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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8 章 第六十七章

梦里什么都有 星球酥 7456 May 26, 2022 10:15:11 PM
  第六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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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曾做过我自己进入宇宙的梦。”
  夜风吹过,沈昼叶忽然说。
  ——我做过我只身一人进入宇宙的梦。她想。
  人是进入不了宇宙的,宇宙里太冰冷了,不穿宇航服的话只消十四秒就会失去知觉,肺的空气将如潮水般涌出体外,体表所有的□□都开始沸腾,人将从‘人’变成一团漂浮的物质,一颗孤独的小行星。
  沈昼叶在月季花的掩映下说:“可是我没有穿宇航服——在太空里,我穿着我平时出去玩穿的牛仔裤和T恤,漂浮在里面,但是我可以呼吸,也没有因此而死去,就像水底的鱼。”
  “我闭上眼睛的时候,”
  沈昼叶握着望远镜筒,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地道:
  “——那些恒星的光照红了我的眼皮,万物就在我的眼前。”
  陈啸之怔怔地看着她。
  “我在里面游泳——”她像讲故事一样道:“游到太初爆炸的奇点,在里面一挥胳膊就能穿梭过群星殿堂,滑到宇宙边界,像是在身上涂满了泥巴一样柔软的时间。我一边游一边想,这大概就是我爸给我报游泳课的原因,他知道我总有一天会来这里。”
  ——她爸爸为了锻炼女儿心肺功能,给她报的,每周日下午三点钟的游泳课。
  周日下午哥伦比亚特区万里暖阳,沈昼叶与彼时还在世的父亲走在洒满暖阳的校园中。她爸爸会给女儿买个核桃味的冰淇淋,拎着他闺女的小包,迎着暖阳,讲着故事往家里走。
  是了,她报过游泳课,陈啸之茫然地想。
  然后沈昼叶笑了起来,不无揶揄地道:“——你听听就好了,又不是真的,只是突然想起来的而已。”
  陈啸之干涩地嗯了一声,却没有移开眼睛——他移不开视线。对陈啸之而言沈昼叶身上就像浮着星辰一般的光芒,笑起来时却又如同春水。
  沈昼叶身上从来都漾着一层光,男孩想。
  他的思绪想风一般散落。
  在那些阿十缺席这少年人生的日子里,远在异国他乡的小阿十每天都在好好上学,参加一种叫ScienceFair的科学展,去旁听大学的课程,以挑战的眼光审视着自己的父亲,但是又十分依赖他。她吃东西时坚定不移地挑食,是个会惹人讨厌的娇气包——可是她又从来都是一个战士。
  她的步伐坚定不移,心中目标明晰,向往的步伐从未停止。
  这么多年,陈啸之从来没有见过,比沈昼叶步伐还要坚定的人。
  ——沈昼叶为此而生。
  五岁时对一无所知的他讲述宇宙起源时如此,十五岁重新出现在他生命时亦然。
  陈啸之甚至想象不出小阿十可能长成的,其他的模样。
  那个毛茸茸的小阿十是该长成这样的——她就该心里怀着诗和太空,向往着她过去就挂在嘴边的父亲,站在所有同龄人的顶端,让所有人都为她折服——而她笑着,对旁边的人说:‘我曾做过我孤身进入宇宙的梦’。
  阿十对万物的热爱,都要从她稚嫩的灵魂里满溢出来了。
  -
  晚上死活不来电。
  夜里十一点多,仍然黑咕隆咚的,其他的楼栋也没有半分要来电的迹象,十五岁的沈昼叶坐在餐桌旁边,裹着陈啸之的羽绒服,哆哆嗦嗦、眼巴巴地看着厨房那一点火光。
  “我他妈是真没见过你这样的,”陈啸之切着姜愤怒道:“沈昼叶你是哪来的麻烦精,你们美国人都这样?一会儿要看星星,一会儿开始打喷嚏,打完喷嚏就开始眼巴巴地看着我——”
  沈昼叶可怜巴巴地抽抽鼻尖儿:“……你家没有暖气也开不了空调。我流鼻涕了。”
  陈啸之咔叽一切菜板,愤怒地说:“麻烦鬼吗你!不会锻炼吗!”
  沈昼叶抽了下鼻涕回应他,黑灯瞎火地抽出张卫生纸,将鼻涕擤了。
  陈啸之:“……”
  脾气超坏的陈少爷对着手电筒的光,认命地将姜切段,又找出葱,将大葱在砧板上一按,正要剁了葱头下锅——正是那一瞬间,沈昼叶几乎像是心电感应一样,小声地命令他:
  “陈啸之,我不吃葱头,不要切葱。”
  陈啸之:“…………”
  陈啸之说:“你真的绝了。”
  沈昼叶对着摇曳的烛光发呆,厨房里传来直接将姜片丢进锅里的、噗通噗通的声音。
  这样静谧的夜晚。
  十五岁的她无意识地荡起了腿,下一秒却砰一声踢到了一个沉重的东西,沈昼叶头上冒出个问号,低头一看,看到了自己的书包。
  沈昼叶:“……”
  沈昼叶突然升起了一种异样的、像是有什么在召唤她一样的感觉。
  ——她把自己的书包拽了上来,在里面摸出了那本她许久没翻开的通信本。
  厨房里陈啸之发呆一般盯着熬姜汤的锅,细微的甜味在黑夜中弥散开来,沈昼叶趁着模糊昏暗的烛光翻开通信本——最后一页果然,凭空出现了一张折得分分明明的信笺。
  ——沈昼叶开始逐渐意识到,这场打破了时间的闭环的,连接着年长十岁的、已经变得温和而绝望的的沈昼叶与年幼的她自己的通信,是有个明确的目标的。
  ……我不想让你有后悔的事情。第一封信里另一个她这样说:我想将你从所有的弯路中推出去。
  可是那样的话,这世界为什么会让她们两个人写起信来?
  十五岁的她仍不明白。
  她展开那封信。
  那封信居然写得密密麻麻的——未来的她字体娟秀,上来的第一句话就是:“以下的建议你可以只当参考。”
  沈昼叶:“……?”
  「第一,不要和陈啸之来往。」
  信中写道。
  沈昼叶呆了一下,抬起头看向陈家厨房的方向——厨房里火光熹微,没有放葱头的姜汤的甜味缓慢弥散开来,陈啸之靠在灶台边上,少年的身影颀长,剪影俊朗。
  「他是我的初恋,自然也是你的,是你这辈子动心的唯一一个男孩。
  你会在春天来临之前和他分手。
  可你会对他念念难忘,一直无法走出来,在二十五岁的如今,仍然会在醉酒的深夜里想起他的相貌。」
  第二段写道:「第二,CPhO复赛之后拿到名次,不要继续打决赛了。」
  沈昼叶:“…………”
  「复赛的名次对于升入高中,已经非常够用了。决赛可以等高一的时候重新报名。」
  沈昼叶微微一愣。
  「不过这不是最重要的,也不是多么影响我的当前的事情。
  我不想强迫你,参考一下就行了。但是下面的第三条,我希望你做到。」
  沈昼叶定了下神,去读下一段——可是,下一段却只有浅浅淡淡的一句话:
  「第三。
  放弃所有不切实际的梦想。
  你自己知道是什么——你一直知道。」
  烛火微微一跳。
  -
  陈啸之端着姜汤出来时,沈昼叶正撑着腮帮发呆。
  他在餐桌上给沈昼叶留了支粉蜡烛。
  那蜡烛是他初一时从一个同学处收的一份生日礼物,应该是自礼品店里买的,上面有一个火红的、恶俗的爱心,陈啸之接过之后对那同学说了声谢谢,回家就将它随手一扔,没想到后来还能派上这样的用场。
  他后来听说送蜡烛的同学似乎对他有些意思,可是陈啸之从来没有将‘喜欢’二字往深处想过。
  烛火摇晃,陈啸之阿十秀气的面容呆呆地盯着那支蜡烛。
  陈啸之突然想起爱情电影里说恋人喜欢去吃烛光晚餐的原因是‘火光会将人照得十分美丽’——陈啸之那时看过就算了,从来没这么觉得过。
  可是当他的阿十拢在蜡烛的火光里时,陈啸之看见她纤长的睫毛,立刻想起电影里的那段话,一瞬连心跳都杂乱无章。
  小时候也漂亮么?
  陈啸之乱七八糟地回忆。
  她小时候也这样好看么——那时候有别的混小子觊觎我的阿十么?
  “姜汤煮好了。”他不动声色地敲了下桌子道:“想什么呢?”
  沈昼叶终于回过了神,捧起姜汤十分痛苦地喝了起来——陈啸之在她身边落座,隔着烛火看见那姑娘含住碗沿的、水红娇软的唇。火烛跳动,女孩脖颈白而纤长,面颊清秀美好,无一处不似爱之女神阿芙洛狄忒的化身。
  那是你发小儿,陈啸之,一个声音激情喷他,你他妈是畜生吗。
  他的视线里沈昼叶一口口地、拧着眉头喝他熬的姜汤。
  那声音沉默了一下,许久后道,你确实是个畜生。
  陈啸之:“……”
  沈昼叶喝完,无意识地舔舔嘴角的汤,看着陈啸之问道:“……说起来,我看你那本书上还有阿十这个名字,那个阿十到底是谁?”
  陈啸之:“……?”
  “我看你画的,应该是个人吧,”沈昼叶纳闷儿道:“陈啸之你不是告诉我那是你养的猪……”
  陈啸之静了下,脸皮很厚地说:“我又没说她是真的猪。”
  沈昼叶:“……”
  沈昼叶露出满脸的嫌弃:“彳亍口巴。”
  “我把客房给你收拾出来,”陈啸之又道:“你在里面睡一晚上,明早我把你喂饱了送回家。”
  他说着就要起身——可是紧接着那一瞬间,他的手腕,突然被沈昼叶牢牢拉住了。
  姑娘家的手很小只,手指也纤纤细细的,看上去没什么大力气,牢牢地抓着陈啸之的手腕时,却将他拉得纹丝不能动。
  “先别走,”
  她忍着颤抖道。
  「你要离他远一点,叶叶。」久远的信中说。
  ——我试着远离过他。十五岁的她想。
  信外,十五岁的沈昼叶盯着陈啸之,牢牢地拉着他的手腕,开口说:“我有一个问题要问你,我已经忍了一段时间了。”
  陈啸之:“你说。”
  ……
  「你会在春天来临之前,和他分手。」刚刚读的信里说。
  ——哪一年的春天?每一年都有春天。
  「收到了吗?」每一封信里都会写。
  ——每一封我都收到了。
  「他根本不喜欢你!」
  沈昼叶沉默了一下。
  “……我问你。”
  十五岁的少女盯着少年,生出浑身的反骨一般,将他的手腕牢牢抓紧。
  然后年少的她几乎拿出全身心的勇气,在烛火飘摇和满天星空下对陈啸之发出太初爆炸般的一问:
  “陈啸之,你喜不喜欢我?”
  -
  ………………
  …………
  2018年九月,深夜。
  ——他是怎么回答的来着。
  二十五岁的沈昼叶蜷缩在被子里,泪水几乎像是断了线一般往下坠落。
  夜深人静,她哭得头都痛了,泪花儿一颗颗地滴进枕头,可是她连哭出声都不愿意——只要不哭出声,深夜的泪水就都可以留在黎明前的黑暗中。
  沈昼叶的手机屏幕在一边黑着,消息全开了免打扰,微信上所有同学都在讨论这一次毕业要求的改革。
  不就是毕不了业吗,沈昼叶一边哭一边笑。
  每年毕不了业的博士生海了去了,有些学校的博士生按时毕业率只有30%,甚至不是所有在校博士生都能拿到学位,你只不过是没有例外而已,也没见哪个哭得这样惨。
  可是,为什么会是我呢?
  ——沈昼叶也好,April也好,这个名字所代表的,从来都是前1%。
  从小到大,我待人为善,做了我能做的所有好事,我流过泪也流过血,如果像丘吉尔所说的‘鲜血、辛劳、泪水和汗水’,我无一不曾给出,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我会沦落至此?
  为什么爱我的、支持我的人们会一一离去,而我在葬礼上失声恸哭,却唤不回任何一个人的回头?
  ——世间万物都有声音,却没有哪怕一个个体应答。
  沈昼叶难受得浑身发抖,甚至差点呕了出来,后来她连躺着都觉得腹中发痛难捱,像是陪伴了她半个博士生涯的痼疾复发。
  奥美拉唑没带来这儿。
  长夜漫漫,沈小师姐便一边哭,一边坐在床角忍耐空腹的疼痛。她蜷缩成一团,细致的肩胛骨瘦得凸起。
  窗外微微亮起一线鱼肚白,天亮了。
  第一缕天光照进沈昼叶泪眼朦胧的眼瞳。
  她看着花白粲目的太阳与浩渺地平线,泪水一颗颗地往下滚——可是泪珠在滚出眼眶的一刹那就洇进了她哭得发红的面颊。
  别哭了,沈昼叶顽强地告诉自个儿:无论多么不想要这样的生活,都得继续努力活下去。
  “……”
  二十五岁的沈昼叶早已与娇气没有半分干系,她极度自制,自发止住了泪。
  然后她抽了抽纸,擦脸上的水痕。
  -
  ……
  “你打算怎么办?”张臻叹了口气:“反正以原来的标准我也得延毕,我倒是没啥所谓。”
  沈昼叶叹了口气,摇摇头道:“不能怎么办。”
  张臻说:“你那个小老板他妈的可太不是人了,你也是傻,沈昼叶,你自己的文章,当时至少也得要个二作,使劲儿扯扯皮的话,学生的二作是可以当作一作的。”
  办公室里,沈昼叶放空自我地说:“臻臻,你还记得我发了个啥吗?”
  张臻回忆了一下:“……ScienceAdvances?”
  ——Science头号子刊。虽比不上他家老大Science,但比下绰绰绰绰有余的刊物。
  张臻:“…………”
  张臻终于反应了过来这刊物名和背后隐藏的故事,由衷地叹息:“……这故事可他妈太傻逼了。”
  沈昼叶:“谁说不是呢。”
  沈昼叶平淡地说:“按新要求,我得两篇中科院一区才能毕业,但是年初的时候Sci.Adv.这刊物,跟NatureCommunications和PNAS一起,被降到中科院二区去了。”
  张臻难以置信地说:“这可真是太傻逼了吧……”
  “所以只能安慰自己,”沈昼叶淡淡地说:“就算那篇被抢走的paper在我手里,也毕不了业了。”
  张臻道:“你自己知道可以——中科院傻逼,研究生院负责答辩的老师可不傻逼。”
  沈昼叶苍白地笑了下,对张臻说:“可这么想会好受点儿。”
  “……”张臻静了一下:“……是。”
  毕竟给出去的文章,一经采用,是撤不回来的。
  加州的阳光落在沈昼叶的身上,沈昼叶转了一下笔,正打算去做陈啸之布置的任务,可是下一秒办公室门就被推开了。
  二十五岁的陈啸之冷冷地道:“——沈昼叶,你出来。”
  他这次说的是中文。
  -
  沈昼叶走路其实都有点虚浮。
  她有时以为这只是个噩梦而已,但是她的理性又清楚地知道这是真的。
  陈教授等在学生办公室的门口。他今天戴了一架金边眼镜,但是似乎睡得不太好——沈昼叶气色则更差,头发也蓬乱,一看就一整晚没睡。
  沈昼叶刚一推门出来,陈啸之就重重地带上了办公室的门,砰地一声,声音在楼里回响。
  沈昼叶:“……”
  她垂下眼睛,顺从地喊道:“……老师。”
  陈啸之将手里的纸一抖,嘲道:“还知道叫老师呢?”
  沈昼叶:“……”
  她不知道说什么,整个人都木木的,更做不出什么表情来,只得温顺地低下了头。
  “我之前跟你说过吧,”陈啸之在人经过的走廊上一抖纸,说:“这个地方要怎么处理,我有没有手把手教你?沈昼叶你真是带着脑子做事的?”
  沈昼叶凑过去看了一眼,发现自己处理的过程中,确实出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陈啸之讲过的错误。
  沈昼叶苍白地张开唇。
  她道歉,声带却难以发出声音来,她已经在崩溃的边缘走过一遭,至今没能彻底恢复。
  陈啸之嘲弄地道:“——进来。”
  沈昼叶:“……?”
  “我让你进办公室啊,”
  陈啸之握着自己办公室的门把手,施虐般地说:
  “——还是你想在走廊上被喷?”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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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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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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