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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希望

穿梭万界:从香江斩诡开始 小流雨的神 3757 Jan 24, 2023 2:40:17 AM

阿底峡上师的粉丝们愤慨了。
“阿底峡,阿底峡!”
狂热的水果徒们齐声喊着阿底峡上师的名字。毕竟,斗法胜负并不取决于选手,而是取决于百姓。很显然,张元定这个规则的时候并没有想到阿底峡神奇的群体催眠术。
阿底峡在接受挑战时没想到世上有人能用这种方式破他,而陆明则没有想到水果徒们会无视比赛胜负结果。
陆明和阿底峡一言不发地凝视着对方,一些好事的信徒开始乘机在广场上起哄,场面渐渐失控。虽然阿底峡也不愿意看到自己的信徒在台上闹事。
但一来他输得并不服气,信水果们的打闹从某种意义上符合他现在的心情;二来有陆明在远处虎视眈眈,他也不敢轻易施展催眠术安抚混乱的人群。
这样一来,信徒们见阿底峡上师对他们的行为不发表意见,以为得到了上师的默许。
于是叫得更欢。个别场地还发现了严重的打人现象,一时间,哭的,叫的,跑的,打的,护的,躲的,将整个广场煮成了一锅沸水。
陆明手轻轻一滑,悠扬的乐章如水一般流淌而出。当闹事的人发现无论自己叫多大的声音都无法掩盖这道琴音后,终于开始慢慢安静下来。在短暂清水溪流般的先奏之后,陆明开始轻轻哼唱起来。
陆明这次唱的是维塔斯的名曲《奉献》。
这是一首只有歌却没有歌词的声乐歌,却是前世陆明所知的人类的发声极限之一。平淡朴实的基调和刺破云端的声线,使得这首歌如同雪域高原上的阳光一般淡泊宁静却又大气磅礴。
《奉献》之经典,就算被称之为“神曲”也丝毫不为过。陆明一开始还用吉他进行简单的伴奏,当他唱开之后,连吉他声也停了下来。
所有的人都像在温暖的泉水中浸泡一般淹没在圣洁而无可比拟的歌声之中。当海豚音一路上飚,不断刺破人们对音域的认识极限到达顶峰的那一瞬那。
所有人都忍不住轻轻地吸了一口气,全身的毛孔似乎全都散开了一般舒畅。当这首歌渐进尾声的时候,当人们都已经比赛已经结束之时。
陆明再次做出了一个令包括阿底峡、吴昊在内所有人瞠目结舌的举动:随着最后一道悠扬的海豚音,陆明,飞起来了!
只见在众目睽睽之下,陆明,或者说张元哼唱着最后的海豚音。
张开双臂从酒楼3楼楼顶平平地“飞”向广场,然后围绕广场在上空盘旋了三周,最后轻轻地落在广场中心,离阿底峡数米远的地方。
陆明甫一落地,四周掌声雷动。
连阿底峡的信徒们也真诚地为陆明鼓掌。这一刻,连阿底峡也彻底服了。如果说阿底峡是通过精神控制的手段强迫人敬畏信服的话。
陆明则是用无国界的最高艺术来真正地打人心。在效果和境界上,阿底峡自叹不如。在当时的有限条件下,能在这样大范围,做到这样高质音效的,在这世上除了陆明外再无他人。
陆明在台下怔怔地看着她的“官人”。
眼前这人,还真是她的那个保守懦弱的书生老公吗?一年不见,变化竟然如此之大!这一年里,他到底经历了什么?她突然想起那天和他重逢后。
他对自己说出的话来:“我知道我们之间还存在很多问题,我知道我曾经非常地对不起你,但是我已经不是原来的我了。我不指望你能原谅我,但是我会尽我一切地可能来补偿你这一年多的伤害。相信我。”
为了自己,他真的来和阿底峡斗法了,而且他还斗赢了!难以置信,无能的老公竟然真的变了,虽然嘴还是那么花……
陆明抿嘴一笑,心想是不是真的要再给他一个机会,和他一起回东京呢?他这么有本事,这世上再也没有能难得到他的事情了吧?
“张姑娘,你好。”
一个温和的声音突然在陆明耳边响起,将她从幻想之中拉了出来。陆明吓了一跳,回头看时,只见一个身穿青灰色长衫的书生正站在她的身后对她微笑。
点灯。
漆黑的厢房顿时亮了起来。李秋水看着空空如也的房间,心中涌起一种莫名的失落。陆明这个混蛋……不是已经斗法结束,任务完成了么?为什么还不回来?
房间正中的八仙桌上放着一张便笺,李秋水走上前,借着烛光向它看去。
只见便笺上简单地写了一列小字:“师姐,此地任务完了。我和我老婆还有点家事要办,要不,您先回去?”
李秋水用力将手中的煤油灯朝墙壁扔去。只听得当啷一声轻响,房间又陷入了沉沉的黑暗。李秋水再也忍不住,趴在八仙桌上放声痛哭。
“那个……姑娘,你还好吗?”云烟听见房里的哭声,想进去安慰,却又不敢擅自闯入。只能轻轻地敲了敲窗户,柔声问道。
夜深如海。
陆明站在皇宫的栏杆上,看着四周的一片火海,轻声地叹了一口气。
陆明还在吴昊手里,陆明若此时回去,只怕后半辈子都要生活在内疚之中。所以陆明决定干脆玩一把大的,玩得天翻地覆,看最后谁输谁赢。
不过这样一来,西夏便不再是安全所在。李秋水师姐的内力只怕没个把月无法尽复,所以还是早点把师姐送回东京去比较好。
以李秋水的性子,看到自己留的那封书信,一气之下就会立即回东京吧?
但愿她能一路平安。
陆明不知道的是,就在他祈祷李秋水一路无事的时候,不远处李秋水下榻的客栈,李秋水猛地拉开窗户,一把将小帅哥云烟拽进房间,激烈地热吻起来。
命运又在陆明不经意之间,狠狠地扇了他一个耳光。
城外的高山之颠,吴昊望着城中点起的火光,气得浑身发抖。这就是他触怒假张元的后果么?那个浑蛋居然要把他义兄生前辛苦奋斗的一切,在一夜之间毁灭殆尽。
“说!那个假张元到底是什么人,和你什么关系?”吴昊回头看着陆明,厉声问道。
陆明身体不住地颤抖,眼泪在脸庞上结成了厚厚的霜。这个青衣男子不知道给她施展了什么邪术,让她从骨髓深处感到一阵阵寒冷。吴昊见陆明不答,又是轻轻一掌拍在她柔弱的身上。
“快说!”吴昊怒道。
陆明并不是不想保住那个人的秘密,可是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弱女子,这样的折磨,她再也无法坚持下去了。
“他叫司马凉,他是我的,我的……我的丈夫……”
说到此处,陆明已是泣不成声。陆明已经说不清她对司马凉(陆明)的感情,每次相信他,带给陆明的都是一次比一次更深的伤害。
她把这一切归咎于她那悲惨的命运,归结为她在上辈子赎罪。可是,陆明真的能不恨他,能不怨他,能不怕他吗?
十步,九步,八步……陆明咬紧牙关,用颤抖而柔弱的手臂艰难地在山洞里爬行。
三天了。自从她告诉青衣恶魔她是司马凉的妻子,而被他打晕带到这个深遂的山洞已经整整过了三天了。自从知道她和司马凉的关系后,那个恶魔就变得特别喜欢折磨自己。
他用了一切她可能想象和无法想象的方法让她感到痛苦。她不能喊,不能动,却能比以往更清晰地感受到身上每一处微小部位上针扎般痛疼和彻骨的寒冷。
她天天以泪洗面,尽管她是那么地后悔信任过司马凉,可是面对巨大的痛楚,她又不得不望眼欲穿,只希望她的官人。
或者是任何一个活着的生物来救她——可是整整三天了,除了那个恶魔外,谁也没有来过。她的心绝望得比严冬的天山雪顶还要冷。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从前天开始,青衣恶魔突然不再出现。随着时间的流逝,她身上的寒毒越来越重,但是手脚却慢慢能活动开了。
陆明并不知道这是点穴时间已过,她只当是天上的神灵不忍心看她再受此折磨,要助她脱离苦海。陆明试着站起身来,但是失败了。
寒毒让她的下肢根本无力支持自己瘦弱的身体。她含着泪,忍着痛,一点一点朝着洞外那一点阳光爬去,似乎那点阳光,就是西方极乐。
七步,六步,五步……洞口离眼前越来越近,陆明的心情也越来越紧张,她的心灵从没有过像现在这样的脆弱,像这样的希望扑倒在丈夫的怀里静静流泪。
像这样的害怕看见那个青衣恶魔的恐怖身影。
“佛祖保佑弟子逃出魔爪,”陆明默默地在心里念祈祷着,“如果不能,那就请佛祖……让弟子就此死去吧。弟子再也受不了了。”
想到这里的时候,陆明再一次忍不住泪如雨下……她的身后,山洞的每一寸土地上都点点斑斑都是她眼泪的痕迹。
四步,三步,两步,一步……当陆明艰难地伸出手触摸到洞口的那一抹阳光的时候,那一丝温暖从指尖一直传到心里,一瞬间仿佛身上的寒毒也被驱散得干干净净。
失去已有的些许力气奇迹一般突然回到了陆明的身体,陆明双腿用力一蹬,身体向前猛地爬出一大步,将头伸出洞口,贪婪地呼吸着自由的空气。
在山洞顶部突出的尖石上休憩的小鸟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四处乱飞。阳光无情地刀切般的悬崖一览无余地展现在陆明的眼前。陆明的心霎那间冻成冰块,然后随着一声轻响,裂为粉碎……
太残忍了。陆明一时心痛得无法呼吸。三个时辰从洞底到洞口的艰难爬行,换来的却是这样一个结局。那个魔鬼!
他不来看自己,因为他早就知道,即使自己爬到了洞口,也绝对下不了悬崖。陆明失神地趴在洞口,看着外面的世界,连最后一丝力气也消失殆尽。
也不知道这样无神地看了多久,远方突然传来了车轮的响声。
陆明一个激灵,使劲地伸出头向外望去。只在悬崖下的小道尽头出现一辆黑色的马车,正沿着小路向自己这边驶来。希望真的来了?陆明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救我,救我……”
陆明用尽全声力气,软绵绵地喊道。微弱的气息艰难地穿过她的咽喉,发出的声音小到连陆明自己都听不清楚。陆明急了。
用力扳起身前的小石子向下滚去,沙石顺着陡峭的山壁簌簌滑落,卡在半山腰的小树苗上。陆明试着用石块拼命地敲打石壁,双腿用力蹬地面……
毫无作用。她的力气太小了,发出的动静远远没有大到可以惊觉马车上行人的程度。眼见这棵救命的稻草越来越近,不多久便要路过自己所在的悬崖离她远去,陆明再一次陷入了疯狂的绝望之中。
“救我,救我,救我……”
声音如泣如诉,陆明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于是眼泪再次成河,在朦胧的泪光中,陆明恍恍惚惚地向洞外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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