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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第 2 章

玫瑰之下 今婳 5784 Jun 7, 2022 2:12:28 AM
  谢音楼眼尾卷长的睫毛微垂,指尖拿起手帕,丝质面料是极精贵的,左下寸位置绣着一个神秘的梵语,繁复暗纹在灯光下泛着柔滑色泽。
  她认出这个梵语,意思译为:
  ——傅字。
  时间跳过了几秒,谢音楼稍微坐直了些,转过头,眼眸像是看电影慢镜头一样,安静地透过茶馆的门窗,看到外面昏黄路灯旁,停驶了辆黑色轿车。
  秘书将车门打开。
  男人落影修长,身后是夜色,是灯火长街的繁华背景。
  “小仙女,我这占卜水平绝对可以高价收费了……”余莺这边将塔罗牌推过来,对刚才谢音楼被搭讪一幕倒是不惊讶,这是美人独享的特权,她都习惯了。
  惊的是,这张塔罗牌占卜结果。
  她眼神饱含深意地,盯着谢音楼说:“占卜说你艳遇的时间是在晚上九点十分零三秒,你瞧瞧准吧。”
  谢音楼看了她一眼,又扫向手机。
  显示时间:「九点十分零三秒。」
  余莺撑着下巴,回想道:“你可能没看清……跟你搭讪那位,脸好绝,就是气场有股灼人的压迫感,这种啊,我看哪怕有人敢去垂涎那张脸,都不敢轻易冒犯。”
  谢音楼手指蜷曲,轻轻揪着蓝色手帕,等余莺欣赏地说了半天,才启唇:“我看清了……”
  “啊?”余莺怔了下才反应过来,谢音楼是指看清了那位的脸。
  她摸着塔罗牌摆弄:“男女之间的欲擒故纵把戏哦,主动示好等于是馋你身子了,你看,他还没走,或许就在等你去要联系方式。”
  话音一落,谢音楼浅浅笑了声:“他走了。”
  余莺立刻闭嘴,伸长脖子往窗外瞧,长街已经没了轿车身影。
  -
  凌晨之前,谢音楼从茶馆回到了天府公寓。
  她进门,先揿亮了朦胧的小壁灯,抬手随意将胸前旗袍盘扣解开,而后进了浴室。
  洗了澡,谢音楼披着白色纯棉的浴袍,浴袍从光裸薄肩滑过,遮住了瓷质的肌肤。她才踩着柔软地毯一路来到沙发。
  还没坐下,眼睫先看到之前被打翻在地的蔷薇蜡烛,脑海中不由地回想起那人的脸。
  谢音楼并不是第一次碰到他了。
  大概在半个月前,她自幼有闻催眠香入睡的习惯,那天,到发小迟林墨家里拿国外进口的新款蔷薇香蜡。
  谢音楼有备用钥匙,又来过很多回了。
  所以推门进去的那瞬间,从未想过,在宽敞奢华的室内,还有一个半裸的陌生男人站在厚重窗帘下。
  他刚脱完衬衫,一侧的肩膀被光照着,薄肌线条清晰漂亮与冷白肌肤上的梵文刺青相衬。
  谢音楼蓦然停下,视线来不及错开,怔愣地望着这突如其来的男色
  男人嗓音慵懒微沉:“你这么盯着我看,我会误会……”
  略带笑意的声线微哑,让谢音楼耳垂跟着发烫,下意识地,张了张嘴问:“误会什么?”
  他却丝毫没有找衣服遮体的觉悟,慢条斯理地从薄唇溢出一句话:“误会你把我当成一个登徒浪子。”
  登徒浪子?
  谢音楼眼眸微颤,过了半秒,表面淡定地从男人裸露的胸膛转开视线,耳朵却掠过一抹可疑的红晕。
  这个时候,她的身侧主卧那边,传来门打开的声响。
  迟林墨突然出现,打破了这诡异暧昧的气氛,格外清晰地喊了一声:“傅容与——”
  *
  【傅容与】
  谢音楼睡前默念了好几遍这个男人的名字,醒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玻璃窗外的阳光沿着白纱缝隙洒到床边。
  她睁开惺忪睡眼,躺着没动,将枕头底下的手机摸了过来。
  屏幕被干净的指尖点亮,还没看时间。
  数条未读的文字消息不断地弹出来,一个接着一个,都来自:「汤阮不想说话」
  ——“醒了吗?”
  ——“快看看衣帽间左手边柜子,是不是有套京剧戏服……好像是两三个月前,一个客人在店里订制的,成品出来后放在公寓里,我们就给忘啦!”
  ——“现在客人亲自打电话过来问,尾款还没付……”
  最后,是汤阮拍来了尾款单。
  尾款!
  谢音楼滑屏的指尖顿了顿,赶紧掀开被子下床,光着脚跑向衣帽间。
  很快她从汤阮说的衣柜里找到了一套缝制精美的京剧戏服,又空出手,发了条语音过去:“是有。”
  汤阮那边回的很快:“OK!”
  谢音楼微低头,长发悄然从脸颊滑落,指尖认真地,打字问:“客人还要吗?”
  还要的话,这个月的店铺租金就有着落了!
  下秒。
  汤阮将客人指定的地址发来,一字不漏转述:“客人要店里今天送过去,尾款当场给。”
  谢音楼垂下眼,看到地址:老城区青石雨巷136号—得月台茶馆。
  怪了。
  这缘分,是她昨天去的那家。
  谢音楼不及细想,一看时间不早,换了条及踝长的裙子,匆匆地出门。
  ……
  下午三点钟,谢音楼提着装京剧戏服的紫檀木箱,来到茶馆楼下。
  昨晚没看清,这会抬头,才看到茶馆上方悬着牌匾——
  牌匾上书写着三个字:
  「得月台」
  许是刚营业,还没几个茶客光顾。
  她刚进去,一名店小二很有礼貌地过来招待:“你好几位?”
  谢音楼照着手机上客人给的地址信息跟店小二说,声音语调温柔:“我是别枝坊的,过来送戏服。”
  店小二显然是被提前吩咐过的,听到别枝坊的人,就将她往里迎。
  谢音楼跟着他走,上茶厅的二楼。
  偏窄的走廊上很静,四周都无人,只有扇茶室的门是半开的,店小二做了个“请”的手势,随即听到楼下有人喊,就先离开。
  谢音楼站定了会,白皙指节轻轻敲了敲门,才走进去。
  茶室的空间不大,屏风那边的沙发坐着一个人,黑沉色的沙发皮面衬着那人身姿清冷,微抬起俊美的脸,鼻梁上架一副带链的金丝镜框。镜片下,温和的眼神在她出现一刹那,看向她。
  平白地,谢音楼第一反应是退回走廊。
  她转身欲走,忽然想起手上紫檀木箱里的戏服。
  别枝坊的每一件成品都是出自她纯手工,需要耗费很长时间,哪怕一个袖口精致的刺绣花样,为了追求完美,都要缝制三四个小时。
  何况,这还是一整套的京剧戏服!
  要是往常,谢音楼就将这件留在店铺当摆设了,而如今她缺的却不是戏服!
  ——是尾款!
  三秒钟的冷静后,谢音楼转回头,侧脸轮廓很美,眼眸与男人对视数秒后,主动出声说:“抱歉,冒昧打扰……”
  男人看她片刻,眼底似浸上很淡的笑意,像是听到了什么格外有趣的话。
  随即,匀称的手指曲起,在茶几轻轻叩了一下:“请坐。”
  谢音楼没有入坐,将手上的紫檀木箱放下后,说话语调始终柔和,像是对待普通的客人:“我是来送戏服的。”
  男人倒是不急检查戏服,修长精致的手拎起茶壶,缓缓地,倒入白瓷杯中,几片茶叶浮沉过后,氤氲出一线淡淡的茶香。
  许是动作过于赏心悦目,谢音楼眼神下意识地跟了过来。
  见男人唇畔有淡笑,没忍住问;“你笑什么?”
  他不答,端起白瓷杯,不紧不慢地浅尝了口,嗓音是清润的:“谢小姐?”
  “嗯?”
  “冒昧问问,你脸盲吗?”
  谢音楼听见这话,停住微翘的唇角。
  先前在迟林墨家意外撞见过他半裸躯体模样,却假装没见过的窗户纸被陡然捅破,她无法继续装下去。wWω.㈤八一㈥0.CòΜ
  回答他的时候,重新露出笑:“不脸盲,只是傅总身份矜贵,万一我自来熟的跟您打招呼,您却不记得我岂不是尴尬。”
  傅容与换了个闲散的坐姿,语调却压得低:
  “……忘不了与谢小姐印象深刻的初见。”
  空气陷入静寂。
  谢音楼卷翘的眼睫微垂看向茶室外,楼下,是茶客们的杂谈声,还有沿着楼梯传入一阵燕语莺声的戏曲。
  这让她突然意识到,傅容与三个月前在别枝坊订做的戏服。
  是给台上的角儿备的。
  ……
  听完楼下一曲,时间渐晚。
  谢音楼安静地站在窗台前回过神,没想在茶馆耽误这么久,稍稍抬眼,看向依旧坐在沙发上品茶的男人。
  感知到她视线,傅容与搁下茶杯,缓缓地起身走来。
  这时,一片浅粉色的桃花瓣被微风吹进木窗,恰好垂落在她脚踝边的衣裙上。
  傅容与低头,薄而干净的手指帮她捻起裙摆的花瓣:“我送你回去——”
  谢音楼静静地与他对视。
  近看才发现,傅容与眼眸瞳孔是极漂亮的琥珀色,在透明镜片显得颜色偏浅,看人的眼神却是深邃又朦胧,一垂一抬之间,险些是要勾到人心里。
  他或许真是个**的高手。
  谢音楼心想。
  用他这个眼神就足够了。
  .
  傍晚时分,暖黄的路灯亮在青石雨巷间,摇晃一地光芒。
  谢音楼提起长裙,弯腰坐进副驾,车内开着温度适宜的暖气,很干净,没有异味。她微低头,白细的手指慢慢系好安全带。
  心底的感觉很特殊,平时里,除了坐过父亲或弟弟的副驾外。
  她,还是第一次坐陌生男人的副驾位子。
  傅容与问她回家的路线:“去哪?”
  谢音楼说出天府公寓的住址,便安安静静地坐着。
  两人到底谈不算熟,相处起来没到言无不尽的地步,好在回家的路程很近,也不难熬。
  在车子启动许久,手机“叮——”的一声响,有条未读微信。
  谢音楼指尖划开,看到消息人是温灼:「我今晚飞沥城,有时间吗?见面谈一下好吗?」
  这人,还没被她拉到黑名单呢。
  谢音楼没回,指尖一直落在屏幕上方,随即隐约感到了傅容与极淡的视线投来。
  车内偏暗,手机屏幕折射的光一目了然。
  她默默的将手机收起,正要说点什么,傅容与已经将车缓缓停驶在天府公寓。
  谢音楼转过身,想要打开车门:“到了吗?”
  话落,就被人握住白皙手腕,力道极快的拽了回去。
  纤弱的后背撞到男人胸膛,将她整个人都笼罩在了陌生的滚烫温度里,脑子空白了一瞬,眼神茫然地睹见了车窗外的景象。
  一排排祭奠花圈被摆放在楼下挽联挂着她名字,这次撒下一大片鲜红的血浆,在夜色里视觉冲击力很强。
  下秒。
  两根修长的手指盖住了她眼睛。
  “把眼睛闭上,别看——”
  傅容与语速很慢,透着淡淡的神秘木质雪松落在她颈侧,激起了娇嫩肌肤的一点灼人烫意,是属于他的气息。“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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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贱人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又或者成为一些变态老男人发泄的对象,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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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wwω.ΧqQχs8.℃òm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之位,封号镇国!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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