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对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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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玖，便将这题字交于你父母手中吧！”
自个接过一看，宣纸上一横一竖，笔法凌厉，有如飞蛇的写着：姓李，名導，字长玖！
拿了那宣纸题字，便向张文人告辞，心中暗暗揣摩自己的大名，越想越觉得满意。
后方置办行头的孩童也早已停下，应是完成了。
“李導，李长玖！哈哈！终于摆脱那什么武大郎之类的了！”反复念了几遍姓名。虽然不知为何心中隔应此名字，但今日总算了了，也算幸事一件啊。
念头通达，脑海只觉得一阵清明。一阵快步行走，脚步轻盈，路过王婆婆家。
心中欢喜，便想着和她叙说，好叫她知晓以后该叫自己大名，那什么大郎让他见鬼去吧。
想来也有些日子没见过王婆婆了，平日里王婆也是不出门。前时自己去寻她，也是屋门紧闭，偶有香烛气味，但又有些不同，似乎其中夹杂着古怪。恐有什么事情发生的自己又在门外唤上几声，以防不测。然又有回应，自己只当是在修习法力，便不在打扰离去了。她是个有神异的！
毕竟王婆婆头发花白，面容枯槁，虽看上去精神不错，眼神明亮，但想来年事已高，其膝下又无子嗣。就是突发中风，躺卧在床，猝然离世也无人知晓啊！
这却是一番关心所想，决计不是什么心中恶毒。既有回应，想来无事了。
思虑及此，筹措门前，又闻到了一些和自家香烛稍显不同的焚烧气味，不知道该不该打扰。
“想来应是无事！”李长玖摇头想到。虽然王婆面相看着颇为可怖，但经常与之聊天，心中印象也随着淡去，若真出了什么意外，总也算会难受一番的。
念及此，便欲要转身离去。
“咔~”门忽的开了。
“大郎啊！来了怎么也不唤我，就要离去？”此时王婆婆站在门口，身着素衣，银白的头发挽了个发髻用了一根木簪束发。随着门开香烛的气味更浓烈了些许。
“没有没有，没什么大事！只是今个得了题字，便想早些说于婆婆听，大郎那个名字成为过去了！从此我便叫李導，李长玖了！”李长玖摸了摸脑袋，装作傻笑到。
“算算时间，再过几日也该及冠了！长玖，长玖，长长久久！是个好名！那怎么来了又走了呢？”王婆嘴上念叨俩三句，又复问。
“嘿，这不是前些时候，来找王婆聊天，多是没空吗！那时闻着些香烛味，今天到得门前又闻见了，想来应是如上次一样，就没有打扰。”半大的小子，说着一些文邹邹的话，礼节倒是得体，像是个书香门第的。
“来的倒是巧，今日刚做完杂事，寻思着出门望望风，你就来了。来来来，进屋陪老身说说话，这村子里的孩童也就你敢和我交谈。为了留住你啊，还不得不说些故事，诱骗着，哈哈哈！”王婆婆弓碌着身子，笑的开怀。
或是因为王婆婆面容可怖，那满脸褶子引人生畏。或是遭逢大人吓唬每当小孩不听话的时候便说：你在哭，再闹，等下就王婆来抓你下酒！
当然因为自己过于早慧，没享受过这种待遇，但是自家小妹被吓唬时，自己可着实见过多次。
“不了，不了，等会还要拿这题字，告知父母呢！”比起一些故事，这改个好名可是自己夜思夜想许久了。
如此便婉拒了，王婆婆的提议。
“到也是应该，那便算了。近几日就要及冠，等着，送你个小礼物！”说着王婆从那银白素衣里掏出一张红纸剪成的纸人，又不知道从哪找了个锦囊，将纸人塞了进去。
“这可是个好宝贝！随身带着。”王婆俯下身来，声音嘶哑，轻轻说到。王婆虽然佝偻但比之现在的自己总也高些的。
李长玖眼睛一亮：“这莫非是什么法宝？”王婆是个有神异的，总不至于哄骗自己吧。
虽然有些奇怪王婆为何这般清楚及冠的时间，但应该是上次自己昏迷时，与自家父母要了这生辰八字吧！心中给了一个这般理由。
“谢谢王婆婆！”接过了礼物之后，李长玖只觉后背发凉，正巧这时一缕清风拂过，心想是天气闷热，出了汉，被风一吹，便觉得发凉。
闲聊几句便与王婆婆告辞离开，想要早些时候将题字交于父母手中。
“长玖，长久，真会长长久久嘛？若名字真能代表命运，起差了名岂不是，犹如草芥？不值一提？若我当年名为：风戚韵。又该是何种命运等我？”王婆嘴中念叨，身着银白素衣，头挽木簪发髻，向着屋内走去。
屋内与屋外仿若两幅光景。
屋外大日恒照，气温焖燥，偶有清风，叫人舒适。
再一看屋内：昏昏沉沉，案牍祭品，排放整齐，左右各三只香烛，三只艾香。中间又有一钵魚里面放着不知名的物件。
香烛焚烧，烟雾缭绕，而燃烧的香烛竟然发出蓝色的光亮，不像常物。
奇怪的是香烛明明发出蓝光，但屋内总是一副黄昏景象，常人若待的久了，只怕是会头痛欲裂。
慢步走的王婆终是到了，祭案上，从钵魚里拿起什么，细细端详。一旁的烛光照射之下，在加上王婆的脸越发的诡异莫名。
“咯咯咯~”王婆手中物件竟发出婴儿啼鸣之声。
过不多时，王婆手一挥，一切恢复正常，好像刚才的这些都是幻觉一样。
“快了快了！”嘴中喃喃，像是等待，像是期盼。
阳光重新照射，屋内阴森之气尽去。一切痕迹都被掩埋。
远去的李长玖并未看见如此景象，不然心中必定会有疑虑：“这么个景象决计不像好人。”
当然凡事没有如果，这时候的李长玖正手捏着锦囊，一路欢笑呢。
终是到家，一见了妹妹心中欢喜口中说到：“以后叫我长玖哥哥，懂吗？”
“好的，大郎哥哥。”
“……”一瞬间妹妹不可爱了。
从怀中掏出题字，交于父母。这时不是农忙时候，又因为自己的所事需要操办，便不出村忙碌了。
虽然及冠之事不及成年之礼，但也得交到村正手里，记载在村谱之中，防止有所疏漏。也就是所谓户口了，要是有幸发达，需要牵户，便能寻到跟脚，有个来历，或是在外乡落了难，也能借此跟脚，好叫人不至于当成流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