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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七章 向神明祈祷31

快穿白月光她拿了反派剧本 荨浅浅 3404 Oct 29, 2022 12:06:14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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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上积蓄已久的阴云摇摇欲坠,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落下来,风雨间杂,压得天色昏暗。
    殿檐下两个宫人将手揣在袖子里,时不时向雨中跪着的人张望。
    “还跪着呢,咱们要不要送把伞过去?”一个迟疑的声音问。
    另一个直皱眉:“这人是被子吕大人罚的,咱可别去触这霉头,你还当她是以前威风八面的殷大人呢?如今王上有了邓夫人,都不带正眼瞧她的,早今非昔比了!咱们顾好自个儿便是。”
    先前那个面有不忍之色,又向殷澈所在位置瞟了好几眼,却并未有所行动。
    大雨冲刷下来,殷澈湿透的衣服紧贴在身上,原本瘦削的身型越发显得单薄。青砖地板上积了一层雨水,蔓延过她的膝盖和脚边,顺着青砖台阶蜿蜒直下。殷澈静默无言跪着,宫人交谈的声音一字不落地传入耳内。
    风寒雨冷,冻得她整个人有些木,她像一座雕塑,沉默在天地间。
    太极殿上,群臣商议者伐卫的事宜。一道惊雷劈下来,电光将巍峨的宫殿映得透亮。
    “诸位爱卿觉得带多少粮草合适?”
    “臣以为……”
    “祭仲大人呢?”
    祭仲被瓢泼大雨浇得心神不宁,触不及防被君王点名,低下头掩盖住眼眸中的慌乱之色,躬身道:“启禀王上,臣忽然觉得身体不适,想先行告退了。”
    郑寤生不是个苛待臣子的君王,听祭仲这么说,点点头,便让他退下了。只是祭仲向来是个一心扑在事业上的人,之前从未在朝会上早退过,瞧他脸色,虽然有些难看,却并未露出病态,郑寤生不禁生了几分疑心。
    祭仲匆匆迈出大殿,从侍立在殿旁的宫人手里接了竹骨油纸伞,急急忙忙往太极殿左侧的宫道赶去。
    果不其然,没走几步,看到昏沉的天地间一点小小的黑色身影。
    祭仲走进了,半蹲下身,叹息着将竹骨伞举到殷澈头上:“你这是何苦呢?”
    子吕要你罚你跪,你做做样子就行了,这么实心眼真给他跪上三个时辰干什么。
    殷澈机械地抬起头,目光中弥漫着说不出的茫然,也不知到底在生谁的气,赌气道:“我不起来。”
    祭仲直皱眉,这丫头还真是死心眼儿,折磨自己有什么好呢?他既好气又好笑:“便是把自己折磨病了,有谁会心疼?”
    不说还好,这一说,殷澈心底的委屈再也压不住似的,直往四肢百骸里钻。她强压下喷薄而出的泪意,想想又觉得挺没意思,茫茫然问:“我是不是挺没用的?”
    “这是哪门子逻辑?”祭仲纳闷了,同时心里隐隐明白殷澈这糟糕的心情八成不是因子吕罚她而起。
    眼珠一转,他索性蹲在地上,正准备好言相劝,旁边一只手直接伸过来,将殷澈拉了起来,随即一件绣着云纹的厚实披风裹挟着体温和檀香落在殷澈冰冷的躯体上。
    这人来得太快,雨声又大,憋在自己小情绪里的殷澈和不会半点武艺的祭仲愣是没听见动静。
    郑寤生冷峻的眉宇间夹杂着怒意,殷澈瞧见,心里不惊打了个寒颤。
    只听他说:“殷大人跪了这些时辰,相国大人的怒气也该消了吧。”不是问句,口气不容置疑。祭仲退出朝议,其他人也没什么好说的,郑寤生索性宣布退朝,自然而然地,侍卫就将早前殷澈和子吕之间那点摩擦禀报了上来。
    慢一步迈出太极殿的子吕背着手慢慢走进雨中,宫人在旁边躬身打着伞,国君的面子他不能不给,哪怕心里早已对殷澈积聚了许多不满,此时也不能发作出来,慢悠悠吐出一句:“想必殷大人知道悔改了罢。”
    子吕位高权重,地位超然,既是国相又是王叔,郑寤生身为一国之君,哪怕子吕真的犯了事儿,他想动上一动,也得再三权衡利弊,何况这件事情,本就是殷澈不占理。
    “罢了,就这样吧。”子吕大方地摆摆手,脚步不停,走了。
    “爱卿不是身体不适吗?怎么还有闲情留在宫里赏雨,不赶紧好好找个大夫看看?”郑寤生心里窝着一股子火,不能冲子吕发,也不能冲殷澈发,祭仲就成了倒霉的发火对象。
    祭仲心里明镜似的,当即一手拿伞,一撩衣袍行礼告退。
    周围人走了大半,侍卫宫人们远远坠在后头,郑寤生直接将殷澈拉回了椒明殿,吩咐宫人准备姜汤和干净的衣服。
    “你怎么回事?”郑寤生眉头一皱,十分恼怒殷澈的不争,说出的话和祭仲别无二致,“傻子似地淋这半天雨干什么?见了国相不知道绕道走吗?”
    殷澈换了干净的衣服,坐在榻上,淋湿的头发一时半会儿干不了,几缕碎发贴在额头上,整个人神情木木呆呆的。她瞧着郑寤生着急的样子,心里忽然生出些许高兴来。
    声音低不可闻地问:“如果我淋病了,你会心疼吗?”
    郑寤生气笑了,反问:“如果我淋病了,你会心疼吗?”
    “当然会。”
    “我也是啊。”
    采雪端了热气腾腾的姜汤进来,打算喂给殷澈,郑寤生一把端过碗,拿起小木勺,亲自舀起一勺汤,递到她唇边。
    采雪十分有眼力见儿,先前殷澈高高兴兴地出去,却一身狼狈地回来,她不知这其中发生了什么,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好事,然而王上愿意留在陪她,这便是极好的,当下小心退出去了,还贴心地带上了门。
    殷澈没有张嘴的意思,只是望着他,不知不觉,眼泪翻涌上来,吧嗒吧嗒往下掉。
    ?这又是怎么你了?
    郑寤生觉得殷澈近来情绪越发古怪,什么事情都自个儿藏着掖着一个人消化,什么也不跟他说。
    没了从前潇洒肆意的姿态,倒学得一身多愁善感似的。
    看她这副神情,又不免心疼。
    殷澈大概也觉得这种没来由的哭十分古怪,或者说没面子,当下自己擦了擦眼泪,捧着姜汤一口气喝了。
    喝完,冲郑寤生露出大大的微笑:“我没事了。”
    ?
    笑得好假,跟贴上去似的。
    郑寤生看着她前后反复无常的变化,眉头皱得越发紧了。
    “要不要叫个御医来看看?”
    殷澈刚想习惯性地拒绝,“不”字到了嘴边又咽下去,改口道:“好啊。”然后大大方方躺下,一副要人照顾的模样。
    她从小习武,身体向来比寻常女子强健些,虽然淋了一场雨,但是时间不长,自个儿觉着没什么大碍,此时只是想找个借口将郑寤生留在身边,多留一刻也好。刚好有这便利,也就用上了。
    郑寤生微微一点头,宫人麻利地传了太医过来,问完诊开完药,便是大半晌的光景过去。郑寤生还要忙着去安排伐卫事宜,晚膳没用便匆匆去了隶章台。
    殷澈忧郁地捏了捏外袍衣袖,心中又暗自懊恼自己的多事起来。
    一连两日,郑寤生都在忙朝堂的事情,与殷澈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邓夫人关心王上的身体,时常做了可口的吃食,亲自送来隶章台。更多的时候,树荫廊下,殷澈看到的,只是郑寤生匆忙进出的背影,她有事情想对他说,再三犹豫,最终什么也没说,一个人梗在心里,咽在腹中。
    .
    九月十八,郑国国君郑氏寤生亲率郑国二十万大军,以天子名义指责卫国国君卫州吁得位不正,代表天子讨伐卫国。
    在这诸侯林立、礼崩乐坏的时代,卫国国君得位正与不正不是主要问题,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郑国一心向卫国寻仇呢。
    风水轮流转,卫国趁火打劫咬了郑国一口,郑国缓过气来便把铁骑踏进了卫国版图。
    卫国上下不慌是假的。
    听闻郑军来了,郑卫边境附近的卫国城镇十室九空,老人妇孺拖家带口,早早跑没了影,大军所到之处,要么是家徒四壁的空镇,要么是烈火焚烧的村庄。
    殷澈跟在一队骑兵后边,打马经过一处枯村。村子里鸡犬不留,树林燃烧成焦炭,四处是断瓦颓墙,房梁还在兀自燃烧着,冒出一缕一缕黑烟。瘦骨嶙峋的野狗扒拉着土墙,翻找着里面的东西,觅食。
    前面已经有先头部队扫过路线,仍然是这般凄凉景象,郑军刚到时有多惨烈,可想而知。
    殷澈心底叹口气,拍马越过骑兵队伍,来到郑寤生身边,从马背上取下水囊递给他。
    郑寤生骑了一匹黑色的大马,马身上配着玄色重铠,与他身上黑色的披风融为一体,威势逼人。
    今晚要在荒村露宿一宿,底下的士兵们呼和着安排埋灶做饭,搭建帐篷。郑寤生接过水囊,喝了一口,又递回去。
    殷澈闷闷地不说话。
    这些日子,明显察觉到殷澈的变化,郑寤生对她多留了心思,此时见她又在愣愣出神,心底不禁叹了口气,拿你怎么办好呢?
    出征前郑寤生犹豫过,要不要把殷澈留在郑宫,不带她同行了。
    殷澈不是杀伐果决之人,战场上血腥的场景,还是少见为好。作为君王,此生唯一的心软,都是留给了殷澈。
    但是他没来得及说出口,殷澈就早早收拾好了东西,和他一起上路了。
    这么一来,郑寤生心里多了丝不可言述的快乐,在澈儿心里,果然还是他比较重要。
    几只寒鸦从枯林里飞出来,发出哀号的声音,飞向浓烟滚滚的天幕之中。
    郑寤生有心找点话题来说,道:“还有两日便到前线了,想必此时原繁他们已经在平阳外面安营扎寨。”
    殷澈眺望着远方灰蒙蒙的天际,霞光四散,如梦似幻。她轻轻笑出声来:“打下了平阳怕是不够,王上想要打进卫国国都帝丘,让卫国从此不敢再对郑国下手吧?”
    郑寤生一愣,愣出些许恼怒之意,澈儿怎么又唤她王上?
    不知不觉,两人之间的疏离像山间的泉水,渐渐汇成隔绝你我的长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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