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识破
“什么？”
不仅魏璟吃惊，就连明心也吓了一跳。
南庭王这几日不是在宫里教导二殿下吗？怎么会到太学来。
似乎是瞧出两人的疑惑，许启铭好心解释道，“太学里有一本书，书上写了如何培养赤霞草。你应该是与南庭王有同样的目的，才来到藏书阁的吧。永安郡主。”
身份被他识破，明心眼底一片惊诧，从魏璟身后走出，这才仔细的打量起眼前的这位少年。
魏璟不如她这般沉得住气，当时就要挥拳揍人，许启铭却笑道，“若是你打了我，招来了人，那郡主私入太学的事情可就瞒不住了。”
虽说女子亦可入太学，但在如今这般满城生人的情况下，悄悄地潜入太学，哪怕她是郡主也免不了被人误会。
更何况明心这才回到南庭王府不足一月，就惹来诸多祸端，这样的人带到陛下跟前，十张嘴都说不清楚。
魏璟一脸阴沉的将拳头生生收回，明心上前一步冷声道，“你想怎么做？”
“小妹，这人的话不能信。”
虽说魏璟再怎么冲动行事，但也清楚的明白许启铭刚才没有揭穿明心的身份，必是有所图谋，大不了今日他们回去，明日再来便是。
明心却没有理会他，只定定的望着许启铭，等他的答复。
许启铭却开始打量起明心来。
为了方便入太学，明心换上一身书童的灰布麻衣，却依然遮不住她衣领袖口间露出的白嫩皮肤。
白皙的脸上抹了一层姜黄色的脂粉，还点了几个芝麻点，眉毛也涂的十分浓重，活脱脱一个狗腿书童的模样。
依着魏璟的画法是画的越丑越认不出来，却不想这般奇特的妆容，任谁都能看出端倪，更何况两人的目的还是藏书阁。
是以许启铭一眼就识破了她的身份。
“你随我进藏书阁，让魏璟把南庭王和太子殿下带走。”
“好！”
明心满口答应。
魏璟却不依，“小妹，他可是许娉婷那丫头的哥哥，一肚子坏水，你跟他走，我不放心。”
明心却转头望着他，一双清澈的眸子里满是坚定，“还有别的办法吗？”
今日确实是她心急了些，只听魏璟的片面之词，根本就没调查太学的情况，把如意留在府里就跟他来了。
如今遇到这般局面，只能依着许启铭的法子走。
“可是？”
魏璟急的额间冒汗，他也不想遇到那两个人啊。
明心一双眼紧盯着他，轻声道，“我自有办法。”
无论许启铭的目的是什么，她总会有办法应对。
但是那两个人，她没辙。
魏璟看看明心，又看看一脸气定神闲的许启铭，只好无奈答应了明心的要求，自己先去藏书阁将两人支走。
“你可以说实话了吧。”
明心站在许启铭的面前，神色淡漠，语气凉薄。
“真是叫人意外，南庭王直性子，王妃又是个柔肠子，如何能生出你这般长了满身心眼的女儿？”
许启铭摇头赞叹，眼底满是钦佩。
明心不语，看着他的眼神愈发冰凉。
“若我说今日碰上你们纯属巧合，你信吗？”许启铭试探出声，却见明心不为所动，只好说出自己的目的。
“我妹妹前些日子告诉我，你在宫宴上大展身手，让太后与太子对你刮目相看，太子更是自你离开过后都未笑过。她问我，太子是不是喜欢上你了。今日我虽未见到你的真面目，但就凭你这一双漂亮的眼睛，我便能想象到那日太子对你的痴迷了。”
许启铭洋洋洒洒说了一堆，明心听不出他的重点，皱了皱眉刚想打断他，就听得一声清脆的鸟叫声，这是魏璟给他们打的招呼。
明心便伸手示意他带路。
许启铭轻笑一声，转身替她领路。
两人一路无话，走到了藏书阁的门外。
百年的老建筑身上斑驳丛生，掉皮又补漆的立柱巍峨高耸。足有五人高的铜门伫立在眼前，铜门上盘旋的两头飞龙正怒视前方，凝视着每一个想要进入的人。
明心伸手将门推开，略有年代的沉闷声音让她想起了般若寺的大门，也是这般摧枯拉朽，好似在讲述着千百年来的故事。
行至里面，便是一圈又一圈的楼梯，中心镂空的设计向上延伸，一眼望不到边际。两边摆的整整齐齐的书籍让人眼花缭乱。
明心回头望向许启铭，似乎在问这般浩瀚的书海如何下手。
许启铭早料到她会有疑惑，毕竟饶是自己一天天的泡在这藏书阁，找起书来也是十分的头疼。
“一至三楼是刚入学的学子们喜欢看的书，大多是天时地理，民间杂谈。四至十楼，是官家子弟喜欢翻的权术，教人如何驭人行事，如何为官为臣。而十一楼往上，就是历年的史书，诡异的杂谈，还有稀奇古怪的毒药中药，只不过很多书籍都只有上卷没有下卷，所以，鲜少有人会到这里面来翻阅，并以此制毒。”
明心点点头，但还是望着他。
许启铭方才想到，自己说过，这藏书阁里，有一本书上写着，赤霞草如何培育。
方才捏了捏眉峰，有些歉意的笑道，“我也是听旁人所言，应该算不得骗人吧？”
明心无语的收回视线，一个飞身跃上楼梯，几步便到了十一楼，站定身子便开始扫视着上方的书籍。五⑧16○.com
许启铭眼皮微跳，看她在自己面前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功力，登时对她有了几分兴趣。
奈何自己毫无内力，只能沿着楼梯一级级往上，边走边说着。
“我曾听那人说，赤霞草是西方传过来的一种草药，初时是用来治疗气虚体弱，后来慢慢的传入夏津，不知是水土不服还是因为有人蓄意栽培，就变成了一种毒药。与它原本的药性产生了反转，初时的症状是气虚盗汗，时间一长便开始咳嗽，从一开始的干咳演变到咳血。如果此时诊脉，只能诊出气血两亏。”
许启铭停住脚步，望向上方，明心已经到了第十四层。他狠狠的喘了口气，静谧的空间里，他的声音带有回声，却丝毫没有影响到明心。
许启铭瞧她又上了一层，便直接在原地坐下，继续说道。
“如果此时施毒者放弃下毒，而是以赤霞草中的一种原料加以调理，那么此人便会病情回转，继而恢复一些。但如果施毒者继续下毒，那么这个人的内脏就会开始逐渐衰竭，渐渐的，就会演变成王妃目前的症状，日日昏睡，直至某日暴毙。”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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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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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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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魏璟吃惊，就连明心也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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