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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4院神经刀

最爱我的那个女孩儿 艾露西亚 2363 Jan 22, 2023 4:28:12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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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章大寒日
    腊月十八,斗指丑,黄经三百,大寒日。
    街道两旁,摆满各式小摊,有卖年画对联,有卖陶瓦瓷器,有卖糖彩糖果,也有卖头钗饰品的。不少的小贩扛着插满糖葫芦的草把子,背着插满小风车的架子来回走动吆喝。
    街上的人头攒动,不少百姓或是挑选年货,或是提着祭品往庙宇方向涌去。街边百姓家门房梁屋梁上挂上了腊肉,不时有腊香味道飘来。
    木海兰掀开车厢窗帘布一角,一阵冷气灌入进来,激起一个哆嗦,只好又把窗帘布放了下来,嘴里嘟哝道:“真冷!”
    “大寒大寒,无风自寒,今日要是不冷,也不配叫作大寒日了。”坐在辕座上的时旦说道。
    “你瞎说,冷就冷,这干大寒日什么事。”木海兰极为不满地说。
    “大寒,大寒,当然是因为太寒冷了,才叫大寒。”时旦强行解析道。小姑娘一时语塞,竟然找不到理由辩驳。
    “《授时通考》上言‘大寒为中者,上形于小寒,故谓之大。寒气之逆极,故谓大寒。’古人观察天时发现,早早就知道寒暑跟太阳运行有关,而太阳运行时有规律、有极限的,太阳行至极阴则回阳,行至极阳则回阴。历朝历代星术天师夜观星象,发现北斗星斗柄永远指向北极星,而指向不同方位时,寒暑不同,万物生态不同,随即将一年划分四季,二十四节气。斗柄东指,天下皆春;斗柄南指,天下皆夏;斗柄西指,天下皆秋;斗柄北指,天下皆冬。冬至日,斗指子,阴极行尽而阳极生。”林九说道。
    “按照公子你所说的这种说法,为何不是,斗指子,冬至这一天的阴极日最冷。”木海兰的小脸上满是疑惑不解。
    “如同火堆,极阴而火灭,火虽然灭了,余温犹存,待余温散尽,新火还是小火星时候的时候,是最寒冷的。民间百姓流传的民谚言‘一九二九不出手,三九四九冻成狗,五九六九看杨柳,七九**燕子来,九九一来耕牛遍地走。’大寒处于三九四九中,正是余热散尽,新火新生微弱之时,就自然为极寒。”林九说道。
    “时猴子,听到没,不懂以后别瞎说。”小姑娘朝车厢外嚷嚷道。
    “是!是!是!谨听七姑娘的教诲。”时旦拉高语调,一字一句说道。
    “冰糖葫芦!冰糖葫芦!冰糖葫芦了喂!”一个小贩的吆喝声响起。
    木海兰一改之前怕冷的模样,掀开马车的车厢帘布,对时旦说:“时猴子,你去帮我买两串糖葫芦。”
    “好嘞。”时旦,说完就跳下车去。
    过了一会,时旦回来,跳上马车,掀开门帘,递了两串红彤彤的糖葫芦进来。
    木海兰,一手拿着一串糖葫芦,小脸上笑若桃花,一幅开心满足的模样。她将两串糖葫芦轻轻对敲了两下,将一根递到林九跟前说:“九哥,这个给你。”
    林九摇摇头,笑道:“无功不受禄,这个你还是给你当跑腿,有功劳的人吧。若是抢了人家的功劳,我怕以后有人回报复。你知道的,猴子可是最小气的。”
    “他敢?”木海棠将两串冰糖葫芦收到到胸前,左看看,右看看,似有点不舍得。犹豫了一下,将一串糖葫芦递出车门外,说道:“时猴子,给!”。时旦接收后,手一挥吃进一颗道:“靓!正!真爽,真甜。”
    木海将冰糖葫芦横在嘴边,正要咬下去的时候,眼珠一转,又将冰糖葫芦递到林九嘴边道:“九哥哥,你尝一口。”林九笑了笑,就轻轻咬了一口。
    大街上人满为患的大街,车夫牵着马缓缓而行,马车前进得极为缓慢,龟速般挪动。林九朝车厢外说道:“别走大街了,改走小巷。”时旦应声,让牵着马的家丁转向小巷。
    一个略为僻静的巷道,一个衣着破旧民夫模样正捧着破旧的钱袋子,将里面的银两铜币数来数去,神情异常高兴,嘴里自言自语嘟哝道:“感谢土地爷!感谢土地爷!今日遇到财神了,城里人真阔绰,一头牛一车秸秆给了三两多银子。回去再买头牛要一万两千钱,买一辆牛车要两千钱,还剩一万七千钱。给婆娘买个钗子,得花两百钱,买匹布三百钱,买门神贴纸五文钱,给娃买两个陶人娃娃三十钱。还要买两斤肉,打半斤酒。剩下得让婆娘存起来、、、、、、”
    突然,一声马嘶叫,林九一顿停了下来,车上的身子也往前一晃。只听牵马的叫骂了起来:“去你娘的,你走路不带眼?马车来了,还往上撞。”那农夫也不理家丁,趴在地上忙不迭满地拾取散落一地的银钱铜板。
    家丁见民夫不理睬自己,怒火更甚,正想上前拉扯农夫理论。时旦跳下马车,上前拦住了家丁,蹲到地上帮忙拾取散落满地的银钱并问道:“大叔,没伤到你吧?”
    “没、没、没。没伤着,是我的错,是我走路没带眼。”农夫哭丧着脸、惶恐不安说道。
    待将地上的银钱都捡起来装进袋子后,农夫数了两遍后,又满地找了起来,嘴里反复唠叨:“丢钱咯!丢钱咯!婆娘骂死俺了勒。”
    时旦放眼看着方圆之地,并没有看到半枚铜板,问道:“大叔,是不是你数错了。地上没有东西了呀。”
    “没数错,没数错,我袋子一共装了三两银钱,四百二十八枚铜钱。银钱都在,铜钱只有四百二十五枚,少了三枚铜钱。”农夫急急脚地说道。
    牵马的家丁不耐烦叫嚷道:“你这个乡下来的是不是想讹上我们,这地面光秃秃的,一根杂草都没有,瞎子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哪里还有什么麻子的铜板。快点让开,让我们过去。”
    这时候,林九走了出来,下了马车。环顾了一下四周,又看农夫神色打扮。不像奸诈狡猾之徒,是个老实的庄稼人模样。便对时旦说道:“取二十枚钱给他,让他走吧。”
    时旦从怀里取出钱袋子,数了二十枚铜板,拉开农夫的手,放到他的手板心道:“大叔,你甭找了,赶紧去买年货回家吧,天色太晚了,城门关闭,你就回不了家了。”
    “这、、、、、、”农夫看着手心的铜板,微微有些迟疑。
    林九道:“你就拿着回去吧,过年了,权且当我给你们家里娃,一点压岁钱。”
    “谢谢公子。谢谢公子。”农夫连连深深作了几个揖,才离去。
    待那农夫走远,林九说:“走吧。”待林九准备上马车,低头提衣角时候,瞥见车轮子压着枚铜板,便弯腰扣了出来,攥在手心,上了马车。
    “驾!”牵马家丁一声吆喝,马车缓缓前进动了起来。林九拿起铜币细细端详了起来,花色纹路不似崇安一带的制币,像是江南一带制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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