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009
“亲爱的观众朋友们，让我们一起倒数……”电视里传来春节联欢晚会倒计时的声音。
严玉握着手机严正以待。
手机上是一条祝贺新年的短信，几句吉利话，中规中矩，看着就像是群发的。
但是实际上，这条短信的收件人只有贺云书一个，短信的内容也是严玉前思后想，反复修改了快一个小时才定下来的，既不显得刻意，也不会很生疏。
严玉想让贺云书在新年里第一个收到他的祝福，但是又怕打电话过去，贺云书在和别人打电话，会占线。发短信，内容太亲切又怕贺云书发现他的心思，太生疏又怕贺云书觉得他不重视。
最终确定了手机上的这条。
其实严玉和贺云书本就是好朋友，过年打个电话发个短信很正常，如此刻意思索，只不过是严玉做贼心虚。
“六，五，四，三，二，一！”
“新年快乐！”随着主持人大声的祝福，外面的礼花声几乎同时响起，根本听不清电视里的声音。
严玉听到一时正要按下发送键，却被手机的震动吓了一跳。
来电显示上赫然出现了贺云书的大名。
严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手都有点颤，一个蹦子从沙发上跳起来，在妈妈，奶奶，爷爷，爸爸惊讶的目光里，小跑进了一边的卧室。
赶紧接起电话，“喂？”
“喂？！同桌，能听见吗？”贺云书那边也十分吵闹，炮鸣声，喧闹声，还有小孩大喊大叫的声音。
“喂，听不太清。”严玉一只手手指堵住一边的耳朵，把手机使劲按在耳朵上，还是有点敌不过窗户外的礼花鞭炮彩竹筒双响炮。
“啥？你说啥？我这太吵，听不清！”贺云书的声音从话筒传来，清楚了一些。严玉甚至能想象出，贺云书对着手机话筒大吼的样子。
严玉嘴角的笑，停都停不下来，也对着话筒大喊，“我说，听不清！”
贺云书在电话那头哈哈地笑了起来，然后大吼，“同桌，新年快乐！”
严玉也对着电话吼，“新年快乐！”说完，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沿着鼻梁就流了下来。
严玉吓了一跳，赶紧摸掉，然后大喊着“我们微信聊。”
贺云书那边大声回应，“好！”
挂了电话，严玉先溜进了厕所，仔细观察了一下自己的眼睛，确定看不出什么异样，才放心地出来了。
严妈妈对严玉突然跑掉的行为不太满意，有些生气地瞪过来，严玉赶紧拿着手机老实地坐回沙发上了。
微信发来了。
贺云书:外面太吵了，什么都听不见。
严玉:我这边也是，轰炸的一样。
贺云书:哈哈哈哈，你们家人多不多？
严玉:不多，我和爸妈来爷爷家这边了，就我们五个，我现在不在w市。
贺云书:那还挺好的，我爸妈这次爸家里人都忽悠到我们家来了，一屋子人，没把我吵死。
严玉:哈哈哈哈，我们每年都要回爷爷奶奶家过年的。
贺云书:你爷爷奶奶家在哪啊？
严玉下一条信息还没来得及发出去，严妈妈就已经一把把手机拿走了。
严玉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严妈妈把手机往一边一扔，一句话没说，但是脸色非常不好。
严玉一看妈妈甩了脸子，实在没有勇气把手机拿回来，只能老实地看电视。
对于严妈妈的行为，严爸爸视而不见，爷爷奶奶虽然脸色有点尴尬，但是也没多说什么。
奶奶转头询问着严玉的功课，严玉也认真回答，偶尔说几个有趣的事，逗爷爷奶奶开心。
到了晚上一点左右，严玉家里也准备休息了，严玉赶紧拿过手机边往卧室走边打开看。
严妈妈一看他这个样子，顿时来了脾气，“你没完了是不是！”
严玉站定，有点无辜地看着妈妈。
严妈妈“好好的过个年，你抱着个手机，也不和我们说话，什么意思！”
严玉绕过妈妈，进了卧室。
爷爷奶奶住的是三室一卫的老干部楼，所以有一间小卧室，严玉小时候住的，现在也常年留给严玉。
妈妈在卧室门口又斥责了几句，转身也进了卧室。
严玉刚躺下，奶奶就过来了，像是想安慰一下严玉，却不知从何说起，只是微笑着说，“早点睡吧。”
严玉赶紧答应着。
奶奶帮严玉关了灯，离开了。
严玉忍着眼泪，打开手机里的微信。
贺云书发现严玉半天没回信息，就一直在自言自语。
同桌你干嘛呢？
同桌你不会在搓麻将吧！
同桌你守岁吗？我懒的守，可我爸我妈让我凑牌局，怎么办啊……
一连发了很多条，最后一条是，回来了约徐记啊，新年快乐，同桌。藲夿尛裞網
严玉侧躺着，眼泪无声地流啊流，不知是被妈妈指责的委屈，还是对贺云书的无力，又或者仅仅只是哭一哭发泄情绪。
严玉担心贺云书已经睡了，就没有再发信息给他，点开了徐姐的微信，发了一句，徐姐新年快乐。
徐姐很快就回复了，你也是。
严玉就接着问，徐姐还没睡啊。
徐姐回答，你不也没睡吗？和小同桌聊天呢吧。
严玉:没有。
徐姐:再装！往年都零点给我发祝福的，今年怎么推迟了，有了对象忘了姐。
严玉被徐姐逗笑了，摸了一把眼泪，勾着嘴角回复:没有，刚确实和他聊了一会儿，可是我妈不喜欢我玩手机，我就没再动。
徐姐那边停顿了一会儿，发来一句话:严玉，还记得姐给你讲的故事吗？
严玉楞了一下，背后竖起一片鸡皮疙瘩，半响回复，记得。
徐姐:记得就好，快睡吧。
严玉:嗯嗯，徐大掌柜你也早点睡，不然明天市民们没包子吃了。
徐姐:小屁孩，你见谁家掌柜蒸包子的！明天我休息！赶紧睡觉去。
严玉笑笑，没再回复，把手机放到一边，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翻身拿起手机，点开微信，翻看贺云书发给他的信息，边看边偷偷地傻笑。
然后又把那条编了好久的短信删掉了。
徐记面点的大门虽然关着，但是一边却有一扇窗户打开，里面坐着一位短发精炼的女性。
桌上放着七八样点心，和一壶米酒，米酒甜甜的，可是喝的人却并没有甜蜜的样子。
外面偶尔还是会有几声礼花爆炸的声音，还有礼花的光亮透进来。
漂亮的礼花在空中转瞬即逝，绚丽夺目却又短暂的可怜。
就想有些人的爱情，热烈，刻骨，耀眼，却又如此短暂。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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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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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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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玉握着手机严正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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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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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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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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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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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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