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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1 章 长芳殿下

在作死路上狂奔的朕 抱月惊风 6914 May 26, 2022 9:33:05 PM
  两年后。
  赵国的奉阳皇宫中多植柳树,每年一到春天,柳絮就被春风吹得到处都是。
  付卿书在宫道上就被这暖风挠得打了好几次喷嚏。
  她来到西宫,在宣室殿前,趁着奴婢进去通报时整理了一下仪容。
  今日她本该沐休,可还没出门就被皇后宣召。因为问清楚了不是政事,付卿书也没再去费事换官服这一切都因为她是袭爵的郡主,是从一品的贵人,日常就算穿常服进宫也不会被言官批判失礼。
  今日付卿书穿了件粉色的襦裙,梳着灵蛇髻,再拢了一条鹅黄色的披帛,看起来好不俏丽。
  等她入殿行礼,端坐在主位的季祎还愣了一下,“哟,这么一看,卿书好像才十六岁不是?”
  付卿书听到声音立马抬头,她心里讶异,却也不耽误她害羞生气,“舅舅,您就会取笑我。难不成在您心里,侄女儿还不能穿粉戴绿了?”
  “朕可没有。”季祎笑了一声,伸手一直让旁边伺候的三禾给她赐座。
  付卿书坐好后转头看着皇后齐氏说:“娘娘给我下帖时,可没说舅舅也在。”
  齐氏出身寒门,是个谨小慎微的人。她浅笑,瞟了皇帝一眼才说:“是因为今天的事太过慎重,本宫怕当不得主,所以才请陛下一起过来参详的。”
  付卿书一听就明白了,她立马起身想溜。
  “坐下。”季祎却不轻不重地喝了她一声,要不是离得远,他怕是还会伸手去敲她的头,“你也是二十来岁的人了,还这么忌婚讳媒地……你还想做个终生不嫁的女居士不成?”
  付卿书有些不情愿地坐好,低头,听完话后简直一脸难受,“我不是不想成亲,我是想和喜欢的人成亲。”
  季祎眨着眼,过了老长一段时间才说:“世上哪能人人拥有这样的姻缘。你每次都拿这句话做挡箭牌,十几岁的时候,朕依你,可你现在二十多了……朕就问你一句,等了这么些年,你可有等到你的有缘人?”
  付卿书脑子里下意识地想到某个人,她觉得自己大概脑子有病。
  她仍旧否定道:“我……虽然还没有,说不定再等等就行了。”
  季祎简直懒得理她!他转身朝向齐皇后问:“可是有人求到你面前了?”
  “是。”齐皇后答:“是宫家史氏的老太君想向她的孙儿史雾谦求亲。”
  季祎眉头一皱,“那小子前些年好像被朕封了个骁骑将军,现在在宫中统领禁军来着。”
  齐皇后点头:“他比郡主大两岁,至今也未成亲呢。”
  季祎觉得奇怪:“史老太君是怎么看上卿书了?”
  齐皇后答:“老太君说,是史骁骑求到她面前的。”
  付卿书立马就不自在了。
  季祎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怎么?你撩拨人家了?”
  付卿书又恼又羞,“舅舅你别胡说,孩儿哪有?”
  季祎把脸一虎,“那是怎么回事?”
  齐皇后继续不紧不慢地说:“她老人家是这样说的。她说,史骁骑和郡主一块儿长大,虽不能算青梅竹马,可也该比别人多两分情分。史骁骑告诉她,他对郡主日久生情,少年时期他便想过对郡主吐露真心。可他后来被调去南方打仗,也是怕一去不回,故而直接把那份情意藏在了肚子里。后来,他福大命大,从南方带着军功平安回来了,又得圣上垂怜,在京中谋了个差事,回头望见佳人还未嫁娶,所以……”
  季祎其实觉得史家小子挺不懂事的,“史家又不是宫家如今的主家,居然开得了这个口?史雾谦虽然少年英勇,但他是次子,先不说袭不了父亲的爵,就算自己有功绩,可一个骁骑将军不过三品,他有什么本事,能配得上从一品的郡主娘娘?”
  齐皇后张了张嘴,话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史氏确实不是宫家的主家,可若是季祎想把付卿书嫁去主家,人家也未必看得上啊。付卿书的母亲是公主不错,可她并非和皇帝一母同胞,其母亲也不过是个平民,身份并未高贵到哪里去。而史雾谦的母亲呢?那可是正儿八经从士族望门里头挑出来的嫡出娘子!光从这点说他还能比付卿书强上不少。
  再者,史雾谦确实只是个三品骁骑,更别说朝中还默认武官比文官低一截。可付卿书这个所谓的郡王爵位不过是袭了她父亲的,她可并未有任何功劳。她虽有神断的名头,破起案来一个顶俩,可这么些年,季祎不知是不察还是故意,只让她在御史台挂了个六品言官的差。再加上付卿书自幼丧母丧父,是由庄老王爷一手带大,并无女性长辈从旁提点,现在年纪又大了……
  说句不好听的,这门婚事若成了,付卿书还高攀了史雾谦才是。
  这可是能正式进入士族圈子,一步登天的路。
  可付卿书明显志不在此,一点也没有想到这上头。她只是不好意思累得人家无辜被骂,连忙说:“舅舅您别说了。皇后娘娘快去帮我回了吧,我不是拿乔,我是真的暂时还不想嫁人的。”
  齐皇后已经从季祎的态度中看出了他对这门婚事的看法,自然连声答应,“你放心,本宫会办妥的。”
  季祎不动声色地看着付卿书,末了还补充说:“朕刚才太过主观,忘了照顾你的感受。卿书,你若是想嫁,朕也会赐婚的,别勉强。”
  “舅舅说的哪里话?”付卿书笑着,似乎丝毫没有从他哪里感受到压力,“其实三年前祖父也想给我和他做媒来着,大概也是想到了儿时情分吧。不过我那时拒绝了。我既然当时拒绝了,现在就不会答应,我得维护自己的操守啊。”
  季祎听了,暗自点头,嘴上又是打趣,“你这丫头,竟也开始追寻风骨起来了?”
  付卿书笑呵呵地乐了一声,“所以卿书现在自己就能过得很快乐啊。”
  有几簇柳絮从外头吹了进来,一路飘过来落在季祎手边地桌上,他无意间瞧着,本有些失神,后来却被一个从殿外进来的小太监给搅乱了心思。
  小太监手里捧着一个托盘,进来后就朝着上头单膝跪下道:“启禀陛下,娘娘,吏部将给十六皇子选好的名字送过来了。”
  “呈上来吧。”季祎把柳絮拂落,又毫不在意。
  付卿书往旁边坐了一些。她好奇地伸长脖子看着从自己眼前过去的名录,问:“舅舅和娘娘要给十六弟换新名字吗?”
  “对啊。”齐皇后站了起来,她拿起小太监托盘里的绢书,一边捧到季祎面前一边说:“十六在深宫长大,也没个人照顾,不知道是谁竟给他取了个诨名,叫西苑。我想着,这孩子明年就成年了,再这样下去不好,便禀告了皇上,请了礼部来给他重新取名字。”
  西苑?程西苑?付卿书一下子把这个名字和印象中某个胡姬生的孩子连在了一起。
  十六皇子十五岁了,那十二皇子也已经十六了啊,难道就没有一个人愿意想起他吗?付卿书想起几年前冯昭对她的嘱托,又想起这两天祖父庄王的叹息,心里突然有了沉沉的仪式感。
  那可是被给予厚望的皇子殿下。
  季祎看了两圈,最后指着一个婴字问:“叫这个好不好?”
  齐皇后靠近看了,念了一遍:“程婴,季婴……臣妾认为好极,皇上的眼光定然不会错。”
  “那便定下这个吧。”季祎说完又坐回去。
  齐皇后屈膝,卷起帛书起身,“臣妾去找个朱笔把它圈起来。”
  付卿书便在这时候说:“舅舅,要是我没记错,好像已经有个弟弟叫这个名字了。”
  季祎皱眉,一想,说:“你是说十三吧?他叫盈,不是婴。”
  “哦。”付卿书做恍然大悟状,她还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自从大了,我就少有进宫和殿下们来往了。如今竟连这个都记混,真是该罚。”
  季祎也笑,脸上还有些许宠溺,“你啊,这事儿说出去可是要被人笑话的。今日沐休穿成这样是想着出去玩吧?我看你啊还是老老实实待在家里重新背一遍族谱吧。”
  “我才不要。”付卿书上前,拉住季祎的袖子摇了两下,撒娇道:“我有我的亲舅舅在这儿,干嘛还要去看书呢?”
  “你还想让朕给你温习功课?”
  “小时候不就有过吗?难道卿书大了,舅舅就不心疼了?”
  “这话说的好没良心。”季祎顺手,还真拿折扇敲了下付卿书的头。又见她疼得龇牙咧嘴,不禁好笑道:“行,你问吧。”
  付卿书摸着头,嘚瑟了一下,又立马坐好。
  “十六皇子之前的我好像都不记得,所以啊舅舅,十五皇子叫什么?”
  “叫程雍。”
  “十四皇子呢?”
  “程恺。”
  “十三皇子呢?”
  “刚才不是说了吗?叫程盈。”
  “那十二皇子呢?”
  拿着被圈好的帛书回来的齐皇后乍一听到这个称呼,吓得立在原地不敢动弹。
  她小心翼翼地,去看季祎的脸色。
  或许是因为对方是付卿书,季祎只是收起了笑容,并未如何。他沉默了半晌,才开口:“谁教你在朕面前说这个的?”
  付卿书起身跪下,恭恭敬敬道:“是孩儿自己。”
  季祎“哼”了一声,他把怒气憋在心里,并未发作。
  “孩儿是真的为了舅舅好。”付卿书抬头,又去拉季祎的衣服,就算被打回来,她也不放弃,直接挪上前说:“舅舅,祖父这两日在重新编纂季氏族谱。十二皇子是十二月的生日,去年时他便满了十五岁,如今过完年,他就十六岁了,他都可以行青礼了。舅舅,古往今来,哪有十六岁了都还没有名字的皇子啊?就算他幼时混账惹您大怒,可他也还是季氏的孩子,是您的亲儿子啊。谏臣们现在没反应过来,他们不说,若是再过两个月他们去翻阅族谱……”
  届时季祎又得被人用漫天的折子骂上一回。
  他想到这个就有些烦躁。
  季祎转头去问太监三禾:“端妃就没给他取个名字?”
  三禾一脸惶恐,“奴婢不知。”
  他冷笑,又回头去看齐皇后,“她可曾与你说过?”
  齐皇后尴尬地笑笑,“臣妾与端妃娘娘并无往来。”
  季祎恍惚了半天,这才发现,原来他此时竟连这母子俩的模样都记不清了。
  “朕记得……朕第一次见她,也是在这样的春天。”
  季祎呢喃着,他看着又被吹进来的一簇柳絮,眯了眯眼。
  “罢了。”他叹了口气,示意付卿书起来,又朝齐皇后招手。
  他把她手里的帛书拿到手里再次打开,随意地瞥了两眼,定下说:“就给他赐名长芳吧。”
  付卿书一听,又想跪下,“可是舅舅,贵则一,贱则二。从开朝来,皇室子弟的名字就少有二字,如今的皇子更全是单字。若十二皇子知道其他兄弟都是单字,就他一人双字……”
  “都好些年前的老规矩了,哪里还局限这个?”季祎把帛书还回去,打算就这么定下来了,“这里头是礼部送来给十六取名的名录,他们既然写了二字上去,就代表可行。”
  “但……”但十二皇子他是唯一的嫡子啊!被季祎凶巴巴地瞪了一眼,付卿书一句话憋在喉咙里,简直是有苦说不出。
  礼部给胡姬所生的公子摘名字,和给士族贵女所生的皇子摘名字,择出来的选字能一样吗?
  “你不也是二字的名字?好端端地,计较这些作甚?”
  季祎有些烦了,他也不再看付卿书,直接对齐皇后说:“既然已经十六了,那青礼也一起给他办了。你选两个宗亲择日带着旨意一起,再挑上一个画师随着过去。”
  齐皇后屈膝应下:“臣妾遵旨。”
  季祎不知想到什么,起身一言不发地带着人走了。
  付卿书挫败地坐在地上,简直想哭。
  她是不是换个时机说会更好一些?就算再难听的名字,也比这种带着侮辱的恶意要好啊。
  齐皇后看着她居然哭了,也是忍不住心中一叹。
  “郡主,其实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在这件事上,长芳殿下他还得谢谢您。”
  付卿书摇头,“要是让那些宗亲士族知道舅舅给他取了这个名字……”
  “叫他长芳殿下,我觉得很好啊。”齐皇后伸手把她扶起来劝说:“其他兄弟都是单字,就他双字,岂不显得更加独特?”
  付卿书得到这种安慰,竟止住了泪,“长芳殿下吗?”
  “这可是万古长芳之意呢。”
  付卿书眨巴着眼睛,想着想着,倒也觉得这个名字没那么差了。
  她拿起袖子把眼泪擦干净,说:“娘娘,七公主,就是同样的端妃娘娘生的那个七公主,她名字叫程婧。”
  付卿书可不敢让季祎再想起来,把这个妹妹的名字也给取成两字。
  齐皇后知道她的心思,连忙说:“好,你放心,我一块儿送上去改。唉,说来也是可惜,同样是一个母亲生的,哥哥是嫡子,妹妹却是庶女……”
  付卿书听她随口一说,竟是不明白了,“娘娘,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齐皇后把她带到榻边坐下,“也是你今日太莽撞我才同你说这些的。”她看了看外面,小声说道:“他们皆以为娘娘是无所出才会被废的,可也不想想,若是真无所出,长芳殿下和婧公主算什么回事?我不好细说,只能告诉你,当时入宫后,其实不到半年娘娘就怀了一胎,后来没长大,才又生了长芳殿下。长芳殿下出生后的两年时间,娘娘都在闹着想出宫,她也不管孩子,只想着怎么去激怒皇上。后来,在怀婧公主时,皇上才把她废为端妃。”
  程婧出生时,皇后已经成了端妃,她也随着母亲的身份变化从本来的嫡女成了庶女。
  这也是为什么玉家并不看好她的原因之一,季祎的庶子庶女可有一大把呢。
  而这段过往听在付卿书耳中也是让她心惊肉跳,她不准痕迹地深吸了一大口气把跳动不停地心压下去,才问:“娘娘您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齐皇后说:“你今日突然帮长芳殿下说话,是不是搭上他的路子了?”
  付卿书被惊得差点站起来,“娘娘,您说什么呢?”
  齐皇后摇头,说:“我知道士族的力量,我知道你们绝对不会放任长芳殿下不管的,所以从一开始,就算同为皇后,她为东宫我为西宫,我也对她恭恭敬敬,后来她成了端妃我还是皇后,我也对她恭恭敬敬……”
  齐皇后说着,上下扒拉着抓住了付卿书的手,“你们是不是打算迎长芳殿下回宫了?”
  作者有话要说:两年后这种……
  果然很好用哈哈哈。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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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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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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