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陈素之死
【死】
309房间内，陈素的怪病几乎在水渍朝他们汇聚过来的第一时间发作。
强烈的疼痛和心悸让他脸色瞬间苍白，不祥之兆的感觉又来了。
“你不提醒我也知道这些水有问题……”
陈素暗骂怪病这时候出来捣乱，强忍着不适看向汇聚在一起的积水，也不知道这些水聚集起来后会发生什么，只能先躲着点了。
他踩着沙发上了裴向雪平时用的办公桌。
从四周渗透出来的水渍并不是很多，一时半会淹不到办公桌的高度，应该能拖延一会。
他心里盘算着，不等站稳，一阵心悸再次传来。
【死】
怪病再次发作。
连续发作，意思是我躲到桌子上面也没用？
陈素环顾办公室，房间就这么大一点，桌子上都不安全，还有什么地方是安全的？
“这些水在跟着我们，让我也躲一躲。”张洋紧挨着陈素窜上了桌面。
“这里不安全，换个地方。”
陈素不等张洋站稳，动身爬到了位置最高的书柜上。
“你小子不至于吧？”
张洋在下面古怪的看着陈素，这桌子上和柜子上除了显得陈素更怂一点，有什么区别吗？
“你现在上来还来得及，领导。”
陈素半蹲在柜子上，姿势虽然难受，但在这上面的确没有了心悸和危机感。
怪病不再出现足以说明这里暂时是安全的。
“开玩笑，我好歹也是守夜人，能跟你一样蹲到柜子上？”
张洋冷笑。
话还没说完，他发现前面的诡异女人消失不见了。
与此同时，在桌子下一团积水不知道什么时候汇聚在了一起。
在这积水之中，一只森冷苍白的手伸了出来。
刚才消失的诡异女人正从积水中向外爬出，她的脸部已经变成了裂变的狰狞模样，右手从下往上，径直抓向张洋的脚踝。
“卧槽！给我让个位置！”
张洋敏锐的察觉到这一幕，吓得就地一滚，顿时趴上了陈素所在的柜子。
这只诡异的危险程度恐怖至极，决不可被碰触，刚才但凡被抓住，他这会恐怕就已经凉了。
“她离不开水？”
柜子上的陈素把一切看的清清楚楚。
女人的移动和袭击都在水里进行，它现在的禁忌能力也是水，它需要水为依托……
如果是这样的话只要离她凝聚的积水远一点不就没事了？
“对，它现在的能力一定和水有关。”
张洋跟陈素一样蹲在柜子上，一边擦着额头的冷汗，一边附和着陈素的分析。
陈素不由侧目看了一样张洋：“领导，不愧是你，这么自然就把你刚才说的话忘了？”
张洋老脸一红，梗着脖子道：“我要保存实力，不做无用的消耗。”
【死】
怪病忽然间再一次发作。
陈素忍住心悸的感觉，这地方也不安全了？
对了，诡异能操控水的话，水流汇聚的地方也就不会局限在地面上了，任何地方都可以出现。
陈素看向张洋：“这不能待了，换个地方保存实力吧。”
“不去不去。”
张洋连忙摇头道：“这鬼东西可以到处穿梭，其他地方它的个子都能摸得到，只有这个柜子它个子够不着，我就在这哪也不去了。”
陈素从柜子上跳了下来，踩到裴向雪的沙发上，感觉怪病平静之后道：“真不下来？”
“你小子不要命了，赶紧上来啊！”张洋见状连忙劝道。
陈素伸手示意：“先注意你身后吧，领导。”
张洋闻言一愣，回头发现在他身后的墙壁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汇聚了一团水渍。
这时候一只苍白的手掌正从墙上积水中伸出。
“还能这样？”
张洋浑身肌肉一紧，汗毛根根立起。
接着他连滚带爬翻身下了柜子，挤到陈素身边道：“你小子什么时候发现的？”
“刚刚。”陈素道。
“那你提前下去……是因为你猜到了？”张洋追问中愣了一下。
他这会后知后觉才明白，诡异可以控制水，所以这里没有绝对安全的地方，一个地方不能待太久。
陈素是从一开始就猜到了，所以提前转移位置？
这小子有一点小聪明啊……
【死】
这时陈素的怪病再次来袭。
他强压心悸的感觉，打量着四周道：“它又要来了。”藲夿尛裞網
说话间他再次腾跃到了办公桌上，连带着张洋一起躲开了诡异女人的再一次袭击。
有怪病的提醒，目前阶段他总能先一步避开危险。
这让一直注意积水变幻的张洋倍感诧异。
“我怎么没看到它什么时候过来的，难道你算到了它出现的规律？”
在张洋眼里水渍根本没有汇聚的轨迹，只有当诡异女人出现的时候才会突然形成一滩积水，这让他无法防备。
陈素一个普通人却能次次避开危险，除了算到规律，他想不到有别的可能。
“……”
陈素佩服的看了眼张洋，这么离谱的事也能想到。
他不置可否的拉了拉张洋，再次避开了一次诡异的袭击。
“你果然计算出了它的行动规律，你这家伙，神了。”张洋惊疑连连。
陈素摇头道：“领导，我们不可能一直躲下去。”
房间里的积水在不停增加，迟早会涨到他们避无可避，非死不可的地步，现在躲的次数再多也只是苟延残喘。
“那倒是……”
张洋脸色沉了下去，这种处境他生不出一点办法。
心里不由变得的沉重。
陈素也在保持缄默。
在两人的沉默中势态持续发展。
房间汇聚的水越来越多。
诡异女人的出没变得越来越迅速，满地的积水似乎让它不再受到限制，随时随地都会出现在两人身后。
“走！”
无声无息，在陈素刚躲开上一次袭击的瞬间，诡异女人再次从他们背后钻出水面，几乎不给他们喘息的时间。
陈素如果不是有怪病预警，早已经落在了诡异手中。
“陈素，我快撑不住了，总部迟迟没有动静，应该是等不到支援了，你有没有什么想法，也许我还能拼一下。”
跟在陈素身后不停来回转移的张洋气喘吁吁，他刚才有几次差点被诡异抓住，惊险的程度让他觉得死亡正在无限接近他。
尤其是总部到现在还是一点动作都没有，这让他彻底绝望。
“暂时没有。”
陈素专注避险。
“那完了，我们没有时间了。”
诡异女人强大到无法解决，水面也到了他们脚底，在张洋眼里，现在已经到了绝境。
“……”
陈素沉默，转移到柜子上后，看着其他已经被淹没的落脚处皱了皱眉。
现在除了柜子已经没有供他们转移的地方了，诡异女人下一次再出现将避无可避……
“来了！”
陈素忽然出声，一脸严肃的看着水面。
诡异女人的苍白手掌正从他们脚下的水面伸出，湿漉漉的狰狞头颅紧随其后，一双死人眼直勾勾盯着张洋。
张洋全身的汗毛瞬间根根立起，浑身肌肉紧绷道：“看来我要先走一步了，妈的，死就死吧，跟它拼了！”
说话间他脚下的影子迅速扑向诡异女人，以一种毅然决然的气势赴死，一瞬间竟然看不出他有一点畏惧的感觉。
“确实没办法了……”
陈素没有阻拦，现在这么拼必死无疑，但现在的情况除此之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必死的局，总得做点什么。
摇了摇头，他取出钉棍，在鬼影扑到诡异女人身上的同时，他目光变得锐利，一个起跳将钉棍全力刺在了诡异头顶。
“噗嗤。”
似乎因为鬼影在前的原因，钉棍顺利刺穿了女人的头颅，上面附带的效果也让诡异浑身一僵。
但也就是瞬间的事，诡异已经恢复正常。
只见女人抓住张洋的鬼影一口吞下，顿时让张洋惨叫而亡。
紧接着诡异女人一只手抓住陈素，充满根根獠牙的血盆大口笼罩而下……
……
天旋地转。
陈素缓缓睁开眼睛，就看到张洋站在他旁边，浑身肌肉紧绷，咬牙瞪眼道：“看来我要先走一步了，妈的，死就死了，跟它拼了！”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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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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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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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9房间内，陈素的怪病几乎在水渍朝他们汇聚过来的第一时间发作。
强烈的疼痛和心悸让他脸色瞬间苍白，不祥之兆的感觉又来了。
“你不提醒我也知道这些水有问题……”
陈素暗骂怪病这时候出来捣乱，强忍着不适看向汇聚在一起的积水，也不知道这些水聚集起来后会发生什么，只能先躲着点了。
他踩着沙发上了裴向雪平时用的办公桌。
从四周渗透出来的水渍并不是很多，一时半会淹不到办公桌的高度，应该能拖延一会。
他心里盘算着，不等站稳，一阵心悸再次传来。
【死】
怪病再次发作。
连续发作，意思是我躲到桌子上面也没用？
陈素环顾办公室，房间就这么大一点，桌子上都不安全，还有什么地方是安全的？
“这些水在跟着我们，让我也躲一躲。”张洋紧挨着陈素窜上了桌面。
“这里不安全，换个地方。”
陈素不等张洋站稳，动身爬到了位置最高的书柜上。
“你小子不至于吧？”
张洋在下面古怪的看着陈素，这桌子上和柜子上除了显得陈素更怂一点，有什么区别吗？
“你现在上来还来得及，领导。”
陈素半蹲在柜子上，姿势虽然难受，但在这上面的确没有了心悸和危机感。
怪病不再出现足以说明这里暂时是安全的。
“开玩笑，我好歹也是守夜人，能跟你一样蹲到柜子上？”
张洋冷笑。
话还没说完，他发现前面的诡异女人消失不见了。
与此同时，在桌子下一团积水不知道什么时候汇聚在了一起。
在这积水之中，一只森冷苍白的手伸了出来。
刚才消失的诡异女人正从积水中向外爬出，她的脸部已经变成了裂变的狰狞模样，右手从下往上，径直抓向张洋的脚踝。
“卧槽！给我让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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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诡异的危险程度恐怖至极，决不可被碰触，刚才但凡被抓住，他这会恐怕就已经凉了。
“她离不开水？”
柜子上的陈素把一切看的清清楚楚。
女人的移动和袭击都在水里进行，它现在的禁忌能力也是水，它需要水为依托……
如果是这样的话只要离她凝聚的积水远一点不就没事了？
“对，它现在的能力一定和水有关。”
张洋跟陈素一样蹲在柜子上，一边擦着额头的冷汗，一边附和着陈素的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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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洋老脸一红，梗着脖子道：“我要保存实力，不做无用的消耗。”
【死】
怪病忽然间再一次发作。
陈素忍住心悸的感觉，这地方也不安全了？
对了，诡异能操控水的话，水流汇聚的地方也就不会局限在地面上了，任何地方都可以出现。
陈素看向张洋：“这不能待了，换个地方保存实力吧。”
“不去不去。”
张洋连忙摇头道：“这鬼东西可以到处穿梭，其他地方它的个子都能摸得到，只有这个柜子它个子够不着，我就在这哪也不去了。”
陈素从柜子上跳了下来，踩到裴向雪的沙发上，感觉怪病平静之后道：“真不下来？”
“你小子不要命了，赶紧上来啊！”张洋见状连忙劝道。
陈素伸手示意：“先注意你身后吧，领导。”
张洋闻言一愣，回头发现在他身后的墙壁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汇聚了一团水渍。
这时候一只苍白的手掌正从墙上积水中伸出。
“还能这样？”
张洋浑身肌肉一紧，汗毛根根立起。
接着他连滚带爬翻身下了柜子，挤到陈素身边道：“你小子什么时候发现的？”
“刚刚。”陈素道。
“那你提前下去……是因为你猜到了？”张洋追问中愣了一下。
他这会后知后觉才明白，诡异可以控制水，所以这里没有绝对安全的地方，一个地方不能待太久。
陈素是从一开始就猜到了，所以提前转移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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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怪病的提醒，目前阶段他总能先一步避开危险。
这让一直注意积水变幻的张洋倍感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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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张洋眼里水渍根本没有汇聚的轨迹，只有当诡异女人出现的时候才会突然形成一滩积水，这让他无法防备。
陈素一个普通人却能次次避开危险，除了算到规律，他想不到有别的可能。
“……”
陈素佩服的看了眼张洋，这么离谱的事也能想到。
他不置可否的拉了拉张洋，再次避开了一次诡异的袭击。
“你果然计算出了它的行动规律，你这家伙，神了。”张洋惊疑连连。
陈素摇头道：“领导，我们不可能一直躲下去。”
房间里的积水在不停增加，迟早会涨到他们避无可避，非死不可的地步，现在躲的次数再多也只是苟延残喘。
“那倒是……”
张洋脸色沉了下去，这种处境他生不出一点办法。
心里不由变得的沉重。
陈素也在保持缄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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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汇聚的水越来越多。
诡异女人的出没变得越来越迅速，满地的积水似乎让它不再受到限制，随时随地都会出现在两人身后。
“走！”
无声无息，在陈素刚躲开上一次袭击的瞬间，诡异女人再次从他们背后钻出水面，几乎不给他们喘息的时间。
陈素如果不是有怪病预警，早已经落在了诡异手中。
“陈素，我快撑不住了，总部迟迟没有动静，应该是等不到支援了，你有没有什么想法，也许我还能拼一下。”
跟在陈素身后不停来回转移的张洋气喘吁吁，他刚才有几次差点被诡异抓住，惊险的程度让他觉得死亡正在无限接近他。
尤其是总部到现在还是一点动作都没有，这让他彻底绝望。
“暂时没有。”
陈素专注避险。
“那完了，我们没有时间了。”
诡异女人强大到无法解决，水面也到了他们脚底，在张洋眼里，现在已经到了绝境。
“……”
陈素沉默，转移到柜子上后，看着其他已经被淹没的落脚处皱了皱眉。
现在除了柜子已经没有供他们转移的地方了，诡异女人下一次再出现将避无可避……
“来了！”
陈素忽然出声，一脸严肃的看着水面。
诡异女人的苍白手掌正从他们脚下的水面伸出，湿漉漉的狰狞头颅紧随其后，一双死人眼直勾勾盯着张洋。
张洋全身的汗毛瞬间根根立起，浑身肌肉紧绷道：“看来我要先走一步了，妈的，死就死吧，跟它拼了！”
说话间他脚下的影子迅速扑向诡异女人，以一种毅然决然的气势赴死，一瞬间竟然看不出他有一点畏惧的感觉。
“确实没办法了……”
陈素没有阻拦，现在这么拼必死无疑，但现在的情况除此之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必死的局，总得做点什么。
摇了摇头，他取出钉棍，在鬼影扑到诡异女人身上的同时，他目光变得锐利，一个起跳将钉棍全力刺在了诡异头顶。
“噗嗤。”
似乎因为鬼影在前的原因，钉棍顺利刺穿了女人的头颅，上面附带的效果也让诡异浑身一僵。
但也就是瞬间的事，诡异已经恢复正常。
只见女人抓住张洋的鬼影一口吞下，顿时让张洋惨叫而亡。
紧接着诡异女人一只手抓住陈素，充满根根獠牙的血盆大口笼罩而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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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素缓缓睁开眼睛，就看到张洋站在他旁边，浑身肌肉紧绷，咬牙瞪眼道：“看来我要先走一步了，妈的，死就死了，跟它拼了！”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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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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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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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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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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