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该走的人留不住
项子川没再搭理他的父亲。
他生平第一次，直接挂断了他的电话。
完了还把自己的通讯设备也直接关闭。
之前他还控制不住自己，总想去关注外界的评论。
现在好了。
直接失联，一了百了。
……
第二天一早，项贝贝早早把东西收拾好，背着自己的比赛服出门。
北城般很少下雨的，但今天一大早，外面的天色就阴沉的厉害。
项贝贝预料到会下雨，但她依然没有回去拿伞。
不是因为时间不够，而是她觉得，晚上她的爸爸会来接她，她淋不到雨。
说不定爸爸今天还会提前忙完，赶过来看她比赛呢。
带着这份期待到了比赛场地，项贝贝走到后台换衣间的时候，看见门外站了一溜排陪女儿过来的爸爸。
项贝贝心里莫名有些堵得慌，但她还是高高昂起脑袋，挺直背脊走了进去。
更衣室里面，好多妈妈正在帮女儿换衣服、化妆。
项贝贝走到角落里，失落又羡慕地看了一眼化妆间的女孩子们。
要是妈妈在身边，妈妈肯定也会帮她化妆，要不然就带她去找化妆师化。
但妈妈现在在外面录节目，没办法操心她。
项贝贝去更衣室换上芭蕾舞服，然后坐到角落里，学着别人的样子，开始给自己化妆。
旁边一个阿姨注意到项贝贝这么大点的孩子居然在给自己化妆，好奇问道：“孩子，你爸妈？”
项贝贝回头看向她：“他们工作都很忙。”
“再忙也得至少有一个人请假，过来陪孩子比赛吧……”那个阿姨小声嘀咕了一句，然后热心肠地走过去，“我女儿的妆化好了，我来帮你化吧。”
项贝贝眼里立马露出惊喜：“谢谢阿姨。”
“别客气。”热心肠阿姨走过去替她化，一边化一边说，“你还挺厉害的，这么小的孩子，一个人来比赛。我家闺女啊，七岁了都不敢一个人坐公交车！上哪儿都要爸妈一起陪着……”
项贝贝原本欢喜的眸子，慢慢黯淡下来。
在爸妈离婚前，她也是这样的小公主，上哪儿都要缠着爸妈一起。
可现在，她不敢再任性了。
因为她怕自己哪里做的不好，这个支离破碎的家，就真的没有一点点维系的可能了。
热心肠阿姨没有察觉到，她知道时间紧迫，就简单地帮项贝贝化了妆。
好在项贝贝底子好，淡妆应该也能应付过去。
挨着时间点化好了，工作人员过来，领她们去后台，准备比赛。
项贝贝抽签抽到了中间的顺序。
终于等到她上台，她深吸一口气，信心满满地走了上去。
可在台上，她看见台下坐着的，全都是选手的爸妈，有些爸妈等自家孩子刚刚比赛完，就把孩子接到身边，递过去水和食物……而她却看不见自己的爸爸。
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她心里堵得难受，不知不觉漏了半拍。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这一项失误，直接让几个评委都给出了极低的分数。
她从台上下来的时候，脑子浑浑噩噩的。
她一个人躲在角落里，默默等着公布成绩、看着别人上台拿奖。
她心里越发慌，也有点害怕……自己什么奖都没有拿到，爸爸会不会就不来接她了？
不，不会的，爸爸现在还不知带她没有拿奖，他答应过回来的。
项贝贝焦急地往入口处望。
很快，颁奖结束了，也散场了。
项贝贝跟着众人走出去，依然在满心期待地等待着爸爸的到来。
爸爸知道她今天没有发挥好，不知道会不会安慰她？
以前她失误没考好，爸爸都会安慰她的。
可一直等到所有人都走了、等到比赛场地关门了，还是没能等到她爸爸的身影。
酝酿了一整天的雨，终于落下来，哗啦啦得往下泼。
项贝贝有些冷，她蜷缩在会场的屋檐下。
她终于忍不住，开始给爸爸打电话。
可回答她的，只是一声声无法接通的电子提示音。
爸爸说，他只喜欢优秀的人。
是因为自己没拿奖，所以他再也不理她了吗？
她终于绝望了，她蹲下身，紧紧抱住自己的双腿，借着雨声大，自己也放肆大哭。
就在这时，她的设备终于响了。
她连忙抬起看，却不是爸爸，而是妈妈。
她赶紧接通，妈妈的话音从电话那头传来：“贝贝，你们比赛结束了没？成绩怎么样啊？”
项贝贝更咽着开口：“对不起妈妈，我没有拿到奖……”
乔婄诗听出女儿在哭，连忙安慰道：“贝贝，没事的，人都有失误的时候，你这次没有拿到，以后还多得是机会呢，你别哭别哭……”
那头的乔婄诗慢慢意识到，不只有女儿的哭声，还有雨水的声音。
她难以置信地问：“你不会现在还在外面吧？”
“嗯……”项贝贝委屈地应了一声。
乔婄诗简直要气炸了：“项子川怎么回事！前几天答应过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她意识到现在不是抱怨的时候，赶紧改口安慰女儿，“贝贝，你别急，你现在还在比赛场地门口对不对？”
项贝贝：“嗯。”
乔婄诗：“你找个避雨的地方等一会儿，妈妈马上找人去接你。”
乔婄诗暂时挂了电话，赶紧给温玖打过去。
交代情况后，又立马把比赛场地的地址也给温玖发过去。
……
这个点陆景还没下班，温玖在家研究竞争对手。
一听乔婄诗说项子川那个畜生把女儿丢在大雨里，跟乔婄诗一起骂了他几句，然后忙不迭就下楼，开车去接项贝贝。
她按照乔婄诗发来的地址找到项贝贝的时候，项贝贝还蜷缩在门口，瘦瘦小小的一个，可怜极了。
温玖停好车，打着伞走到她身边，弯下腰说：“先去我车里避避雨好不好？这个点是下班高峰，你打不到车的。”
项贝贝抬头看了她一眼，轻轻站起身，默默跟在她身后往车上去。
在她过来之前，妈妈已经跟她说了十几分钟了，让她一定要听温阿姨的话。
现在妈妈是世上最爱她的人了，所以她也要听妈妈的，不要再对这个阿姨表现出敌意。
走到车跟前，项贝贝主动坐到后座上去。
温玖也拉开后座的门坐进去，伸手从副驾座上拿起自己的包，掏出干衣服和干毛巾给她：“你擦擦吧，别感冒了。”
项贝贝接过毛巾，擦脸上的水，可怎么也擦不干。
最后她只好捧着毛巾挡住自己的眼睛，强忍着哭声，可是肩膀还控制不住一颤一颤的。
温玖也不知道该怎么哄小孩……她长这么大就接触过权皓天，权皓天还是个不爱哭的小霸总。
温玖犹豫了好一会儿，觉得这个事应该对症下药。
要先问清楚她哭的原因。
是因为爸爸没来，还是因为妈妈太忙不能多关心她，还是因为淋雨了难受了。
于是她主动问：“你……你为什么哭啊？你告诉我，我帮你解决！”
他生平第一次，直接挂断了他的电话。
完了还把自己的通讯设备也直接关闭。
之前他还控制不住自己，总想去关注外界的评论。
现在好了。
直接失联，一了百了。
……
第二天一早，项贝贝早早把东西收拾好，背着自己的比赛服出门。
北城般很少下雨的，但今天一大早，外面的天色就阴沉的厉害。
项贝贝预料到会下雨，但她依然没有回去拿伞。
不是因为时间不够，而是她觉得，晚上她的爸爸会来接她，她淋不到雨。
说不定爸爸今天还会提前忙完，赶过来看她比赛呢。
带着这份期待到了比赛场地，项贝贝走到后台换衣间的时候，看见门外站了一溜排陪女儿过来的爸爸。
项贝贝心里莫名有些堵得慌，但她还是高高昂起脑袋，挺直背脊走了进去。
更衣室里面，好多妈妈正在帮女儿换衣服、化妆。
项贝贝走到角落里，失落又羡慕地看了一眼化妆间的女孩子们。
要是妈妈在身边，妈妈肯定也会帮她化妆，要不然就带她去找化妆师化。
但妈妈现在在外面录节目，没办法操心她。
项贝贝去更衣室换上芭蕾舞服，然后坐到角落里，学着别人的样子，开始给自己化妆。
旁边一个阿姨注意到项贝贝这么大点的孩子居然在给自己化妆，好奇问道：“孩子，你爸妈？”
项贝贝回头看向她：“他们工作都很忙。”
“再忙也得至少有一个人请假，过来陪孩子比赛吧……”那个阿姨小声嘀咕了一句，然后热心肠地走过去，“我女儿的妆化好了，我来帮你化吧。”
项贝贝眼里立马露出惊喜：“谢谢阿姨。”
“别客气。”热心肠阿姨走过去替她化，一边化一边说，“你还挺厉害的，这么小的孩子，一个人来比赛。我家闺女啊，七岁了都不敢一个人坐公交车！上哪儿都要爸妈一起陪着……”
项贝贝原本欢喜的眸子，慢慢黯淡下来。
在爸妈离婚前，她也是这样的小公主，上哪儿都要缠着爸妈一起。
可现在，她不敢再任性了。
因为她怕自己哪里做的不好，这个支离破碎的家，就真的没有一点点维系的可能了。
热心肠阿姨没有察觉到，她知道时间紧迫，就简单地帮项贝贝化了妆。
好在项贝贝底子好，淡妆应该也能应付过去。
挨着时间点化好了，工作人员过来，领她们去后台，准备比赛。
项贝贝抽签抽到了中间的顺序。
终于等到她上台，她深吸一口气，信心满满地走了上去。
可在台上，她看见台下坐着的，全都是选手的爸妈，有些爸妈等自家孩子刚刚比赛完，就把孩子接到身边，递过去水和食物……而她却看不见自己的爸爸。
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她心里堵得难受，不知不觉漏了半拍。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这一项失误，直接让几个评委都给出了极低的分数。
她从台上下来的时候，脑子浑浑噩噩的。
她一个人躲在角落里，默默等着公布成绩、看着别人上台拿奖。
她心里越发慌，也有点害怕……自己什么奖都没有拿到，爸爸会不会就不来接她了？
不，不会的，爸爸现在还不知带她没有拿奖，他答应过回来的。
项贝贝焦急地往入口处望。
很快，颁奖结束了，也散场了。
项贝贝跟着众人走出去，依然在满心期待地等待着爸爸的到来。
爸爸知道她今天没有发挥好，不知道会不会安慰她？
以前她失误没考好，爸爸都会安慰她的。
可一直等到所有人都走了、等到比赛场地关门了，还是没能等到她爸爸的身影。
酝酿了一整天的雨，终于落下来，哗啦啦得往下泼。
项贝贝有些冷，她蜷缩在会场的屋檐下。
她终于忍不住，开始给爸爸打电话。
可回答她的，只是一声声无法接通的电子提示音。
爸爸说，他只喜欢优秀的人。
是因为自己没拿奖，所以他再也不理她了吗？
她终于绝望了，她蹲下身，紧紧抱住自己的双腿，借着雨声大，自己也放肆大哭。
就在这时，她的设备终于响了。
她连忙抬起看，却不是爸爸，而是妈妈。
她赶紧接通，妈妈的话音从电话那头传来：“贝贝，你们比赛结束了没？成绩怎么样啊？”
项贝贝更咽着开口：“对不起妈妈，我没有拿到奖……”
乔婄诗听出女儿在哭，连忙安慰道：“贝贝，没事的，人都有失误的时候，你这次没有拿到，以后还多得是机会呢，你别哭别哭……”
那头的乔婄诗慢慢意识到，不只有女儿的哭声，还有雨水的声音。
她难以置信地问：“你不会现在还在外面吧？”
“嗯……”项贝贝委屈地应了一声。
乔婄诗简直要气炸了：“项子川怎么回事！前几天答应过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她意识到现在不是抱怨的时候，赶紧改口安慰女儿，“贝贝，你别急，你现在还在比赛场地门口对不对？”
项贝贝：“嗯。”
乔婄诗：“你找个避雨的地方等一会儿，妈妈马上找人去接你。”
乔婄诗暂时挂了电话，赶紧给温玖打过去。
交代情况后，又立马把比赛场地的地址也给温玖发过去。
……
这个点陆景还没下班，温玖在家研究竞争对手。
一听乔婄诗说项子川那个畜生把女儿丢在大雨里，跟乔婄诗一起骂了他几句，然后忙不迭就下楼，开车去接项贝贝。
她按照乔婄诗发来的地址找到项贝贝的时候，项贝贝还蜷缩在门口，瘦瘦小小的一个，可怜极了。
温玖停好车，打着伞走到她身边，弯下腰说：“先去我车里避避雨好不好？这个点是下班高峰，你打不到车的。”
项贝贝抬头看了她一眼，轻轻站起身，默默跟在她身后往车上去。
在她过来之前，妈妈已经跟她说了十几分钟了，让她一定要听温阿姨的话。
现在妈妈是世上最爱她的人了，所以她也要听妈妈的，不要再对这个阿姨表现出敌意。
走到车跟前，项贝贝主动坐到后座上去。
温玖也拉开后座的门坐进去，伸手从副驾座上拿起自己的包，掏出干衣服和干毛巾给她：“你擦擦吧，别感冒了。”
项贝贝接过毛巾，擦脸上的水，可怎么也擦不干。
最后她只好捧着毛巾挡住自己的眼睛，强忍着哭声，可是肩膀还控制不住一颤一颤的。
温玖也不知道该怎么哄小孩……她长这么大就接触过权皓天，权皓天还是个不爱哭的小霸总。
温玖犹豫了好一会儿，觉得这个事应该对症下药。
要先问清楚她哭的原因。
是因为爸爸没来，还是因为妈妈太忙不能多关心她，还是因为淋雨了难受了。
于是她主动问：“你……你为什么哭啊？你告诉我，我帮你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