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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章 蒙元葡萄酒(一)

秀色可餐[快穿] 调笙 5901 May 27, 2022 4:39:57 PM
  “月子弯弯照几州,几家欢乐几家愁,几家夫妇同罗帐,几家飘散在他州……”女子坐在床沿上,悠扬婉转的歌声在房间里低低响起,月色斜照入户,床上的小孩闭着双眼,呼吸平缓。
  她一身苗人打扮,身着右衽圆襟家织布蜡染上衣和百褶裙,长发挽起,饰以紫色方巾,耳戴银质耳环。
  她低声唱罢童谣,凝视着男孩恬静的面容,几不可闻地低低叹了口气,便要起身离开。
  她刚站起来,床上的男孩忽然说道:“娘,我们什么时候去大都?”
  女子轻轻抚过男孩的脸庞,说道:“快了,三日后便启程。”
  男孩“嗯”了一声,说:“娘明日还要批复公文,快休息吧。”
  听到儿子的关怀,女子唇边扯出一个笑容,道:“好,你也早点睡。”
  她把被子掖了掖,确保男孩不会着凉,便转身出了房门。
  房门关上,脚步声远去,男孩翻身起床。他看着只有**岁的年纪,脸上稚气尚存,神色却非常凝重。他打开地上的笼子,一条头上长有犄角的小蛇便游了出来,乖巧地缠在他的手腕上。
  男孩摸了摸它的角,说道:“乖,帮我找找有没有虫子。”
  小蛇极通人性,在房内游走了一遭,又缠回了他的手腕上。
  男孩也仔仔细细地在房内巡视了一周,从桌脚看到墙角,从床底看到窗沿,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角落。门缝和窗缝都封得严严实实,确保连风都透不进来。
  夜色深沉,窗外传来家家户户豢养的蛊虫躁动不安的声音,仿佛深渊的吟唱,骇人又苍凉。
  男孩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才回到床上。
  他眉关深锁,把一把寒光慑人的小短刀贴肉藏好,又服下一颗可解瘴毒的药丸,和衣躺下。
  母亲不让他小蛇一起睡,害怕小蛇会突起咬人,他却清楚知道,小蛇是世上最不能可能伤害他的生物。
  第五天了,药丸只剩三颗,刚好能撑到去大都的那天。
  在暗处窥伺的人,可真能沉得住气啊。
  男孩眼神清明,仰卧在床上,窗外虫声不绝,树叶在清风中簌簌作响,远处的客房里传来外来人大声交谈的杂音。
  竹条建成的吊脚楼内没有脚步声,只有水声潺潺,母亲河在楼下缓缓流淌。
  宁静的深夜不能给他带来丝毫的安全感。
  五天前,隔壁珍州的土司带着浩浩荡荡的一行人,亲自过来和谈,试图割让两个毗邻的县来换取粮食。
  五天前,他无意中得知了族中有人,要取他母子性命。
  今年旱灾,收成很差,附近几个州都饱受灾荒之苦。
  他所处的播州,在母亲的统领下,丰年时居安思危,早早屯粮,反而还留有余粮。
  播州水土丰饶,本来是不贪隔壁的两个县的。但娘生性温厚,不忍见到珍州苗民活活饿死,慷慨相助。
  珍州土司到的那一天,他的小蛇躁动不已,四处乱钻。小蛇极有灵性,天然对灾祸有所感应,曾经救过他好几次。
  他没有多想,直直跟着小蛇追去。
  往日喜欢往外面草丛钻的小蛇转了性,带着他弯弯绕绕地接近了母亲议事的地方。他长得矮,身材又单薄,不太费劲就从竹条的缝隙里钻了过去,没有引起守卫们的注意。
  只听珍州土司的属下在房外低声说道:“播州真的没人了,竟让一个女子管事。”
  苗人素来看不起女子,苗族妇女不能跟长辈坐在同一条长椅上。听到他们对母亲不敬,男孩的双眼掠过一道寒光。
  另一个人吃吃作笑,回道:“女子管事不像话,小孩管事就像话了?”
  珍州人口中的小孩正是他自己。
  他叫杨汉英,父亲是杨邦宪,祖籍太原。祖辈迁徙到了播州,一番打拼后成为了土司。后来元□□挥兵南下,为免生灵涂炭,父亲忍痛归顺元朝。
  因为此事,他被汉人不耻,又被苗人耻笑,不久后便撒手人寰。
  元世祖封年仅五岁的他为播州安抚使,行土司之责。
  族中的人觊觎他的权力,为了母子二人的安全,原本柔弱母亲拼尽全力取得父亲旧部的拥护,暂代他管理政事。
  而他,也在母亲的庇护下,有惊无险地长到了九岁。
  九岁到大都,觐见元世祖,接受他的册封,然后就能正式掌政印,把母亲从操劳政事中解放出来了。
  想到母亲近年来双鬓倍增的白发,他眯起眼,暗暗记住了那几人的相貌。
  一个满头白发的珍州人低声斥道:“别说了,隔墙有耳,若是坏了土司的大事,你们就自个扒了皮做成鼓拿去赔罪吧。”
  那两人脸色一白,不说话了。
  见他们闭嘴,杨汉英正想离开,忽然看见一个苗族女子,鬼鬼祟祟地向那几人走去。
  这人转过头来,熟悉的面容映入眼帘,正是族中圣女的贴身侍女彩蝶。
  播州势力主要分为两派,一是父亲手下的军队,其中半是汉人,半是苗人。另一派是播州的土著宗族。
  他娘亲身份低微,只有一半苗人血统,全因父亲当年执意成亲,才勉强得到了宗族的认可。
  而圣女,则是苗人眼中最洁净的存在,是百蛊之女,更是他们试图强迫父亲娶下的女子。
  自从归顺蒙元,娘亲代为执政之后,宗族的老人便颇为不满,圣女更是潜心炼蛊,除却重要节日,深居简出。
  她为什么会跟那群珍州人有交集?
  杨汉英不动声色地躲在角落里,只见彩蝶从怀中摸出了一个纸包,递给了那年长的珍州人,又附在他耳边说了片刻。
  珍州人点了点头,彩蝶便做贼心虚般快步离开。
  她离开不久,那满头白发的老人摇了摇头,叹息道:“杨邦宪英明一世,可惜死得太早了,连老婆孩子都保不住。”
  另外两个年轻人嗤笑道:“死两个汉人罢了,有什么可惜的?”
  那老者连连摇头,不再说话了。
  杨汉英却隐隐觉得,他浑浊的灰白眼珠,好像往自己的方向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
  他心下巨震,原来播州宗族已经跟珍州人勾结好,要借此机会除去他们母子。
  母亲身边有一个身手绝佳的护卫,是当年爹爹亲自□□出来的武学奇才,在宗族中无人是他的对手。
  况且收养母亲的是苗人里最会制蛊炼药的婆婆,他们若想暗下杀手,也不容易。
  意外更可能发生在自己身上。
  杨汉英不想打草惊蛇,母亲日理万机,他也不想让她忧心。
  自那日后,他处处小心,就怕留下可乘之机。
  只剩三天了,再不动手便来不及了吧?
  他把小蛇从手腕上解了下来,把它放到了地上,它便会自己游回笼子里。
  这条蛇已经养了四年了,它头上有角,外表不凡。苗人再厉害的蛊王拿到它面前也只会被一口吞进腹中。
  圣女的弟子觊觎小蛇,曾经想要用药把它迷倒,谁料小蛇一个暴起,狠狠咬了她一口。
  此后圣女竭尽全力把弟子救回,弟子也已经失了心智,与三岁小孩无异。
  连圣女也无计可施的蛊毒,在苗人眼中是不祥之物,是会带来天灾的瘟神。
  他们更不喜欢杨汉英了。
  月上中天,杨汉英安静地躺在床上,呼吸绵长。
  窗外忽然传来了奇异的乐声。那声音不似寻常箫笛,音量极小,却很有穿透力。
  杨汉英在睡梦中隐约听见,他心知不妙,一个鲤鱼打挺翻身下床。
  谁知那乐声越奏越是急促,他只觉脑海一片混沌,人也无法保持平衡。
  眼前的一切都在打转,杨汉英心知不妙,他口中作哨,想要唤来小蛇。
  幸好,熟悉的冰凉触感很快就缠上了手腕。筆蒾樓
  他扶着桌子艰难站稳,指着紧闭的窗户道:“咬他!”
  脑袋越来越痛,连视线都模糊了,那乐声还在一刻不停地响着,挑拨着他脆弱的神经。
  杨汉英用力咬了一下舌头,踉跄着往窗边走去,他猛地一推窗户,那声音便更清晰了。
  他眼前发黑,实在看不清窗外的黑衣人的面容,只重复道:“咬他……”
  缠在手腕上的小蛇久久不动,满身鳞片在皎月下泛着冷光。
  杨汉英正诧异。
  手背一痛,小蛇狠狠地一口咬在他手上。
  房间里另外两个不速之客看到意外突发,都震惊了。窗外的乐声又响了一会,小蛇咬了杨汉英之后好像突然清醒了,它用犄角顶着杨汉英的伤口,口中呜呜作响。
  小猫低声道:“它在自责。”
  任何一只小宠物伤害了主人,都会露出这样悲伤欲绝的表情。
  曲远辞皱眉沉思,他目睹了男孩四处检查房间的全程,隐约猜到有人要害他性命。他设想过迷烟,设想过刺客,却没有想到最后竟然是男孩的宠物给了他致命一击。
  看来那凶手对他也了解得很,居然能够用这样的法子,既隐藏了自己的身份,又能嫁祸给小蛇。
  小猫和曲远辞缓缓落到了地上,原本还在呜咽的小蛇好像突然看见了他们。它不再围着杨汉英打转,反而游到了小猫面前,一双眼睛泪汪汪地看着小猫。
  小猫进入梦境后便化回了原形,它伸出前爪按住躁动的小蛇,说道:“它想让我救这小孩。”
  曲远辞道:“怎么救?”
  小猫扫了小蛇一眼,说道:“杀了它,让小孩生吞了它的犄角。”
  这小蛇倒是难得的有情有义,曲远辞心下唏嘘,问道:“只有此法吗?”
  泪水从小蛇的眼角涌了出来,小猫不忍心地点了点头,只听小蛇呜呜一声,用尽全力往床脚撞去。
  小蛇的动作太迅速,小猫来不及阻拦,便见它颅骨破碎,万万活不成了。
  它撞时还很有分寸,头骨碎裂了,犄角却还完好无损。
  小猫叹了口气,把犄角折了下来,塞进了小孩的嘴里。
  曲远辞忽然反应过来,说道:“他就是这一次的宿主?”
  昏迷的小孩没有办法把犄角吞咽下去,曲远辞道:“你先把我送进他体内。”
  小猫点了点头,它法力又恢复了两成,随手一划,曲远辞便附到男孩身上。
  口中的异物感太强,血腥味阵阵袭来,曲远辞想咽下,却发现自己中了蛇毒后浑身僵硬,连这简单的动作都没有办法完成。
  一直紧紧盯着他的小猫自然也察觉了,它低声道:“得罪了。”
  灵均高大的身影便出现在面前,他俯身,薄薄的双唇覆了上来,舌尖一顶,那犄角便滑落食道,冰凉的触感一直延伸到胃部。
  灵均耳朵通红,他马上变回小猫,心虚地喵了两声。
  曲远辞头晕目眩,一是蛇毒未解,二是被这猫咪搞得心绪大乱。
  其实按理来说,灵均的做法也没有错,这叫事急从权,叫喂药,叫救人,不叫亲吻。
  况且,只是一只猫咪而已,没什么好难为情的。
  可是为什么耳朵会这么热啊……
  曲远辞心乱如麻,身体却渐渐松弛下来了。他眨了眨眼,发现自己的面部肌肉已经可以动了。
  小猫围着他,心急地团团转。
  看着它关切的眼神,曲远辞舒了口气,道:“没事了。”
  他活动了一下关节,这具身体太幼小了,比之杨万里还要羸弱不少。他看着床边小蛇血肉模糊的躯体,心下黯然。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小猫猜到了他在想什么,它在地上迅速画了个符,小蛇便化作点点星光,消散无踪,房间里重新变得一尘不染。
  曲远辞很顺手地把小猫抱回怀里,摸出食谱,只见“忠义·葡萄酒”这个菜名下,插图是一把良弓,弓旁斜靠着一个箭袋,里面插满了木箭。
  目前没有什么线索的情况下,这个提示也太隐晦了。
  曲远辞靠在床头,默默过了一遍原主的记忆。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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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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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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