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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8章 菩提寺(2)

毒医娘亲萌宝宝苏若汐 苏晴儿 3229 May 28, 2022 6:09:4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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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廪延城收复的消息传到新政王宫时,太后正在写一封密信,听到堂下探子的密保,手中一顿,笔下墨汁晕染开来,污了一块上好的丝帛。
    她寒着脸,说话的语气似乎被数九寒天冻了三天三夜:“吩咐人都撤了。”
    “是。”
    探子接令而去,斐驷急匆匆进延华殿来,来不及行礼,忧虑道:“娘娘,王上前线大获全胜,这……”
    “这对我们来说未必是坏事。”姜晏折了折写坏的密信,“不是说段儿立了功吗?这才是我们现在应该抓紧的机会!”
    .
    大军安顿好廪延城的一切事宜后,浩浩荡荡离开。
    郑寤生离开新政时尚才初秋,桂子初绽,如今回来,已经初冬,街上行色匆匆的路人裹上了棉衣。
    郑宫中风平浪静,一切暗涌的波涛掩迹于事发之前,就像从来不存在般。
    国相子吕率领着文武百官在宫外迎接国君的凯旋,难得一见的是,太后姜晏竟然也在场。十八叠的宫装下摆在地面迤逦铺开,迎着朝阳,璀璨华丽,光彩夺目。
    接受完群臣朝拜,郑寤生于太极殿内封赏功臣,论功行赏,不一而足。
    这一仗郑国赢得漂亮,无论是道义上还是军事实力上都无可指摘。
    下朝后,郑寤生前往延华殿拜见太后。
    初冬已有些冷意,风吹进脖子里凉飕飕的,他紧了紧身上的大氅,黑底皂靴踏上青砖地面。
    姜晏正和郑段一起用午膳,看到郑寤生进来,郑段高兴地招呼他一起:“王兄,用过午膳没?要不和我和母亲一起用些?”
    郑寤生眸底犹豫之色一闪,来不及拒绝,姜晏已经吩咐宫女:“给王上盛一份来。”
    于是郑寤生只得坐下,玉碗中乘着乳白色的汤羹,看起来色泽诱人,他半分食欲也没有。例行问安的话不用思考便脱口而出:“太后
    近来身体可安好?”
    姜晏喝了一口羹汤,放下碗盏,叹口气说:“哀家不过是老样子,一时身上有些小病小痛,让太医开点药吃吃也就无妨了。”
    郑段面露惊愕:“母亲怎么没告诉过我身体不舒服?”
    姜晏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你们兄弟两个,一个说去朝贡天子,一转身便去了前线;另一个,偌大府邸都装不下,偷偷摸摸溜去打仗,让我这做母亲的整日担惊受怕,难道还要拿些许小事来烦扰你们,让你们连仗也打得不安生?”
    郑段惭愧地摸了摸头,语气流露出担忧:“母亲可有按时吃药?身体好点没?”
    姜晏笑了:“早就不妨事了,那么多太医围着我一个人转,还能治不好?”
    郑段了然点头。
    郑寤生听着陌生的家常,不仅没觉得开心放松,心底反而陡然升起一丝疑惑。
    太后可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人。虽然往日的岁月里,也不是没有对他亲近过,但她更多的是冷面相对,就像一个事事皆由己心的胡闹孩童般,开心了,就笑脸迎人,不开心了,就冷言呵斥。
    深宫之中能养出这等脾性,也不知该说她是天生脾气大,还是说是被惯的。以前她当君夫人时,老国君对她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郑寤生当了国君,她是他的亲生嫡母,除了尊敬者奉养着孝顺着,似乎也别无他法,加之郑寤生一颗红心献给事业,妥妥的事业狂,哪里有多余的闲心来分给姜晏。
    “太后还需多静养才是。”郑段母子二人说得差不多了,郑寤生方才吐出这么干巴巴的一句。
    姜晏盈盈一笑:“哀家的身体哀家自己清楚,人老了,病痛自然就多了,谁还能没个三病两灾的?叫哀家放心不下的,终究是你们兄弟二人。”
    郑寤生脊柱绷得紧紧,打起精神侧耳凝神细听,重点要来了。
    只听见姜晏问道:“此次段儿在前线立了大功,王上封赏了什么给你弟弟呢?”
    一说起这件事,郑段乐不可支,笑嘻嘻道:“还没来得及告诉母亲,王兄封我做了太叔。”散朝之后他直奔延华殿来向母亲请安,也只比郑寤生早到片刻,封赏的事情还没来得及说。
    “太叔啊?”姜晏故意一字一句重复着,“尊荣是够了,可是这实权,到底是有些不够分量。”
    郑段不禁皱眉:“母亲,纵观我郑王室列祖列宗,纵横沙场者数不胜数,就说君父的那些个兄弟们,谁能凭一战之功封为太叔的?”他的言下之意是自己能当上太叔都是拖了王兄的福。
    郑寤生心里明白,早晚有这么一天的到来,即便是郑段不争,姜晏也会为他争上一争。本以为封太叔姜晏便该满足了,现下看了,姜晏的胃口远比他想象的大得多。
    “太后的意思是?”他的态度放得极恭顺。
    “不如,将制邑这个地方赏给你弟弟,作为封地?”姜晏慢条斯理。
    郑寤生心中一条,制邑这个地方,远离王都,土地肥沃,百姓富足,易守难攻,向来是兵家必争之地。
    他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委婉道:“制邑虽然不错,但是这个地方打过太多仗,死了不少人,恐怕不详,不如重新挑个地方?”
    郑段看了看王兄,再看看母亲,两人拉家常似的聊着将哪块地划给他做封地,就像在讨论儿子长大了该分多少家产一样。他闷闷地不说话。
    “那就京邑吧。”姜晏倒是干脆,说换就换,一开口便要了个比制邑更富庶的地方。
    郑段的脸色霎时难看起来,这么好的地方,王兄能给他吗?
    郑寤生明显在踌躇犹疑。
    “当年你即位时便该分封兄弟,不过那时候段儿还小,这件事便搁置下来,如今段儿也长大了,且建了功业,区区一个京邑,段儿身为公子,难道还不能得了?”姜晏面色一冷,加重语气施以压迫。
    “母亲说得是,就京邑吧。”郑寤生低眉顺眼地答应了姜晏的要求。
    于是这顿午膳姜晏吃得颇为欢欣。
    这日傍晚,隶章台内,国相子吕求见。
    郑寤生正和祭仲商量廪延后续的规划和治理等事宜,祭仲已经升为上大夫。听闻王叔求见,忙不迭请进来。
    多年为国事操劳,子吕苍老了不少,头发白了大半,脸上皱纹密布,一双遍历世事的眼睛却仍然晶亮,神采奕奕。
    他佝偻着肩背走进来,郑寤生忙不迭命人赐座。
    侍卫搬来凳子,子吕坐了,理了理衣袍下摆,一开口的语气较之平常的认真中多了几分难得的严肃:“王上这是想干什么?郑段不过区区一个公子,您封他做太叔已经是无上的恩宠,为何还要将京邑赐给他?”
    “王上难道不知一山难容二虎的道理?”
    郑寤生一句话也不回,听凭叔父发怒。厉声责问一番之后,子吕放缓了语气:“寤生啊,当初兄长命我辅佐你,自你即位以来,夙夜在公,兢兢业业,贤德为君,勤勉做事,无论是作为长辈还是作为臣子,我都是挑不出错的。”
    “可是郑段不一样,他也是嫡子!而且是一个能力未必比你差、靠山甚至比你硬的嫡子!若是你打算将江山交给他,不如我现在就去侍奉他算了!”
    待子吕气出得差不多了,郑寤生这才无奈地说:“太后想要如此,我也没办法。”
    子吕恼怒他不争气,狠狠瞪了他一眼:“什么叫你也没办法?作为君王,容忍兄弟如此放肆,弃礼乐于不顾,郑国早晚生祸!你好自为之吧!”一怒之下起身将书案上的竹简拂在地上,忿忿摔门而去。
    郑寤生沉思片刻,想到自己在成周天子面前的所作所为,要说弃礼乐于不顾,他才是当仁不让的第一人吧。
    他有些头疼地捡起被王叔摔在地上的竹简:“王叔一生气就爱砸东西,这脾气得好好改改了。”幸好这些竹简质量过硬,多摔几次也不会散架。
    祭仲俯身帮忙捡竹简,若有所思:“京邑虽然富庶些,好在不是军事要塞。”
    郑寤生嘴角勾起一丝浅笑。
    .
    国君还朝,除了带回前线战争胜利的消息,还带回了木三的骨灰。
    郑寤生下令以将军之礼厚葬木三。
    木三是孤儿,自然是没什么祖坟的,郑寤生在郊外给木家兄弟赐了宅子和田亩,木四挑选了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将木三下葬。墓地周围生长着几棵高大的梨树,环境清幽,只是正直秋冬时节,树上枝桠叶子落得光秃秃的,颇为孤寂冷清。
    木四披麻戴孝,为哥哥扶灵。
    殷澈一身黑衣,看着棺木入土。
    除了几个函陵的老人和平日与木家兄弟熟识的同僚们外,便没有旁人了。
    木三在坟前哭得双目通红,悲伤得不能自已。他和木三同为郑寤生的侍卫,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性子,木三沉着冷静,遇事临危不乱,木四更容易将喜怒哀乐等情绪挂在脸上。
    葬礼过后,前来吊唁的人都散去了,殷澈问起木四日后有什么打算。
    “我想给我哥守灵。我哥生前常常和我说他离开王宫后的,想买一所大宅子,带着妻儿老小一家人住在一起……”
    殷澈明白,木四这是不想回王宫当侍卫了。也是,木三已经把一生奉献给了王家,木四也投了小半辈子进去,没必要非要死磕到底,木四选择离开,是好的。他是个明白人,不为浮华迷眼。
    “好,以后好好过日子,好好照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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