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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袁秋澜的医道

剑饮归墟 作家云过沧海 2516 Jan 22, 2023 8:41:0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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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州县里的望仙楼名头取得极大,到地儿一看,略微让鱼慈有些失望。
  这是男人喝花酒的地方,统共才三层小楼,巴掌大个地儿,翻手一盖就没了,如何能够施展得开。
  当然,此地也不是全无可取之处,忘仙楼十丈高,采用的是比较新颖的中空样式。
  一楼搭戏台,列座,可供人吃酒听曲,观赏姑娘们的歌舞秀。
  二楼特供熟客倚红偎翠,吃酒,睡觉。
  至于三楼,单独划拨给了花魁与当家娘子,没点权势是上不去的。
  除此之外,听闻望仙楼以北,还专门修了一条匠心十足的人工河。楼宇外面配有一条曲径幽深的竹林小道可直抵临河的花船。
  站着船头携美妓以遨游,亦然不失为一庄雅事。
  “不错,真是不错,这些人还挺会玩的。”
  鱼慈交了两粒银珠,进楼四下瞅了瞅,在第一层优哉游哉的打转。
  这望仙楼确实很有点劲,高高架起的舞台,什么戏不戏的不打紧,反正鱼慈看不太懂。
  主要是楼里头的姑娘都很漂亮,尤其是台上的胡姬,那行头,那身段,那白生生的腰肢,嘿,极有味道。
  周围不时能听到一些客人吹嘘,有聊生意的,也有聊着风景的。
  自然,人往往就是最美妙的风景。
  什么小红,小绿,桃花,莲儿……各有各的品味,各有各的妙处。
  鱼慈进楼用半截白面纱遮了半张脸,又是独身一人进来。
  龟公老鸨瞧见了,摸不透着他的意思,只是拱了拱手,便算是做过招呼。
  鱼慈半点不怯场子,从钱袋子里翻出几粒银珠,分发给周围小厮打听道:“我听说有位女中豪杰,是你家常客,不知道她今天来了没有,鄙人是三河帮的,想结交一番?”
  总算鱼慈还没忘了正经事儿。
  当下一名黑衣小厮恭敬回应道:“您要找的当是徐公子,她就在二楼天字上房梨花轩里吃酒,要不小的去替您通禀一声。”
  鱼慈微微眯了眯眼,她竟真的在这儿,心中闪过这样的想法。
  脑子里主意又转了几转,鱼慈笑道:“抱一坛你们这里最好的酒给我,我自个儿去。”
  黑衣小厮站着没动。
  “怎么?”
  鱼慈反问。
  “禀告爷们儿,我们楼里是有最上等的花雕,不过徐公子平日只喝烧春。”
  小厮把话说尽,就埋下了脑袋。
  鱼慈豁然笑道:“那就请你带一坛烧春与我。”
  ……
  梨花轩是望仙楼第二层的一处雅间。
  雅间内有道帘子,把帘子撑开,正前方的视野极佳,恰好对准一楼的戏台,观赏戏文表演,或者是台上花魁的傲人的姿势,那是相当的便利。
  另外,雅间的侧方位,还开了一道窗户,推开窗门,外面是一片幽幽的竹林,临窗远眺,就能瞧见独具匠心的小商河上,一艘艘张灯结彩的花船。
  徐小燕平日最喜的就是这间包厢,拉下帘子,里头是风流雅致。
  撑开帘子,便和外面的下里巴人一起,对着花魁起哄嬉闹,各种言语调戏。
  雅间内,白天帘子是撑开着的。
  嘴里嚼了一片薄荷叶,徐小燕没有去看台子上胡姬的舞蹈,她勾着身边清倌人的细腰,眼神示意。
  淸倌人儿素颜相向,眼波流转,却半点也不抗拒,似乎早就被身边这一袭白袍,玉树临风的风流人物给拿捏过了。
  这名离梳拢还有很长一段时间的清丽小娘,波得一下,拔开瓶塞,抿一口烧春,微微勾下脑袋。
  嘴儿对着嘴儿,将烧灼喉咙的白酒渡进徐小燕的口中。
  良久,堪堪唇分。
  啧啧。
  徐小燕舔了舔唇角,似乎还在回味酒的味道,晃了晃手中的折扇。
  清倌人儿脸蛋微红,也不知是被酒给熏到了,还是被风流给熏到了?
  徐小燕的目光又转向一楼戏台,嘴里哼哼两句,“玉儿呀,接着唱曲。”说着,那白皙的五指,在小娘的身段上轻轻摩挲。
  被这么一弄,小娘的干净的眸子里都快滴出水来,羞是羞了些,不过操守俱全,樱桃小嘴一张,嗓子一吊,若黄莺出谷般清脆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
  “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咿呀呀,江流婉转绕……”
  “砰砰!”
  歌声被断,不是很礼貌的敲门声响起。
  “谁?”
  徐小燕眼神微冷问道。
  “在下三河帮鱼慈,拜见了。”
  门外传进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
  愣了片刻。
  徐小燕脸色冷硬道:“进。”
  推门声响起。
  闯进来的是个穿一身黑色武士服的少年人,抱一坛酒,不高,胸口位置绣了三道金色的纹路,徐小燕知道这是三河帮的标志。这少年,脸上挂着白沙巾,眼光里是一股遮掩不住的凶恶气,头发乱糟糟,行走动卧之间,精气神内敛,或是个武道好手?
  “怎么,三河帮里从未见过他。”
  徐小燕心底诧异,一根弦拉伸到极点,下意识抓起了撇在腰间的短刀。
  “止步,为何三河帮里从未见过你?你很惹眼啊!”
  鱼慈抱住酒坛,同样打量了眼前的这个扮男装的女人两下,和煦笑道:“我是帮主新收的十七亲传,姓鱼名慈,是来请公子喝酒的。”
  这白袍倒是蛮合她身上气质的,很飒,秀雅轻灵,顾盼间,眉锋若刀,就是身子骨实在平坦了些,也不知,是不是给束缚住了。
  鱼慈心底默默想着。
  “三河帮,鱼慈?”
  徐小燕嘀咕了两声,眉锋挑起,冷哼道:“你是跟着姓魏的过来的?收木头?”
  鱼慈想起魏大山的话,叫自己别在徐小燕的面前报他的名头,看来这两人是确实有过间隙。没来之前,鱼慈还想过这徐小燕会不会是魏大山的老相好呢?
  “我是他的师弟。”
  鱼慈点了点头。
  “姓魏的在之前宴请七姓的时候,给我徐家一个好大的难堪,怎么你还要借他说事不成?你是根木头吗?”
  “我是我,他是他,多过朋友多条路,您看对不?”
  两人之间,言语交锋。
  “装神弄鬼的,谁信你?”
  徐小燕认真的盯着鱼慈脸上的面纱。
  鱼慈眉头挑了挑,一把将面纱揭下,一张坑坑巴巴的脸展示在两女面前。
  “呀!”
  那清倌人吓得叫了一声。
  徐小燕刀眉一压,啪,一巴掌猛地拍在玉儿屁股上,吩咐道:“丢脸的蠢物,叫什么叫,去外面给十七爷抽张凳子。”
  望仙楼里婊子与嫖客间的虚情假意被这一巴掌给拍散,尽管这难得的嫖客也是个女子。
  玉儿眼帘微垂,咬着唇从房间中出去。
  雅间内只剩他们两人。
  鱼慈把酒坛放到桌上,顺势一屁股,落坐到徐小燕身旁,如此看来,局面总算是打开了。
  当下,他厚着脸皮,直言道:“实不相瞒,徐公子,在下有一事相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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