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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心之所向

在作死路上狂奔的朕 抱月惊风 5619 May 26, 2022 9:33:05 PM
  阴阳两仪,三寸三身,四梢四象,五行五脏,**,七星,八卦,九宫,天干为十,地支十二……天地万物,皆可引之为数。
  当周身的风景从西山崖一路变幻至小庙,秋静淞就知道自己离走出这个迷阵不远了。
  塔下有钟声。
  庭处有桃花。
  有一救火用的水缸置于中院。
  从窗柩缝中吹进来风晃了正殿两边供奉的长明灯。
  要引一处生机,似乎少不了五行的存在。
  “盖造化之机,不可无生,亦不可无制。无生则发育无由,无制则亢而为害。生克循环,运行不息,而天地之道,斯无穷已。”
  已经参破迷阵之理的秋静淞幽幽一叹,不由得好奇起摆出此阵的能人来。她脚下也不停,虽说人一直都在原地,但在阵中,只要周围的景像在动就够了。
  再往东八步……
  幽森的古寺大殿中,秋静淞一人独立。
  她眨了眨眼睛,看着程婧冯昭二人微微一笑,“我走出来了。”
  程婧双眼一亮,面露崇拜之色,“皇兄你真厉害。”
  一直在心里捏了把汗的冯昭也得到了片刻的喘息,他用袖角拭去鼻尖上的薄汗,由衷的说:“殿下确非常人也。”
  听他第一次改口叫自己“殿下”,秋静淞的表情有些玩味。
  她轻咳了一声,把手背到身后,对程婧说:“婧儿,现在你把你周身的环境告诉我,我带你出来。”
  “好。”一听可以从这里出去,程婧立马站起身,“我身边有一棵桃树。”
  秋静淞眉头一皱,“桃树?”
  “怎么了?”
  “没事,你继续。”
  程婧眨眨眼睛,呼了一口气,不去看近在眼前却怎么也碰不到的程茂林的尸体,开始给秋静淞讲述自己所处的大概方位。
  秋静淞推演一番,开口教导她:“往桃树的方向,左三右八,转身迈二。”
  跟着指示走完全程的程婧双眼一亮,“变了!”
  秋静淞宠溺的看着她,“周围的景色变了?”
  “嗯。”程婧点头说:“变到皇宫了。”
  秋静淞眉毛一挑,“你想回皇宫?”
  程婧瞟了下冯昭,没吭声。
  能猜到她想法的秋静淞不再细问,只是说:“继续吧。”
  程婧的幻境,是从她们和程茂林分开的那个树林一路返回,朝着他们兄妹生活了十多年的琼华殿去的。
  最后走出幻境时,程婧扑到秋静淞的怀里,头发不知道是从哪里带出来了一片花瓣。
  秋静淞摊开手掌,让那片粉色的花瓣落在手心。
  程婧垫脚看了一下,说:“这是桃花的花瓣。”
  秋静淞点头:“嗯。”
  程婧不明白了,“冬天为什么会有桃花的花瓣?”
  秋静淞挑眉逗她,“大概是你从阵法中带出来的?”
  程婧还是不明白,“不是说,幻境都是假的吗?”
  “你觉得是真,那便是真,你觉得是假,那便是假。”秋静淞把花瓣拽在手心里,低头看着她说:“桃木大概就是破解这个阵法的关键。因为不管你我刚才周围的环境如何变化,构成五行中【木】这因素的,永远都是桃花。”
  冯昭舒展眉心,“桃木,向来就是驱魔辟邪之物。”
  “所以由它作为阵法的生门,再合适不过。”秋静淞瞥了一眼身侧已经快要熄灭的火,对程婧说:“婧儿,去把正南方的火点起来。在所有人出阵之前,都不能让它熄灭!”
  程婧“欸”了一声,立马小跑过去搬柴。
  冯昭问:“是不是火熄灭了,阵法里的人就永远出不来了?”
  “应该会是这样。”秋静淞看了一圈庙中的五行大阵,回头说:“我现在所处寺庙中的阵,是主导阵中所有变化的母阵;而入了母阵之后,因为自身的移动而导致周身景物的变化,就触发了子阵。母阵引,子阵伤。要想破阵,就只能依靠自己的力量从子阵走出来,若是直接用外力破坏母阵……”
  “就等于是直接断了自己的后路。”冯昭毕竟年长,看事情看得很明白。
  “所以,就用和婧儿一样的方法吧。”秋静淞抬眼看他,说:“你的周身,应该也有一棵桃树吧?”
  冯昭顿了顿,摇头。
  秋静淞眉头一蹙,“怎么会?我的判断理当不会失误的。”
  “其实是从一来始就没有。”冯昭十分冷静,他说话的语调缓慢平和,倒像是在拉家常,而非谈论自己的死生,“入阵后,我如若置身于地狱,身边只有鬼魂和绿色的幽光。后来,在您念完【君子无惧】后,鬼魂消失了,我也就只能看得见您了。”
  “既然是一片黑暗,你为什么能看得见我?”
  “因为您在发光啊。”冯昭的语气有些理所当然。
  秋静淞偏头笑了一声。
  “哪有什么光不光的。”她挥开飘到面前的浓烟,以袖掩鼻,“虽然不知道我是怎么回事,但是,婧儿看到的……我的尸体,和你看见的鬼魂一样,都属于你们内心最恐惧的东西。”
  冯昭微微点头,“昭,确实怕鬼。”
  “你今之所见,不过都是阵法造成的幻像。”
  “但是内心深处的恐惧是克制不了的。”
  “那是你想太多了。”秋静淞还是那句话,“君子立于世间,身端就能魂安梦稳。子曰: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不外如是。”
  冯昭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他抬起手背蹭了蹭嘴角,道:“殿下,您的流刑,是不是就是因为自身太过坦荡所以才……”
  用心看火的程婧大声反驳,“当然不是!”
  秋静淞示意她安静,看着冯昭的眼里,只有漠然,“你在试图激怒我?”
  “您看出来了,所以不生气?”冯昭倒是挺意外的。他提起衣摆,端端正正的跪坐下,仰头看着目光所及之处唯一的光明,“君子也好,小人也罢,在昭面前都一样。昭不会因为一个人品德高尚而少收他的银子,也不会因为一个人品行不端而故意以次充好。况且……”
  他转而一笑,“昭在家中,被评价为品行低劣之人,其实本就没有资格评价殿下。昭一路过来的种种,不过是好奇罢了。”
  “好奇什么?”
  “好奇那个溷藩般的皇宫,是怎么养出您这样例外之人。”
  谁说她是皇宫养出来的?想到兄长口中的季氏皇子,秋静淞也有些不屑,但是以现在的情况,她终究只能将此化作一笑,“其实我也挺好奇。”
  “您好奇什么?”
  “我想知道到底是谁给了你胆子,让你敢当着一位皇子的面,妄议皇室。”
  “当然是殿下给的。”冯昭此时,还真有点【君子坦荡荡】的意思,他带着一股迷之自信说:“昭相信殿下,一定不会将此时说出去的。”
  “我确实懒得为了这些多费口舌。”秋静淞看他不动如山的坐着,挑了挑眉,“你这是准备赖在里面了?”
  冯昭居然还点头了,“昭目光所及之处,除了殿下再无他物。纵使殿下将此阵参得再怎么透彻,怕是也无您的用武之地。”
  “所以你打算就这么放弃?”
  “能在死前见到殿下如此龙章凤姿的人,昭也算不枉此生。”
  还不枉此生?想到少了一大半的秋家内卫,想到死去的母亲,想到生死不知的程茂林,想到下落不明的兄长,秋静淞只觉得有一股心火从胸腔涌至胸口,非要做点什么发泄才行。
  “乡里小贼!”她骂了一句,转身拂袖而去。
  看到她竟开门,直朝着殿外去了,程婧忍不住站起来喊了一声,“皇兄?”
  冯昭看着秋静淞带着最后一点光亮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心里觉得理所应当之时,又想为她骂自己的话笑两声。
  他确实是一个不知好歹,见识短浅的乡里小贼。
  秋静淞来到院中,首先先看了一眼侧殿中的人。
  如她所料,这个阵法,是以整个寺庙为载体。
  找到双目无神站在一旁的展正心,秋静淞跑到他面前喊了喊他,“正心,你能听得到我说话吗?”
  看到他没反应,秋静淞又去找展骁,“展叔,展叔……”
  和可以沟通的大殿三人不一样,展正心等人似乎进入了一个完全只有个人的幻境里。
  秋静淞来到中庭,吸了口气。
  她看了眼身边光秃秃的古桃树,伸手,咬着牙直接掰了一根枝桠下来。:筆瞇樓
  等过了一段不知道自己看得见还是看不见的时光,冯昭在打算直接闭上眼睛之前,又看见秋静淞回来了。
  她手里握着一根桃枝,直指着他。
  “我还要去救我的护卫,没工夫听你说那些丧气的话。”
  冯昭以为自己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其实您完全可以……”
  “你不是说我是君子吗?一个君子,怎么可以见死不救?”秋静淞扯着嘴角,不知道是在讥讽谁。她挥手用桃枝化了一个十字,冷声喝道:“商室冯昭,你给孤站起来!”
  冯昭可不会像程婧那样听话,“殿下,算了吧。”
  秋静淞还跟他杠上了,“你要被孤一个十二岁的小孩,用【竖子】辱之吗?”
  冯昭自然不想被他骂成傻子,只好颇为无奈的站了起来。
  “若是殿下真能救昭,昭必倾囊与之。”
  “这可是你说的。”秋静淞冷声一哼,双指递住树枝反手一转,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完全不愧于冯昭心中【如月光之明】的形容,“这个阵法,只一下是破不了的,必须像走路那样,一步一步的走过来。你之所以只能看得到我,就是因为你根本找不到你该走的路,换句话就是说,你没有想去的地方,不知道自己心之所向。”
  她因为心系秋家内卫和程婧的安危,所以从自己最想回到的地方一步一步的走回来了;程婧因为太担心哥哥,所以是一步一步的走回了皇宫。冯昭害怕的东西是无形之物,又不知道自身该往何方,所以会置身于黑暗之中这么久,完全不奇怪。
  “冯昭,你要是真的不知道该去哪里,那你就来我这里吧。”秋静淞看着冯昭说:“你不是说,在你的眼里,我是发光的吗?所以,来我这里吧。”
  她确实是在发光。
  冯昭呆呆的看着秋静淞手中枯枝发芽,长叶,开花,用极快的速度在他置身的幻境中,长成一棵成树。
  桃树,能辟邪,能通鬼神。
  桃树长成后,四周一下变成冯氏宗祠的模样。
  本来被光刺得眯了一下眼睛的冯昭看到正前方列祖列宗的牌位,忍不住心里一凉。
  “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秋静淞的这句话让他回神,“我说了,只要心无杂念,那就没有什么好畏惧的。”
  冯昭看着秋静淞,不知道他小小的身体里哪里来的那么大的能量。
  他忍不住模糊着喊了一声:“十四殿下……”
  “知道我说的没错了吧?”秋静淞挑了挑眉,矜傲地稍稍抬起下巴,“喂,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周围是什么情况了吗?”
  失神半晌的冯昭莞尔一笑,“当然。”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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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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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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