她会钟意的力道。
  “对不起,不能陪你坐热气球了。”
  他开口的嗓音有些低哑,怀歆怔了一下,这才慢慢笑起来:“我还以为怎么了呢。”
  “……”
  “没事呀。”她认真地直视着他的眼睛,软软地宽慰道,“你不是答应了我,以后还会一起来嘛?下次来的时候再坐就好了,它又不会跑。”
  郁承视线深暗,半晌才更深地抱紧了她,埋头在她的肩窝里,低低应道:“嗯。”
  大约中午十二点飞机落地,郁承在香港停留,怀歆则转机回北京。航站楼里撒下暖洋洋的日光,照见怀歆的发尾都莹上了一圈金灿灿的边,郁承微俯下身与她视线平齐,摸了摸她的脑袋,很温柔地叮嘱:“你好好的,我处理完这边的事情就回来。”
  “好。”怀歆在这种时候仍旧是乖顺懂事,什么也没有多问,依赖地埋进他怀里,“我等你回来,哥哥。”
  他低笑一声,唇逡巡过她敏感的耳垂,轻触了触,狎昵道:“记得想我。”
  满意地看到她耳尖红了,郁承为她整理好衣领,又细心地捋好她翻折的书包带子,嗓音低缓:“去吧。”
  郁承目送她的背影渐行渐远,愈发渺小。往来都是匆忙的旅客,他忽地生出一种再也抓不住她的感觉。
  蝴蝶要飞走了。
  但这种感觉只持续了一瞬,远远地,怀歆回过头来。
  大概是没想到他还站在原地,她讶异一瞬,很快踮起脚尖,兴高采烈地朝他挥手。郁承笑了笑,不确信她是否也看到,但他感觉得到她也笑了。
  人来人往时而淹没了她,怀歆的身影在那伫立了一会儿,这才转身离开了。
  -郁承到达高级病房的走廊里时,正好看见许琮从里面出来。
  抬眸看见他,她明显松了口气,但还是斥责:“晚了这么多,你究竟跑去哪里了?”
  郁承不答反问:“父亲情况怎么样。”
  “缓和下来了,还在睡觉,”许琮略微有些心有余悸,“昨天幸亏林医生在场,正好来复查。”她顿了顿,“你大哥和小叔都来看过一次,那两个小的也想来,被我拦住了。”
  林医生是他们的家庭医生,自从潘晋岳身体积病以后,就按时来为他诊断。郁承点点头:“我会找人给他谢礼。”
  许琮不咸不淡应了声:“快进去吧。”
  郁承抬步要走,经过她时又被她叫住:“等会儿。”
  空气中泛着轻浅的栀子花香。许琮盯着他,好似在审视,过了片刻冷不丁道:“你和什么女人在一起?”
  郁承面色未变,温声掀起唇角:“随便玩玩。”
  “说的轻巧。”许琮冷哼,“这次你因为她差点误了事,你最好告诉我,她到底是什么人。”
  郁承不答话,许琮眯起眼,不悦道:“难道我还没资格过问一个狐媚子的事了?”
  郁承淡淡看了她一眼,这才垂下眸,轻笑一声:“怎么?难道父亲每谈一个情人也都要同您报备?”
  “你——”
  自郁承获得潘晋岳部分信任之后,便感到他没以前那么好拿捏了。她想要往后一直荣华富贵,还真得倚仗郁承,而他心里也明白得很,现在拿这件事当底牌。
  许琮瞪眼指着他,没能说出后面的话。她声线略颤抖,郁承却绕过她,从善如流地说:“阿爸随时会醒,我先进去了。您陪护了一夜,好生歇息吧。”
  ……
  房间整洁宽敞,角落里放着各色鲜花水果,郁承打发了两个护工,拉过椅子,在床边坐了下来。
  床头柜放着两盒刚送来的铁皮石斛粉,粉质细腻,潘晋岳一向很喜欢用这个泡水喝,郁承曾在他书房里端砚旁也见到过。
  他拿起来随意看了看,瓶身很干净,没贴什么商标,是旗下工厂生产的特殊配方,还加了别的补品。
  潘晋岳闭着眼,呼吸微沉。其实郁承很少看到他这般不设防的时刻。他静静注视着病床上的这个已经苍老了许多的人,心中是如海面一般的平静。
  这么多年以来,潘晋岳对他,完全谈不上是父子之情谊。年少时,他就像是高门深宅里的一道黑压压的影子,威严也不容许人靠近,郁承面对他时只会感到沉闷、担惊受怕。
  十五岁短暂相处的那一年,父亲见到他时总是冷漠,他们疏离得仿佛不像亲人。
  后来潘晋岳把他扔去美国,自此对他不闻不问。
  他的眼里是真的没有他这个儿子,郁承甚至不需要过多确认。
  但这也不是没有好处。不被家族惦记,意味着相对自由,郁承曾经以为自己会这样就安安稳稳过完此生。
  没想到兜兜转转还是要回到这里。
  郁承耐心地坐了两个小时,终于等到潘晋岳睁开了眼。
  “阿爸。”他轻轻握住了对方的手,担忧问,“您还好吗?”
  -
  许琮端着泡好的铁皮石斛进来的时候,潘晋岳正在窗边和郁承下棋。
  他气色看着倒恢复得不错,只是眉眼间有些倦怠。许琮贴心地在他身边坐下,喂他喝水。
  潘晋岳的手指几分抖动,将杯子接住了。他瞥她关切的脸庞一眼,淡淡道:“行了,下去吧。”
  许琮唇角稍平了一些,又扬起笑,看这胶着的棋局:“在和阿承下棋?”
  “嗯。”潘晋岳这才有些兴致,同她讲,“上回还是阿承mba刚念完回国的时候,几年不见,棋艺又精进许多。”
  郁承这时微微笑:“我一直苦心钻研,就是想有机会和阿爸切磋。”
  “是么。”潘晋岳睇他一眼,审视棋盘片刻,又落下一子,难得玩笑,“那你可得当心点了。”
  郁承也跟着看略微有些倾斜的局势,他弯了弯唇道:“其实也无谓。哪怕我真输给阿爸,也是天经地义的事。”
  潘晋岳的指尖顿在空中。
  他眄了许琮一眼:“你先出去。”
  许琮看了看郁承,他仍气定神闲。她便施施然起身,离开的时候将门轻轻阖上。
  待到空气再度安静以后,潘晋岳问:“阿承,你有考虑过辞掉现在的工作吗?”
  郁承怔了怔,像是很不解:“我还能兼顾,为何要辞职?”
  潘晋岳端起瓷杯喝了一口茶,情绪不明地问:“你就没想过回来全身心地打理家族事务?”
  郁承低敛着眼,看着这盘快要下到尾声的棋。
  他有办法,十步之内必赢。
  “说实话,我的确没想过这个问题。”郁承坦诚说,“阿爸近日就是太劳累了,若好好修养身体肯定健朗,所以眼下儿子也只是希望能替您多分忧些。”他顿了下,“不过若您什么时候需要我辞职,我也定当义不容辞。”
  潘晋岳深深看他,过了好久才说:“看来早些年就应该同你下这盘棋了。”
  郁承浅笑:“现在也还不晚。”于是他们边聊天边下棋。谈了一会儿房地产的版图布局,又聊到养生,潘晋岳赞这石斛益胃生津,郁承便顺着说:“早就知道您有这等好东西,一直没尝过呢。”
  潘晋岳大方地看一眼床头柜:“他们才刚给我送来的,你拿些去吧。”
  宁静的午后,他们像是一对平凡的父子,坐在窗边对弈。
  一盘棋愣是下了两个小时,没能辨出胜负。潘晋岳累了,郁承便扶着他重新在床上躺下歇息。
  今夜许琮还是待在医院,潘隽在自家陪太太,郁承回到空旷的半山别墅,结束这略显疲惫的一天。潘耀洗好了澡,正趴在床上拼拼图。郁承走过去,坐下来同她一起。
  “哥哥!”小姑娘很惊喜,“你怎么回来了?”
  她还不知道家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郁承弯了弯嘴角,温柔道:“没什么,就回来看看你。”
  “哇!专程回来看我呀!”潘耀扑进他的怀里,蹭了蹭,难掩高兴,“我好开心!”
  “嗯。”郁承摸了摸她的脑袋,又温声询问她上学如何,有没有遇到新的朋友。
  潘耀便掰着手指头,认真同他一个个地数,最后兴致昂扬地告诉他:“今天明帆哥哥又来接我了。”
  “是吗?”郁承浅浅一笑,沉吟问道,“小耀很喜欢明帆哥哥吗?”
  “是呀!”
  下意识脱口而出后,小姑娘偷偷瞅了他两眼,犯了错一般巴巴地找补:“当然,我也很喜欢哥哥就是了。”
  郁承便又笑起来。
  他凝视她须臾,又说了几句哄人的话,然后便道:“早点上床睡觉。”
  潘耀懂事地点头,这时手机震动了一下,郁承便替她盖好被子,看她闭上眼睛,这才熄灯关门,悄然退了出去。
  然后他走到隔壁一间空置客房的阳台上,解锁屏幕。
  是怀歆发来微信,问他一切是否顺利。四下静谧无人,郁承拨打了一个视频通话回去,那头很快就接起了,笑脸雀跃:“哥哥!”
  他温柔应声:“小歆。”
  怀歆早已经回到家中,飞机落地的时候就和他说了,郁承语气清缓询问:“在做什么?”
  怀歆的新睡衣是两件套,里面是吊带睡裙,外面是一件搭得松垮的薄披肩。莹润的肩头露出部分,她仿佛浑然不觉,捧着脸,刻意朝他抛媚眼:“在想你呀。”
  郁承的眸光漆黑深隽,面色未变,只是嗓音格外低沉了一些,敛着眼问:“有多想?”
  “很想很想。”怀歆坐起身来,披肩又滑下去一截,她就这么顶着一张清纯至极的脸,状似不经意地舔唇,“想被哥哥抱,想被哥哥亲,更想被哥哥……”
  最后一个字说得很小声,但又恰好让他听见,男人的瞳色倏忽沉了下来。
  他眯着眼看着屏幕里的人,好半晌才出声。
  “关灯锁门,”郁承喉结滚动了一下,音色低哑道,“自己乖乖回床上,等我进来。”
  月光铺陈,屏幕中影影绰绰地窸动。
  不知过了多久,怀歆软在床上。薄被纠结成一团夹在腿中,她还久久沉浸,轻呼着气满足地笑叹:“哥哥好厉害。”
  以前没这样过,光靠自己一人实在不得要领,男人低沉性感的嗓音近在耳畔,起到很好的慰哄效果,怀歆对着屏幕丢了两回。
  她知道他还远远没到,但是依旧配合了她。怀歆侧颈望向窗外,听到郁承低沉地叫她的名字,一阵酥意蓦然自尾椎泛起,如同经历过梅雨季节。
  “哥哥……”颈间微出了点水汽,怀歆平缓下来,重新搭上披肩,拢一拢衣衫。
  她脸颊依旧晕着粉,但因为刚得了趣,还想说些什么来撩拨他。正想说些什么,听到那头传来几下敲门声。
  小松鼠嗑木头似的,短促而明快:“哥哥?”
  脆生生的稚嫩嗓音,怀歆一瞬间呆滞。
  里屋没动静,潘耀在门外站了一会儿,又试探着问:“哥哥,你是睡觉了吗?”
  那头默了片刻,灯光亮起,男人已经穿戴整齐,黑发深眸映入怀歆眼帘,他面色沉静:“是我妹妹。”
  他开门迎潘耀进来,又关上门,语气平缓问:“不是说睡觉?怎么又起来了?”
  “有点睡不着嘛。”
  潘耀撅嘴,看到郁承举着的手机,略显新奇地凑近过来:“哥哥在和人通视频啊。”
  怀歆干咳一声,不自在地理了理头发,生怕会被看出什么端倪,她咬了咬唇,笑笑:“是小耀吗?”
  潘耀认出她,眼睛弯起来:“你是过年时候给我放烟花的那个姐姐对不对?”
  “嗯。”郁承替怀歆回答。
  潘耀葡萄似的眼睛微微转动,明察秋毫地问:“那么,姐姐是哥哥的女朋友吗?”
  简单又直白的问题,怀歆莫名羞赧起来,轻轻地点了下头。
  潘耀眨了眨眼,突然兴奋道:“哦!我知道哥哥为什么要关门了!”
  怀歆瞠眸,心蓦地吊了起来,难得结巴:“为、为什么?”
  “最近读书的时候学会了一个词,金屋藏娇。”小姑娘干净的眼眸懵懂清澈,有理有据地分析,“所以姐姐就是哥哥的那个‘娇’,对吗?”  轰轰轰——!!  接连几团像素火焰爆发,将几只“神秘”的身形彻底淹没,在火光中分解为漫天的像素,消散无踪。  林七夜用精神力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对于卫冬的戒备放松了些许,他的精神力扫过前方,确认了几只从墙体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后,迅速的选择最优的突破路径,绕开了它们的围剿。  “你真的不知道别的什么线索了?”林七夜皱眉看向卫冬,“这些东西的数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们迟早会被耗死在这里。”  “这我真不知道……”卫冬苦笑着说道,“我只知道这神社就是一处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过我一开始以为这些只是单纯的石像而已,真的没想到它们居然还能复苏。”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卫冬在进行日本“人圈”毁灭计划之前,专门有研究过这方面的内容,所以能认出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训营可没有学的这么细致,自然也就不会注意到这些细节。  但当他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脑中灵光一闪,像是想到了什么。  “你知道络新妇吗?”林七夜问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传说中的一种。”  林七夜的双眸顿时亮了起来。  “你想到了什么?”雨宫晴辉疑惑问道。  “那句预言,‘络新妇的石像底端,藏着离开死境的钥匙’。”林七夜认真的说道,“这个地方没有出口,后方还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杀,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这里又有诸多石像复苏……  ‘络新妇’,‘石像’,‘死境’三个要素都齐了,如果那句预言是指向这个情况的话,离开这里的方法或许就藏在络新妇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这个预言的结果是正确的。”雨宫晴辉提醒道。  “我们没有别的选择。”  雨宫晴辉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后,他点了点头,“那就赌一把。”  “把络新妇的样貌特征告诉我,我试着找一下它。”林七夜一边飞奔,一边闭上了双眼。  在雨宫晴辉和卫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络新妇石像的位置,那是一个半身蜘蛛,半身妖娆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从墙壁中破出,身上到处都是密集的蛛网,一双血红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环顾着四周。  只是,她的位置与林七夜等人的逃离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说林七夜想去到那里,就必须回头杀穿那十几只正在穷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当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闪烁】过去,但雨宫晴辉和卫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气,“我们必须要闯过去。”  雨宫晴辉将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闪过郑重之色,虽然他无法使用祸津刀,但自身的刀术功底还在,不至于毫无战斗之力。  而卫冬则从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弹夹,塞进了手枪之中,同时左手握着一枚像素风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险,将银环吐出,说道:  “你开路,我们掩护你。”  林七夜点了点头,“好。”  话音落下,三人同时停下脚步,回头面对那十数只咆哮冲来的日本妖魔,双脚猛踏地面,身形如箭般冲刺而出!  林七夜将右手的直刀甩出,斩向为首的那只妖魔,同时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庞大的召唤法阵再度张开。  一抹白光闪过之后,一只满身绷带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头。  “木木,干活了。”  “嘿咻——!!”  咔嚓嚓!!  木木背后的绷带飞快的松开,一枚枚锃亮的挂载式导弹悬在它的身后,刺目的火光自导弹的尾端喷涌而出,呼啸着飞向身后廊道中蜂拥而来的十数只妖魔。  “卧槽!”  卫冬看到这一幕,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就是一句国粹,然后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轰——!!!  三枚挂载式导弹在狭窄的空间内同时爆炸,巨大的冲击力直接将周围密密麻麻的房间撕成碎片,汹涌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间淹没了那十几只妖魔的身影。  与此同时,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跃而下,身形急速膨胀成一座巨大的钢铁堡垒,横在了三人之前,将炽热的火浪隔绝在外。  雨宫晴辉是亲眼看过林七夜动用导弹的,但眼前的这一幕对卫冬来说,属实有些超出理解范围了……  抬手就发射空对地挂载导弹?这生猛程度已经堪比会长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钢铁堡垒如气球般缩小,又变成了一个挂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后,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于火浪之间。  几道寒芒自火海中闪烁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经拉满,但依然有几只妖魔自爆炸中存活,这些妖魔的故事传播越是广泛,力量便越强,此刻能够从火光中冲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轻松秒掉的那些杂鱼。  一个手中提着青灯的幻影迎面撞上林七夜,灯盏间的青光大作,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弥漫出无尽的死气,像是拥有生命般,疯狂的钻向林七夜的七窍。  林七夜眉头一皱,正欲有所动作,一声枪鸣便从他的身边响起。  一枚像素子弹精准的击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灯,将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开来,环绕在林七夜周围的死气也随之消散,林七夜转头看了一眼,卫冬正握着手枪,对着林七夜微微一笑。  锵——!  刹那间,一抹刀芒自雨宫晴辉的腰间闪出,在火浪中划过一道圆弧,斩下了那失去了青灯的幻影头颅。  紧接着,又是几只妖魔从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闪出,咆哮着冲向跑在最前面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语,他伸出手,在空气中一按,九道绚丽的魔法阵光辉在他的身前闪烁,一道道穿着深青色护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阵中闪出,向着那些妖魔拦截而去。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app阅读最新章节。为您提供大神三久零的无良神明与不存在老婆的恋爱日常最快更新第713章联手对敌免费阅读https://笔迷楼为你提供最快的晨昏游戏更新,第76章潮湿免费阅读。https://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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