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幽冥杀手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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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顿了一下，赵承风又笑着说：“兄弟就是说说闲话而已！毕竟咱们的历史典故太丰富，陆游和顾炎武这些名人的故事也听得太多了，那些王师不上岸、不下山的憾事也太多了嘛！”
    秦鼎安这才明白赵承风的意思，可是却不好接上去，过了一会儿才讪笑着说：“承风兄弟你说话实在太风趣了！”
    秦香陌直翻白眼：“你们两个大男人好意思在这儿浪费时间？”
    秦鼎安反应也很快：“是，是，十一妹说得对，承风兄弟也说得对，‘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咱们应该抓紧时间尽尽匹夫之责！咱们继续讨论作战计划！”
    秦鼎安的意思，梦警们对外严格保密，对内则以提供梦境心理疏导的理由入驻临近冲突区域，然后根据现场实际情况作出实验决策，争取在不为人所知的情况下给找麻烦的外军造成重创。
    赵承风思考了一下：“理论上是可行的！可是外军方面会不会也有造梦人才或者相关防护措施？”
    “没有！连我们都没有配备专门的控造梦人员，装备水平远不如我们的外军更不能有，长期观察和暗中侦察也证实了这一点！另外，外军中信仰宗教的很多，并且多数人都在信仰方面很极端，我不认为他们会在神灵的支配下正确看待梦境！”秦鼎安很肯定地说。
    赵承风想了想又问：“那其他比较特异的方法尝试过没有？比如声波、生物、药物、幻象之类的？”
    秦鼎安摇头：“我们设想过某些行动，但最终都没付诸实施。毕竟都是大国，虽然装备有差距，可那些非正规手段双方多多少少都是知道的，想不留下任何痕迹恐怕很难，谁也不敢轻易冒险！正是因为如此，我们才想到单纯的精神层面行动。不过以前只是着眼于宗教影响，这次听到精神攻击事件，就立马找过来了。”
    赵承风眼中闪过一丝异彩：“如果是那样，实验就容易多了！”
    两人很快就商定了基本的实验方案。
    退出梦境后，秦鼎安行离开，赵承风则向司天语汇报后立即组团准备远行。
    至于李宇炜的事情，暂时顾上不去想，事实上也就那么过去了，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想来也是，无论是打电话的还是上门的，都有别的理由，李宇炜请托的事只是顺带着提及。感觉所谓的请托游说从来就不是什么正事，而是一场俗套的人情往来和江湖游戏。
    赵承风最先确实的组员是林雨薇，让司天语有点意外。毕竟在直面的敌人的时候，性情相对柔弱的林雨薇并没有特别明显的优势。
    “直觉！”赵承风解释说。
    见司天语眉头微皱，又加了一句：“好吧！我想到的是能力，因为她会读唇语，而且会十多种语言的。”
    司天语这才点了下头。
    其实赵承风最初的念头真的是直觉，只是仔细想起来，好像只有读唇语能力可以实际说出来，其他的似乎只有一点隐约不明的念头，也就没有勉强解释。
    司天语推荐的第一人选也让赵承风有点意外，她推荐了风清雅！赵承风还以为司天语会优先考虑善战能打、经验丰富的刘武宁和海山遇呢！
    显然司天语的理由更清楚也更充分：“考虑到要使用微型智能设备，清雅去比较合适，她的体格和能力也不弱。还有一点，就是她曾经在那边呆过两年，生活习惯和生存能力有明显优势。”
    另外两人已经事先确定，就是东方闻莺和秦香陌，她们两人都有名星身份，对行动可以起到较好的掩饰作用。另外，东方闻莺的造梦能力和秦香陌的中间人地位，也是极其重要的考虑因素。
    吴德彰和汪义明其实也是很好的人选，但囿于身份和安全考虑，就没有安排他们参与。
    时间很紧迫，好在几个人都没什么太多的家庭羁绊，半天的时间就已经准备就绪。
    不过，因为有适应环境的考虑，为了避免出现欲速则不达的情形，实验小组没有采用直飞的方式。
    赵承风一行先是飞到高原下的机场，然后乘车前往目的地。
    渐次升高的行程果然减弱了高原反应，加上几个人身体素质不错，都没有出现明显的不适感觉，反倒是一咱荒凉而雄奇的景观给大家带来了不少惊喜。
    赵承风却很少注意到外面的事物，在旅程中的大多数时间里都是在闭目养神，事实上是在静心感应环境变化带来的特殊感觉，还有预演实验中可能遇到的异常情况。
    但灵觉外放却是很快就收起了，因为清晰地感觉到了奇异的形象，在不确实是特殊环境影响还是附近确实有特别存在的情况下，赵承风不想在实验开始前冒任何风险。
    两天后，一行人终于到达了约占地点，一处位于山坳中的偏僻哨所，来迎接的人只有秦鼎安和他的主官等三五个人，显然是出于安全方面的考虑。
    其实偏僻只是表象，这处只有几座外观简陋房子的哨所其实是个重要的前方基地，地下和山洞里设施齐全，先进的种养系统自然是必不可少的，所以主人安排的欢迎宴异常丰盛。
    不过，赵承风婉拒了各种酒类，理由很充分：“我们梦警离不开完全可控的精神力量，任何可能影响精神活动的物质都必须回避，包括酒精。而且我们时间紧迫，我建议咱们现在就开始讨论具体作战方案。”
    本来有点尝试意图的风清雅见状也立即收起了自己的念头。
    秦鼎安的主官微愣了一下，也随即笑着点头：“安全为上，兵贵神速！我们边吃边聊吧！”
    于是，一群人就啃着各种高原瓜果，看到眼前的三维地图研讨起作战计划来。
    秦鼎安负责讲解和介绍初步的作战设想：“这座山的另一面就是外军的驻地，但因为这座山极难翻越，只有夏季短短的几天才具备翻越条件。登上山顶客观风险极大，主观敌意太强，所以双方都心照不宣地不往上硬爬，不给对方找麻烦，更不给自己打麻烦！
    双方的摩擦和冲突主要发生在山南侧谷地里，几乎每次巡逻遭遇都会争吵甚至打架，而且因为我们的人员相对较少，压力实际上更大些，这种相处方式实在让人烦不胜烦。
    对面的‘朋友’们我们已经研究多年，可以说几乎每个军官都比较熟悉了。我们初步选定的作战对象就是靠近山谷驻地的一支外军，这支部队宗教和民族色彩浓厚，战斗力虽然不强，却非常好斗，兄弟早就看不惯他们了！”
    赵承风边认真听着秦鼎安的讲解，边细心地审视着在不同季节间切换的三维地图，眉头紧锁起来。
    秦鼎安见状问道：“承风兄怎么啦？感觉不舒服吗？刚上高原一般都会有个适应期。”
    赵承风摇摇头，指了指山坡上的一处断崖：“同一处地点在不同的季节变化会有这么大吗？”
    因为那里冬天明显是一片缓坡，而夏季却是直立的峭壁。
    秦鼎安苦笑：“事实上，环境变化的程度和速度比我们想象的要大得多！降雨降雪、雪融雪崩、山体滑坡、风蚀、地震……能让环境瞬间变化的自然因素太多了，有时候甚至刚走过去就变得迥然不同！”
    秦香陌一声叹息：“真不知道拿人命在这儿死耗是为了什么！”
    赵承风无奈地笑笑：“在这儿耗主要是为了维持热点和展示态度，综合冲突成本很低，却能吸引和利用民众的注意力和激情……”
    秦鼎安的主管深深地看了赵承风一眼，微微点了下头，却依然表情严肃，一言不发。
    看完地图，赵承风想了想，还是直接提出了要求：“我想，我们还是需要实地踏验一下！不知可否安排？”
    “没问题！只是过程可能比较辛苦……甚至危险！”秦鼎安望了一下主官，爽快地回答。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实验小组分成了两个小队。
    东方闻莺和秦香陌以提供梦境心理咨询和治疗的理由走访我军的据点，在提供梦疗的同时，通过和战士们的交谈以及查看梦境回忆片断，收集和外军遭遇时的实时资料。
    赵承风和林雨薇、风清雅则化妆混入巡逻队伍，实地查看附近环境和外军驻守情况，有时还要悄悄地攀上山岩暗中长时间观察。
    巡逻和观察过程异常艰苦！在巡逻中既要尽可能接近外军，又要避免直接发生冲突，以免外军发现赵承风等人的身份；观察时的风险来自于大自然，长时间隐蔽在高海拔寒冷的山石岩洞间一动不动，那种滋味更让人难以忍受。
    好在梦警都长于精神修炼，对待时间流逝有自己比较擅长的一面，但就在那样，也让时时保持高度警觉观察林雨薇很是疲惫。风清雅的状态也不太好，她的体力本没问题，但是携带的微型智能侦察设备也受到了环境的严重影响，和平时使用时大不相同，需要不停地调试，还要防止被外军察觉而需要时刻注意控制侦察方式和距离，体力和精神的消耗也是非常大。
    可就在作战计划快要完成的时候，一件意外或惊喜的事情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