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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章 荒寺隐阵

在作死路上狂奔的朕 抱月惊风 6783 May 26, 2022 9:33:05 PM
  赵国国都,奉阳。
  刚觐见完皇帝陛下,赵国的两位丞相一前一后走在出宫的长巷中。
  “陛下好像还是很焦躁的样子。”
  “失去了一直守护在身侧的灵仙,换做旁人也不会安然对待吧?”
  “但是,在泰常大人坠仙那晚,他看起来可是兴奋得很。”
  不过三十出头的左相杜岩松叹了口气,“已经两天了,新任的帝国灵仙还是没有出现。”
  头发胡子皆白的右相甘廉直视着前方,“看样子,包括你在内,所有人都低估陛下对卢氏出手的后果。”
  杜岩松眉头一皱,轻声猜测,“难道,老师您一开始就知道……”
  “我记得,在初次教你为官之道时,就对你提过【天命】二字。”甘廉跟着廊道转过弯,浑浊的双眼里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有这种可能,新任灵仙大人根本就看不上陛下,所以弃之,转而自己去寻找赵国的下一任国君,我们的太子殿下了呢?”
  “还可以这样吗?”寒门出身的杜岩松,确实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事。
  “他们可是拥有自己思想的半神,只要不违背天命,没什么不可以。”或许是累了,上了年纪的右相停了下来,慢悠悠的打了个哈欠。他用袖子掩着嘴问:“青简大人还在重霄馆?”
  “在。学生今日去行沐礼之时,还看到他了。”
  “他倒还是一如既往的怕死。”甘廉一笑,说:“你明天去问问他,看他有没有想出来的意思。陛下手握九龙之器,身边还是要有人护着的。”
  “学生记下了。”
  “卢氏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
  杜岩松说:“陛下先是派出了两队麒麟卫,又派出了一批影卫,先后三批人,都没回来。”
  “当然没那么容易回来,秋家的暗卫,也不是吃素的。”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秋家家主卢正唐已经身死,还有秋家的灵仙枫络坠仙的事。”
  “枫络怎么会无缘无故坠仙……”甘廉皱了皱眉,觉得此事并不会那么简单。他问:“泰常大人既然已经坠仙,那他的功德珠呢?”
  “这……”杜岩松迟疑道:“学生并没有看到。”
  甘廉觉得有些不妙,他慎重嘱咐道:“此事一定要重视,派几个信得过的人,好好查查!”
  “学生遵命。”
  “明日你派几队麒麟卫,沿着所有离京的大道小道搜寻,再假借修路之名,封锁所有前往通州的官道。不管是死是活,卢氏的那对儿女现在绝对不能出现在秋明几面前。她虽然是卢氏嫁出去的女儿,但是却因为夫家不振的原因,常年镇守秋家本家。卢正唐既然身死,那么她绝对会是秋家下一任的家主。你肯定也听过秋明几的名头,知道她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若是让她现在就知道陛下如此作践卢氏,藐视秋家……”
  想到几年前在朝堂上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位秋家女公子,杜岩松心里还真有点慌。他拱手道:“学生必定想尽一切办法,切断奉阳通往通州的所有消息渠道。”
  “此事刻不容缓,你马上去办。”
  “是。”
  甘廉看着杜岩松匆匆离去的背影,目光慢慢变得暗淡。
  他刚才一直在想,为什么泰常坠仙却没有留下功德珠?难道陛下的罪孽已经深到泰常必须燃尽所有的愿力去填补吗?
  握紧了藏在衣袖中的手,甘廉转身,朝着重霄馆的方向去了。
  ……
  迷迷糊糊中,秋静淞感觉到有人在戳着自己的脸颊。
  她睁开眼睛,看见程婧正朝她笑。
  那笑容可真天真可爱。
  秋静淞觉得这个表妹可真是奇怪,有时怯懦得一点动静都能被吓一跳,有时胆子大得都敢直接对她动手动脚了——就比如现在。
  她没忍住,伸手掐了掐她的脸颊,“做什么吵我?”
  “我无聊嘛。”程婧拉着秋静淞的手撒娇,“皇兄,你陪我说说话好不好?”
  不知道程婧是什么时候彻底抛弃对她“小姐姐”这个称呼的,秋静淞还觉得有点可惜。不过她知道小丫头想哥哥,再加上冯昭那个家伙假借顺路之名厚着脸皮非要一路同行,怕被他看出什么,就连展骁和一众秋家暗卫都改口叫她殿下,她也就更没理由让她改回去了。只是这小姑娘是不是精力太过旺盛了?秋静淞打了个哈欠,问:“你不困吗?”
  今昨两天过的实在太过惊心动魄,搅和的她都没有怎么睡好觉。
  程婧摇头,“我已经睡醒了啊。”
  对比起来好像她有多能睡一样。秋静淞打哈欠的动作戛然而止,她扯了扯嘴角,盘腿坐好,挺直着背脊说:“好吧,你要我陪你说什么?”
  程婧突然一笑,她伸手搂住秋静淞的腰,把头放在她腿上,小声说:“小姐姐,我最喜欢你了。”
  她这声小姐姐叫得真的很好听。
  秋静淞的嘴角都压不下去了,“突然之间对我阿谀奉承,你是不是做什么坏事了?”
  “哪有。”程婧侧了下身,直接枕着她的膝盖躺下了,“我的话说完了。皇兄,你不是还困吗?你就继续睡嘛。”
  这哪里还能睡得着?秋静淞握住她的双肩,说:“你起来。”
  程婧顺着她起身,有些不解,“怎么了?”
  秋静淞说:“你像我一样坐好。”
  程婧看了看自己随意搭着的腿,又看了看端端正正跪坐着的秋静淞,立马照着她的样子调整坐姿。
  “这样吗?”
  秋静淞用了点力,拍了一下她的背。
  程婧忍不住“啊”的叫了一声,“皇兄,疼。”
  “疼吗?给你吹吹。”说完秋静淞还真吹了两下,只是手却没停,在这之后又点了她的肩胛骨,脚踝,双手,腹部,最后抬手勾起她的下巴,“婧儿,你作为一国公主,该有的仪态还是要有的。脚背搭好,后背挺直,双手叠好放在膝上,收腹,再把下巴稍微抬高一点——以后就坐就这样坐,知道吗?”
  “但是……”程婧斜睨着秋静淞,委屈的说:“这样很难受啊。”
  “习惯了就不难受了。”秋静淞把手放下来,看着程婧僵硬的姿势,偷笑一声。她拿起旁边桌案上的一个橘子,舒舒服服的靠着软垫说:“你乖乖听话,皇兄喂橘子给你吃。”
  程婧皱了皱眉,有点想不通,“为什么我不能像皇兄你现在这样呢?”
  “因为我现在是男孩子嘛。”秋静淞随口编了一个理由,低头准备把手里的橘子剥出花来。
  “皇兄你骗人,男孩子明明得更有仪态才是。”
  “嗯,你说话就说话,头别歪啊。”
  展正心推开车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秋静淞懒洋洋的倒在一边,而程婧一脸苦巴巴的正坐着的场景。
  他没忍住笑了一下。
  “殿下。”他奉手禀告,“天色已晚,大家奔波一天也很累了,展护卫在前方发现了一座荒寺,他提议去那里休息一晚,您看……”
  “当然是可以的。”秋静淞把脑袋探过来一点,问:“冯昭还跟着吗?”
  展正心点了点头。
  秋静淞皱了皱眉,表情有点嫌弃,“不知道是存了什么心。”
  “没事的。”展正心犹豫了一下,还是拍了拍她的头,“我先去前面了。”
  “好。”秋静淞摸摸刘海,回头就看到程婧朝她扑过来。
  “皇兄。”
  看着她又埋在自己怀里啜泣,秋静淞有些无奈的把她扶起来,心里想好的说教的话全都被她脸上的眼泪给吞没了,“你……怎么真的哭了?”
  程婧吸了吸鼻子,哭唧唧的说:“皇兄,我腿麻了。”
  秋静淞一时有些哭笑不得,“你这……”
  程婧这下直接“嘤”出了声,“皇兄,我好难受,真的好难受。”
  这看起来跟刚才叫醒她的又是另外一个人了。
  到达展骁看好的那座荒寺时,程婧下车的时候还在哼哼唧唧。
  秋静淞只好全程扶着她,“来,小心点啊。”
  从另外一辆马车下来后走过来的冯昭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笑出了声,“小妹这是怎么了?”
  秋静淞并不抬眼看他,眼神全程放在程婧身上,“大概是坐久了,腿有些麻。”
  “是不是车板太硬了?”冯昭说完,立马回头对仆从吩咐,“下次启程前,再往马车里垫两层毯子。”
  “不用了。”秋静淞抬头盯着他,“占用了你的车驾,我心里已经很过意不去了。”
  “您才是跟我客气了。”冯昭看了一眼展骁说:“多了您的护卫,这一路,我的货可以说是更稳了。给您空出一辆根本没有人的马车,又能算得了什么呢?”
  秋静淞垂眼笑笑,扶着程婧进了正殿的大门。
  展正心已经给她们清理出来了一块地,“坐这里来吧。”
  秋静淞点头,一路观察着周围的情况,一路走过去。
  或许是有很多像他们这样路过的人来借宿,这间荒寺虽然已经废弃,但除了房梁上的蛛网外,周围并没有什么灰尘。地上除了有别人用过的旧锅外,还有几处很明显的火堆烤过的印记,秋静淞眼尖,甚至还在一旁的草垛后找到了一堆书。
  这个时代的书籍,对读书人来说可是比黄金还要贵重的东西。
  就算不怎么知世,程婧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她立马就说:“这是别人放在这里的吗?”
  秋静淞第一时间就对正在搬箱倒柜的冯昭的仆从说:“这里还有人住的,你们搬归搬,千万别挪动别人家的东西。”
  冯昭也发现这点,连忙跟着道:“你们都听到了吗?”
  “诺。”仆从们一低头,连忙把刚才抱起的那堆圆木放到了原地。ωWW.BΙΜΙιOυ.cOΜ
  冯昭看了他们一会儿,回头看着连故意撒娇的程婧都不理会,单纯的看着书发呆的秋静淞一笑,“想看,为什么不看?”
  “不问自取视为偷,这是别人的东西,我不能动。”经过慎重的考虑,秋静淞还是把书放了回去。
  冯昭沉吟了一下,他把一只手背到身后,故意说:“读书人的事,怎么能算偷呢?你看完了,再放回去不也一样吗?”
  “不一样。”秋静淞牵过程婧,回头扫了冯昭一眼,两人相携着走到另一边去了。
  这间寺庙挺大,足够所有人容身。
  铺好草席棉被,秋静淞回头对程婧说:“今晚你就跟我一起睡这里。”
  程婧十分乖巧的点头,“好。”
  怕她二人渴了,入夜前,展正心问冯昭的仆从借了瓦罐,打开了一大罐的水。
  冯昭在不远处坐着,手里捧着展正心取来的水,一脸满足,“展兄弟,可否问一句,这水是从何而来?”
  “离小庙三里之处,有一条小溪。”
  “那你腿脚可是够快啊。”
  “公子过奖了。”展正心伸手往火堆里添了几块干柴,回过话后转头问秋静淞,“冷不冷?要不要我再给你生一堆火?”
  “不冷。”秋静淞抱住程婧,笑嘻嘻的说:“婧儿会给我取暖的。”
  程婧也点头,“我们两个一起,不冷。”
  展正心毕竟还是少年,对程婧没那么大的恨意。他笑了笑,连着两个人的头都摸了一下,“水是从冰河里取出来的,很凉,我把瓦罐放在火边,等它稍微热了后,你们再喝。”
  “好。”
  “晚上我就睡在旁边的偏殿,你们要是有事,大声叫一声就行。”
  “我知道的。”秋静淞把下巴靠在程婧的头上,对他说:“你也去休息吧。”
  “嗯。”展正心给她们二人盖好被子,起身,回头时对上冯昭的目光,礼貌的朝他点了点头,走出去时,顺便带上了大殿还完好的门。
  秋静淞朝着冯昭小小的翻了个白眼,抱着程婧转过了身。
  屋外,隐隐传来一人的喊叫,“护卫大哥,你们的刀能不能收一下,怪吓人的。”
  “抱歉抱歉。”
  喧嚣也不过就是那么一阵。
  看着窗外慢慢升起的月亮,听着怀里程婧越来越稳的呼吸声,感受到身后的火快要熄了,秋静淞慢慢的把胳膊从程婧手臂里抽出来,起身,往火堆里又添了些柴。
  看着慢慢旺起来的火,她抱着膝盖坐着发起了呆。
  等到她的腿也像白天程婧那样麻了之后,她起身,走到了门口。
  睡不着,她莫名其妙就睡不着。
  怕弄出声音,她没有开门,在门口站着看了会儿月亮后,她又转身去看程婧,去看冯昭,去看角落里的那堆书。
  几天前,在温暖的奉阳城里,她明明还一如往常的,无忧无虑的同哥哥一起跟教习老师学习《春秋》。
  那天下午,母亲照例亲自送来一盒鲜花糕,然后一脸幸福的看着他们吃下去。
  秋静淞甚至还记得那天晚上她给父亲背诵白天课业的事。
  “僖公二十五年,春王正月,丙午,卫侯毁灭邢。夏四月癸酉,卫侯毁卒……”
  之后的“僖公二十六年”,或许她这辈子都学不到了。
  那座属于秋家的大宅,她也回不去了。
  温柔的母亲,慈爱的父亲,爽朗的大哥,她同样也有可能再也见不到了。
  为什么会这样?他们家到底做了什么?
  “皇兄……”
  突然听到程婧的这声低喃,秋静淞吓了一跳,她连忙把快要流出眼眶的眼泪憋回去。
  就在她低头那阵,程婧被噩梦惊醒,她一个激灵坐起来,看到秋静淞不在身边,连忙爬了起来。
  秋静淞一抬头就看到程婧差点快要绊到火把,她下意识的就喊了一声小心。
  然而还是晚了,程婧无意间,不仅自己被火堆伸出来的枯枝绊倒,那根带着火苗的柴火,也被她踢到了一边的草堆上。
  几乎是瞬间,火就烧起来了。
  被秋静淞刚才那声叫醒的冯昭立马起身,捡起旁边的水罐将火扑灭。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高兴起来,就听到程婧一声刺耳的尖叫:“啊——”
  冯昭皱着眉看过去,自己也被吓得冒出了汗。
  他的面前,不知何时多了许多个披头散发,面色铁青,双目无神,指甲乌黑一脸垂涎的盯着他们的游魂野鬼!
  而秋静淞,正站在那群鬼魂中间眉头微皱,一脸不解的看着他们。
  “你们怎么了,突然跟见了鬼一样?”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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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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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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