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同眠

　　中午，第三轧钢厂职工食堂。
　　“东旭，今早上我出门上班的时候看到你老娘在水池边刷牙，感觉跟换了个人一样，容光焕发的。”
　　吃饭的时候，李卫民特意坐在贾东旭那桌，面带笑意的跟对面的贾东旭说着话。
　　“我没注意，可能是这段时间吃的好吧。”
　　贾东旭的心思全在老婆小雨身上，哪有空去注意老娘贾张氏。
　　要说这男人也是贱，小雨越不让他往跟前凑，他反而越上心，就连现在两人分床睡，也没丝毫怨言。
　　每天好似狗看到主人一样，不停的围着打转。
　　主人踢他、骂他，他不但不舍得离开，反而更加的去讨好主人。
　　李卫民笑了笑，没再继续往下说，说多了容易露馅儿。
　　要是让贾东旭现在知道，贾张氏暗地里给他找个后爸，那故事的走向就不可把控了。
　　不可控会影响到李卫民看剧的初衷和原则。
　　与此同时，已经在指甲剪厂职工食堂上班的傻柱，被一个二十六七岁模样的女工友给吸引住了。
　　“何师傅，看什么呢？”一位跟傻柱年龄差不多，但外貌却要年轻许多的小伙子，凑到跟前问了一句。
　　“那人是谁啊？”
　　“你说哪个？”
　　“就那个。”傻柱用手指了一下。
　　“哦，你说她啊，她叫潘桂莲，今年二十六岁，是个寡妇，前年丈夫病逝，上面剩下一个卧床的婆婆，下面有两个孩子......”
　　“你怎么这么清楚？”傻柱有些意外。
　　“嗐，何师傅，你是来的晚了，所以不清楚，这厂里啊除了你之外，基本上都知道潘桂莲家的情况。”
　　潘桂莲有几分姿色，厂里打她主意的男人不少，但至今没听说谁得了手。
　　余林，也就是跟傻柱说话的这小伙子，之前对潘桂莲这种充满风情韵味的女人很是着迷。
　　后来之所以打消念头，还是因为偶然看见潘桂莲一砖头把想占她便宜的男人打倒在地的场面。
　　从那以后，余林就没敢跟潘桂莲说过一句过分的话。
　　今天潘桂莲来食堂来得比较晚，轮到她的时候，后面已经没几个人了。
　　“两个馒头，一份土豆。”
　　潘桂莲走到窗口朝打菜的师傅说着。
　　突然间发现站在打菜师傅左侧方的那人，眼睛一直在盯着自己看。
　　柳眉一竖，潘桂莲语气不善的朝傻柱怼道：“看什么看，再看小心我揍你。”
　　从她的话中不难听出，潘桂莲对自己的武力很自信，一般男人她根本就没放在眼里。
　　意识到自己盯着别人一直看确实理亏的傻柱，长得过于成熟的脸上，泛起了一丝尴尬的红晕，眼神躲避到了一旁。
　　“哼！”潘桂莲轻哼一声，端着打好的馒头和菜，昂首挺胸的去找自己关系好的工友去了。
　　“何师傅，这是看上了？”
　　后厨里还有几位厨师，刚才那一幕，他们可都看得清清楚楚的，也能理解。
　　毕竟傻柱是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
　　潘桂莲姿色虽说只是中等，但架不住身段好，胸脯鼓鼓，屁股翘翘，腰肢细细，对男人的杀伤力并不低。
　　更别提还有个寡妇属性的加成，这会让某些有特殊爱好的男性更加的喜欢和兴奋。
　　比如傻柱这种具有好寡妇家风的年轻男子，一眼就沉沦了。
　　下午干活的时候，傻柱一个劲的向余林打听潘桂莲的情况，什么家住哪里啊，孩子多大啊，跟谁关系比较近这些。
　　余林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是说他人有多好心，而是他很想看到傻柱失败的样子。
　　人都是有劣根性的，自己失败的同时，并不想看到身边的也成功。
　　食堂下班的时间跟车间里有些不一样，傻柱在下班铃响前十分钟离开了后厨。
　　来到潘桂莲下班途径的地方，傻柱蹲在地上点了一根烟，一边抽，一边等。
　　“桂莲，食堂刚来不久的那位何师傅，今天一直在偷看你，傻乎乎的。”
　　正蹲在地上无聊的看蚂蚁的傻柱，听到桂莲二字，赶忙起身躲在一边。
　　潘桂莲一边走，一边跟工友聊天，根本就没看到躲得不是很明显的傻柱。
　　目送潘桂莲走了一段距离之后，傻柱悄悄的跟了上去。
　　大概是潘桂莲被男人尾随的次数太多，已经本能的锻炼出了一点反跟踪意识。
　　傻柱跟上没多久，就被潘桂莲给发现了。
　　站在原地，眉头紧皱，潘桂莲目光盯着有些局促的傻柱，“伱跟着我是有事吗？”
　　“我.......你.......处对象不？”
　　一时紧张的傻柱，结结巴巴的把自己的心里话给说了出来。
　　噗嗤一声，潘桂莲笑了起来。
　　想跟她做那事的人很多，但开口想跟她处对象的目前可是只有傻柱一个。
　　“你叫什么名字？”
　　“傻......何雨柱。”
　　“名字不错，你想怎么跟我处对象？”
　　潘桂莲上前一步，落落大方的问着。
　　“我....我想对你好，然.....然后....跟你过日子......”虚岁刚十八的傻柱，还没有被生活磨炼出跟女人打交道的技巧来。
　　他有的也只是凭心而说。
　　心里怎么想就怎么说。
　　有人说，真诚是感情的唯一必杀技。
　　但这玩意儿也得男女双方都真诚才能开出好花，结出好果。
　　察觉到眼前这个长相有些憨厚，名叫何雨柱的男子话语中的那份真心实意。
　　潘桂莲敛起脸上的笑容，一脸认真的朝他问道：“你今年几岁？”
　　“十八。”
　　话音一落，气氛瞬间沉默了下来。
　　大八岁啊，潘桂莲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说实话，家里没个男人有时候确实不太行，现在这年代让一个女人撑起一个家来，着实不易，这其中的辛苦只有女人自己最清楚。
　　“何师傅，咱俩不合适，你还年轻着，没必要在我这个寡妇身上浪费时间。”潘桂莲好言相劝。
　　目前为止，她觉得何雨柱这人还行，单纯老实。
　　“我就喜欢寡妇。”
　　傻柱这话，让潘桂莲直接无语，年纪轻轻的这什么爱好啊，一看家风就不好。
　　“赶紧回去吃饭吧，以后不许跟着我，要不然我揍你啊......”
　　吓唬傻柱一顿，潘桂莲快步向家里走去。
　　这到底是是同意了，还是没同意啊？傻柱挠挠脑袋，转身离去。
　　另一边，回到院里的李卫民，先去了中院易中海家。
　　同为四合院声望较高之人，李卫民理应来瞧瞧这晚节不保的易中海。
　　“一大爷，好点没？”虚心假意的李卫民，面上功夫做得很到位，连笑容都让别人挑剔不出丝毫毛病。
　　“好多了，明天就能去上班了。”
　　易中海的身子骨还是很硬朗的，恢复的也算快。
　　其实，要不是贾张氏饿的时间太久，他这次不至于元气大伤。
　　“要我说，你明天再休息一天也好，你可是咱们轧钢厂有技术、有经验的老师傅了，可不能把你给累倒了。”
　　李卫民大小也是个领导，对易中海这种车间的老工人，说这番话再合适不过了。
　　“没事，我这身体再为厂里干二十年也没问题。”
　　两人正说话呢，贾张氏又从对面屋跑了过来。
　　“老易、老易.........卫民也在啊。”
　　贾张氏好似回到自己家一般，拿起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口喝完。
　　一大妈这会儿正在做饭，并没有看到这些。
　　李卫民看到了装没看到。
　　易中海生怕李卫民察觉到异常，赶忙开口对贾张氏问：“老嫂子，你找我啥事？”
　　“我家东旭回来发现小雨的营养品少了，就非说是我偷吃的，可冤枉死我了，你是他师傅，你得说说他......”
　　以前被儿媳或者儿子怼了的贾张氏只能忍气吞声。
　　现在可不一样了，她身后可是有男人的，有人撑腰。
　　“东旭应该不会随便冤枉自己老娘吧，张婶，你这气色好像跟之前是不大一样啊，也难怪东旭会说你偷吃小雨的营养品。”
　　“卫民，你可别乱说啊，我气色跟之前一样......”
　　说这话的时候，贾张氏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易中海。
　　易中海第一时间就把目光给避开了。
　　“一大妈，你来看看张婶这气色，是不是比之前好太多了。”
　　李卫民现在就感觉自己是在看一场身临其境的5d电视连续剧，而且他还能引导故事的发展和进程。
　　闻声走来的一大妈，盯着贾张氏的脸看了一会儿儿，点点头道：“你不说我还真没注意，这气色确实是比之前好很多，你真偷吃小雨营养品了，贾张氏这种事可不能做啊，小雨正是需要营养的时候........”
　　别看一大妈平时不爱说话，也没什么文化。
　　但跟易中海这么多年的夫妻，耳濡目染之下，大道理她也懂了不少。
　　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心里自有一杆秤来衡量。
　　贾张氏受不到了一大妈的絮叨，找了个回家吃饭的借口，直接溜了。
　　“卫民，晚饭就搁这儿吃吧？”
　　“不了，一大妈，淮茹已经把饭做好了，我回去吃。”
　　李卫民回到后院，跟秦淮茹一边闲聊，一边吃饭。
　　等他刚吃完饭不久，打算再次出去遛弯时，中院的傻柱跑来了。
　　“哥，我找你有点事。”
　　傻柱最近困惑比较多，先是亲情，后是爱情。
　　家里的两个长辈何大清和蔡全无都不能给他建议。
　　他也只能来找自己的好大哥寻求帮助。
　　“啥事，说吧？”
　　傻柱四下张望了下，小声道：“这里不合适，我请你去酒馆喝酒，咱们边喝边说。”
　　“行。”
　　说罢，两人去了离家比较近的王府大街上的某个小酒馆。
　　本来傻柱是想去正阳门小酒馆的，他上次跟着蔡全无去过，感觉还不错。
　　可惜，李卫民嫌远。
　　两人点完酒和菜，找到一张空桌坐下，傻柱小声问道。
　　“哥，那个.....那个.....你教教我咋追女人呗。”
　　“呦，你这是有情况啊，说说看上哪家姑娘了。”
　　虽说现在法定结婚年龄为男20，女18，但因为时代的原因，很多地方的人没有到这个年龄就已经结婚了。
　　“不是姑娘，是一个.....寡妇。”年轻的傻柱脸皮子功夫还没修炼到家，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寡妇？”李卫民放下手中的酒杯，看了一眼傻柱，暗道何家的家风果然是厉害，还没谈过恋爱的傻柱，喜欢的第一个女人竟然就是寡妇，“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啊？”
　　“潘桂莲，家住.....”
　　“什么莲？”李卫民害怕自己没听清。
　　“潘桂莲。”
　　还好还好，是桂莲，不是金莲。
　　要是金莲，那李卫民只能竖起大拇指对其父母赞一句：真牛掰。
　　等到傻柱说完那个叫潘桂莲的情况。
　　李卫民想了一下，道：“就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对方确实是个不错的女子，你要是真想跟人家过日子，就先了解一下再说。”
　　“那.....哥，你明天有事没？没事的话，你跟我一起去了解一下，我看见她紧张.....”
　　“看情况吧，明天要是真没事，我就陪你。”李卫民也挺想见见这位跟金莲一字之差的桂莲。
　　“谢谢哥。”
　　同一时间，忙碌了一天的严振声终于有空给牧春花送雪花膏了。
　　“谢谢你的一番好意，这个我有。”李卫民对自己女人在物质方面可是从来都不吝啬的。
　　第一次和牧春花突破实质性关系之后，他就发现对方的手不但有些冻伤，还有些粗糙。
　　故而不到两天，李卫民就给牧春花买了两瓶雪花膏，让她早晚各涂一次。
　　牧春花当时收到礼物的时候，心里非常的开心。
　　那天晚上，直接让李卫民解锁了另一个地图。
　　“你什么时候买的？”
　　“好些天了。”
　　“这个我已经买了，要不你就留着，你那瓶涂完了涂这瓶新的？”
　　“不用了。”牧春花的态度很坚决。
　　这礼物就是给牧春花买的，要是不收，严振声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林翠卿那边是肯定不会收的，对方现在都不跟他坐一个桌上吃饭了，可见其心里的厌恶程度有多高。
　　扔了吧，挺可惜的，思来想去，倒是让严振声想到一个人来，颇对他胃口的李卫民。
　　他记得李卫民是有媳妇的，自己跟他认识这么长时间，还没送过礼呢。
　　这个雪花膏送给李卫民，也算合适。
　　越想越觉得自己这个处置方法不错。
　　牧春花在屋里等了差不多一个半小时，估摸着李卫民今天大概不会过来以后，便打算洗漱睡觉了。
　　明天还要上班，她也得休息好，这样才能精力充沛干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