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 爱意私有
聂审眉毛微拧，到底也没问出那句话。
陆鹤一很了解他，比他想象中更要了解，这几年他充当陆凛那个角色，默默追逐着对方的一颦一笑。
“我第一个男人是他，那年……”
陆鹤一讲完，好整以暇从聂审脸上看到了不敢置信，是吧，所有人都不肯相信现在人人喜欢的陆鹤一竟然那么恶劣。
他的一切坏脾气、恶毒、阴暗……全都给了陆凛一个人，就像剥离的明暗交界，一边站着全世界，一边站着那个永远不会对他说一个不字的陆凛。
聂审沉默片刻：“可他不要你了。”
陆鹤一眉梢微动，聂审又说：“我可以……”
陆鹤一摇摇头打断他，说：“我想回国，亲口问问他，要是真的不要那我就……”
聂审等了半天，面前的人迟迟没有说出下半句，直到他有些不耐，陆鹤一才抬起头看着他，眼睛红得像个揉烂了的水蜜桃。
聂审从来没见过他这样，当年去珠峰差点让活埋打电话回来娇声娇气诉苦没哭，差点长眠大蓝洞也没哭，东非大裂谷差点摔死也没哭。
聂审说：“鹤一，爱人要有尊严，你首先是你自己，爱情是不能够凌驾于自我之上的。”
陆鹤一说：“不对。”
**
陆鹤一踏上飞机时忍不住从廊桥往外看了一眼，今天阳光很好，跟他当年出国那天一样。
摄氏温度32，微风，很适合起飞。
上一次他拥有一切，这一次他孤注一掷。
飞机降落时已经夤夜，昼夜温差大得离谱，陆鹤一把所有的东西全捐了，辞掉了工作，只带着手机和护照证件。
手机在飞机上就没电了，陆鹤一搓着起鸡皮疙瘩的手臂打了个喷嚏，连打车都没办法付出来。
“师傅，能刷脸吗？”
司机看傻逼似得看了他一眼，把车开走了。
很好，这不是一个看脸的世界，真令人欣慰。
机场外已经没什么人了，这附近也没有24小时便利店，摆渡车从他面前过去被拦住，司机忍不住说：“帅哥别碰瓷啊，吓我一跳。”
陆鹤一端出一副焦急模样，跑到门边说：“我手机没电了，能借您手机给我家里人打个电话吗？”
司机着急送人过去，这一车都在等着上飞机，晚了可不行。
“求求你，我刚从国外回来没有钱，不然今晚只能睡马路了。”陆鹤一把比脸还干净的兜给他看，端出惯会的可怜，俨然一个弱小无助又没钱。
司机回头询问，乘客也都心软应允。
“那你快点啊，耽误起飞可不行。”司机交代。
陆鹤一“嗯嗯”两声开始拨电话，隔了足足十几秒陆凛才接，他松了口气说：“我在……”
嘟……
嘟……
嘟……
艹。
陆凛把电话挂了。
挂了。
陆鹤一表情崩碎，他应该说陆凛耳力好还是夸他反应快，才说了两个字就听出是他火速挂掉了电话！
司机：“怎么了？”
陆鹤一磨着牙端出一点笑：“啊，打错了，我再拨最后一个，给我十秒钟就行。”
十秒？
司机一脸不信，这十秒能说什么？
陆鹤一这次拨通的是乔希的电话：“老公救我~我不认识你，你走开嗯~不要……”
司机倒吸一口凉气，整个摆渡车的乘客都陷入了沉默，并且附带一脸震惊。
陆鹤一坦然收好手机礼貌冲司机微笑：“谢谢哥，一会如果有人打电话找您，您就告诉他我在机场门口。”
司机显然是被这一出震懵了，接手机的手都微微颤抖。
“啊好，好的。”司机关门的瞬间忽然又打开，问他：“要不要我给你点钱打车回家？”
陆鹤一说：“不用，谢谢。”
他在赌，赌陆凛舍不得。
如果陆凛听见了这个还舍得，那他……
陆鹤一坐在候机楼外的露天停车场，球形石墩上冰凉，月色像是撒了一层白霜，冻得他发抖。
几乎零下的温度，他只穿了件短t，胳膊已经冻麻了，风吹过来很痛，他一边骂天气一边骂陆凛。
半小时后。
明亮车灯陡然刺过来，陆鹤一下意识伸手挡住眼睛，什么人这么没素质，远光灯都不关，没看见这儿有条流浪狗吗！
车门摔得几乎碎掉，陆鹤一又想：死老婆啦这么大脾气。
男人逆着光走来的脚步很快，两条长腿在车灯的映照下拉地极长，落在陆鹤一的身上。
男人身上带着灼热的戾气，陆鹤一猛地打了个哆嗦，又补上一个喷嚏。
“陆鹤一，你玩够没有。”
陆鹤一第二个喷嚏硬生生噎了回去，眼泪一下子憋出来了，结果这么一滴就跟雪崩前最后一片雪花一样压不住了。
陆凛就这么看他哭了三分钟。
陆鹤一抹抹眼角：“真不哄我了啊？”
陆凛说：“陆鹤一，我不是你的狗，让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玩够了就给滚回去。”
陆鹤一揉揉鼻尖，在寒风中直发抖，哆嗦着嘴唇凑过去握他的手：“不行，冷，我说不出话。”
陆凛别开他的手，保持距离的意思非常明显。
陆鹤一凑过去把手放在他衣服里，放在腰两侧，温度从胸口延展到他身上，他踮脚凑过去舔陆凛的耳朵：“我冷，你抱抱我，我做你的狗好不好？”
陆凛一僵，随即将他推开，面上戾气几乎收不住。
“陆鹤一，你到底想干什么？”
陆鹤一离开热源又冷得发抖，快步走到车边拉开副驾的门上去，等了半分钟陆凛摔上主驾的门一脸霜寒。
“你来的好快，我记得打车过去要一个多小时，你半小时就来了，闯了不少红灯吧？驾照要吊销啦，担心我呀。”
陆凛说：“职责所在。”
“啊，可是我没有报警。”陆鹤歪着头看他，脸上有温差导致的红晕，趁着水波潋滟让陆凛心里戾气更重。
陆凛：“所以呢，试探够了满意了吗？”
陆鹤一隔着档位凑过来亲他，把口袋里的护照身份证和手机一股脑扔进杂物盒，咬住陆凛的嘴唇说：“我没骗你，你要是不来我真的要找个人带我回家了，手机没电了。”
陆凛别过头，陆鹤一的嘴唇正好落在颈侧，于是用力咬了一口：“我辞职了，所有的积蓄都捐了，现在浑身上下还剩五十七块三毛一，购买一盒安全套，在C国他们还会送一管润滑。”
陆凛拨开他，启动了车。
陆凛开车很凶，陆鹤一从来没见过他这样，靠在一边看窗外，长途飞行他已经快要筋疲力尽了，这会儿被暖风一吹眼皮直打架。
陆凛看着头点车窗上睡着的陆鹤一，他总是这样，在他决定再也不重蹈覆辙的时候就出现，一次比一次恶劣。
他就像是一只妖精，不将他弄到尸骨无存就不罢休。
乔希打电话给他，火急火燎说陆鹤一有危险，复述了那短短的一句话，他知道又是新的手段，陆鹤一这样的性子不会吃这种亏。
可他就是害怕，哪怕有万分之一陆鹤一会被人伤害，他都没有办法冷静。
陆凛几乎要把油门踩到底，他就是犯贱，在陆鹤一身上贱了那么多次仍旧不长记性。
突然加速陆鹤一被惊醒，脸色瞬间煞白捂着胸口发抖，陆凛放慢车速却没问他是不是害怕。
陆鹤一忽然说：“停车停车。”
陆凛一脚刹车下去，陆鹤一拉开车门就要下车，又想起什么再次拉开车门朝他伸手：“手机给我。”
陆凛跟着他进了24小时便利店，以为他要买东西，结果他直奔收银台，一把抓住他的手蹙眉道：“干什么。”
陆鹤一就着他的手拿起一盒安全套，醒目的超大号刺得陆凛眼睛疼，不许他买。
收银女生本来在打瞌睡，一下子醒了，望望这个望望那个。
“呃……陆队我觉得还是买了比较好，注意卫生，注意安全。”
陆鹤一抿唇一笑：“看到没，小姐姐都劝你注意安全。”
陆凛：“我说的不是这个。”
陆鹤一又问：“小姐姐润滑放在哪里啦？”
女生红着脸指了指后头的柜架，“您可以自己过去挑。”
陆凛是真的不知道24小时便利店这么便利，什么东西都有，陆鹤一勾住他的脖子凑近，“可惜咱们国家不许公开□□，要不然找找情趣用品店，你知道哪儿有吗？”
陆凛脸色彻底冷下来：“不知道。”
陆鹤一抱着东西上车，用他的手机搜导航，“这里有，往这儿开，哎呀你开错了，不是这条路！”
“左边呀，你怎么左右不分的，又要绕好远啦。”
“上次Ada给我看了一些她设计的衣服，什么猫耳警官，兔女郎都可好看了，下次我穿给你看好不好？”
“我搜一搜某宝有没有，哎呀还有这个呢，都做的这么逼真吗？好像没你的大，估计也没你硬。”
“陆鹤一！”
陆鹤一一下子住了口，双眸眨了眨，里头的光亮慢慢消失，就像天光大盛慢慢堕入黑暗，捧出一颗明亮星子最终也被乌云遮蔽。
他按灭了手机，屏幕上那些不堪入目的道具也一并掩入黑暗。
车内很安静，安静地陆凛很暴躁。
他甚至想将车开到桥下，和陆鹤一一起死。
“我知道你不要我了，我……只是想试一试，我以为你永远不会丢掉我的。”陆鹤一低下头，双手捂住眼睛，尽管他不想要哭可声音还是没有办法控制地哽咽。
“对不起。”
“我又让你为难了，是不是。”
“我就……就回来一天，明天……明天我就走了，我就想来跟你说声对不起，你不接我电话，而且我想电话里也不够慎重，我想亲眼看看你，我一直都没跟你说过对不起。”
陆凛心脏紧缩，他听不得陆鹤一这样说话。
尽管他知道这有可能又是鳄鱼的眼泪，陆鹤一从小就是这样，诡谲狡诈，不知道骗过他多少次，每次都会毫不留情给他一刀。
陆鹤一扭头看外面，膝盖上还放着刚买的安全套和润滑，在这样的环境中越发诡异。
陆凛收回视线，说：“不用。”
陆鹤一闷闷“嗯”了声，“我会走的，返程机票已经定好了，明天早上你……不用送我了。”
陆凛冷笑一声：“我也没打算送你走。”
陆鹤一闷声不吭，陆凛又说：“你说积蓄都捐了……”
“骗你的，你怎么还是那么好骗，怪不得我一个电话你就来了，你都这么大了还这么没心眼儿，以后找女朋友怎么办呀，男朋友也不能……”
陆凛一脚刹车，把人掰过来吼道：“陆鹤一，你能不能别这么……”下半句话噎在嗓子眼里，被他脸上的眼泪烫得呼吸一窒。
陆鹤一飞快地抹了一把然后低下头，笑了：“嗯嗯，下次不这样了，我再走就不回来了。”
陆凛伸手去抹他眼泪，陆鹤一别过头自己擦掉，随手指了下：“你在前面放下我就行了，今晚我住酒店。”
陆凛隔了一会问他：“你确定要那家？”
“嗯。”
三分钟后。
额……
陆鹤一有点傻眼，这是家情趣酒店，旅游旺季仅剩一间。
老板看着两人的眼神透露着心领神会，陆鹤一递出自己的证件飞快说：“我自己住。”
老板看着他手上拎着的安全套，又看向陆凛：“陆队……不住？”
陆鹤一那点难过全都化为了尴尬，不是，怎么全世界都认识他啊！
“他不住，不住！就我一个人住！我跟他不熟！”
开什么玩笑，他真的跟陆凛开房，还住这种……明天早上整个边城都知道他俩干什么了。
他是不要脸，但陆凛已经被他毁掉一次了，不能再毁第二次。
陆凛递出身份证。
直到打开门陆鹤一还是愣的，陆凛站在里头，回头看在门口磨磨蹭蹭的陆鹤一：“不进来了？”
“啊？哦，进。”陆鹤一关上门，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旅游旺季还剩这间没人住了，为什么老板看他们的眼神不对劲了，这完全！就是！一间！刑！囚！室！
两根吊环取代吊灯，墙上挂着各种样式的皮鞭，稀奇古怪的椅子，不堪入目的道具，毫无死角的镜子。
……
这装修，真的能过审吗！
这老板上头一定有人吧！
陆鹤一支支吾吾：“那个，要不然我再去……”
“过来。”
不知道是不是这个房间的装修，他总觉得此时此刻的陆凛让他腿软，有种从骨子里让他惧怕的东西。
“不过去行不行啊？”
陆凛看着他，淡淡反问：“你说呢。”
陆鹤一反锁了门挪过去，被他抓住肩膀的那一刻一下子反应过来了，我锁门干什么！
陆凛攥着他的胳膊将他按在那个特殊的椅子上，双手随即被扣住，他有点怕，脱口骂他却反被掐住脖子。
陆凛摘掉一根看起来会很痛的鞭子，顺着陆鹤一的脖子慢慢往下，滑到哪儿衣服就扒到哪儿。
“陆鹤一，我不会一直惯着你。”陆凛说。
陆鹤一心慌又心热，这样的陆凛很吓人同时也很性感，他咽咽唾沫点了下头。
“说话。”
“……知道。”
陆凛蹙眉，将鞭子丢了，直接用手掐住他的脖子拽向自己，但陆鹤一被锁在椅子上，绷得他脖子生疼。
“你能受过今晚，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
也……给我最后一次机会。
陆鹤一仰着头，眼睛里的光慢慢又蓄起来，像一簇小小的火苗蹦着蹦着就跳到他的掌心里了，变成一颗温热而刺眼的星星。
**
陆鹤一还是没跟陆凛在那个情趣酒店住，把人带回了家，只用他的皮带和手就已经让他叫苦不迭。
根本不需要那些乱七八糟的装修。
陆鹤一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傍晚了，起身时立即□□了声，好痛。
他的腰是断了吗！
腿……嘶，后面也要废掉了，这人到底多恨他，非要一次性把他玩死才算，陆鹤一边骂边爬起来，软着双腿去卫生间撒尿。
噢！
他疼得头皮都麻了。
昨晚射太多次到最后还……失禁了，陆凛粗糙的指腹在上面拼命摩挲，刺激让他死命痉挛绞紧，弄得他都肿的没缝儿了。
这个地方不是那么用的好吗！
他都怀疑要是工具到位，陆凛能把这儿也堵满了。
陆鹤一放完水，套着陆凛的短裤磨蹭出了房间，闻到厨房飘来的香味，凑过去从后面抱住陆凛，伸手在他前面揉了一把。
“你弄死我了，我疼。”
陆凛脊背发僵，陆鹤一在他肩膀上舔，发觉他轻微颤了颤，于是用力咬了一口。
“你是不是借机报仇？我都求你不要再弄了，我刚才放水都费劲。”陆鹤一跟他说话时不自觉带上几分撒娇的意味，哼哼唧唧的挠人。
陆凛将他抱着放在流理台上，给他喂了几颗水果，提醒他：“你飞机晚点了。”
陆鹤一瞪他一眼，昨晚他逼着自己说到底还走不走了，他实在受不住，又哭又踹跟他说自己的钱全捐了哪儿有钱买机票，嫖资吗！
陆凛说：“你证件我收起来了。”
陆鹤一舌尖托着半颗葡萄递过去，陆凛毫不在意地接过然后带着它附赠了一个绵长而旖旎的吻。
葡萄果肉在唇齿间化为果汁，陆鹤一喘息着抵住他的胸口：“别弄了……我今天想……想出门。”
“你还能出去？”
陆鹤一：“……陆队抱我。”
陆凛：“不抱。”
“你不抱我就跟人说你嫖我不给钱。”
陆凛磨着牙：“陆鹤一。”
陆鹤一立即举起右手，小声应；“有。”
“……”陆凛端过了锅放在餐厅桌上，又回来将他抱着回到餐厅放在腿上，端着粥碗准备喂他：“这样行吗？一天都不让你下地。”
“勉强吧。”
陆凛把碗往他手里一塞：“自己吃，惯的你。”
陆鹤一喝完一碗粥，吃了两个包子还啃了半根油条，用满嘴的油过去蹭陆凛嘴唇，肿得不像样的屁股挨了一巴掌，疼得再也不敢造次。
“就亲一下至于嘛还打我，昨晚还没打够啊。”陆鹤一说完，又小声补了句：“变态。”
昨晚的陆凛和他记忆里那个逆来顺受百依百顺的陆凛完全不一样，凶残、狠戾、恶劣、不留情面，几乎把他往窒息了冲撞，他屁股被打得几近没有知觉，胸前也肿得一碰就疼。
他恍然觉得这才是真实的陆凛，以前那个只是为了迁就他，像聂审面前的他。
不对，他不爱聂审。
陆鹤一很确定，从情窦初开到情根深埋，陆凛心里从来只有他一个，从来没有变过。
陆鹤一这整天的心情都很好，虽然走路姿势有点难看，但仍能看得出雀跃。
只是一路上的抱怨也没歇气。
“这儿的人怎么都认识你啊，还有好多大姑娘跟你笑，你还看，大姑娘有我好看吗！”
“有啊。”
陆鹤一气急狠狠踩了他一脚，怎么以前没发现这人这么恶劣！
“我都不能拉你手，明明我在C国的时候大家都能很尊重同性了，兄弟怎么了嘛，我跟你又没有血缘。你还是辞职吧，咱俩去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我天天抱着你在大街上亲。”
“放过大街吧。”而且你很好养吗？辞职了拿什么养你这个祖宗。
两人边说边拌嘴，陆鹤一拽着陆凛的手到了珠宝行，挑了两个款式素净的铂金指环试了，都挺合适。
“你喜欢吗？”
陆凛有点没反应过来，陆鹤一从脖子里掏出一个吊坠递出去，“能兑换的对吧？你们估估价，拿这个换。”
“不……”
陆鹤一说：“我不想留着了。”
那是爸爸的遗物，唯一一个。
两人戴着戒指出来，陆鹤一对着夜色伸了个懒腰，歪头说：“帅哥，陪哥玩儿去不去？”
陆凛没说话。
陆鹤一说：“我想如果爸爸知道了，也会高兴我跟你在一起，对吗？”
他不太肯定。
陆凛走过来，握住他的手扣住，牵着他往鼎沸人声中走，陆鹤一忙挣扎：“别，你别牵我，被人看到了不好。”
陆鹤一从来不是在意名声的人，他在意的是陆凛。
陆凛在这里过得很好，每个人都很尊敬崇拜他，那些小姑娘大姑娘还有小伙子的眼睛里都能看到。
他不想因为自己让他们眼里的崇拜变成鄙夷，再一次因为他变得一无所有，被迫离开。
陆凛说：“你是我的哥哥。”
也是爱人。
-
乔希从那晚接到电话开始就惴惴不安，得知接到人了才放心，等陆鹤一去单位的时候她立即扑上来要抱，被陆凛拎住领子：“滚一边去。”
乔希撇嘴：“嫂子，队长欺负我。”
陆鹤一抿嘴笑：“嗯，我一会说说他。”
陆凛把陆鹤一带来的早餐放在桌上让他们分了，一脸冷漠的进了办公室。
乔希嘿嘿一笑，咬着包子凑近陆鹤一：“宝贝儿说说，怎么让陆队消气的？他气得让我们把联系方式全拉黑了，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他那一脸怨妇的样儿可把我们虐惨了，天天让我们加训，我腿都跑细了。”
陆鹤一有点抱歉：“我着急走，怕打扰他休息就没说，下飞机手机没电了。”
乔希皱皱鼻子：“小心眼儿。”
陆鹤一附和一笑：“是呀，还睚眦必报。”
“陆鹤一。”低沉嗓音从办公室里传来。
陆鹤一立即跟乔希摆手，进了办公室反锁门，跨坐在他腿上凑过去亲他，舔着嘴唇讨好他：“生气啦？”
“没有。”
“还嘴硬，我就跟乔希多说几句，以前没发现你占有欲这么强，被偏爱的开始有恃无恐了是吧？”陆鹤一戳着他的肩膀打趣，被陆凛抓住了用力咬了一下。
“疼，你干嘛咬我，哎哎轻点。”
陆凛松开牙齿，托着陆鹤一的腰问他：“你有什么打算？”
“什么什么打算？你开始嫌我不上班啦？”
“别装傻，你不会一直让我养着，如果你想离开这儿我不会阻止你。”
陆鹤一一下子笑了，怪不得从早上开始脸色就不太好看，他捧住了陆凛的脸用鼻尖去蹭他，“我爱你。”
陆凛沉默了好一会，说：“嗯。”
陆鹤一说：“我想开个照相馆，给他们拍拍照片，以后你有假了我们就去拍雪山和极光，去大蓝洞潜水，里面有大量钟乳石和石笋，还有鲨鱼……唔……”
陆凛吞下所有美好愿望将它化成一个绵长的吻，他捏着陆鹤一的耳朵，手掌在清瘦的脊背上一下下抚摸，揉着节节分明的脊骨，感受到怀中人的轻颤与情动。
“哥哥。”
陆鹤一很久没有听过这个称呼，耳朵根通红地含混应声，陆凛咬着他的脖子用低沉嘶哑的嗓音继续叫他。
“嗯……”
“不许再不要我。”
陆鹤一仰着头勉强让自己喘口气，争分夺秒说：“我查嗯……查过资料……我们可以去C国结……结婚，注册通过的话咱们就可以……。”
陆凛手一顿。
下一秒陆鹤一就被松开了，让他跟自个儿直挺挺的裤子两相懵逼。Ｗww.ЪǐＭíξＯǔ.ＣＯＭ
干嘛？
有病啊。
弄到一半强行熄火，不怕憋坏发动机吗？
“你干……看机票干什么啊？”
“结婚。”
——完——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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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庭，天狐圣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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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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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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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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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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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你，我刚从国外回来没有钱，不然今晚只能睡马路了。”陆鹤一把比脸还干净的兜给他看，端出惯会的可怜，俨然一个弱小无助又没钱。
司机回头询问，乘客也都心软应允。
“那你快点啊，耽误起飞可不行。”司机交代。
陆鹤一“嗯嗯”两声开始拨电话，隔了足足十几秒陆凛才接，他松了口气说：“我在……”
嘟……
嘟……
嘟……
艹。
陆凛把电话挂了。
挂了。
陆鹤一表情崩碎，他应该说陆凛耳力好还是夸他反应快，才说了两个字就听出是他火速挂掉了电话！
司机：“怎么了？”
陆鹤一磨着牙端出一点笑：“啊，打错了，我再拨最后一个，给我十秒钟就行。”
十秒？
司机一脸不信，这十秒能说什么？
陆鹤一这次拨通的是乔希的电话：“老公救我~我不认识你，你走开嗯~不要……”
司机倒吸一口凉气，整个摆渡车的乘客都陷入了沉默，并且附带一脸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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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显然是被这一出震懵了，接手机的手都微微颤抖。
“啊好，好的。”司机关门的瞬间忽然又打开，问他：“要不要我给你点钱打车回家？”
陆鹤一说：“不用，谢谢。”
他在赌，赌陆凛舍不得。
如果陆凛听见了这个还舍得，那他……
陆鹤一坐在候机楼外的露天停车场，球形石墩上冰凉，月色像是撒了一层白霜，冻得他发抖。
几乎零下的温度，他只穿了件短t，胳膊已经冻麻了，风吹过来很痛，他一边骂天气一边骂陆凛。
半小时后。
明亮车灯陡然刺过来，陆鹤一下意识伸手挡住眼睛，什么人这么没素质，远光灯都不关，没看见这儿有条流浪狗吗！
车门摔得几乎碎掉，陆鹤一又想：死老婆啦这么大脾气。
男人逆着光走来的脚步很快，两条长腿在车灯的映照下拉地极长，落在陆鹤一的身上。
男人身上带着灼热的戾气，陆鹤一猛地打了个哆嗦，又补上一个喷嚏。
“陆鹤一，你玩够没有。”
陆鹤一第二个喷嚏硬生生噎了回去，眼泪一下子憋出来了，结果这么一滴就跟雪崩前最后一片雪花一样压不住了。
陆凛就这么看他哭了三分钟。
陆鹤一抹抹眼角：“真不哄我了啊？”
陆凛说：“陆鹤一，我不是你的狗，让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玩够了就给滚回去。”
陆鹤一揉揉鼻尖，在寒风中直发抖，哆嗦着嘴唇凑过去握他的手：“不行，冷，我说不出话。”
陆凛别开他的手，保持距离的意思非常明显。
陆鹤一凑过去把手放在他衣服里，放在腰两侧，温度从胸口延展到他身上，他踮脚凑过去舔陆凛的耳朵：“我冷，你抱抱我，我做你的狗好不好？”
陆凛一僵，随即将他推开，面上戾气几乎收不住。
“陆鹤一，你到底想干什么？”
陆鹤一离开热源又冷得发抖，快步走到车边拉开副驾的门上去，等了半分钟陆凛摔上主驾的门一脸霜寒。
“你来的好快，我记得打车过去要一个多小时，你半小时就来了，闯了不少红灯吧？驾照要吊销啦，担心我呀。”
陆凛说：“职责所在。”
“啊，可是我没有报警。”陆鹤歪着头看他，脸上有温差导致的红晕，趁着水波潋滟让陆凛心里戾气更重。
陆凛：“所以呢，试探够了满意了吗？”
陆鹤一隔着档位凑过来亲他，把口袋里的护照身份证和手机一股脑扔进杂物盒，咬住陆凛的嘴唇说：“我没骗你，你要是不来我真的要找个人带我回家了，手机没电了。”
陆凛别过头，陆鹤一的嘴唇正好落在颈侧，于是用力咬了一口：“我辞职了，所有的积蓄都捐了，现在浑身上下还剩五十七块三毛一，购买一盒安全套，在C国他们还会送一管润滑。”
陆凛拨开他，启动了车。
陆凛开车很凶，陆鹤一从来没见过他这样，靠在一边看窗外，长途飞行他已经快要筋疲力尽了，这会儿被暖风一吹眼皮直打架。
陆凛看着头点车窗上睡着的陆鹤一，他总是这样，在他决定再也不重蹈覆辙的时候就出现，一次比一次恶劣。
他就像是一只妖精，不将他弄到尸骨无存就不罢休。
乔希打电话给他，火急火燎说陆鹤一有危险，复述了那短短的一句话，他知道又是新的手段，陆鹤一这样的性子不会吃这种亏。
可他就是害怕，哪怕有万分之一陆鹤一会被人伤害，他都没有办法冷静。
陆凛几乎要把油门踩到底，他就是犯贱，在陆鹤一身上贱了那么多次仍旧不长记性。
突然加速陆鹤一被惊醒，脸色瞬间煞白捂着胸口发抖，陆凛放慢车速却没问他是不是害怕。
陆鹤一忽然说：“停车停车。”
陆凛一脚刹车下去，陆鹤一拉开车门就要下车，又想起什么再次拉开车门朝他伸手：“手机给我。”
陆凛跟着他进了24小时便利店，以为他要买东西，结果他直奔收银台，一把抓住他的手蹙眉道：“干什么。”
陆鹤一就着他的手拿起一盒安全套，醒目的超大号刺得陆凛眼睛疼，不许他买。
收银女生本来在打瞌睡，一下子醒了，望望这个望望那个。
“呃……陆队我觉得还是买了比较好，注意卫生，注意安全。”
陆鹤一抿唇一笑：“看到没，小姐姐都劝你注意安全。”
陆凛：“我说的不是这个。”
陆鹤一又问：“小姐姐润滑放在哪里啦？”
女生红着脸指了指后头的柜架，“您可以自己过去挑。”
陆凛是真的不知道24小时便利店这么便利，什么东西都有，陆鹤一勾住他的脖子凑近，“可惜咱们国家不许公开□□，要不然找找情趣用品店，你知道哪儿有吗？”
陆凛脸色彻底冷下来：“不知道。”
陆鹤一抱着东西上车，用他的手机搜导航，“这里有，往这儿开，哎呀你开错了，不是这条路！”
“左边呀，你怎么左右不分的，又要绕好远啦。”
“上次Ada给我看了一些她设计的衣服，什么猫耳警官，兔女郎都可好看了，下次我穿给你看好不好？”
“我搜一搜某宝有没有，哎呀还有这个呢，都做的这么逼真吗？好像没你的大，估计也没你硬。”
“陆鹤一！”
陆鹤一一下子住了口，双眸眨了眨，里头的光亮慢慢消失，就像天光大盛慢慢堕入黑暗，捧出一颗明亮星子最终也被乌云遮蔽。
他按灭了手机，屏幕上那些不堪入目的道具也一并掩入黑暗。
车内很安静，安静地陆凛很暴躁。
他甚至想将车开到桥下，和陆鹤一一起死。
“我知道你不要我了，我……只是想试一试，我以为你永远不会丢掉我的。”陆鹤一低下头，双手捂住眼睛，尽管他不想要哭可声音还是没有办法控制地哽咽。
“对不起。”
“我又让你为难了，是不是。”
“我就……就回来一天，明天……明天我就走了，我就想来跟你说声对不起，你不接我电话，而且我想电话里也不够慎重，我想亲眼看看你，我一直都没跟你说过对不起。”
陆凛心脏紧缩，他听不得陆鹤一这样说话。
尽管他知道这有可能又是鳄鱼的眼泪，陆鹤一从小就是这样，诡谲狡诈，不知道骗过他多少次，每次都会毫不留情给他一刀。
陆鹤一扭头看外面，膝盖上还放着刚买的安全套和润滑，在这样的环境中越发诡异。
陆凛收回视线，说：“不用。”
陆鹤一闷闷“嗯”了声，“我会走的，返程机票已经定好了，明天早上你……不用送我了。”
陆凛冷笑一声：“我也没打算送你走。”
陆鹤一闷声不吭，陆凛又说：“你说积蓄都捐了……”
“骗你的，你怎么还是那么好骗，怪不得我一个电话你就来了，你都这么大了还这么没心眼儿，以后找女朋友怎么办呀，男朋友也不能……”
陆凛一脚刹车，把人掰过来吼道：“陆鹤一，你能不能别这么……”下半句话噎在嗓子眼里，被他脸上的眼泪烫得呼吸一窒。
陆鹤一飞快地抹了一把然后低下头，笑了：“嗯嗯，下次不这样了，我再走就不回来了。”
陆凛伸手去抹他眼泪，陆鹤一别过头自己擦掉，随手指了下：“你在前面放下我就行了，今晚我住酒店。”
陆凛隔了一会问他：“你确定要那家？”
“嗯。”
三分钟后。
额……
陆鹤一有点傻眼，这是家情趣酒店，旅游旺季仅剩一间。
老板看着两人的眼神透露着心领神会，陆鹤一递出自己的证件飞快说：“我自己住。”
老板看着他手上拎着的安全套，又看向陆凛：“陆队……不住？”
陆鹤一那点难过全都化为了尴尬，不是，怎么全世界都认识他啊！
“他不住，不住！就我一个人住！我跟他不熟！”
开什么玩笑，他真的跟陆凛开房，还住这种……明天早上整个边城都知道他俩干什么了。
他是不要脸，但陆凛已经被他毁掉一次了，不能再毁第二次。
陆凛递出身份证。
直到打开门陆鹤一还是愣的，陆凛站在里头，回头看在门口磨磨蹭蹭的陆鹤一：“不进来了？”
“啊？哦，进。”陆鹤一关上门，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旅游旺季还剩这间没人住了，为什么老板看他们的眼神不对劲了，这完全！就是！一间！刑！囚！室！
两根吊环取代吊灯，墙上挂着各种样式的皮鞭，稀奇古怪的椅子，不堪入目的道具，毫无死角的镜子。
……
这装修，真的能过审吗！
这老板上头一定有人吧！
陆鹤一支支吾吾：“那个，要不然我再去……”
“过来。”
不知道是不是这个房间的装修，他总觉得此时此刻的陆凛让他腿软，有种从骨子里让他惧怕的东西。
“不过去行不行啊？”
陆凛看着他，淡淡反问：“你说呢。”
陆鹤一反锁了门挪过去，被他抓住肩膀的那一刻一下子反应过来了，我锁门干什么！
陆凛攥着他的胳膊将他按在那个特殊的椅子上，双手随即被扣住，他有点怕，脱口骂他却反被掐住脖子。
陆凛摘掉一根看起来会很痛的鞭子，顺着陆鹤一的脖子慢慢往下，滑到哪儿衣服就扒到哪儿。
“陆鹤一，我不会一直惯着你。”陆凛说。
陆鹤一心慌又心热，这样的陆凛很吓人同时也很性感，他咽咽唾沫点了下头。
“说话。”
“……知道。”
陆凛蹙眉，将鞭子丢了，直接用手掐住他的脖子拽向自己，但陆鹤一被锁在椅子上，绷得他脖子生疼。
“你能受过今晚，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
也……给我最后一次机会。
陆鹤一仰着头，眼睛里的光慢慢又蓄起来，像一簇小小的火苗蹦着蹦着就跳到他的掌心里了，变成一颗温热而刺眼的星星。
**
陆鹤一还是没跟陆凛在那个情趣酒店住，把人带回了家，只用他的皮带和手就已经让他叫苦不迭。
根本不需要那些乱七八糟的装修。
陆鹤一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傍晚了，起身时立即□□了声，好痛。
他的腰是断了吗！
腿……嘶，后面也要废掉了，这人到底多恨他，非要一次性把他玩死才算，陆鹤一边骂边爬起来，软着双腿去卫生间撒尿。
噢！
他疼得头皮都麻了。
昨晚射太多次到最后还……失禁了，陆凛粗糙的指腹在上面拼命摩挲，刺激让他死命痉挛绞紧，弄得他都肿的没缝儿了。
这个地方不是那么用的好吗！
他都怀疑要是工具到位，陆凛能把这儿也堵满了。
陆鹤一放完水，套着陆凛的短裤磨蹭出了房间，闻到厨房飘来的香味，凑过去从后面抱住陆凛，伸手在他前面揉了一把。
“你弄死我了，我疼。”
陆凛脊背发僵，陆鹤一在他肩膀上舔，发觉他轻微颤了颤，于是用力咬了一口。
“你是不是借机报仇？我都求你不要再弄了，我刚才放水都费劲。”陆鹤一跟他说话时不自觉带上几分撒娇的意味，哼哼唧唧的挠人。
陆凛将他抱着放在流理台上，给他喂了几颗水果，提醒他：“你飞机晚点了。”
陆鹤一瞪他一眼，昨晚他逼着自己说到底还走不走了，他实在受不住，又哭又踹跟他说自己的钱全捐了哪儿有钱买机票，嫖资吗！
陆凛说：“你证件我收起来了。”
陆鹤一舌尖托着半颗葡萄递过去，陆凛毫不在意地接过然后带着它附赠了一个绵长而旖旎的吻。
葡萄果肉在唇齿间化为果汁，陆鹤一喘息着抵住他的胸口：“别弄了……我今天想……想出门。”
“你还能出去？”
陆鹤一：“……陆队抱我。”
陆凛：“不抱。”
“你不抱我就跟人说你嫖我不给钱。”
陆凛磨着牙：“陆鹤一。”
陆鹤一立即举起右手，小声应；“有。”
“……”陆凛端过了锅放在餐厅桌上，又回来将他抱着回到餐厅放在腿上，端着粥碗准备喂他：“这样行吗？一天都不让你下地。”
“勉强吧。”
陆凛把碗往他手里一塞：“自己吃，惯的你。”
陆鹤一喝完一碗粥，吃了两个包子还啃了半根油条，用满嘴的油过去蹭陆凛嘴唇，肿得不像样的屁股挨了一巴掌，疼得再也不敢造次。
“就亲一下至于嘛还打我，昨晚还没打够啊。”陆鹤一说完，又小声补了句：“变态。”
昨晚的陆凛和他记忆里那个逆来顺受百依百顺的陆凛完全不一样，凶残、狠戾、恶劣、不留情面，几乎把他往窒息了冲撞，他屁股被打得几近没有知觉，胸前也肿得一碰就疼。
他恍然觉得这才是真实的陆凛，以前那个只是为了迁就他，像聂审面前的他。
不对，他不爱聂审。
陆鹤一很确定，从情窦初开到情根深埋，陆凛心里从来只有他一个，从来没有变过。
陆鹤一这整天的心情都很好，虽然走路姿势有点难看，但仍能看得出雀跃。
只是一路上的抱怨也没歇气。
“这儿的人怎么都认识你啊，还有好多大姑娘跟你笑，你还看，大姑娘有我好看吗！”
“有啊。”
陆鹤一气急狠狠踩了他一脚，怎么以前没发现这人这么恶劣！
“我都不能拉你手，明明我在C国的时候大家都能很尊重同性了，兄弟怎么了嘛，我跟你又没有血缘。你还是辞职吧，咱俩去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我天天抱着你在大街上亲。”
“放过大街吧。”而且你很好养吗？辞职了拿什么养你这个祖宗。
两人边说边拌嘴，陆鹤一拽着陆凛的手到了珠宝行，挑了两个款式素净的铂金指环试了，都挺合适。
“你喜欢吗？”
陆凛有点没反应过来，陆鹤一从脖子里掏出一个吊坠递出去，“能兑换的对吧？你们估估价，拿这个换。”
“不……”
陆鹤一说：“我不想留着了。”
那是爸爸的遗物，唯一一个。
两人戴着戒指出来，陆鹤一对着夜色伸了个懒腰，歪头说：“帅哥，陪哥玩儿去不去？”
陆凛没说话。
陆鹤一说：“我想如果爸爸知道了，也会高兴我跟你在一起，对吗？”
他不太肯定。
陆凛走过来，握住他的手扣住，牵着他往鼎沸人声中走，陆鹤一忙挣扎：“别，你别牵我，被人看到了不好。”
陆鹤一从来不是在意名声的人，他在意的是陆凛。
陆凛在这里过得很好，每个人都很尊敬崇拜他，那些小姑娘大姑娘还有小伙子的眼睛里都能看到。
他不想因为自己让他们眼里的崇拜变成鄙夷，再一次因为他变得一无所有，被迫离开。
陆凛说：“你是我的哥哥。”
也是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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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希从那晚接到电话开始就惴惴不安，得知接到人了才放心，等陆鹤一去单位的时候她立即扑上来要抱，被陆凛拎住领子：“滚一边去。”
乔希撇嘴：“嫂子，队长欺负我。”
陆鹤一抿嘴笑：“嗯，我一会说说他。”
陆凛把陆鹤一带来的早餐放在桌上让他们分了，一脸冷漠的进了办公室。
乔希嘿嘿一笑，咬着包子凑近陆鹤一：“宝贝儿说说，怎么让陆队消气的？他气得让我们把联系方式全拉黑了，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他那一脸怨妇的样儿可把我们虐惨了，天天让我们加训，我腿都跑细了。”
陆鹤一有点抱歉：“我着急走，怕打扰他休息就没说，下飞机手机没电了。”
乔希皱皱鼻子：“小心眼儿。”
陆鹤一附和一笑：“是呀，还睚眦必报。”
“陆鹤一。”低沉嗓音从办公室里传来。
陆鹤一立即跟乔希摆手，进了办公室反锁门，跨坐在他腿上凑过去亲他，舔着嘴唇讨好他：“生气啦？”
“没有。”
“还嘴硬，我就跟乔希多说几句，以前没发现你占有欲这么强，被偏爱的开始有恃无恐了是吧？”陆鹤一戳着他的肩膀打趣，被陆凛抓住了用力咬了一下。
“疼，你干嘛咬我，哎哎轻点。”
陆凛松开牙齿，托着陆鹤一的腰问他：“你有什么打算？”
“什么什么打算？你开始嫌我不上班啦？”
“别装傻，你不会一直让我养着，如果你想离开这儿我不会阻止你。”
陆鹤一一下子笑了，怪不得从早上开始脸色就不太好看，他捧住了陆凛的脸用鼻尖去蹭他，“我爱你。”
陆凛沉默了好一会，说：“嗯。”
陆鹤一说：“我想开个照相馆，给他们拍拍照片，以后你有假了我们就去拍雪山和极光，去大蓝洞潜水，里面有大量钟乳石和石笋，还有鲨鱼……唔……”
陆凛吞下所有美好愿望将它化成一个绵长的吻，他捏着陆鹤一的耳朵，手掌在清瘦的脊背上一下下抚摸，揉着节节分明的脊骨，感受到怀中人的轻颤与情动。
“哥哥。”
陆鹤一很久没有听过这个称呼，耳朵根通红地含混应声，陆凛咬着他的脖子用低沉嘶哑的嗓音继续叫他。
“嗯……”
“不许再不要我。”
陆鹤一仰着头勉强让自己喘口气，争分夺秒说：“我查嗯……查过资料……我们可以去C国结……结婚，注册通过的话咱们就可以……。”
陆凛手一顿。
下一秒陆鹤一就被松开了，让他跟自个儿直挺挺的裤子两相懵逼。Ｗww.ЪǐＭíξＯǔ.ＣＯＭ
干嘛？
有病啊。
弄到一半强行熄火，不怕憋坏发动机吗？
“你干……看机票干什么啊？”
“结婚。”
——完——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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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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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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