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3章登州卫右千户副千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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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所以的问着丑八怪：“残蝎，很厉害吗？”
丑八怪：“这是我一直饲养蝎子以来，唯一的一只残蝎，虽然只有金蝎王的五成，放眼望去整个苗疆，谁敢说能养出五成的金蝎王。”
我继续问道：“我怎么看不出，它媲美金蝎王。”
丑八怪：“臭小子，你都没见过金蝎王，怎么知道它没有金蝎王那么厉害呢。”
哈哈哈哈，我尴尬的说着：“我猜的，猜的。”
还好我敷衍了过去，不过只有一半身体的蝎子，举着它的残螯，不灭的斗志，就连一只虫子，都不趋于身体的残缺，冷凌霄啊，冷凌霄你居然连一只虫子都比不过。
残蝎来我的身边，之前藏在我腰间的小红，仿佛嗅到了危险气息，感觉到它要和残蝎一决生死，我心中的大喊：“小红住手，你要是现在跑出去，丑八怪就知道师娘的下落了。”
小红吐着信子回应，我悬着的心放下了。丑八怪一直紧盯着残蝎，贪婪地目光想把残蝎占为己有，我心中的呼喊着：“残蝎，残蝎，你要是认我做主人的话，就待在我的身边，不能让丑八怪带走你。”
丑八怪像是早已经准备好的样子，从身后拿出一个满是符文的木罐，紧闭着残蝎过去，脸上贪婪的神色仿佛在说，残蝎是我的，残蝎是我的。
残蝎听到我的内心，举着残螯，发出阵阵的低吼，只见它有散发出阵阵的黑雾，逼退了丑八怪。
丑八怪没想到刚刚出炉的蛊虫，居然有勇气面对它，冷哼着：“你一只小小的蛊虫，就敢释放毒雾，找死。”
丑八怪不管毒雾多么浓烈，直逼过去，残蝎跳到丑八怪身上，释放浑身的毒素，丑八怪没想到，一只小小的蛊虫就敢与虫师作对。
我心里叫到：“残蝎好样，狠狠地揍丑八怪。”从残蝎敢对丑八怪出手一刹那，我改变对它的看法，虽然气场没有金蝎王那么强大，也敢与身为虫师的丑八怪作对，这就是蛊虫与宿主签订的契约精神。
我见状拉开丑八怪：“阿爸，您看残蝎也是刚刚出来，肯定不认识您，您莫名其妙拿着一个罐子靠近残蝎，它肯定以为您是要伤害它的。”
丑八怪见我这么一说想了想也对，收起了木罐。
残蝎见我与丑八怪站在一起，慢慢退去黑雾，跳到我的身上，那也不肯去。
丑八怪见到残蝎黏在我的身上，只能作罢，嘴里叨咕着放弃了占据的年头，但我害怕丑八怪会趁我睡着的时候，偷走残蝎，我大喊：“残蝎，回到我的体内。”
我刚刚念完，残蝎真的跑到了我的体内，在我的手背上留下属于它的印记，这一幕看呆了丑八怪，自己笑了起来念叨着：“乖儿子，我没想到你居然能把实体的蛊虫，幻化成蛊灵寄存在体内，真是一个好苗子。”
我心中惊道：“难道残蝎回到我的体内，是因为金蝎王和蓝玉蜈蚣的缘故，所以它也能回到我的体内吗？”
无数的疑问浮现在脑海里面。
经过刚刚的一幕，丑八怪仿佛忘记我逃跑的事情，拿出一医药箱替我包扎伤口，一边包扎着一边笑着，我不解问道：“阿爸，您为何老是大笑呢？”
丑八怪显然被我问蒙了：“想不到，我萧郎一身养蛊控蛊的本事，没有带进棺材里。还好祖先庇佑我萧郎并没断后。”
我怒骂道：“要是先祖知道你破坏了禁忌，饲养蛊人，死了之后无法进入祠堂吧。”
我恢复脸上的神色问着丑八怪：“阿爸，残蝎真的很厉害吗？我看刚才您身上也没有伤口。”
丑八怪冷哼道：“乖儿子，没看见刚才它逼退我了吗，放眼苗疆大大小小的山寨还没有能逼退我的蛊虫，它倒是其中一个。”
“难道还有其他蛊虫能够伤害到阿爸吗？”
“想当初萧泽云的金蝎王反咬一口，只不过那一战，我受的伤到现在还没有痊愈。”
“萧泽云这么厉害，居然能伤害到阿爸您。”
“萧泽云可是蛊门中的风云人物，先代虫王都要给他几分面子，只不过有人要他死，连尸首都无法入土安息。”
丑八怪，你这个禽兽杀了师父，现在还苟延残喘的活在这个世上，倘若我能杀了你，一定要活剥了你，祭奠师傅的在天之灵。
我平复内心开口“是什么人想让他死？”
丑八怪停下手上的动作，抬起头看着我，四目相对。丑八怪腐烂的脸上露着暗红色的烂肉，我没再看下去，生怕自己吐了出来。
丑八怪反倒问我：“臭小子，你问这句话什么意思？”
“没，没什么意思，我只是好奇，萧前辈这种风云人物，会是谁想让他死呢。”
我对丑八怪的回答，不报以希望。
“哼，臭小子，你的命在我手里攥着，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你总该知道的吧。”
丑八怪突如其来的严肃，吓到我了。我连忙点头示意。
心想着“你个人面兽心的畜生，就是心里愧对于师傅，竟装出这副模样。”
丑八怪不在说话，低头继续弄着绷带。
看到我今天出色的表现，决定不在把我扔进地窖里，反倒让我回到屋内休息，虽然里面布满灰尘，没人打扫，但是逃跑的这几天，风餐露宿，这里算是能够避风的港湾吧。
我回到床上，问着被褥发霉的味道。总比睡在满是毒虫的谷底好。
我卧床休息了几日，感觉身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从上次梦到师傅，到现在杳无音信，看来师傅说的是真的，上次他仅剩的魂魄不放心，特意来看看我。
我渐渐适应和丑八怪一起生活，但我的心里从未忘记，他是师傅的仇人，以及把我做成蛊人，这些恩怨等我再大一些，再跟你算。
每天睡得很早，天一亮就起床打扫家务，丑八怪则是做饭，我俩人分工明确，互不干扰。
偶尔我还会与路过的寨民，开上几句玩笑话，渐渐大家忘记我是被打破的禁忌，觉得我入了祠堂，便是他们山寨的一员。
距离上次通过密道来到祠堂，再也没看到过小言的身影，丑八怪每次天不亮就离开了家，隔了很久才回来，身上沾满着山上的泥土，偶尔还会带点小伤回来。
我趁着丑八怪不在家时段，开始建立与金蝎王和蓝玉蜈蚣的连接，始终无法逾越那道墙，吸收我手掌鲜血的残蝎能够回应我。
我与小红越来越熟悉，小红也渐渐陪我玩着一些游戏。每次都会做出一些滑稽的动作，逗得我捧腹大笑，我心里知道，我不是真正的开心。而是去附和周围的人。
时间慢慢过去，我控蛊的本事精进了不少，吸食我血液的残蝎，在这段时间里，本事增进不少，它不再是刚刚出炉的样子。
秋去冬来，转眼就要来到最寒冷的冬季，丑八怪不在出门远行，待在家里教我控蛊，晚上便围着篝火取暖跟我讲他小时候的故事。
慢慢我忘记了家乡的位置上，阿爸阿妈的模样在我心里渐渐模糊。偶尔能梦到他们，只不过隔着很远很远，还有淡淡的烟雾，看不清楚。
腥风血雨的山寨恢复了往日祥和宁静的生活，也没有人莫名其妙的死去，大家渐渐忘记，传说中被打破的禁忌，没人发现危险慢慢笼罩着苗疆蛊门。
体内的金蝎王和蓝玉蜈蚣继续沉睡起来，小红也开始了冬眠，就连藏在我体内神秘的蛊虫，没有继续折腾着我。
丑八怪趁着大家都在家里取暖的时候，教我如何运用残蝎，经过一段时间的练习，我对残蝎的控制更加娴熟，残蝎正在一点一滴的变强。
凌冬将至，茫茫的大雪，覆盖整个山寨。整个苗疆因为大雪的到来，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
大家则是制作机关，在林中设置陷阱，捕捉山上觅食的野猪，快到过年的时候，家家户户都张贴红红的灯笼，浓浓的年味在小寨里传开。
过年的前几天，丑八怪告诉我：“明天我带你去镇上，买一些年货，咱这一家也要有个过年的氛围。”
我听到这句话赶忙答应：“好啊，阿爸，我想买一些糖果吃，好久没有吃甜的东西了。”
哈哈哈哈丑八怪被我这一句话逗笑了：“好，乖儿子，你想吃什么明天阿爸都给你买。”
我继续说着：“那我还要一些新衣服，还有玩具.......”
我当然不可能要这些没有实质性的东西，我只是表演，好让丑八怪觉得我丧失逃跑的念头，否则他指不定变着法对付我。
丑八怪抬起苍老的手抚摸我到：“好好好，阿爸都给你买。”
我担心的问道：“阿爸，我体内的蛊虫怎么办，我上次跑掉，可把折腾的够呛。”
丑八怪捏了捏我的脸，我没有躲开：“这段时间，你很听话。阿爸很欣慰，老是把你关在家里，总是不太好，也该领你出去看一看苗疆的风景，只要你跟我待在一起，肚子就不会痛的。”
我得到想要的答案，看来丑八怪所说的，只要我跑出寨子，肚子里的蛊虫就会发作，看来取出体内蛊虫的钥匙就是丑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