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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5 章 第六十五章(修)

金手指是中二词! 别寒 8879 May 26, 2022 3:51:33 PM
  沈天昭或许从一开始就注视着她,又或者只是在最后时刻才出现。
  不过这并不重要,对于这场择剑之行,除了在白茶有性命之忧的时候他会插手之外,其余无论发生什么他只会袖手旁观。
  这是规矩,亦是修行之道。
  剑修以战淬炼,以境磨心。
  如果她真的遇上了危险,沈天昭出手了的话,按照规矩,剑未择,之后五年之内她都不能再入无量之地。
  白茶抬头看向沈天昭神魂所在,那道金光隐约,下一秒就要湮灭。
  以前时候她觉得沈天昭选她为传承更多的只是因为他们都是五行之外,不受庇护的存在,如今看来倒是她当局者迷了。
  “我们很像。”
  她握着手中灵剑,外面那人感知不到沈天昭的所在,只以为白茶是在自言自语。
  沈天昭知道,她是在同他言语。
  剑光如虹,劈开了混沌。
  幻境裂开,千万碎片似冰雪一样窸窸窣窣落下,在盛大的喧哗之中却又静谧无声。
  “不过我会劈开那方天地。”
  这一次白茶并没有借助外力,也没有得到风停云的帮助,是真真切切凭借着自身的力量破了这心魔幻阵。
  破阵的瞬间她的剑指着那青色身影,剑面之上清晰映照着他愕然的神情。
  不单单是他,风停云和御飞流也很意外。
  在心魔幻阵发动的时候,风停云他们立刻觉察到了,等到他们能够行动之后赶过来却已经来不及了。
  本以为白茶哪怕没有滋生心魔,也会在其中待上个十天半个月,不想竟出来得这么快。
  “你怎么做到的?是不是玄灵子那老东西给了你什么破阵的法宝?!”
  心魔幻阵是他的得意阵法,不说整个修真界,至少同等级之中他的幻阵是无人能解的。
  如果今日是破丹或者更高的元婴修者破了他的阵法他倒不会这么恼羞成怒,可白茶不过凝心初期,这般轻易破了他的阵法他心里自然不会平衡。
  之前玄灵子将苍生棋给了白茶就足够让他嫉恨了,此时他更加破防。
  “你不用管我是怎么破的阵,之前你答应我的事情你可别忘了。”
  如今风停云和御飞流已经过来了,白茶也不再对他有什么好脸色。
  “现在,劳烦你从青雲的身体里滚出去!”
  白茶引剑攻了过去,本来她之前答应入阵只是为了拖延时间,没有想过自己能够出来。
  但如今既然她破了阵,那么束缚自然也是有效的,白茶想要趁着他幻境刚被破道心紊乱之时,一鼓作气把他从少年以内逼出。
  按理说这并不是什么难事。
  然而不知怎么回事,修者的言行本该受天的束缚,偏于对方却并非如此。
  正在白茶以为是自己剑气不足,想要再蓄力引气入其体内的时候,风停云赶紧上前制止她。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一柄竹剑倏尔刺了过来,若不是风停云眼疾手快,可能这剑已经入了白茶心脉。
  “?!好一个老匹夫!你既立过誓,这般出尔反尔难道不怕违逆天道吗!”
  那人狞笑,反问道:“笑话,立誓之人又不是我,天道惩戒又与我何干?”
  白茶一愣,没明白他这话什么意思。
  一旁的风停云黑着脸沉声道。
  “你被这老东西给摆了一道,他现在六魂七魄不全,肉.身也早就湮灭了。如今他魂魄残缺,又用的是青雲的身体,他立的誓就算违背了他所受的束缚也微乎其微,反倒要是强行让他出窍,青雲可能就真的命不久矣了。”
  淦,这老阴比!
  她气得不轻,撸着袖子正要拔剑砍去。
  那灵剑突然挣脱开来,白茶顺着剑飞去的地方看去,黑发蓝眸的少年挽了个剑花。
  剑重新回到了他的手中。
  “你在这里和他浪费什么时间?还不上去取剑!”
  御飞流话音刚落,见那人引飞叶朝着白茶攻击了过去,他径直执剑挡在了白茶前面。
  风停云手腕一动,引三千剑风也不管白茶能不能适应,直接二话不说把人给一举往剑山之巅送去。
  她只觉着一阵天旋地转,剑冢剑气本就强劲,白茶于剑风之中更是逼仄难耐。
  等到她落地之后,山巅之下三道剑气相撞,带起的气流激荡,整个剑冢都被打偏了几分。
  那人虽因为幻境被破伤了内里,可却并非要害。风停云和御飞流两人只是短暂做了治疗,根本支撑不了多久。
  当务之急是要快些拔剑。
  思之及,白茶也顾不上山巅剑气的窒息压抑。
  她脸色苍白,深吸了一口气再一次来到了那把被黑色雾气萦绕,不见真容的神兵面前。
  和第一次时候不同,那神兵周遭的剑气极为紊乱,白茶都还没来得及将手放到剑柄上,它似乎就有一种蓄势待发,出鞘离地的冲动。
  虽然不知道它为什么会前后判若两剑,不过这时候的情况也不容她细想原由。
  白茶将双手放至剑柄,将全部的气力全然聚集在了其上。
  原以为这一次会有所不同,至少她是能够感知到天斩是想要被她取出,并没有像之前那样排斥捉弄自己。
  可不知为何,明明剑已认可了她,按理说这时候应该能够很轻易取出的灵剑却比之前还要重。
  白茶觉着自己不是在拔剑,而是在拔山。
  整个剑冢的重量好似全部压在了她的身上,她喘不过气,如沉溺于深海缺氧的鱼。
  剑气自她手掌入了四肢百骸,周身经脉。
  如果说第一次拔剑的时候白茶只觉得疼痛,那么现在她觉得生不如死。
  血液烫灼,如沸水般在她身体飞速流动,剑气蚀骨,经脉寸断。
  这一切无异于凌迟。
  白茶觉着喉间有什么腥甜涌出,眼前也有些泛红,隐约有温热的液体顺着她的脸颊滑过。
  【老白,快松开!再不松开你会被剑气反噬,七窍流血而亡的!】
  然而白茶死死握着剑未动,静默如剑冢沉寂千百年无人问津的灵剑。
  白傲天心下一惊,意识到白茶这是被混着剑气的魔气给侵蚀了之后,他赶紧引灵力冲击了白茶的心脉。
  尽管这一下会对白茶造成不小的冲击,然而若是再不制止的话,就不是人择剑,而是剑弑人了。
  就算侥幸活下来,也十有**会入魔。
  白茶被白傲天这突然一下攻击给痛清醒了,她哇的一声呕出了一口黑血。
  也不敢再继续拔剑,强迫自己松开剑柄后,脚下一软,整个人无力瘫坐在了黑雾旁边。
  “为什么取不了?难不成它又在耍我?”
  她低头看着掌心满是被剑气划伤的血痕,视线也被血迹模糊。ъīMiιóμ.cοm
  【应该不是,我能够感觉到它很想要出来,但是下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牵制它。】
  白傲天一开始还不大确定,毕竟剑冢的剑气本就重,气息也杂乱,很可能是他感知错了。
  然而当白茶被剑气侵蚀的时候,他明确觉察到是两股剑气涌入了她的体内。
  而且两者甚至不相上下。
  天斩本就是世间少有的神兵,能够和它威力不相上下的灵剑少之又少。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下面应该还有一把剑牵制着天斩。我之前就觉着奇怪,按理来说像天斩这种神品的灵剑就这么大咧咧放在这里,无量之地又并非只对择剑的弟子开放,若是有心之人入了境,在剑无剑主的情况想要取走它并不是什么难事。】
  剑与剑主互为半身,前者更是以后者的灵力供养。
  这也就意味着剑主的修为越强,剑能够发挥的威力也就越大,反之如果是剑主实力不济,剑的品阶再高也无济于事。
  而取剑和结契不同,就算天斩不认同取剑之人,若是是化虚以上的修者,将他取走,再将其锻造为己用也不是没可能。
  就像那人想要拿走苍生棋是同样的道理。
  【而且这牵制天斩的神兵要满足两个条件,一是和它的品阶相当,二则是和它的属性相克。像天斩这样的神兵都是生了剑灵的,两个属性相克必然不对付,天斩想择你为主,下面那个自然不许。】
  白茶这才明白了为什么刚才她如何也拿不动这剑,敢情不是天斩不愿意,而是下面那个在制约,不让它离开。
  也就是说,她想要取剑的话还得把下面那把剑给压制住。
  意识到这一点,她一口老血梗在了喉咙。
  一把的剑气就已经要了她半条命了,两把下来,就算她把天斩解救出来了,估计也没命拿了。
  【……如今也无路可走了,再试试吧。】
  情况紧急,白茶也只得硬着头皮上了。
  这一次她学乖了,不再用蛮力去取,而是将周身灵力渡给了天斩。
  既然问题不是出在她,这是剑与剑的斗争,那么只要打破它们双方互相牵制的平衡就成了。
  只要天斩能够压制住下面那把灵剑,只要它冲出束缚,那么白茶就有取剑的可能。
  果不其然,这个方法果然奏效。
  随着白茶将灵力慢慢渡给天斩,原本纹丝不动的剑刃有了松动的迹象。
  在白茶觉得取剑有望的时候,山巅之下“轰然”巨响,有什么东西炸开,整个剑冢都被撼动。
  紧接着一股巨大的威压从下直逼而来,万钧巨石,压顶之山。
  这不是单纯的威压,而是来自神魂的压迫。
  风停云和御飞流神情慌张,踩着剑风匆匆御空而来。
  “白茶,快躲开!”
  白茶瞳孔一缩,一道残影快过了他们,先一步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之前白茶被送上剑山的时候风停云就说过,以他们现在的程度他们顶多撑一柱香的时间,如果没有下面那把神兵阻拦的话白茶没准已经取出了天斩。
  可事与愿违,她不仅没有取出天斩,反而浪费了他们为她争取的机会。
  在白茶拔剑的时候那人就觉察到了,为了挣开风停云他们,他下的招招都是杀招。
  饶是风停云的速度再快,御飞流的身体再结实也经不住这般攻击。
  他们此时灵力耗尽,连御剑都不稳,已然没有牵制对方的气力。
  风停云脸色苍白,忍痛引了藤蔓想要将同样伤的极重,无力避开的白茶从那边拽过来。
  那人手腕一动,在藤蔓快要缠上白茶手腕的前一秒,剑落藤断。
  少年身子不稳,险些坠入悬崖。
  白茶见风停云他们被剑气阻隔无法靠近,御飞流想要把灵剑扔过来也会被剑气阻挡。
  她手中无剑,看着那人提剑而来只得慌忙凝剑气去挡。
  可白茶刚把大部分的灵力都渡给了天斩,如今哪有什么气力来对付眼前的人。
  那人随意挥了一剑,便把白茶的剑气击溃,她整个人更是被震得数丈之远。
  “早知如此当时在入境时候就该杀了你们。”
  他神情阴翳,眉眼在光影之中明灭。
  剑冢气息本就森然,他的面容更是冷冽如霜,那杀意凛冽,白茶觉得脊背发凉。
  他提剑朝着白茶径直过来,想要把她诛杀在此,以绝后患。
  好巧不巧他刚走了一步,天斩剧烈振动了起来,动静之大想让人不注意都难。
  那人身形一顿,看着即将出鞘的天斩临时改变了主意。
  “我收回前话,得亏我没在一开始就杀了你,不然我也不会这么容易取到这剑。”
  他的修为顶多在元婴,要想要取出天斩并不是一件容易事。
  白茶如今已将天斩取出一段,只要剑出了鞘,之后便容易许多了。
  怕天斩回鞘,他没有再往白茶方向去,瞬身来到了那团黑雾前面。
  他将手放了上去,尽管他也在瞬间感觉到了那剧烈的痛楚,可和白茶一开始取剑比起来不知要轻松多少。
  白茶清楚得看到天斩被对方拔出了一截。
  或许天斩并不认同他,但是它已经出了鞘,和覆水难收一般道理,剑出也难回。
  不行,这样下去不行!
  剑有雏鸟情结,谁拔.出了它,那人就算不是它的剑主也对它有一定的压制作用。
  到时候这剑一出,他把自己和沈天昭的因果一斩断,天斩就更不可能承认她!
  白茶咬了咬牙,顾不得剑气入心脉,双指并拢,化气为剑,蓄力朝着那人手臂挥斩了过去。
  这剑气虽不至于断了他手臂,剑气与剑气相撞,剧烈的反噬加剧了他的痛楚。
  宛若被雷击中,他脸色苍白,触电一般松开了剑柄。
  “找死!”
  白茶眼眸一动,头顶一片阴影覆了上来。
  竹剑直直对着她,剑落是一瞬间的事情,她都没来得及反应,四把竹剑如钉子一般贯穿了她的手掌,脚踝,把她死死钉在了地上。
  她痛得发不出声音,浑身抽搐,血似泉涌,不一会儿便淌了一条血河。
  明黄色的衣衫浸血,宛若红霞染天,动魄惊心。
  “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
  白茶声音很轻,对方却听得一清二楚。
  “不用担心。我会杀了你,但不是现在。”
  他脚踩着白茶的手,狠狠辗转了几下。
  “在我断了你们因果之前,你就好好享受这万剑穿身的痛苦吧。”
  白茶眼眸闪了闪,痛到了极致也就没感觉了,看着对方恶狠狠瞪了她一眼,然后再一次往天斩那边过去。
  她指尖微动,试着用灵力将剑冲开。
  可是无济于事,不是这竹剑有多强劲,而是这几把竹剑也是阵法。
  而白茶就是阵眼,一旦她有想要反抗的举动,剑气会从四方入阵,撕裂她的四肢。
  怪不得他说让她享受什么万剑穿身的痛苦,原来是用了她做了剑阵。
  不过如今已经不是痛不痛的问题了,也无关她个人生死。
  要是她今日真的在这里认命了,不仅是她,风停云和御飞流也再无生路。
  既然灵力冲不开,便用蛮力。
  觉察到了白茶要干什么,风停云瞳孔一缩,下意识想要出声制止。
  然而在看到白茶的眸子后,又将话生生咽了下去。
  “你干什么?为什么不制止她!这样下去她的手会废掉的!”
  御飞流见白茶想要用力挣开竹剑,连忙掐诀准备制止。
  风停云却抓住了他的手,不让他继续。
  “我们现在进不去,只要她能行动,这剑就不一定被那家伙给取走。”
  “这样至少我们还能活命。”
  风停云所说的“我们”并不是指的他和御飞流,还有白茶。
  “可是她有可能再也无法握剑了!”
  “我知道,但命没了就什么也没了。”
  少年冷着脸,明明知道对方这样做是无可奈何,也是最理智的决定。
  然而他没办法接受,一个剑修若是无法握剑,这比让她死了还难受。
  “……如果是我,我宁愿死。”
  风停云没说话,只是默默注视着白茶。
  因为没办法使用灵力,她忍着痛楚将手从竹剑中取出,被剑气压下,又再重复,不知重复了多少次。
  直到血肉迷糊,她才将右手从其中解脱。
  正在白茶准备蓄力一鼓作气把其余三把剑拔.出的时候,“轰隆”一声巨响,剑山剧烈晃动,好似马上就要坍塌。
  山要坍塌只意味着一点,剑要出鞘。
  她猛地往剑气涤荡的地方看去,天斩已被那人拔.出了□□分,只差一点,只差一点就要出鞘了!
  来不及了,哪怕白茶把所有的竹剑挣开也无法制止对方。
  情急之下,白茶余光瞥见了手边那满是血迹的竹剑。
  在对方快要拔剑的前一秒,竹剑破开剑风骤然插进了他的血肉。
  拔剑之时人是不设防的,他光是应对天斩就已经没有余力了,更别提来提防白茶。
  白茶看着他因为疼痛松开了一些,天斩趁机落了一寸入剑鞘。
  起初风停云和御飞流没法动那竹剑是因为那是以白茶为阵眼的阵法,若是一个不小心她便会被剑气撕裂。
  如今一方阵位已破,两人立刻引灵力将那剩余的竹剑一并拔掉。
  “白茶,快去!直接滴血认主!”
  天斩已经认可了白茶,这时候若是无法拔剑,可以血认主。
  白茶御空瞬身过去,手握住了剑柄,殷红的血珠沁在了其中,又顺着剑刃一并滑落在了地下。
  滴血认主并不是将血滴上去就可以了,这血必须贯穿剑脉。
  “该死!”
  那人低声咒骂了一句,在血珠马上要落入剑脉的瞬间他引了灵力,将快要出鞘的天斩重重压回了剑鞘。
  “今日我取不了剑,你也休想!”
  白茶被一掌打在了胸口,那一下极重,震碎了她的丹田。
  她眼睫微动,看着那人提剑挥来,立刻明白了对方的意图。
  这剑他拿不了,这因果也斩不断。
  ——他便要她死。
  万物有轮回,死固然断不了因果,却能让沈天昭的道法再沉寂个千百年之久。
  他握着剑,居高临下注视着白茶。
  那眼神冰冷,似看什么蝼蚁。
  “别怪我心狠手辣,谁叫你眼光不好,拜了这么个师尊呢?”
  剑光闪过白茶的眉眼,竹剑将落。
  她没有看他,而是在看那黑雾之中的剑。
  剑入心血,穿破了心脏。
  心头血沁出融入了地面,在对方要收剑的瞬间,白茶伸手紧紧握住剑刃。
  他心下一惊,发现他的手被牢牢固定在了剑柄之上。
  “?!你竟用心头血连剑脉!”
  剑主在用剑的时候为了供给灵剑灵力,一般灵脉是和剑脉连在一起的。
  白茶用心头血连上剑脉,也就牵制住了对方。
  他一旦强行挣脱,必然被剑气反噬,魂飞魄散。
  “别那么惊慌,你应该感到荣幸才是。毕竟不是谁都有这样好的运气能为神兵开剑的。”
  白茶说着,另一只手双指并为剑式。
  黑雾之中剑气紊乱,与她的灵力共鸣。
  有风拂开她的额发,那双眸子灿若星辰。
  “得道年来八百秋,今朝飞剑取人头!”
  “——剑来!”
  剑冢上有天光破开,山巅下地动起伏。
  剑出千山,一剑万年。
  那剑气之磅礴,剑风之强劲,整个剑冢乃至无量之地的空间都被撕裂扭曲一般。
  两道剑光破雾而出,一左一右将那人的头颅生生断开。
  那是只斩魂不破身的剑式,唯有神兵能将夺舍之人的魂魄从身体中驱逐。
  白茶看着青雲的身体安然无恙地倒在地上,心下刚松了一口气。
  谁曾想本该散去的残魂似回光返照般朝她而来。
  一只黑色的手死死扼住了白茶的喉咙,在几近窒息的同时,那魔气顺着伤口侵入了她的周身。
  “想要我的命?没那么容易!今日就算我死,也要拉你们给我殉葬!”
  【?!这疯子!他准备燃魂自爆!】
  白茶想要去唤剑,可刚才那仅剩的灵力已经没办法支撑她再次驱使天斩这样的神兵。
  他死死压制着白茶,不让她动弹分毫。
  随即一只黑手掐诀,四周魔气凝聚,黑雾汇聚得越来越浓,铺天盖地,好似黑云压顶。
  “万魔齐聚,魂散天诛!”
  然而预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只听“咔嚓”一声,有什么东西碎开。
  白茶低头看去,原本因为被苍生棋而排挤出储物戒指,被她不得已放置在胸口的昆仑玉于魔气之中碎裂。
  这玉只是挡住了魔气,却无法抵挡住神魂自燃的危机。
  在风停云和白茶都以为这次在劫难逃的时候,一旁的御飞流突然抬头看向苍穹。
  天青色的剑光自九天而降,穿过海域之外,晦暗的剑冢被剑气划破,云端之上有剑落下。
  劈山断海,直破那人残魂。
  眨眼之间,又归于平静。
  等到黑雾散去,白茶才看清那灵剑的真容。
  ——是谢九思的命剑昆吾。
  南山云破烛龙出,昆仑玉碎凤凰吟。
  白茶似有所觉,猛地抬头看去。
  云端之上,青年注视着那团残魂消散殆尽。
  天神睥睨众生,降下真正的天诛。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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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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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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