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7 章 正文第六十七章 什么是“爱”
不知是不是因为看到古琴太过激动，南千夜叫刘德把琴收下去后，没过多久，上官锦就借口后宫有事要处理，离开了。现下，换我坐在她原先的位子上，为南千夜研墨。
“怎么，被那古琴迷得都不愿多看朕一眼了？”腰上蓦地被人拍了下。
我收回思绪，转头瞪这个扰我清思的人。谁知一下反应过来，身边这个是皇帝，当下脑袋一歪，顺势倒到他肩上，笑道：“还确实挺迷人的。”
南千夜不悦哼了声，显然受不了我的忽视，生气地撇过头。
我觉着玩笑开过了，又嘻笑地献媚道：“这琴再迷人也没有皇上您迷人啊，您没瞧这后宫一大群女人被你迷得晕头转向，不知东西南北么？”
他被我的话逗笑，转而又有点兴师问罪的意味，“朕可不觉得在羽儿的眼里，朕比那琴更令你着迷，朕或许可以迷住天下女人，却独独迷不住你？”
我作出一脸惊讶：“皇上何出此言？”没再沉浸在初见古琴的喜悦里，我坐正身子，心想，难道是我这些日子做的还不够，他还不相信我？
“羽儿难道不知道么？”他龙眼微眯，有一丝认真，“在这宫里，除了锦儿，没有谁不为朕争风吃醋，可你却让朕好像看到了第二个上官锦。”他顿了顿，又道:“朕是你的夫君，若你眼睁睁看着朕跟别的女人在一起，还能淡然处之，大方谦让，那你对朕就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你非常爱朕，一种……是你根本不爱朕。”
他灼灼盯着我，说出的话犹在我心里落下一记重槌，而我，却无从反驳。
伸手抚上他的眉眼，我问：“皇上，您爱上官锦吗？”其实答案已很明显，可我还是想听他亲口说说。
他不料我会这么一问，神情顿时变得迷惘，没有出声。我又换了个方式问他:“皇上可会时常想起锦贵妃？想要见她，想要去她那儿？”
他缓缓地点了点头。
我又问:“那如果有天她不在你身边了，你可会心痛？”
他沉默一阵，似在思考我的问题，我鼓着怦怦的心等着，最后在他低沉的呢喃里，听到几个字。
“应该会的……”
应该会的……
我笑了笑，“那皇上您是爱她的。”
“明明是朕在问你，你怎么反倒扯上锦儿了？”他蓦地意识到什么，又把话题绕回我身上。
“皇上想听臣妾心中的实话么？”突然觉得有点讽刺，古代帝王会不会因为围绕在自己身边的莺莺燕燕太多，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爱”？
话出口，他却一反前态，老半天没反应，我看他面色凝重，心里打鼓，难不成他不想听真话
“皇上。”
我又轻唤了一声，他有些不悦，侧过脸道:“你说吧，但若是惹朕生气的话，就不要说了。”
难得见他有一丝孩子气，那鼓着腮帮子的脸都快崩破了。
轻轻挽起他的手肘，我道：“皇上，臣妾爱您，只是……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感情而已。”这话不算假也不算真，其实对于爱情，还有第三种可能，那就是不敢爱。不敢爱不是不爱，而是把那份感情埋藏在心底，用理智去压住它，不让它肆意蔓延，到最后渐渐淡忘。不敢爱需要很坚韧的意志，也要时时刻刻的清醒，因为稍有不慎，就会弥足深陷，不能自拔。
南千夜身子似有一怔，我笑了笑，又继续说：“若是皇上有天为一个女子魂牵梦绕，吃饭睡觉都牵挂着她，甚至可以为她放弃一切，那就必定是爱上她了，一定要好好珍惜。嗯……还有一种爱是平淡到可以让人忽略、记不起的，就好像人生命中无时无刻不在呼吸的空气，因为平凡、触手可得，所以没去在意，也不够重视，可真当失去时，才察觉到它的重要，想要再挽回已为时已晚。臣妾觉得皇上和锦姐姐有点像第二种，若有时间您不妨琢磨琢磨，千万不要错过原该珍惜的人！”
我的提醒就到这儿，也不知他会不会懂？而对上官锦，就算偿还她上次出言相助的恩情，她的爱既然能包容他身边无数的女人，那她是最适合南千夜的，而在这深宫内院，如果能让这个帝王看清自己对她的心，成全一桩美满爱情，我也觉得安心。
“哼，说了这么多，原来你不过是在吃锦儿的醋！”他抱过我，唇俯下来，嘴角有一丝弯弯的弧度。
我环上他的颈，也不反驳，尽情享受着这如泡影般的恩露。
缠绵的吻，温柔细软，由浅而深，一寸一寸将人的心房慢慢侵蚀，最后化百炼钢为绕指柔。世界仿佛只剩下了我们两个人，辗转悱恻，在这异灵的时空，在这繁华的皇朝，在这权利最顶端的龙椅之上。
很多年后我觉得迷惑，因为我依然会时常想起这一幕，曾以为那是缠绕我一生的梦魇，后来随着时间的洗涤，我才慢慢明白，那其实是我人生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尝到的甘露，那时的心底平静安宁，以至于忽略了暗里滋生的一丝清甜，可终究，人的心不懂欺骗，所以才会将这段记忆深深刻下，让人久久……无法忘怀。
半晌，南千夜放开了我，他脸上溢着轻浅的笑，看我的目光灼灼发热。我竟被他看得脸红了，衣服在刚才的纠缠中有些凌乱，我赶紧从他怀中出来，也来不及整理，丢下一句：“皇上还是认真批奏折吧，臣妾就不扰您了，臣妾告退。”说完，跑下案台，也不理身后他的叫唤，出门领着小镜子，快步走了。
回到羽心斋，雨儿来说月儿醒了，不过，情况有点异常。
来到月儿的房间，一进门便看到躲在床角落瑟瑟发抖、缩成一团的白布人儿。
“这是怎么回事？”我问雨儿。
“娘娘，她一醒来就是这样，谁也接近不得，离得近了又打又叫，奴婢怕她再伤到自己，暂时没敢动她，想等娘娘回来再做定夺。”
我深呼一口气，知道这月儿可能是受了刺激，现下对所有人都抱满敌意，严重排斥着外界的一切。我叫小镜子去把南羿星叫来，随后又让雨儿她们退下，自己一个人留在房里，试着跟月儿沟通。
我抬了个板凳坐在离床几步远的地方，跟缩成一团的女孩儿聊天，我先告诉她我是谁，表明我对她没有恶意，随后便像辅导心理疾病患者一样，跟她闲谈起来。
这方法是我以前从电视上看到的，现在唯有拿出来试试。我说了很多，关于我的，关于她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生活琐事，一开始她的回应很少，几乎是没有，后来我索性给她讲一些笑话和故事，她这才缓了缓发抖的身子，逐渐开始回应我的问题，不过不是用嘴，而是点头或摇头。
大约跟她聊了两刻钟，我问她渴不渴，她犹豫了一下，点头，于是我拿过桌上的茶壶倒了杯水，在征得她的同意后，过去喂她。
她小心翼翼地喝着，眼神一刻也不放松对我的戒备。我无奈笑了笑，待她喝完水，又问她饿不饿。她没有回应，直到我说我们吃完饭后再继续讲故事，她才摆动了下她的小脑袋。
出了房，南羿星、小镜子、雨儿都在门口，先前跟月儿聊天时，就已经听到了门外的动静，知道他来了。
一直在房门口来回踱着步的男孩一见到我，就着急蹦过来，“她现在怎么样？”
我跟他说，月儿已经被我安抚得差不多，让雨儿去把今日多准备的一份香菇鱼片粥端来，一会儿让他跟我一起进去。
果然，房里的月儿见到南羿星很是激动，但却不是激动地排斥，相反，她一见到他就拖住他衣袖，眼泪流个不停，生怕他把她丢下似的。我在一旁看得心酸，随后听南羿星细细安慰她几句，又嘱咐她听我的话，这才听到了她醒来后发出的第一个声音，沙哑而低涩的一个“嗯”字。
喂月儿吃过饭，又把煎好的药喂她喝了，于是，现下就有一双被大片白纱衬托着的大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我。
我有些哭笑不得，望了眼一旁挠着脑袋摸不着状况的南羿星，暗叹了口气，“好吧，我们继续讲故事。”
南羿星一听有“故事”讲，眼睛一亮，也嚷着要听，跟月儿排排坐在床前，那模样是说不出的可爱。m.ЪＩmiＬóū.℃óm
晚膳过后，我叫小镜子送南羿星回去，我发现这两人之间是没事了，加之年龄相仿，走时还聊着话，相处甚好。月儿自是舍不得南羿星走，可不管怎样，最后还是依依不舍地松开了抓着他衣袖的手。
眼下除了我，这个小女孩对羽心斋其他人仍旧持着严重的心理戒备，哄她睡着后，我吩咐雨儿在房中放了一张可供一人睡的椅榻，让她就像以前在将军府照顾我时一样，照顾月儿。当然，屋里的荷香也是一直没断过的。
夜里如常，待人全都入睡后，我寻到废院子，继续练武。因着月儿的事，前两天耽搁了，就只练过那晚。
这可不行，我得加快进度，可如今事多，这夜里也不敢练太久，就怕羽心斋半夜出什么岔子。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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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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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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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千夜不悦哼了声，显然受不了我的忽视，生气地撇过头。
我觉着玩笑开过了，又嘻笑地献媚道：“这琴再迷人也没有皇上您迷人啊，您没瞧这后宫一大群女人被你迷得晕头转向，不知东西南北么？”
他被我的话逗笑，转而又有点兴师问罪的意味，“朕可不觉得在羽儿的眼里，朕比那琴更令你着迷，朕或许可以迷住天下女人，却独独迷不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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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儿难道不知道么？”他龙眼微眯，有一丝认真，“在这宫里，除了锦儿，没有谁不为朕争风吃醋，可你却让朕好像看到了第二个上官锦。”他顿了顿，又道:“朕是你的夫君，若你眼睁睁看着朕跟别的女人在一起，还能淡然处之，大方谦让，那你对朕就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你非常爱朕，一种……是你根本不爱朕。”
他灼灼盯着我，说出的话犹在我心里落下一记重槌，而我，却无从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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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问:“那如果有天她不在你身边了，你可会心痛？”
他沉默一阵，似在思考我的问题，我鼓着怦怦的心等着，最后在他低沉的呢喃里，听到几个字。
“应该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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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笑，“那皇上您是爱她的。”
“明明是朕在问你，你怎么反倒扯上锦儿了？”他蓦地意识到什么，又把话题绕回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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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
我又轻唤了一声，他有些不悦，侧过脸道:“你说吧，但若是惹朕生气的话，就不要说了。”
难得见他有一丝孩子气，那鼓着腮帮子的脸都快崩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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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千夜身子似有一怔，我笑了笑，又继续说：“若是皇上有天为一个女子魂牵梦绕，吃饭睡觉都牵挂着她，甚至可以为她放弃一切，那就必定是爱上她了，一定要好好珍惜。嗯……还有一种爱是平淡到可以让人忽略、记不起的，就好像人生命中无时无刻不在呼吸的空气，因为平凡、触手可得，所以没去在意，也不够重视，可真当失去时，才察觉到它的重要，想要再挽回已为时已晚。臣妾觉得皇上和锦姐姐有点像第二种，若有时间您不妨琢磨琢磨，千万不要错过原该珍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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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说了这么多，原来你不过是在吃锦儿的醋！”他抱过我，唇俯下来，嘴角有一丝弯弯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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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后我觉得迷惑，因为我依然会时常想起这一幕，曾以为那是缠绕我一生的梦魇，后来随着时间的洗涤，我才慢慢明白，那其实是我人生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尝到的甘露，那时的心底平静安宁，以至于忽略了暗里滋生的一丝清甜，可终究，人的心不懂欺骗，所以才会将这段记忆深深刻下，让人久久……无法忘怀。
半晌，南千夜放开了我，他脸上溢着轻浅的笑，看我的目光灼灼发热。我竟被他看得脸红了，衣服在刚才的纠缠中有些凌乱，我赶紧从他怀中出来，也来不及整理，丢下一句：“皇上还是认真批奏折吧，臣妾就不扰您了，臣妾告退。”说完，跑下案台，也不理身后他的叫唤，出门领着小镜子，快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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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回事？”我问雨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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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跟她聊了两刻钟，我问她渴不渴，她犹豫了一下，点头，于是我拿过桌上的茶壶倒了杯水，在征得她的同意后，过去喂她。
她小心翼翼地喝着，眼神一刻也不放松对我的戒备。我无奈笑了笑，待她喝完水，又问她饿不饿。她没有回应，直到我说我们吃完饭后再继续讲故事，她才摆动了下她的小脑袋。
出了房，南羿星、小镜子、雨儿都在门口，先前跟月儿聊天时，就已经听到了门外的动静，知道他来了。
一直在房门口来回踱着步的男孩一见到我，就着急蹦过来，“她现在怎么样？”
我跟他说，月儿已经被我安抚得差不多，让雨儿去把今日多准备的一份香菇鱼片粥端来，一会儿让他跟我一起进去。
果然，房里的月儿见到南羿星很是激动，但却不是激动地排斥，相反，她一见到他就拖住他衣袖，眼泪流个不停，生怕他把她丢下似的。我在一旁看得心酸，随后听南羿星细细安慰她几句，又嘱咐她听我的话，这才听到了她醒来后发出的第一个声音，沙哑而低涩的一个“嗯”字。
喂月儿吃过饭，又把煎好的药喂她喝了，于是，现下就有一双被大片白纱衬托着的大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我。
我有些哭笑不得，望了眼一旁挠着脑袋摸不着状况的南羿星，暗叹了口气，“好吧，我们继续讲故事。”
南羿星一听有“故事”讲，眼睛一亮，也嚷着要听，跟月儿排排坐在床前，那模样是说不出的可爱。m.ЪＩmiＬóū.℃ó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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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除了我，这个小女孩对羽心斋其他人仍旧持着严重的心理戒备，哄她睡着后，我吩咐雨儿在房中放了一张可供一人睡的椅榻，让她就像以前在将军府照顾我时一样，照顾月儿。当然，屋里的荷香也是一直没断过的。
夜里如常，待人全都入睡后，我寻到废院子，继续练武。因着月儿的事，前两天耽搁了，就只练过那晚。
这可不行，我得加快进度，可如今事多，这夜里也不敢练太久，就怕羽心斋半夜出什么岔子。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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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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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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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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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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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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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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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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