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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3 章 棍中针

我同夫君琴瑟和鸣 秋风外 5083 May 25, 2022 3:40:45 PM
  寂生说:“小僧听不懂施主在说什么。”
  泠琅扯了扯略显凌乱的裙角:“大师莫装,当时我看得真真切切——你那戒疤颇为拙劣,有好几处都褪色了。”
  寂生垂目:“香疤头上过,佛祖心中留。”
  泠琅走到白马身边,一把抽出马背上挂着的云水刀——
  迷乱已尽褪,她注视着十步开外的人影,眼中只余凛然冷意。
  “秃驴,”她慢慢地说,“你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寂生道:“不可问。”
  刀尖缓缓抬高,泠琅说:“若我偏要问呢?”
  寂生没有说话,他仍垂眼敛目,一副不动如山的慈悲相。
  树林中晨雾在缓慢涌动,破晓之时,深处偶有几声鸟鸣。
  双方隔着十来步对峙,泠琅抬起下巴:“我在明净峰上见过你,你同层云寺那几个和尚在一起,如今他们全死了,为什么你还能站在这里?”
  “你轻功不赖,踏尘踪……这等传说中早已失传的绝世轻功,怎会为层云寺的僧人所有?换句话说,空明那等以搜罗绝学为毕生志愿的人,怎会任由门下弟子习得绝世武功,而自己不强占?”:筆瞇樓
  有鸟儿扑动着双翅飞出,枝叶摩擦一阵响。
  少女紧盯着雾中僧人,不放过他脸上任何变化:“他可使不出踏尘踪,你知道我为什么知道吗?”
  她一字一顿地说:“因为我几乎亲手杀了他,即使在被击败的时刻,他也未用出半点功法逃脱。”
  僧人似乎低声念了句佛号。
  “他眼睛很红,我不喜欢,就把这俩玩意儿挖了出来,”泠琅笑了一下,“它们被捏在手里倒是顺眼一些,瞧着像两枚荔枝……”
  这侮辱的话还未说完,林中铮然一声尖锐之响!
  鸟雀纷纷惊动,振翅逃窜而出,薄薄晨雾里,僧人衣衫微动,已经退出一丈之外。
  而他原本的位置上,站着手持长剑的青年,他神色淡淡,眉目平静,仿佛刚才迅疾无声的狠厉杀招不是出于他手。
  泠琅赞叹道:“不愧是踏尘踪,总算让我好生开了眼,这儿风寒露重,可不是全是尘土的官道,不知道——”
  少女疾掠而上,刀光映亮她已然兴奋的双眼:“你能撑多久呢?”
  足尖掠过湿软泥土,刀风比晨露更冷,不过短短一瞬,她已经跃到僧人面前!
  挥刀!咫尺距离内的搏杀,容不得对方太多翻转腾挪,左侧是树干,右侧是提剑而来的江琮,寂生去路已经等同于无——
  他微微抬头,在这短兵相接的一刹那,泠琅猝不及防地同他有瞬间的对视。
  仅需要一眼,便让她心中警铃大作。
  她想起大象台之上,他们隔着熙攘人群,也对过这么一眼。
  当时觉得,他的眼神像寂夜中的山林。无限危机只藏匿在静默表象之后,很难有显露时刻。
  而当下便是这个时刻!
  云水刀很快,泠琅绝不怀疑这一点,寂生的应对很慢,这也被她看得一清二楚。
  然而,她席卷而来的酷烈刀风未能落到实处。
  寂生抬手,青灰色的粗布僧袍微微拂动,像有云雾吞吐,他转身,手臂一横,一推,将那刀尖之力入水一般化开,消散在袖袍之中。
  这一招玄妙无比,隐隐有以柔克刚,以巧克力之味。
  对泠琅来说,品出敌人境界,往往也只需要交手的第一招。泠琅认清了对手的深不可测,因为至今他还未亮明自身武器。
  她低喝一声,一个鹞子翻身,手臂往身后挽,生生收了刀势。
  出刀收势,一招已尽,而时间不过两息而已。
  雾气仍在凝聚,白马站在原地,鸟儿尚未飞尽,就连僧人袍角也未平定——
  左后方,一道冷肃剑气破空而来!
  泠琅早有察觉,她往旁边一避,只见云白袍角一闪,如山中野鹤般翩跹而去。
  纵使她已经很熟悉江琮的剑招,但此时此刻,依然忍不住感慨欣赏。
  一刺,一钩,那柄简洁脆薄的无名剑发出阵阵嗡鸣,剑风所过之处,泥土翻开,枝叶零落。
  每一招都克制到了极处,不多施一分力度,不贪追一寸距离。仿佛每一次出剑,都在心中千回百转地计算忖度过。
  剑意足够凛冽,只因它的主人足够冷静。
  寂生两三步上了树,在层层枝叶之间同江琮周旋起来。他身法本就缥缈无形、不可捉摸,如今有了树枝庇护,更是且躲且避,如野人归山般灵敏。
  他始终在避让,并无还手的念头。
  这怎么行,本就是个乔装打扮的假僧人,还能装模作样地持有慈悲心肠?
  泠琅知道,纵使砍断这棵树,野人也能逃窜到另一棵去。但在树木倒塌的一瞬,她至少能得到一个机会,挥出无遮无挡的一刀。
  眼前树干足有三尺宽,而她斩断它,只需要三次挥刃。
  双手持住刀柄,调动内息,将澎湃内力汹涌注入,上方剑气擦掠过树干声响不断传来,叶片也纷纷下坠。
  泠琅紧盯着树皮,狠狠挥下了第一刀!
  树身猛然震动,僧人似乎躲闪不及,于枝上摇晃了一下,险些没避过追击而来的一剑。
  第二刀悍然而至,木料破裂之声骤然响起。
  与此同时,头顶传来一声闷喘,更有血滴坠下,落入草丛之中迅速消弭。
  泠琅知道江琮的喘声是什么模样——反正不是刚刚那样,她举起手臂,用尽全力,朝着树身缺口最后挥出一击——
  在巨树轰然倒下之前,她抬头,定定注视着上首那道青灰身影。寂生足踏枝条,借着反弹力度,即将跃出巨木——
  就是现在!
  泠琅高高跃起,云水刀汇聚重重内力,朝着半空中掠身而出的僧人狠命斩去!一切仿佛被无限放慢,她眼睁睁地看着,寂生垂目望向自己的刀尖。
  他看着刀,好似在看一粒尘土,他仍在空中,但足下好似有了实物,微不可查地一个踢蹬,那往前掠的趋势竟生生逆转,换做——
  换做往下直直攻来!
  泠琅终于看到了他的武器,那是一直藏匿在袖中的一根长棍。
  长棍如何能被藏匿?但这假僧人便这么干了,一截四寸来长的铁柱被抽出,于手掌中那么一翻转,猛然一弹,变作五尺余的长棍。
  泠琅瞳孔紧缩,那棍身泛着金属幽光,不知是铜是铁,此刻裹着万钧之势,狠狠朝她面门上抡来。
  她当即翻转手腕,云水刀嗡声大作,那拥有比流云弧度更漂亮的刀背,在她身前一格——
  金属相激,内力相撞,这绝不是寻常之间的较量。
  而是一处顶峰与另一处峰的交错,一片深海与另一片深海的汇聚。
  所遇之时,注定惊涛骇浪。
  在刀背触到棍身的一瞬间,震荡从刀传递到手腕,再从手臂一路往下,直抵心脏。
  泠琅胸口一阵翻涌,她咬紧了牙关,生生咽下一口腥甜。
  落地,翻滚,转身,刀柄仍握在手中,她半跪着猛然回首,却见那僧人站在不远处,也是苍白失力的模样。
  但她到底要强上一些,因为寂生脖子上横着一柄剑,而她没有。
  江琮说:“把棍扔了。”
  寂生没有动。
  剑深了半寸,有嫣红汨汨流出,江琮深深地看着他:“把棍扔了。”
  寂生将手一抬,那根长棍划过一道弧线,落在草丛之中。
  泠琅露出一个牙齿带血的笑,她想,这个王八夫君还是有些用处,既能拿来纾解,又能拿来打人,真是下得卧房,上得武场。
  她摇摇晃晃地走到草丛中,俯身拾起那柄长棍,借着稀薄天色,定睛一看——
  棍尾处赫然刻着三个字:小香棍。
  她怀疑自己看错,使劲眨了眨眼,一个字一个字去辨认,答案依旧不变。
  小香棍。
  到底谁会给自己的武器起名叫小香棍啊?就算是小香刀小香剑,也十分恶心好吗?难道这个和尚知道这玩意儿拿不出手,才迟迟不肯摆亮武器的吗!
  泠琅握着棍子,惊疑地望向被挟持着的寂生。
  寂生也正看着她,那张俊朗平静的面容,此刻依然俊朗平静。
  泠琅冲江琮说:“你知道他的棍叫什么吗?小香棍!”
  江琮默然一瞬,说:“好恶心。”
  泠琅盯着寂生:“你长得有两分姿色,果然是个花和尚!”
  寂生低眉顺眼道:“施主谬赞。”
  江琮微笑道:“夫人对于有姿色的评判如此随意么?”
  泠琅摇头感叹:“大师,你的小香棍在我手里,现在总算可以回答些问题了吧,你不是空明的弟子,你到底是谁?”
  江琮忽然抬起另一只手,扯开寂生的衣襟,他似乎在找寻着什么,片刻后,忽然莞尔。
  “夫人不必问了,”他温声说,“他是青云会的人。”
  泠琅惊讶道:“青云会?”
  江琮略微抬高剑尖,抵住寂生咽喉,问道:“空明是江南分舵主?”
  寂生一声不吭。
  江琮耐心道:“他不是你的师父,只是你的主子……所以你听说他的死状,并不动怒,因为你很希望他死。”
  寂生合上双目,甚至念了声佛号。
  江琮继续道:“甚至,他最后死在明净峰层层关押中,也是你的手笔。那里地势奇险,更有亲传弟子把关,你身怀踏尘踪绝技,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混入其中,倒是能说得通。”
  泠琅听出门道,她忍不住问:“他是江南分舵成员,又亲手杀了空明,这就意味着——”
  江琮轻笑:“意味着,他便是现在的江南分舵主。”
  泠琅下意识就要握紧刀柄:“客栈那些杀手也是他的手笔?青云会的人找上我们做什么——”
  寂生忽然睁开眼。
  他望着几步开外的少女,平静道:“你们不是真夫妻。”
  泠琅简直被逗乐了:“这个问题很重要?你们一个两个问来问去做什么?”
  寂生淡淡道:“李如海痛恨青云会,你是李如海的女儿,不该同青云会的舵主之一在一起。”
  泠琅笑了:“他还不会虐杀敌人,但我生生挖了你前老大的眼睛。”
  寂生垂下视线,不再说话。
  泠琅不耐烦道:“这和尚好生讨厌,我们先把他打——”
  话音未落,她身体猛然一晃。
  一点血,在她腰侧晕染开,转瞬便透露出殷红色泽。
  在失去意识之前,泠琅忽然想到,空明到底是如何死的。
  一枚细长钢针,贯穿了他的枕骨,他是鲜血流尽而死。
  钢针在哪里?那根古怪的小香棍末端,似乎有一个开口,但她当时只认为是伸缩的机关,并未多想。
  这个恶心的和尚。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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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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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app稳定着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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