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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我要与你寸步不离

甜婚入骨老公天天宠 晨露嫣然 11533 May 30, 2022 5:37:0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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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给她拉被子,宋韫予靠得有些近,鼻尖轻轻蹭过言里后颈,呼吸滚烫,激起一阵细细的痒意。
  “姐…姐姐,你还没睡吗?”言里声音有些颤抖,“我吵醒你了?”
  她既慌乱又无措,战战兢兢地抱着被子,也不敢回过头去,将声音闷在枕头里,“对不起。”
  “这是怎么了,”宋韫予不由得笑了,嗓音淡淡,“这么害怕我?”
  是啊,非常害怕。
  言里低垂下头,在心里悄声回答着姐姐的问题,喉咙间缓缓涌出些苦涩。
  害怕对方被自己弄醒,害怕打扰到姐姐,害怕她讨厌自己。言里低着头不敢说话,悄悄攥紧手中的被子。
  发间忽然覆上一双细柔温热的手,将她的长发弄乱些许,带着薄茧的指尖擦过耳廓,将那块软骨微微压下。
  言里耳尖发烫,面颊也发烫,幸好有层层叠叠的夜色作为伪装,才不至于被人一眼看透。
  她深呼吸几口气,下定了决心之后,轻轻转过身,与宋韫予对上视线。
  床铺不算大也不算小,原本容下两人绰绰有余,可她们之间的空隙是那样狭小,就连心跳声都能被对方轻易地听到。
  宋韫予侧身躺着,黑发有些凌乱地散落身旁,似水般淌开,有几缕恰好落到言里手心,轻轻地挠着痒。
  “还是睡不着么,”宋韫予弯眉笑了笑,声音很低,“给你讲个睡前故事?”
  她们靠得很近、很近,言里只要稍稍抬一点头,便能望见姐姐那漆黑的眼底,她只要笑一笑,扇动的长睫能碰到自己鼻尖。
  虽然是开玩笑般的语气,姐姐却还是一副认真模样,温和地望着自己,就像望着个不懂事的小孩。
  言里心中有点闷,小声嘟囔:“什么睡前故事,我又不是小孩子,姐姐你别再拿我开玩笑了。”
  宋韫予扑哧笑了,抬手点点她的鼻尖,嗓音懒倦而沙哑,“我没在开玩笑。”
  “睡前故事是给小孩子听得,比如诺诺那种小屁孩,”言里嘟囔着,“我都十八岁,成年了。”
  宋韫予挑眉:“你生日不是在两周后?”
  谎言被人蓦然拆穿,言里羞地说不出话来,她将被子猛地一拉,窸窣轻响间,盖住自己的脸。
  “唉,躲什么呢。”宋韫予笑得长发微散,怕言里闷着了抬手去拽被子,一下、两下,剥出个气鼓鼓的小美人来。
  “就…就两周时间,”言里抿着唇,理直气壮道,“四舍五入一下,我今年都三十岁了。”
  “你这四舍五入的有些多啊,”宋韫予哭笑不得,“真想这么快长大?”
  想啊,怎么不想。
  快些长大,快些长高,变成顶天立地、稳重成熟的大人,再也没有条条框框的约束,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可以去追求自己喜欢的人。
  言里眨了眨眼睛,从暖融融的被窝中伸出一只手,与宋韫予细细掰来:“想啊,好处可多了。”
  “只要长大了,我就可以参加motorc赛事的a1级别,不用再委委屈屈地参加a2。”
  “只要长大了,我就可以自己搬出去住,再也不用天天被老妈喊来喊去,还得照顾诺诺。”
  “只要长大了,我就可以自由地参加摩托训练,将赛事里的奖金攒起来,开一家改装店。”
  “只要长大了……”
  言里絮絮地说着,眼中亮晶晶的,像是生日蛋糕上的蜡烛,装满了各种各样的心愿。
  宋韫予安静地听着她,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说话,呼吸声轻轻细细,散在寂寥的夜里。
  太像了,真的太像了。就像是五六年前刚从大学毕业的自己,在扔下的毕业礼帽中装了那么多的愿望,想要当个好老师,想要学生们都喜欢自己,想要在拥有独属于自己的画展。
  可是没有用,毕业典礼上的白鸽呼啦啦飞走,飞往辽阔无垠的天际,地上的人们却被拴着枷锁,步履蹒跚地向前走,终其一生都困在这里,出不去,逃不掉。
  言里说的口干舌燥,终于寻到个机会停下来,她喘了几口气,小仓鼠一样向姐姐那边蹭了蹭。
  “姐姐,”她喊得又软又糯,尾调绵绵地弯起,“你说是不是?”
  在言里满是期许的目光中,宋韫予出乎意料地,摇了摇头。
  言里有些懵然,目光中的姐姐忽然伸出手,手臂环过肩膀,将自己轻轻抱进怀里。
  “扑通、扑通。”
  心跳声一下下响着,有几缕长发落在她面颊旁,在鼻尖留下点点沁冷。
  言里不知所措,她偷偷地偏过头,用余光去看姐姐那轮廓分明的侧脸,“怎、怎么了?”
  宋韫予抱着她,两人几乎贴在一起,言里却只感觉到了克制与疏离,就像是再怎么努力,也捂不暖的一块冰石。
  “不,这样就很好。”
  她低低地说着,尾声都散为了淡而薄的气音,似叹息一般,“不要长大,这样就很好。”
  。
  温软触感只维持了一瞬,宋韫予便将她松开,大团大团的空气涌入罅隙,仿佛刚才的亲昵只是个错觉。
  “好了,睡觉吧,”宋韫予收回手,声音重新变得轻松起来,“还是说你反悔了,还是想听睡前故事?”
  言里成功被她勾起了兴趣,有些好奇地问:“怎样的故事?”
  “很多,”宋韫予想了想,“比如说路易十六时代,法国最著名的女画家伊莎贝拉勒布伦,她一生创造了八百多副作品,其中大多是肖像画……”
  言里用手捂着嘴,偷偷摸摸地打了个哈欠,眼帘一垂一垂,马上就要睡着。
  宋韫予失笑,将故事转了个方向,“伊莎贝拉与当时的年轻漂亮的法国皇后,玛丽安托瓦内特关系十分亲密,伊丽莎白不仅是皇后专属的宫廷画师,也是她最要好的朋友。”
  言里眼睛默默睁大了,悄悄凑过来一点,满脸期待地看着她:“天啊,真的吗?”
  “传言道,宫廷花园中经常能见到她们两人牵着手的身影,”宋韫予绘声绘色,“伊莎贝拉为玛丽绘制了数副肖像画,并且称之为自己最满意的作品。”
  这种宫廷八卦可比枯燥的美术历史有趣多了,言里越听越精神,满脑子都是姐姐讲述的场景。
  甜美可爱的宫廷画师,和年轻貌美的法国皇后,两人在禁忌的世俗中偷偷牵手光是想想就让人心神荡漾,有点小激动起来。
  “然后呢然后呢,”言里眼巴巴地看着她,忍不住催促道,“之后发生什么了?”
  宋韫予叹口气,颇为无奈:“玛丽是法国最后一任皇后,你猜发生了什么?”
  言里:“…………”
  法国大革.命爆发,路易十四被处决,而玛丽也随后被推上断头台。而往后的许多文学作品中,或多或少都流传着皇后的骄奢无度,最著名的莫过于问及平民挨饿时,她回答的“让他们吃蛋糕”这句话。
  当然,这句话纯粹子虚乌有,玛丽皇后根本没有说过,只不过她已经没法反驳了。
  不同于皇后的悲惨下场,画家后来流亡国外,各国贵族都争先恐后地请她作画,她也得以安度晚年,平静一生。
  一个以悲剧收场,残酷却也美丽的故事。
  说好的故事讲完了,两人也不再说话,安安静静地躺在一起。只不过言里琢磨着,总觉得这个睡前故事有点不太对劲。
  迷迷糊糊地睡着后,言里当晚就做了噩梦,被砍头的玛丽皇后飘飘忽忽地向自己飞来,口中还幽幽叨念着“蛋糕蛋糕”,眼里淌下血泪。
  言里被吓出一身冷汗,猛地睁开眼睛。
  窗帘被尽数拉开,阳光将屋子照得明亮透彻,穿着小裙子的诺诺坐在她腰上,摇着言里衣领:“蛋糕蛋糕,想吃蛋糕。”
  言里:“…………”
  言里面上似笑非笑,手背隐约绷出青筋,咬牙切齿道:“还想吃蛋糕,我先把你给炖了吃!”
  二姐一贯嘴毒心软,诺诺对此谙熟于心,毫不理睬,继续晃着她领子,“有蛋糕吃,快起床。”
  原来是宋姐姐做了蛋糕吗,言里这下精神了,先把诺诺给挪开,接着去卫生间洗漱换衣。
  宋韫予给她准备了一套衣服,就齐齐整整地放在床头柜上,言里喜滋滋地展开,却在看到上面的图案后僵住了。
  只见干净清爽的t恤上,赫然印两位迪○尼公主,旁边还有些小花小爱心作为点缀,看得言里心一梗,差点没当场过去。
  这都是什么啊!
  诺诺成功执行完“叫二姐起床”的任务后,迈着小短腿蹭蹭下了楼,往厨房里的宋韫予讨要奖励。
  宋韫予笑着给她塞了块曲奇饼,接着将诺诺抱到椅子上,拿出发夹皮筋,帮她梳起头发来。
  正绑着马尾辫的时候,远处传来些脚步声,穿着冰雪女王t恤的的言里出现在楼梯口,慢吞吞地走下来。
  “哇,”诺诺兴奋地拍手,“是艾○公主和安○公主!”
  言里黑着脸,狠狠瞪了她一眼,忍辱负重地在桌子对面坐下,浑身散发着低气压。
  “不喜欢吗,”宋韫予询问说,“诺诺说你很喜欢冰雪○缘,我才选了这件。”
  言里欲哭无泪,喜欢是一回事,但要她穿着这么幼稚的t恤出门上街,还不如像玛丽皇后那样一刀把脖子给砍了。
  果然,宋韫予还是把自己当小孩来看啊,正所谓“路漫漫其修远兮”,也不知道姐姐什么时候能对自己改观。
  为了姐姐开心,言里咬着牙,吞着泪,笑比哭还难看:“喜、喜欢。”
  宋韫予如释重负,“喜欢就好,我买了不少公主系列的t恤给同学们当礼物,你喜欢哪件可以随便挑。”
  这就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言里在心中默默落泪:“……好,好。”
  。
  诺诺这个小孩弄错了,早餐不是蛋糕,而是宋韫予提前做好的松饼,浇上温热的枫糖糖浆,入口即化、松软香甜。
  绘画板周六不上课,但宋韫予还是带着两人来了画室。言里废了老半天,才从沙发的角落中找到被诺诺藏起来的钥匙。
  为了找到这东西,她被诺诺折腾得筋疲力尽、腰酸背痛,更可气的是某位“罪魁祸首”还在旁边吹礼花,喊着“恭喜你找到海盗王的宝藏”云云,气得言里牙痒痒,差点把她从窗户给丢出去。
  钥匙找到后,倒也不急着回去,宋韫予思忖片刻,干脆带着她们去了附近的景点区玩。
  不同于简单朴实的小镇,景区装潢的那叫一个奢侈华丽,为的就是吸引更多的游客前来消费,刺激当地经济发展。
  所有的房屋们都装修成了古代店铺的模样,房檐上挂着灯笼,四处挂着彩旗,时不时还能看见穿着汉服的工作人员们,与往来游客们微笑着合影。
  “我还以为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言里惊呆了,“居然还有这么漂亮的景区。”
  宋韫予牵着诺诺,顺手给言里塞了一份观光图,笑道:“这儿离古陵景区不远,所以就弄了个唐代文化街,你要是喜欢,我们可以多逛一会。”
  不得不说,这个文化街是下了功夫的,尽量在细节处还原唐代氛围,因此也吸引到不少游客。
  因为经常参加摩托车竞猜的缘故,言里去过的地方很多,但大部分时间都忙着训练,所以都只是走马观花般看一看,很少有时间去慢慢游玩、感受当地气氛。
  言里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倒真的有点“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感觉,左瞧瞧、右看看,什么都新奇,什么都有趣,兴奋到甚至忘了自己还穿着迪○尼公主的t恤。
  有个胡子花白的老伯伯坐在青台阶上,面前摆着个铜盘小车,他手持蒲扇,锅里咕噜噜地煮着麦芽糖,开嗓吆喝道:“卖糖人,卖糖人咧”
  几嗓子成功吸引到了言家姐妹,两人一大一小地蹲在糖人小车前,身高差就跟wifi信号似的。
  除了她俩,周围还有不少其他小孩们在围观,老伯技艺高超,铜勺一盛,一浇,手下如有神助,几分钟便捏出了个活灵活现,翘着尾巴的老虎糖。
  他将小老虎固定在竹签上,递给旁边一位等候着的马尾辫小姑娘。小姑娘拿着糖人,开心的辫子一蹦一蹦,心满意足地被大人牵走了。
  言里看着老伯那出神入化的技艺,心中很是钦佩。
  她腆着脸往里挤了挤,伸手指指自己:“伯伯,您这么厉害。能捏个我这样的吗?”
  老伯:“…………”
  老伯用看傻帽的眼光看了她一眼,捋着胡子摇头,道:“姑娘你这难度太高了,做不得,做不得。”
  言里心中失望,悻悻地蹲回原位,一旁的诺诺拽她衣角,小声说:“姐姐,我想要糖人。”
  “行,给你买一根吧。”言里说着拿出手机,正准备扫码付款,却蓦然僵住了。
  手机钱包里只剩下可怜巴巴的三毛钱,连余额宝的利息都没有,更别说买糖人了。
  言里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就在她手臂摔倒前不久,前某手游开服,她和陆家哥俩打游戏打得昏天暗地,把钱全部给氪进去抽卡了。
  氪金上头,抽卡害人啊。
  自从手臂骨折后,她就再也没法打游戏,倒是从物理层面上硬性制止了氪金冲动。
  摩托比赛赢得的奖金虽然很多,但都被言里放在了另一张银行卡里存着,此时此刻卡也不在身边,没法连到手机钱包中。
  言里默默关掉屏幕,慈爱地看向诺诺,揉揉她的头,“小孩子吃糖会蛀牙的哦。”
  “我想要嘛,”诺诺眼睛水汪汪,“我想吃糖。”
  别说诺诺一个小孩子,言里其实也想吃,但奈何她钱包空空,总不能白拿人家东西吧。
  好说歹说,终于把嘴唇嘟得老高的诺诺拉走,言里张望着四周,有些疑惑:“姐姐呢?”
  之前宋韫予去买颜料,让她们两个在门口稍微等一下,但言里重新回到店面里时,却没看到姐姐身影。
  “不会走散了吧。”言里犹豫着想打电话,但这就暴露自己从老妈那“偷”来姐姐号码的事实。
  思索再三,言里拽着诺诺在门口长椅坐下,原地等起来。
  糖人老伯的铺子旺得很,言里她们在这边坐着,隔三差五都能看到拿着糖人的小孩跑来跑去,看得两人羡慕不已。
  “二姐,我想吃。”诺诺可怜巴巴地凑过来,用手拽言里衣角。
  言里幽幽叹气:“不止是你,我也想。”
  诺诺忽然就坐直了身子,抬手指着言里身后,眼睛亮亮地,喊道:“糖糖!”
  肩上搭落一缕柔软的发丝,蝴蝶翅膀般摇摇晃晃,在布料上落下斑驳的剪影。
  言里顺着诺诺指的方向望过去,面侧不知道什么时候,藏了一只小巧可爱的糖兔子,向自己晃晃耳朵。
  “久等了。”宋韫予站在身后,五指间掂着两根竹签,一只是小老虎,另一只则是只小兔子。
  她微微低着头,长发柔柔别在耳廓后,阳光映在皮肤上,仿佛油画里的细腻笔触。
  “哇,糖糖。”诺诺开心坏了,迅速抛弃二姐跳下长椅,大眼睛溜溜地盯着宋韫予手中的糖画,“给我们的吗?”
  宋韫予说:“对,你们一个人一个。”
  两支糖画,诺诺要了很凶的老虎,拿在手中转了转,高兴地咬掉老虎半只耳朵。
  宋韫予揉揉她的头,转而将糖兔子递到言里,肌肤相触,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指尖在手心轻轻挠了挠,落下零星暖意。
  “谢谢姐姐,”言里接过竹签,耳尖有点发烫,小声问道,“怎么会忽然想到给我们买糖人?”
  宋韫予弯了弯眉,笑着说道:“别家小朋友都有,我们家也要有。”
  耳尖愈发红了,言里不自觉地偏开视线,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只能低头起盯着糖人看。
  小兔子吹得活灵活现,麦芽糖是金灿灿的鲜黄色,鼓吹得薄而透明,两只耳朵一垂一竖,也在好奇地打量着言里。
  姐姐送的糖人,这怎么会舍得吃啊,言里这样想着,恨不得马上回家放冰箱里冻着,一天看个七八百遍。
  言里正美滋滋地想着,身旁诺诺已经三下五除二吃完了她的小老虎,舔着手指还不过瘾,默默转头,盯上言里手中的兔子。
  “喂,干嘛,”言里警觉地转过头,视线牢牢锁在诺诺身上,“这个是我的,不许动。”
  诺诺嘟囔说:“二姐再不吃,会化掉的。”
  言里连忙去查看兔子情况,果然那尖耳朵已经耷拉下来,融化了一点。
  最后,言里只能忍痛吃掉糖兔子,一点儿都没有给眼巴巴的诺诺留下。
  。
  三人在文化街中逛了一两个小时,诺诺便腿酸的走不动路,蹲在树墩旁不肯动,言里只能忍痛放弃和姐姐相处的时间,于是决定带着小孩回家去宅着。
  宋韫予买了些固体颜料,还拿出一小块给言里看了看,很难想象小小的一块固体,居然要许久才能用完。
  姐姐是个很恋旧的人。
  现代艺术早就不拘泥于形式,千变万化日新月异,而就在电子绘画如此普遍的当下,宋韫予却还保持着传统的纸笔习惯。
  虽然说姐姐平时也会画一些电子商稿,但言里还是最喜欢她在纸上画画的模样,那持着画笔的修长双手,那认真仔细的神情,都令人心生向往。
  天色蒙蒙黯淡,没有其他人帮助,言里深切感受到戴着石膏洗澡有多麻烦。
  她废了好大劲才清理干净,从浴室中慢吞吞走出来,放在床头充电的手机一闪一闪,全是未读消息和未接来电。
  都是从俱乐部聊天群里发来的消息,平时冷冷清清,除了摩托没什么事情能激起水花的聊天群,居然难得的刷到了“99”,甚至还在不断增加中。
  这是什么情况?
  言里心中吐槽着,顺手拿起手机解锁,恰恰好好弹出一个来电显示:俱乐部洛姐
  此时此刻的队员们,应该还在261公路上执行“横跨国家”的赌约,这是出了什么事情,全都纷纷给我打电话?
  言里疑惑片刻,接起洛姐的电话:“喂,洛姐吗,找我有什么事情?”
  电话那头吵吵嚷嚷,听声音像是在饭店里面聚餐,洛姐低声说句“稍等”,便带着手机走出了包厢。
  酒席间的说笑声变为拂耳冷风,远处有汽车飞驰而过,言里隐约听到一声叹气,紧接着洛姐的声音响起,带着些许疲惫:“好了。”
  “所以你们找我什么事啊,”言里干脆坐到床上,颇为好奇地问道,“我洗个澡出来就变天了,全是你们发来的未读消息。”
  洛姐顿了顿,反问道:“言里,你不会现在都还没看到消息吧?”
  “没有。”言里诚实回答。
  电话那头陷入沉默,好半晌,洛姐才缓缓开口,叹了口气:“副队啊,你上热搜了。”
  洛姐平日里较为严肃,宸队和其他队员喊“言里大神”开玩笑的时候,她都只会一脸正经地喊自己“言里”,或者更加礼貌客气的“言小姐”;而只有当事情特别严重的时候,她才会喊自己“副队”这个称呼。
  言里一下紧张起来,进入高度戒备状态,问道:“热搜,什么热搜?”
  “是说我输比赛那次吗,”言里愈发烦躁不安,呼吸有些缭乱,死死咬着下唇,“但那都过去多久了,怎会还会上热搜。”
  言里平时也玩围脖,但很少关注热搜新闻,平时都只是点赞转发一些可爱的猫猫图片,偶尔与寥寥几个摩托车粉们聊聊天而已。
  但可能是比赛前夸下海口,嚣张地说自己要拿世界第一,所以输了之后,#言里骄傲自大#,#言里一败涂地#等词条被顶上围脖热搜。
  无数的嘲笑讥讽涌来,原本冷清却温暖的评论区瞬间沦陷,满是血雨腥风,就连私信里也塞满了指责而她只不过是一个年少气盛,还没到十八岁的孩子。
  那段日子是言里最不愿去回顾的时光,一看到围脖图标就会害怕发抖,胸腔沉沉的喘不过气。
  最后还是言妈及时留意到女儿情况不对,干脆利落地花钱撤了所有热搜,硬生生压下热度,言里也将软件卸载,这才慢慢恢复些许。
  “不是比赛的热搜,来的……很是莫名其妙,”洛姐夹着女士香烟,声音沙哑,“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言里满声应下,正准备挂断电话时,洛姐忽然又添了一句:“对了,副队。”
  “那衣服,你穿着挺好看的,”洛姐慢吞吞说,“看来我还是不够了解你,原来副队喜欢这种类型。”wWω.㈤八一㈥0.CòΜ
  言里:“???”
  言里听得满头雾水,压根就不知道洛姐在说什么,她翻了半天围脖热搜,也没看见一条带着自己名字的。
  正疑惑着今天不是愚人节,言里继续向下滑,而其中一条#糖兔子真这么好吃吗#的词条吸引了她的目光。
  一点开,言里差点晕过去。
  最热围脖中赫然是一张自己的偷拍照片,她低垂着头,面颊微红,露出一点点红色的舌头尖,正专心致志地咬着糖兔耳朵。
  除了这一副弱气的神情外,自己身上冰雪○缘t恤也格外抢眼,自己这样一个高个子穿公主t恤,居然莫名其妙地没有什么违和感。
  这个人是谁,是谁!?
  言里阔别已久地想用头撞墙,她犹豫了许久,才战战兢兢地打开评论区。
  “小姐姐长的好可爱啊”,“糖兔子看起来真好吃”,“小姐姐怎么害羞地脸红了”……
  大部分的评论都很平和,大家都的关注点都在糖兔子上,偶尔有一两条不友好的口嗨也被人迅速举报,很快便消失删除。
  之前骂的那么厉害,而仅仅过了两个月时间,网友们似乎都像是不知道自己,那么清晰的正面照片,居然没一条评论认出她的身份。
  言里莫名松口气,暗想事情还没自己想的那么糟糕,她关了围脖去回复消息,发现队友们全在看热闹,队长宸哥更是开玩笑说他四岁女儿和言里有共同爱好,改天可以一起交流交流。
  言里无奈地应付完车队损友,结果还没完,不止车队里知道了,连几个圈子里的好朋友也跟着找过来。
  不可避免的,言里又被嘲笑了一通,毕竟“北城言家二魔王”的名声在外,平日呼风唤雨飙车不在话下,大家都好奇她怎么忽然就转了性子。
  言里面无表情地划过大家发来的“哈哈哈”,但其中一条信息引起了她的注意。
  迎鹿娱乐二少爷陆谦:我去,言二你身边的人有点眼熟啊。
  松绿地产二小姐宋慕昭:这位是我们大学老师啊,她怎么会在这里?
  豪门的后代都走得近,而说话这两个人因为和言里年纪相仿,所以从小便认识,十分熟悉。
  照片旁边的人?
  言诺诺的样子大家都认识,那宋、陆两个人说的,就只可能是宋韫予老师了。
  虽然照片的中心的是言里,但右侧恰好映出宋韫予的侧脸,浸没在暖橙般的阳光中,长睫低垂,盛着星星点点的微芒。
  言里当机立断地创建讨论组,把慕昭和陆谦两个人给拉进来,也不含糊,直接问道:“你们认识宋老师?”
  陆谦回复地很快:“一眼就看出来了,我们大学里的宋老师啊,上学期还在上课呢。”
  “宋韫予老师和我一个姓氏,我觉得可有缘分了,”宋慕昭接过话来,“我可喜欢她了,心中top1的教授。”
  “你俩在什么大学?”言里问。
  陆谦洋洋得意,“择善大学,出自择其善者而从之,孔子先生的话,听过没?”
  “得了吧你,大学是好大学,你是菜鸡,微积分拿了20分还好意思炫耀。”宋慕昭毫不留情地拆台。
  她接过话来,将自己知道的信息都告诉言里:“韫予教授很温柔,教的也特别特别好,只可惜……”
  宋慕昭叹口气,声音惋惜:“听说因为生病的原因,辞退了。”
  生病这两个字蓦然砸下,言里吓得手一颤,差点把手机给摔在地上。
  相处一个月以来,宋韫予除了熬夜赶稿后有些憔悴之外,看起来都挺健康的,不像是有什么疾病。
  但疾病这件事真不好说,万一姐姐身上有什么恐怖的慢性病呢,比如心脏病,低血糖,高血压之类的
  言里越想越担心,急忙追问道:“什么疾病啊,严重到辞职的情况?”
  谁知道这么一问,两个好朋友都纷纷表示自己不知道,身旁的人也没有了解内情的。
  而校方对此的通知更是简单到极点,只有寥寥几行话,冰冷地宣布着几门艺术课程将被取消,而宋韫予教授因病辞退,永远不会返校。
  言里一字字读过去,恨不得拿来个放大镜瞪着眼睛细细查看,她琢磨半晌,心里犹生些许异样:
  公告太过简洁了。
  能在大学当上教授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毋论宋韫予这个相对年轻的年龄,更是在某个领域取得非凡成就的人才。
  按理说招到这样一位优秀的教授兼研究学者,大学都应该格外优待才是,就算真的因病辞职,也该好歹说一下惋惜之情,表达对教授的认可与鼓励。
  但择善大学这公告里没有任何同情、惋惜,每一个字都像是锋利的刀刃,急切着要和宋韫予撇清关系,将她彻底赶出校园。
  言里将自己的疑惑和朋友们一说,她们都顿时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三人一拍即合,打算去深入调查这事。
  “现在还是暑假,但大学应该有开放暑课,”宋慕昭擦拳抹掌,“我和陆谦找个时间混进去,说不定能找到什么。”
  言里这儿离择善大学有十万八里远,自然不可能马上坐飞机赶回来,她的任务很简单,就是旁侧敲击地和姐姐打听下缘由。
  。
  怀揣着“艰巨”的任务,言里第二天起了个大早,把睡得迷迷糊糊的诺诺给弄起来,抱着就往姐姐的庭院冲去。
  宋韫予正在院子里给花卉浇水,远远便看见两个跑来的小孩,向她们挥挥手:“早上好。”
  清晨的阳光疏落清冷,将地面铺上一层薄薄的白霜,空气中都是沁冷的水汽,颇有些冻人。
  庭院里有洒水器,但一些悬挂的花盆需要手动灌溉,
  宋韫予站在层叠枝叶之间,拿着个小洒水壶,手指轻搭着金属外壳,清水细细荡漾、轻泛涟漪,打湿垂落的叶尖。
  那一滴清水顺着叶脉滑落,将整片叶子都拉着下坠,宋韫予伸手摘下几片枯叶,细白指尖拨弄着叶柄,动作轻柔细心。
  言里咽了咽喉,莫名联想到姐姐覆上自己面颊时那温润细腻的触感,连带着落在颈处的呼吸一起,深深印刻在知觉深处。
  “姐姐早,二姐也早。”诺诺今天穿着条碎花小裙子,装模作样地给两个人打招呼,“诺诺今天起床啦。”
  宋韫予轻笑着放下水壶,暂且搁置在桌上,捏捏诺诺脸蛋:“诺诺早上好啊,是二姐喊你起来的?”
  诺诺点头:“是的,二姐今天疯啦,起的好早。”
  “别在这里瞎说,”言里瞪她一眼,“我训练那会天天六点多起床,九点起床根本不在话下。”
  早餐是言里点的肠粉外卖,十分偏心地只在宋韫予加了两份碎肉和两份鸡蛋,直接导致姐姐那份肠粉高出整整两层,小山包似的隆起,和诺诺的小份形成鲜明对比。
  “你给我加太多了,你们年轻人应该多吃点才是,”宋韫予哭笑不得,“我吃不完的。”
  言里理直气壮,说:“姐姐你整天带我们两个捣蛋鬼辛苦了,应该多吃些。”
  宋韫予挑了挑眉:“你们也知道自己是捣蛋鬼啊?”
  “那是,”言里耸耸肩,摊手表示道,“我对自己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宋韫予最终吃了一半便饱了,将剩下肠粉打包好后放回冰箱。言里惦记着昨晚和朋友商量好的“任务”,只是苦于不知怎么开口。
  总不能直接了当地问姐姐“你得了什么重病”,或者“学校为什么把你辞退”,这样未免也太过唐突冒犯了。
  言里绞尽脑汁,都没想到一个委婉的说法,宋韫予拿出鲜榨果汁,给她倒了一杯递来:“想什么呢,这么认真?”
  “没,没什么!”言里一慌张,声音结结巴巴,“我…我在想,在想”
  橙汁是鲜榨的,散发着饱满清甜的果香,言里盯着玻璃杯上自己的倒影,忽然急中生智:“我在想石膏的事情。”
  宋韫予歪头看着她,眼睛干干净净,带着些不解神色:“石膏?”
  “对,戴着石膏做什么事情都不方便,”言里随口说道,“拿东西时很不方便,洗澡要套着塑料袋不能进水,更别说洗头发了。”
  上次洗头还是言妈在的时候,不顾言里的鬼哭狼嚎,硬是把她头按浴缸里冲了几下,而自从那时候开始,言里看到老妈时都会急急忙忙地护住头顶,生怕再遭一次地狱般的酷刑。
  “啊,确实是这样,”宋韫予靠近一点,眉睫长长的,像是扑闪着的蝴蝶,“我看下。”
  言里下意识向后缩了缩,神情僵硬:“看?看什么。”
  “正巧,我这边有多余的洗脸盆和小桶,”宋韫予双手一合,提议说,“我帮你洗一下?”
  言里傻了:“啊?”
  姐姐不愧是姐姐,办事雷厉风行没有丝毫含糊,不过一会儿,她便拿来几个木制的小桶,往里面装满热水,催促言里来到庭院之中。
  “你坐着就行了,尽量弯着身子,然后将头偏过来。”
  宋韫予吩咐着,用一条小毛巾围在言里脖颈上,小绒毛贴合着肌肤,有些细细的痒。
  她解开言里的皮筋,柔长黑发瞬息倾泻而下,乖巧躺在手心间,很软偏蓬,尾部还有些自然卷。
  “你头发好长,底色中有一点点偏深红,”宋韫予笑着说,“以前没有染过吗?”
  言里有些惊讶,“是这样吗,我从来都没注意到。”
  “嗯,很漂亮、很热烈的颜色,”宋韫予将她的长发梳顺,声音含笑,“像是梵高笔下的葡萄园。”
  温热清水打湿长发,黏成一缕一缕地垂下,宋韫予往手心间挤了点洗发露,轻轻揉起泡沫。
  诺诺面前也摆了个小盆子,宋韫予给了她一点沐浴露揉泡泡,她正兴高采烈地玩着水,试图用泡泡造出个城堡,无暇来二姐这边捣乱。
  “尽量向后仰一点,”宋韫予叮嘱言里道,“别把领口弄湿了。”
  比起自家老妈的毫不留情、见面就对女儿的头发下死手,果然还是姐姐要细心温柔的多,在淋湿头发时都会用手挡住,防止水流进眼睛。
  言里乖巧地点点头,姐姐说什么她就做什么,听话的像只小猫咪。
  柔白细腻的一双手覆上来,将泡沫抹在发隙间,动作轻柔,将杂发一点点梳顺。
  水滴顺着发梢“啪嗒”滴落,泡沫声窸窸窣窣,带着些薄荷味的清香,有一点微微的凉。
  言里仰着头,呼吸有些一丝难以抑制的颤,努力平稳着心绪,盯着蓝天白云发呆。
  指腹细细辄过皮肤,将牛奶似的白色泡沫覆上黑发,一圈圈地涂抹开来。宋韫予已经尽量小心,但难免还是会有失误的时候。
  泡沫密密涌开,湿润水汽仿佛侵入她的胸口,指尖轻轻梳动着,无意间擦过耳廓,又麻、又痒。
  言里呼吸微顿。
  作者有话要说:这次是洗头,下一次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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