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合作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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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食序列能被系统称之为特殊永生属性序列，应该也是十分神奇，但它却来自于石傀。”
王彦离蛇瞳一眨不眨的盯着这个黑漆漆的袖珍人头，内心有点迟疑。
先前他在得知新的永生序列出现后，内心无疑是渴望而兴奋的，想要吸收，增强自己实力，获得新的黄金心脏。
还一度觉得，只要能变强，力量来自于哪里不重要。
但此刻，这暴食序列真的就在眼前，王彦离却犹豫了。
他想到了之前自己获取泰坦序列、古兽序列时，会得到原本序列主人的知识与能力，甚至身体都会有一定程度的倾向变化。
要是吸收这暴食序列后，自己变相的成为了石傀怎么办？
他倒是不怕变丑或者天妖态变得更奇怪。
王彦离怕的是，吸收这暴食序列后，自己神智、精神会不会受到影响。
会不会变成没有自我意识的石傀。
要是这样的话，先不谈亲人爱人朋友，光谈大的，那世界可都完了。
如他这样的恐怖超凡者，一旦转变为石傀，那王彦离不知道世间还有什么人类可以解决他。
“系统，我如果掌握了这暴食序列，我会变成永生失败品吗？会不会失去自我意识。”
举棋不定间，王彦离下意识内心问向了系统。
此刻，让王彦离放弃这暴食序列，他不甘心。
直接触摸吸取，他又怀有担心。
因此，他在下不了决定之时，内心深处的潜意识还是对着来历神秘的系统提了问。
王彦离想要得到答案。
面对这个在灾变之初，引导他走上永生超凡路的‘恩师’，即便王彦离在获得第二、第三永生序列时，因为它的反应，而有意识的避免频繁使用。
导致这系统也经常不再主动提示。
但在最心底，王彦离对它还是信任的。
不可否认，王彦离如今能走在全球超凡的前列，乃至第一。
自身的努力和专研是最主要因素。
但系统的存在，也不可缺失，哪怕一直以来，它除了一把湛蓝大剑，就只有提示。
所以，王彦离哪怕知道这个系统应该是抱有什么目的，也从未想过与它为敌，他想的仅仅是自己可以强势对话，以及弄清楚关于它的疑惑。
等待了几十秒的样子。
脑海里并没有传来语音提示，视野也没有文字提示，王彦离内心叹了口气，哪怕他早已对不会回答做了心理准备。
但真的如此后，还是觉得失望。
盯着这漆黑的人头，其黑色长发如同黑雾一样在水中飘荡，一张开口到脑后的超大嘴巴，紧紧闭合，没有五官，看着有些渗人。
“没有它的提示，我也要走自己的路，从来都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不冒险怎么收获？”
王彦离目光幽幽，心里终于下了决定，他想起之前自己所认为的道理，（只要能变得强大，力量来自任何地方都无所谓。）
再想到神秘的里世界，还有全球越来越多的超凡生物，肆虐人类那仿佛无尽的石傀，以及大自然里如妖一般的那些动物。
王彦离吐了吐蛇信，操纵青蛇蛇尾，平静的触摸向这颗碗口大的人头。
下一秒。
还是那熟悉而陌生的疼痛感，从身上传来。
但不再是胸口。
不知道是因为蛇躯还是什么原因。
这一次的疼痛是直接出现在脑海里。
但随即大量的永生气涌入脑袋，眉心处的白色球体也颤动起来，不住的自我旋转。
疼痛变轻了。
海量的永生气也不断冲刷着白色球体。
白色的永生气颜色在加深，缓缓向黑色而去，疼痛也变得越来越轻。
成长至今，王彦离自身的承受能力，早已经十分强悍，面对直接从脑袋里传来的痛感，不管重或者轻，也都能平静的盘起蛇躯，一动不动的在水中闭目内视。
视角里，他目视这而虚幻时而真实的人头，迅速穿过蛇尾，一路朝着心脏位置而来。
沿途中，漆黑人头的大嘴咧了开来，黑色长发在其后漂浮，在他蛇躯里横冲直撞，显得十分恐怖。
它所过之处，王彦离只觉得浑身都如同过电了一般，微微刺痛以及酥麻。
【发现第四序列属性，正在生成。】
【第四序列，分析为暴食序列。】
【请注意，暴食序列会魅惑同化心灵，影响宿主情绪，使用时请注意集中精神！】
系统语音提示在这颗人头没入心脏后，冷淡而平静的出现。
“会影响情绪，会魅惑、同化心灵？也就是说并不会失去自我意识？”
“现在才提示..等等，那人头只有我能看到，系统也看不到，那是不是我问到了它的知识盲区？”
“所以它才毫无反应，曾经很多时候，这系统明明会有意无意的透露些比较重要的信息，在我特意的言语的刺激下，甚至会多说，像是显摆，那也许刚才并不是它不说，而是自己不知道。”
“这也表明它并不是全知，也许同样只是星空中某种超凡生命，因为什么原因只剩下基本意识遗留下来，最后来到这颗星球，选中了我？”
王彦离脑洞大开，觉得自己好像猜到了什么。
但随即他抛开了关于系统的猜测，目光落向心脏，那种针扎感和麻酥感涌上心头。
如同曾经第二、第三序列的那种生成感。
只不过这次他是蛇躯。
心脏处的青色鳞片，泛起细微的黄金色。
在水中如同黄金一般。
天妖序列的黄金心脏上，漆黑人头正在往里面钻。
但这一次在黄金心脏的另一侧，并没有淡金色的小肉球出现。
“没有第四颗心脏出现？”
确认的确没有新的心脏生成，王彦离目光疑惑，心中纳闷。
随着漆黑人头奋力往黄金心脏上钻去，没入的越来越多，王彦离脑海眉心处的白色球体，渐渐也有了变化。
它在变黑，一抹黑色出现，融入永生气。
纯白的球体中，边缘出现了黑色。
“预料之外的收获。”王彦离没有纠结第四颗黄金心脏为何不出现，在发现眉心球体的变化后，只觉得畅快至极。
只要变色了，就代表他已经稳定。
黑色诞生，只要他接下来花时间，将这颗球体完全染黑，他就可以晋升黑夜者！
“等回到排筏，花些时间就可...嗯？直接转换了吗？”
王彦离还想着回去了，才自我操纵永生气渲染球体。
没想到这球体中的黑色诞生后，并没有如同他预料的那样停下变化，等待自己进行后续，而是黑色迅速在球体中蔓延。
如同一滴墨汁滴落在清水中，迅速扩散染黑了全部。
整个球体眨眼变成了纯黑。
同一时刻，天妖序列的心脏上，他第一颗心脏所在，袖珍的漆黑人头已经完全没入其中。
轰！
轰！
两声轻震，一前一后，王彦离只觉得身体大变。
一身白色的永生气，自脚底出现了丝丝缕缕的黑色永生气。
大量的白色永生气平缓流入眉心处的黑色球体，又转换出一缕黑色永生气流向脚底。
整个过程如同曾经无色无形的气，转换成白色的气一样，过程一致，只不过颜色不一样了。
永生气的质量和威力也完全不一样了！
这一刻开始，他正式晋升黑夜！
王彦离心神一动，漆黑的光芒自身上浮现，在昏暗的水中无比显眼。
那是超凡能量，但不再是白色，而是变成了黑色。
随即王彦离控制了永生气的量，发现依然可以在身上浮现白光。
“倒可以用来隐藏实力，不然什么超凡级别，超凡能量就什么颜色，也显得过于耿直了。”
收敛身上的光芒，王彦离目光又落到心脏处。
他发现原本的三颗心脏毫无变化，但在胸腹区域，出现了一颗若隐若现的小型黄金心脏。
不像之前的心脏还要由淡金色到黄金色，这颗小型心脏直接成型，诞生就是黄金色。
它时而真实时而虚幻，不与身体任何一个部位有接触，就这样悬浮在胸腔，与其他心脏一样保持着跳动频率。
它体积很小，上面有更小的漆黑人头虚影，除此之外，与其他心脏好像并无不同。
这颗小心脏出现，王彦离瞬间感觉身体气血和力量加强了。
“不与内部器官接触，也能达到第四颗心脏的效果？为我提供体质与力量？这暴食序列是不是显得有些孤零零的？”
王彦离觉得神奇。
但转念一想，好像也是，如过吸收一种序列，身体就要出现一颗真实存在的心脏，那自己将来要是还遇到新的序列将其吸收。
那岂不是身体里都是心脏在跳动？
人类的身躯装不下的。
“看接下来几天身体素质会不会继续提高就可以知道，这第四颗奇异的小心脏，是不是如同其他三颗心脏一样了。”
王彦离内心自语。
然后查看起脑海中，关于暴食序列的知识与能力。
几分钟后，王彦离睁开了眼睛，退出了内视。
面上的神色很复杂。
首先他确实继承了普通石傀的一些能力，比如充沛的精力，可与不知疲倦的石傀相比，弱化了很多。
还有疼痛感以及承受力，依然弱化了。
但对人类来说也算是不错的提升。
最主要是，他可以免疫同境界及以下的石傀的传染了。
然后便是暴食序列。
这是个很奇特的永生序列，可以依靠吞食和释放**来强化自身，大多体型高大，对很多负面属性都具备抗性。
弊端是情绪狂躁，容易极端，甚至自我毁灭。
关于暴食序列的信息很多，王彦离都仔细看了一遍，发现这玩意还真是个双刃剑，跟古兽序列差不多，都是长时间使用会影响自身。
一个容易变不回人身，一个容易迷失自我。
但无论如何，无可争议的是王彦离又变强了。
暴食序列的能力在影响王彦离的天妖态。如同古兽序列和泰坦序列一样，某些特质和特征都作用到了天妖态上。
王彦离游出水面，化为人身，朝远处射出蛛丝让自己悬浮水面，接着变身天妖态。
常态天妖态，是他正常身高，配上角尾蛛腿和黑鳞。
天妖态·登楼，是体型增幅到接近四米，同时拥有一部分古兽序列对于超凡能量的操纵、部分能量亲和，和泰坦序列的皮糙肉厚以及部分力量。
这是王彦离进行天妖态·登楼后摸索到的自我力量组成。
而这一次暴食序列的加入，对王彦离外表改变则奇异了很多。
第一点就是拥有了一头黑雾般的黑色长发，王彦离在变身后就察觉到本来很短的头发，自我生长到了腰后，同时这些头发还具备雾化和喷射自身毒液的效果。
第二点是身体承受力免疫力大大提高，属于隐性改变。
第三点则是最为身神奇的。
王彦离发现自己可以让身躯再度拔高增强，来自于暴食序列的加持，加上自己黑夜者的超凡实力，他身形可以来到十米！
那是一个真正的巨人。
力量和防御都会迅速增强。
水面上王彦离全力展动身躯，在暴食序列的影响下，黑光笼罩全身，新的血肉和骨骼凭空诞生，如同化蛇时一样，被永生气创造。
黑光中，他身体在拔高，在增强，在重组。
片刻后王彦离露出身形。
他被蛛丝拉扯停在水面上。
自身高达十米，一身漆黑鳞片，长发如黑雾飘荡，角尾蛛腿同等放大，远远看去像一尊魔神或者神话怪物。
“感觉太奇妙了，就是挺消耗永生气的。”王彦离忍不住感叹道。
此刻他体内汹涌的能量，依然充斥在身体每一处，强大的力量仿佛能打碎一切，他有一种无所不能的感觉。
“登楼登楼，登楼之后便是摘星，这形态就天妖态·摘星吧！”
王彦离自语声中，身体缓慢恢复成人类身躯，黑色长发也恢复成了之前的短发样子。
登楼态王彦离并不需要消耗太多的永生气就能一直维持，但摘星态，高达十米的身姿，王彦离全力开启，感觉自己只能维持三小时。
但这三小时内，王彦离觉得自己无人可敌。
“这也是因为周围都是暴食序列的大王级石傀残留的气息原因，让第四颗黄金心脏与它们的气息感染交汇，直接激活了暴食序列心脏，才导致增幅这么夸张。”
“这让我不得不期待，未来遇到泰坦序列的蜘蛛型生物后的自己了。”
“可惜古兽序列大部分能力只能增幅青蛇，不然当初彻底激活后，也能给天妖态带来更大增幅。”
“只是如今身高体型...和曾经系统提到过多次的3米33这个数字，两者之间差距越来越大，会有什么影响吗？”
王彦离收敛了心情，不再思考。
达到黑夜者，又掌握了新的摘星态，实力再度提升太多。
他觉得来小巷查看大王级石傀的行为，太明智了。
这一趟的收获，比在深山宅上几个月都要来得多。
果然。
只有冒险才会快速提高自己的实力。
王彦离再度化蛇，往水下钻去，这一次因为自身超凡实力的原因，他的蛇躯也来到了五米左右。
是一条大蛇了，而且头上也冒出了两个凸起。
王彦离没在意，在水底四处翻找，他还是放不下那七块沉眠之心。
哪怕现在自己已经是黑夜者了，但沉眠之心依然可以吸收，而且这还是与暴食序列一样的永生序列之心。
要知道自身其他序列成长全靠同属性的永生之心，所以这七块也算的上珍贵。
花了半小时，将记忆中的那几个位置翻了个遍，王彦离找回了五颗。
另外两颗他实在是找不到了，想到耽搁了这么久，他便念念不舍的出水，恢复人身，操纵蛛丝，往竹筏方向去了。
期间他还找了个高楼衣服卖场，换了身衣服，毕竟自己的裤子被波及落到水里了，没法再穿，而不穿衣服实在是太不雅观，他接受不了。
在王彦离离去一段时间后，原本小巷子的水底。
一些积水中的大鱼被污血吸引而来，在淤泥中拱来拱去，没多久引得水底本就坍塌的建筑物再度发生倒塌。
掀起大量的浑水和泥沙。
而在坍塌的一角，原本密密麻麻层层叠叠的石傀尸体东倒西歪，震起一片，露出了石傀尸体下方的白色。
那是一枚枚白色大蛋，数量多的让人发麻。
————
在回到蛛丝排筏的王彦离护持下，又解决了几次小的水中大鱼袭击。
下午时分，众人安全的离开了三龙市。
四辆车再度奔驰在高速路上。
临近深夜他们下了高速，沿着国道继续行驶。
这里的大雨不如县城以及三龙市，让王彦离第一次知道原来不是每一处地方雨都大的不得了，也有雨势小很多的地方。
四辆车的车灯，如同划破黑暗的利剑，照亮前方快速远去。
光芒之亮老远就能被人看到。
在山上国道下方的一处公路的旁，十几个人正趴在一侧路上的田坎上。
有人发现了半山腰的车灯光芒。
连忙拍着了身边的人，口中兴奋的道：“来人了来人了，终于又来人了。”
这声音让趴着的十几人全部站起，他们神色都充满着热烈和贪婪，皆望向了半山腰。
“不知道这次会来什么货色？车上带了些啥吃的？”
“足足四辆车唉，怕是有不少的东西，果然首领说的不错，只要耐心足，总能等到兔子。”
“得了，小黑，你赶紧开车回去报信，我们留下来看看情况，好惹的就先拿下，不好惹的，就像之前那几次一样，骗回聚集地再杀。”
“好嘞，林哥，希望这次这些人的肉质嫩一点，上次吃的那个老柴了，还塞牙。”
“滚滚滚，少不了你的，说不定这次还有零食或者米饭吃，这些开车的人，准备的食物往往种类很多，有口福了。”
“林哥，小黑回去了，我老何一会看到车上有女人的话，能不能让我先那个一下？嘿嘿。”
“哎呀你们真是，哪次少了我们这些干活的兄弟？又不是聚集地里吃白食的那些蛆虫，好说，都好说。”
“别说了，干活干活。”
十几人压低声音交流着，伴随着那个小黑的年轻人开车远去。
田坎上的十几人，合力将身后早就准备的一些大树和巨石推向了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