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百二十六章 改邪归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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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楠临近长鼎街时,正听到胡二爷与陆森交谈。
“石威晋升捕头了…”
孟楠轻叹口气。
当下石坤身死的消息,石威应该刚刚得到。
他若真的晋升,权柄更大,又得林家助力,再想撼动,便极为困难。
“看来也只能宰了石威,而后亡命天涯了…”
对于石威,最好的复仇,便是夺走他最在意的权势地位,让他在恐惧和绝望中死去。
但既然事不可为,也无需强求。
不过接下来胡二爷与那个张总捕的交谈,却让孟楠又有了别的心思…事情或有转机。
他没有立即现身。
待那贵公子开弓失败,他心中有所决断。
这是一个机会!
同样,也可能会是个麻烦…
权衡利弊之后,孟楠决定试一试。
他只是无足轻重的小角色,惹不到张总捕,顶多惹怒那位贵公子。
此人很傲气,又有些盛气凌人,但没有直接从陆森手中抢弓,说明他还知道分寸,不算跋扈。
惹怒他,也只是私人恩怨。
而如果能借到张总捕的势,对孟楠当下处境来说,将是一大助力。
“再不济,宰了石威后,遁入荒林…反正虱子多了不怕咬。”
孟楠不是犹豫之人,拎着酒直接去了后院。
与张总捕二人擦肩而过时,孟楠悄然施展谛听术。
人影虚幻,化作一团光亮。
张总捕身上杂糅红、青双色。
那贵公子则为紫色。
谛听术可辨人因果气运;
红色代表杀孽,颜色越深,杀孽越重,若所杀生灵冤死,便会沾染煞气而红中带黑。
青色代表权运。
紫色则为贵气,代表了出身、血脉…而紫色之外,下有灰、白、黄三色,上有金色;
孟楠见张总捕红气纯粹,无太多冤死杀孽,那贵公子紫气浓郁,没有杀孽沾身,心中便更有底气。
孟楠大步走入院内,面对陆森的提示,置若罔闻。
“胡二爷,我今日来取弓。”
孟楠晃晃手中酒壶,“近来受你恩惠颇多,广德楼的烈焰酒,别嫌礼轻。”
身后张总捕和贵公子都停下脚步,转身看来。
胡二爷目光怪异。
陆森颇为机灵,急忙道:“你怎么今日才来,弓早就给你备好了,在地库呢!”
孟楠却笑道:“弓不就在胡二爷手中,怎么,想赖账?”
陆森以手扶额,又气又急。
孟楠看向胡二爷。
胡二爷笑骂道:“你这话老子就不爱听,什么叫做赖账?你拉开十石开山弓,老子又没看到。
再拉一次,才算作数!”
说着话,他将开山弓丢给孟楠…既然你小子想攀高枝,老子就成全你。
“你能拉开此弓?”那贵公子一步来至近前,满脸怀疑地问道。
孟楠后退数步,颔首道:“勉强能开。”
贵公子冷笑道:“你看着个头挺高,但年龄应该还没我大,胡吹什么大气!
我看你是认得张总捕,想来拼一个出路!
先胡吹一气,而后展示实力,即便达不到吹牛的水平,也能混个脸熟,运气好的话,还能搏个赏识。
你这种人,我见多了!”
孟楠不置可否,看眼张总捕,直接沉腰、张弓!
三寸、五寸…张弓速度极慢。
贵公子看得冷笑连连,这等水平还敢出来卖弄?
可等孟楠张弓半月,他便不笑了。
而孟楠还在继续拉弓!
张总捕目露惊奇,看了片刻,神色便有几分古怪。
开弓过半,和贵公子张弓程度相仿时,孟楠略有停顿,而后大喝一声:
“开!”
弓弦继续张开,依旧缓慢,直至…弓如满月!
轰!
弓弦弹回,发出音爆轰鸣。
贵公子从恍惚之中回过神来,而后满脸涨红。
张总捕抚掌道:“好一身神力。”
胡二爷虽知孟楠能够拉开开山弓,但这还是第一次见,也惊叹不已。
唯有陆森面露疑惑…上次孟楠开弓,可比这次迅速多了,难不成过了一月,他反而力气下降了?
“见丑了!”
孟楠收弓,双臂微垂,似是脱力了。
贵公子神情肃然道:“你叫什么名字。”
“孟楠!”
孟楠欲做抱拳之态,但抬起一半,又无力垂下,“脱力了,见谅。”
“无妨,在下陈远山。”
贵公子见状,没有生气,反而怒气消去不少,“我收回方才说的话,你很强,并非蝇营狗苟之辈!”
一旁胡二爷暗道果然…郡里巡捕司司统大人,便姓陈。
胡二爷适时说道:“孟楠,你既拉开了此弓,我便信守承诺,将此弓赠你!”
孟楠笑着道谢。
“远山,我们走吧。”
张总捕对贵公子喊了一声,摆摆手,打断他想要说的话语。
陈远山嘟囔了一句,快步跟上。
待二人走了,胡二爷来至孟楠身侧,笑道:“怎么,失望了?”
孟楠也没遮掩,微微点头道:“是有点,不过也没什么,有此良机,自然要搏一搏。”
陆森闻言恍然,才明白孟楠并非没看到他的警示。
“孟楠,方才真替你捏把汗…还有啊,你装得可真像,两条胳膊真像是脱力了。”
陆森感慨道。
胡二爷反而一愣。
孟楠笑了笑,抬手便将开山弓拉如满月。
胡二爷:“…”
陆森:“…”
良久,二人才缓口气。
胡二爷道:“孟楠,那令牌你收着,不用还我了,日后若有难处,可报长鼎堂的名号,至于拜师…就算了,你这等天资,若只是铸器,太屈才了。”
孟楠抱拳道:“胡二爷美意,在下铭记在心,日后必有重报。”
胡二爷笑道:“能饮酒吗?”
孟楠道:“应该能…”
胡二爷一拍孟楠肩膀,“没喝过吧,喝过你就戒不掉了!修武怎能不饮酒?”
陆森去张罗饭菜,三人就在雅室内畅饮。
与此同时,离得长鼎街不远的一处专门售卖妖肉灵酒的酒楼。
张总捕和陈远山临窗而坐,盯着长鼎街口。
陈远山疑惑道:“张叔,为何不让我招揽那人?”
张总捕笑道:“此子来历尚不知晓,且小小年纪,便城府深沉,还是谨慎些好。”
“城府深沉?”
陈远山一脸不解。
张总捕道:“你先前那番话,说的其实也没错,他的确是想搏个赏识。
不过他天生神力,根骨出众,倒不是钻营鼠辈…他拉弓时隐藏了实力,而且根本没有脱力。”
陈远山愣住,手中酒杯跌落,良久骂道:“虚伪!”
张总捕笑道:“他可一点都不虚伪。”
陈远山吃味道:“张叔,你既然这么看好他,为何不招揽?”
张总捕道:“人心难测,总要考量一番。而且轻易便给出善意,那是施舍,太廉价。
笼络人心,最忌位卑而恩重。
就像熬鹰,需循序渐进。”
陈远山沉思片刻,赞同地点点头。
“此子没有追出来继续纠缠,便算通过了第一道考验。”
张总捕饮口酒,笑道:“现在你去给他送一张武会请柬。”
陈远山应了一声,下楼去了。
——
长鼎堂,后院雅室。
孟楠饮一口烈焰酒,嘴角微微抿起。
烈酒如刀,入了饕餮胃,却也如凉水般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