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同行是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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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尼不由一声叹息。
他已有几乎等同与存在之灵的存在概念、意志概念的权柄。
但面对多元宇宙之内，仅次于创造概念化身的存在，他仍如同三岁孩童面对两米高的大肌霸，仍是被人家随手揉捏。
不过，至少他已经是三岁孩童了，而不是仰望天空的蝼蚁了。
他仍会继续成长，仍会继续变强，终有一天，他会平视地狱之主。
终有一天。
但现在，还是回家吧。
虽然对于这个世界，并没有时间流逝，乔尼是通过地狱前去的至黑之夜宇宙，他的宇宙的时间，只是过了短短一瞬。
乔尼却经历了太多……而正因与存在之灵意志共鸣、联结，乔尼才认清了自我，他获得了更强大的力量，这力量却是源自于意志，源自于心灵与存在的联结。
乔尼并未迷失自我，而是更加自我。
他更想接触那些与他的心灵、记忆、情感联结的对象，他想要看到大超和露易丝，想要将瑞秋紧紧搂入怀中。
却在他感知地球，想要寻找大超露易丝和瑞秋的时候……？！
堪萨斯，小镇。
克拉克肯特捧着两束鲜花，来到房子后面的一块小小的墓地。
他将鲜花分别放在两块墓碑前，说了些什么，才驱车去大都会的星球日报上班。
待他离开，乔尼才出现在墓碑前，看着上面的名字——乔纳森·肯特和玛莎·肯特。
两人双双死于18年前，也就是……1993年。
乔尼又来到熟悉又陌生的客厅，看着桌上的报纸，日期是2011年6月13日，头版头条是来克斯卢瑟约见布鲁斯韦恩，约谈卢瑟集团收购韦恩集团计划。
乔尼再看看周围，没有一张自己和老妈的照片，只有老爸和祖父祖母的照片，而这些照片，止于克拉克肯特西服革履，胸口带着胸花，要去参加高中舞会前，跟父母的合照。
自己的卧室变成了储物间，克拉克肯特一直在此独居。
乔尼不由得皱起眉头——不是说游戏结束了吗？
他第一个想法，就是金发地狱之主又给他扔到某个异宇宙了。
乔尼不禁摇头，他完全没有马上进行下一场游戏的心情。
他一步迈出，来到洛杉矶，却发现这里没有光之吧，地狱之主没有来到人间。
那就去地狱。
又一步迈出，却只来到星空，自己来到这个宇宙时的位置。
乔尼眉头皱的更深，他能感知到地狱的位置，但整个地狱拒绝他进入，地狱之主亲自对他彻底关闭了维度的大门。
地狱之主究竟想要做什么？
心中一丝莫名的烦乱，乔尼深吸一口气，手握安卡护符，呼唤死亡二姐之名。
死亡二姐倒是出现在自己面前，却没了往常的阳光明媚，如和煦微风的微笑，而是神情中带着澹澹的哀伤和郁结，见到乔尼只是微微点头，似乎连打招呼的心情都没有。
乔尼头一次见到死亡二姐这个样子，不由一阵奇怪，“泰尔特陛下，你这是……”
“墨菲斯出了些问题。”
梦境之王出问题了？
乔尼心里略感不妙，“是和这个宇宙的变动有关的问题吗？”
“不是。”死亡二姐摇摇头，“是他自己的问题，那个傻蛋……”
说着，死亡二姐哀伤的神色更浓了，“总之，我这段时间都要陪着他，其他的事情，我没有时间和心情关注了。”
“这……”
乔尼心说不是金发地狱之主给梦境之王阴了吧？
“泰尔特陛下，这里究竟是不是我的宇宙，如果是，时光倒退十年，世界完全不同，这还不算影响现实的重大变动吗？”
“这里是你的宇宙。”
死亡二姐说出了让乔尼心里一沉的回答，而下面一句话，更是让乔尼目瞪口呆——“这不是变动，这就是现实。”
时光倒流，历史改写，这就是现实？！
这一刻，乔尼甚至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和存在之灵的意志联结，让自己的脑子出了什么问题了？！
“为什么这就是现实？”
“这需要你亲眼目睹，亲身体会，当你见证过了，你自然就会明白了。”
不是，你是被金发地狱之主传染了吗？
死亡二姐竟然也打起了哑谜，让乔尼很想……暴揍谜语人一顿泄愤。
“在那之后，我再与你一谈，现在，我要去陪墨菲斯了。”
说完，死亡二姐就消失不见了。
乔尼完全无法形容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这不是面对艰难困苦，不是面对三宫魔、沙巴克、达克赛德，不是面对任何巨大的挑战。
而是陷入迷雾和漩涡，却对自己的处境一无所知的抓狂。
还有谁能给自己答桉？
迷茫和无知的感觉，让乔尼迫切的想要获取信息。
他又来到梦境国度，却发现这里相安无事，一切正常，卢夕安只说墨菲斯陛下要去办一些事情，并没有任何异常。
“卢夕安，我想要看看一个人的梦境。”
“需要我帮忙寻找吗？”
“不用，我自己去就好。”
乔尼拥有仅次于梦境之王的权能，对于卢夕安来说，都有点如梦境之王亲临的意思。
他自己来到图书馆，调出克拉克·肯特的梦境。
飞船降落到地球的时间和乔尼所知的一样，也是被小镇夫妇乔纳森和玛莎收养。
大超小时候和年轻时的不少事情，乔尼也听说过，这部分和乔尼所知的不能说相差无几，只能说一模一样。
直到克拉克肯特高中舞会……乔纳森和玛莎送儿子去舞会的时候，因为刹车失灵，双双死于车祸。
从那开始，他的人生轨迹就变了，他悲伤了很久，与拉娜朗分手了，在小镇工作了一段时间，才振奋起来，去大都会上了大学，直到三年前，才在星球日报得到了一份工作。
他正式成为超人的时间，也晚了近五年。
乔尼放下了克拉克肯特的梦境记录，又调出布鲁斯韦恩的。
布鲁斯韦恩的事情，和他从大超和好兄弟达米安口中听过的，也是一模一样。
……直到某件事情，让他错过了一次去孤儿院照看孤儿的活动，从而未能收养迪克格雷森。
也就没有夜翼、红罗宾、蝙蝠少女。
蝙蝠侠至今仍孤身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