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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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本才是穆家的毒术的心法。”说到这里穆阿房微微一顿：“不过可惜，这万毒心经虽然与阴阳家的忘情川有着相似之处，但却不可同修。”轻舞微微挑眉：“如果同修会怎样？”虽然世上大多人认为心法一流，一人只能修炼一种，两种及两种以上便很容易经脉逆行，走火入魔。但实际上只要是适应的功法并非完全不可相容。
比如鬼谷的《寒晶冰玄》与阴阳家的《忘情川》。
当然鬼谷的两本心法《寒晶冰玄》与《混元天罡》纵有万般相似，亦是不可同修，因为究其本质，本就是同一种心法的正反两种极端发展。
思及至此，轻舞突然想起被叶诺不久前才普及的新知识，鬼谷最初的心法也只有一本,名为《海纳百川》，此后才逐渐发展为《寒晶冰玄》与《混元天罡》，而这两本其实便如同两个岔路口，你选择了其中一个，除非回到路口，否则自然走不到另一个岔路口里。
但鬼谷这两种心法虽不相容，但本身的兼容性却极强。
因正是因此自己才能同修两门心法。
或者说，只要修了鬼谷派的心法，大多都再能修炼一种其他的心法。
其他流派的心法虽然她没能细细研究过，但却未尝不可……
“不过经脉俱废。”
轻舞：“……”您确定这叫不过？
穆阿房似乎淡淡的看了轻舞一眼：“命还在，自然可以一切重来。”
轻舞：“……”
穆阿房淡淡道：“这本就是邹家的东西，现如今也算是……物归原主。”
出了大殿，轻舞正准备离开，却看到姬如千泷从另一侧的长廊中拐出，本想上前打个招呼，但莫名脑海之中突然闪过叶诺提醒自己注意姬如千泷。
这一犹豫便错过了叫住姬如千泷的最好机会。
看着姬如千泷离去，轻舞微微皱眉，如果她没记错，那个方向通往的是……阴阳家的地牢？
……
【秦皇宫】
在轻舞开口之后，嬴政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也好。”半响才是缓缓道：“说起来，我还未去过清风山，去看一眼你母亲长大的地方。”
“有时候我真的很好奇……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地方，才能教出你母亲那样的人。”
轻舞微微抿了下唇，半响才是缓缓道：“我母亲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从不同的人口中，我似乎总能听到不同的答案。”
嬴政似乎为怔，半响才是缓缓道：“她是一个……很独特的人。即便是我，很多时候也看不透她。”
“或者说，没人能看透她。”
“你永远也搞不明白她想要做什么。那时我以为她志在天下，但当天下一统之时，我又觉得她并不是她的最终目标。”
“她是下棋人，布了一盘很大的棋。可惜的是，她离开时，这局棋只展露出了冰山一角，未能窥见全局，所以我至今不知道，她究竟在谋划什么。”
轻舞未愣，半响才是缓缓道：“您的意思是母亲……”
“她有很多事情瞒着我，从前我是不敢探究，现在是无法探究。”
“那您知道母亲有一位老师么？”
“老师？”嬴政似乎一愣，微微皱眉，半响才是缓缓道：“不是穆家与邹家的？”
轻舞微微点头，半响才是缓缓道：“我问过师父，他与师叔以及墨家还有阴阳家的人，都不知道。”
“哦？”半响嬴政才像是想到了什么般的苦笑一声：“她素来有很多事情是我不知晓的。”
“你前些日子去看了苗幻蝶？”
想起嬴政与自己母亲还有苗幻蝶三人之间的关系，轻舞顿时神色有些尴尬起来。
“她说的？”
轻舞略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她说曾在清风山见过一人，母亲称他为老师。”轻舞微微顿了顿，才是缓缓道：“那人似乎名为瑞炎，只可惜我打听许久，也未曾打听到这人的身份。”
随着轻舞的话音落下，嬴政本来未垂的眸子邹然抬起：“瑞炎？你确定？”
轻舞一愣：“您知道瑞炎？哪位说她听着是这两个音，当时母亲似乎与这人发生了一些争执，母亲是这样叫那人的，只可惜当时离得太远，只隐隐听到了几个词汇，并不知两人因何争吵。”
嬴政神色似乎骤然沉了下去，半响才是缓缓道：“哦，不知道。只是想确定一些，说不定能查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轻舞微微皱眉，看着神色邹变的嬴政，总觉得嬴政似乎有事在瞒着自己，但一时也想不出所以然，便点了点头：“也好，除此之外，母亲似乎一直在追查百丘族的消息，百丘族当年便是因影夜而灭，影业之所以对母亲恨不得除之而后快，也许也有这方面的原因。”说到这里轻舞眉头微皱：“只可惜，现在我的人大部分都已经撤出影夜，无法查探影夜的事。”
嬴政微微点头：“知道了，我会想办法。”
轻舞离去之后，嬴政的神色则是越发的沉重，半响才是苦笑一声：“瑞炎？”
“龙炎。”
“一直以来唯有‘五师兄’的身份未得确认，我也从未见过。”嬴政说着支起一只手，用中指与大拇指分别缓缓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穆惜，你和瑞炎究竟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
与阴阳家合嬴政都打过招呼后，轻舞等人便是准备正式出发前往清风山。
“小雕”轻舞抬手摸了摸小雕低下的脑袋：“这次又要麻烦你啦。”
“啾！”
叶诺不由得感慨：“啧，出门就有‘私人飞机’的感觉就是好啊！”
“不过我怎么觉得你们家小雕好像又大了一些呢？”
听闻此话轻舞也仔细打量了小雕一圈，然后赞同道：“是大了些，莫非还在成长期？”
叶诺下了结论：“所以你一直在非法雇佣童工？”
轻舞：“……”
“不过……” 叶诺绕着小雕走了一圈：“你家小雕现在可比安第斯神鹫还要大上一些吧。”
“要知道安第斯神鹫可已经是已知现存最大的鹰了。”
“包括白凤的那只傻鸟。”说到这里叶诺微微一顿：“唔，白凤的那只傻鸟，怎么也有两米左右，体长都快要赶上你家小雕了吧。”
“差不多。”轻舞点了点头，若是打眼一看，视觉上小雕要比小白大上不少，实际上枳实略大一些，只是因为一个比较“胖”，一个纤细造成的视觉误差。
“说起来，小白是白凤从影夜之中带出来的吧。”
轻舞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不错。”
“说起来，最开始小白的确没有这么大，顶多比正常鸟儿大上一些。”
叶诺眼睛微微眯起：“目前已知最大的雕应该是阿根廷巨鹰，但其早在几百外年前就应经灭绝。”
“理论上小雕与小白的出现并不合理。”
“单纯的基因突变来解释……其实是牵强的。”叶诺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抚摸这小雕，动作似乎有些漫不经心：“我记得你同我讲过，白凤的御鸟之术，并非独创，而是墨鸦所传授的。”
“包括你自己，也同白凤与墨鸦学了一些简单的御鸟之术。”
轻舞微微点头：“不错。”
“要知道这里是一个真实的世界，那就必然有着环环相扣且缜密的逻辑予2因果。”
“所以，墨鸦的御鸟之术又是同谁学的？”
轻舞顿时有些愣住，半响才是缓缓道：“你的意思是，御鸟之术在影夜或许有着一支完整的师承？”
“也许。”叶诺抬眸望向远处：“我为什么东皇太一似乎从未让你我，乃至夜央接触阴阳家那些隐秘之事。”
“但显然这个时代的十三脉与影夜，隐藏了很多秘密。”
闻言，轻舞也是眯起眼睛，然后缓缓道：“也许这一次，清风山能给我们一部分答案。”
随着星魂也坐到小雕的身上，握住轻舞的手。
轻舞再一次开口：“那就让我们，出发！”
……
【清风山】
穆阳对着身着一身白色长袍的中年女子拱手：“家主。”
“那边来了消息……穆轻舞不日将回清风山受礼。”
穆阳面上似乎闪过一丝迷茫：“那位……少主？”一位只在他们清风山众位弟子之间流传，却从来没有见过真人的少主，一位从未在清风山上待过一天的少主。
中年女子微微点了下头，缓缓道：“开山门吧。”
“可是……”穆阳欲言又止，许久才是缓缓道：“我们避世多年，如今真的要重新卷入这些纷争么？”
中年女子轻轻叹息一声：“阿阳，你须知这乱世之中，我们每一个人，没有一个能独善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