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5章 心，偏到了天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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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人蹲在在楼梯上，最前面的姜凌用手衣物捂住口鼻，缓缓往上走，边上跟着的是戴眼镜的秦策测。
　　小心翼翼探出一个脑袋，左右观察后站起身走上地面后，后面的人也跟着走上地面，看着周围的样子呆住了。
　　此时是上午八点多，晴朗的天空中时不时有鸟兽飞过，天空的白云与太阳相互交融，但与天空成鲜明对比的是地上，高楼到处冒着黑烟，时不时传来几声爆炸声，在爆炸声中似乎还掺杂着惨叫声，街上到处都是被撞成各种形状的车辆，有的已经烧成了一个黑色的空壳。
　　沿街商店一片狼藉，被砸碎的玻璃在阳光下的照耀下反射出一地晶莹。
　　“真的打仗了？”秦策测用衣服捂着嘴鼻说道。
　　姜凌拿开衣物轻轻呼吸着，确认道：“不用捂着了，没影响。”
　　几人小心翼翼地呼吸着，一人笑道：“还以为会有尘埃辐射之类的呢。”
　　“呼~吓死！”
　　“有也不知道，而且死定了。”秦策测泼冷水道。
　　“嘘！小声点。”姜凌做了个嘘声的手势，几人立马紧绷着身体，有位女生蹲下不断左右看着。
　　后面传来大量尖叫声与感染者的嘶吼声，看样子另一个方向的人都出来了，当然后面紧跟着感染者，几人连忙看向姜凌，希望他能带领自己去安全的地方。
　　秦策测小声问：“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姜凌看向前面，前面有一家购物中心，尽管能看见有两三感染者，但是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后面的感染者大军时刻都能找到这里。
　　姜凌看向周围的人，三男两女，其中除了秦策测外，还有一个健壮的男人穿着灰色的背心，另一位则有些瘦弱但可以跑。
　　两名女士中一个娇小双马尾，一个留着金色的长发，看样子是个中外混血。
　　身体状态都良好，嗯，可行！
　　“先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前面的购物中心，我们去那！”
　　“那有……感染者啊，没看见吗！”金色长发女士指着前面说。
　　“情况紧急，没有别的选择了，准备开跑！”姜凌往后看了看，强调一句，“不管怎样都不要大声叫喊，保持冷静跟着我就行。”
　　“嗯。”几人点头表示明白。
　　“早餐时间到……开跑吧。”目的地直线距离几百米，姜凌率先跑在前面，健壮男人第二个，最后一个反而是看起来没问题的秦策测。
　　“呃……啊！”路边一个感染者冲来，姜凌考虑到后面的人便没有闪躲，而是一脚将其踹飞，感染者倒在地上爬起来的时间够跑在最后的秦策测通过了。
　　“啊！”
　　中间的金发女士突然发出一声惊呼，原来是倒在地上的感染者抓住了她的脚，让她摔倒在地。
　　正当她疯狂蹬腿踢感染者的时候，后面的秦策测及时赶到一脚踢在感染者肚子上，让感染者松开了手，秦策测将金发女士拉起并低着嗓子说，“快跑起来！”
　　“谢谢！”金发女士忍着疼痛追赶姜凌。
　　姜凌一边跑一边看着购物中心的商铺，随后挥手招呼几人，“这边，上二楼！”
　　踩在自动扶梯上，尽管自动扶梯在往上走，但姜凌几人依旧没停下脚步往上跑去。
　　“这，快进来。”
　　姜凌接应几人进入一家蛋糕店，随后关上玻璃门，与几人躲在柜台下。
　　玻璃门是向外打开的因此没法堵，店员也不见去向，只能祈祷命运女神的祝福。
　　二楼蛋糕店里，柜台上放着几张现金，几人蹲在墙角吃着面包，能在安全的地方感受着嘴中的美味，这是非常幸运的一件事。
　　金发女士看着手里的小蛋糕，惆怅的说：“下个月就生日了，不知道爸妈怎样了？”
　　“……”
　　大家都纷纷想起自己的家人，脸上的微笑也消失不见。
　　“总之先提前祝你生日快乐。”姜凌祝福道，随后自我介绍，“我叫姜凌，你们怎么称呼？”
　　“我知道你，在地铁挺靠谱的。”金发女士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肖娟。”
　　“我叫秦策测。”戴着银框眼镜的男生吐出两个字。
　　“秦策测，听起来挺女性化的，咳咳……我叫金坤。”瘦弱的男人谄笑着，看起来是一个不起眼的瘦弱男人。
　　“赵刚，练过一些拳击。”四人之中最强壮的男人捏紧拳头，背心下鼓起的肌肉一看就知道力气很大。
　　“你呢？小妹妹。”姜凌看向离自己最远的双马尾女生，后者露出一个厌恶的表情，不满的说，“老娘比你大呢！区区大学生。”
　　“那大姐姐？”
　　“哼！不告诉你。”
　　“暴躁萝莉啊……抱歉。”瘦弱的金坤猥琐的笑了笑，然后被充满杀意的眼神吓了回去。
　　“哈~”
　　不知是谁第一个打哈欠，几人接着打哈欠，秦策测更是夸张的直接睡着了。从早上开始几番折腾一直没休息，身体很疲倦。
　　看着几人的缓缓闭上眼睛，姜凌抓了抓头发，对唯二还没睡的赵刚打声招呼后，姜凌推开门离开了。
　　看着姜凌的离去，赵刚嘀咕一句，“真是疯子，还研究观察，不要命了……哈~困了。”
　　赵刚的大脑昏沉沉的，什么也不在乎了，眼皮缓缓落下，直接睡着。
　　姜凌来到外面，之前太匆忙没能仔细观察周围情况。
　　外面空气中浓厚的血腥气息让人闻之欲吐，路边有四五具被压扁的人类尸体，满地内脏和血液。对于这样的气味和场景，一般人早就绕得远远的，姜凌却没有任何不适，还靠近看几眼后才罢休。
　　公路边的花丛里有一个感染者，姜凌对着他吹了一声口哨，感染者跟机器人似的一步一步转过身来，脚上的皮鞋缺了一只，胖胖的身体被腰带勒紧，身上的西装布满血渍，圆圆的脑袋上还有死气沉沉，额头还在流血。
　　感染者发现姜凌后挥舞着爪子，张开嘴巴发出嘶吼并冲来。姜凌将感染者一步步引进购物中心，确保周围安全后才开始实验。
　　“凡是了解过太极的人都知道这种情况该怎么应付。”
　　姜凌也不知在向谁说明，自言自语中抓住感染者的左手，向左一推，同时左脚一勾，借助感染者的冲劲让其摔倒在地。
　　“这手套不错。”姜凌满意的看着手上戴着的黑色手套，在商店里挑的。
　　感染者爬起来后继续发动冲锋，姜凌用同样的套路应付，在这过程中搜集感染者的状态与身体数据。
　　在多次试探后，姜凌拿出小刀刺进感染者的心脏，血液沿着小刀滴落在地，而感染者依旧像没有感觉似的不管插在身上的小刀，继续朝姜凌冲去。
　　姜凌一招扫堂腿将感染者扫翻，然后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已经一分钟了，还能动，真就活死人呗，什么生化危机展开啊。”
　　姜凌拔出小刀朝脖子一抹，切断脊椎后才停止运动。
　　“这展开就很有意思了……”姜凌露出邪恶的微笑，像看待小白鼠般将目光集中在感染者的大脑。
　　结束后，姜凌脱掉手套，有些失落，“啊~脑子里就是一锅粥，啥也没有。”
　　但又立马振作起来，“试试嗅觉！”
　　姜凌找来一些辣椒水，随后又从地上吸取较新鲜的血液。
　　姜凌爬上路边一棵两米多高的树，将血液装入塑料袋打结制作一个简易血包，丢在一个感染者边上，血包在地上炸开，引得感染者立马转身扑向血包。
　　“哎呦我去，这么活泼的嘛，尝尝辣椒水！”
　　感染者做了一个很人性化的吐舌头动作，快步离开。
　　“你当自己是僵尸呢！”
　　姜凌发出惊叹后果断爬下树，迈着大胆嚣张的步伐走向感染者，发现猎物后感染者发起了冲锋，只见姜凌慢悠悠的将辣椒水洒在前面。
　　但感染者依旧冲向姜凌，害的姜凌再一次将感染者拖进商店进行友好问候。
　　“嗯……除了嗅觉还有视觉和听觉，如果实在黑暗中，辣椒水会有大用，毕竟听觉太好欺骗了。”
　　“啊呃……”
　　外面传来一群感染者的动静。姜凌透过商店的玻璃门能看见外面的情况。
　　“一二三……六个，还是尽量避免为好。”
　　姜凌正准备蹲着等感染者离开，但发现感染者笔直冲到姜凌所在的店铺敲门便做好了准备。
　　“砰砰砰！”
　　大门发出沉重的拍门声，“我去的，搁这查水表呢！”
　　姜凌大脑运转起来，看向后面的感染者身体和新鲜的血液，看样子是被血液吸引的。
　　姜凌将辣椒水喷到门上，深呼吸后解开门栓拉开门躲在门后。
　　感染者挤入店铺后姜凌立马溜出去，还顺便将门关上。
　　“啊呃！”
　　我靠！本以为结束了没想到迎面就是几个感染者，姜凌立马开跑，顺便回头确认数量，看见前面的自动扶梯后姜凌便跑了上去，感染者也跟着走上扶梯。
　　“很好！区区四个妖魔，让你们尝尝小爷我的黄金右脚！”姜凌利用高度差一脚将最前面一个感染者踢翻，踩着感染者借着惯性将后面两个感染者推开，手上的小刀直取最后一个感染者的脖子，得手之后再补一刀。
　　抓着刚刚爬起还没站稳的感染者往前推，快速给旁边的感染者一套抹脖子服务，买一送二全部解决。
　　“哎呀……呼~也就这样了。”
　　姜凌将感染者的身体拖走，用辣椒水掩盖气味，还把二楼走道都洒了一些。
　　处理好现场后姜凌大脑传来阵阵困意，姜凌想起其他几人的情况，虽然当时用疲惫解释过去了但一直留有一个心眼。
　　“坏了，赶紧回去。”
　　姜凌返回蛋糕店用超市找到的锁锁好后便陷入了沉睡。
　　姜凌醒来后太阳已经下山，外面一片黑暗中亮起了一盏盏路灯，姜凌借着月色在周围简单溜达一圈后返回店里。
　　此时其他人已经醒来，几人填饱肚子后，几人针对接下来的计划开始了讨论。
　　肖娟：“真的世界末日了？”
　　姜凌：“末不末日我不知道，但确实是一场灾难，自己能看见的。”
　　“这可是生化危机啊，根本不是普通灾难。”金坤发出悲哀。
　　“还活着呢，要有信心。”秦策测拍着金坤的肩膀。
　　“不管如何，我们去黎明大学，而且最好今晚就出发。”姜凌直接定目标。
　　“为什么去黎明大学？”肖娟不解的问道。
　　“黎明大学附近有军事基地，里面有一个大规模的地下避难所，这是我们唯一的选择。”
　　“学生公寓后面的军事区里有地下避难所？没听说过啊！”
　　秦策测不可思议的说，“你是这么知道的？”
　　“怎么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那有避难所，我们去那里就可以得到保护。”
　　“那就去黎明大学！”赵刚只想去安全的地方。
　　“先去做些准备。”
　　姜凌带着几人离开蛋糕店。
　　一小时后，姜凌没敢开灯，拉上窗帘用台灯照明。
　　姜凌：“根据初步的观察和推测，单个感染者并不能产生威胁。”
　　“这我也知道，不过感染者都是扎堆一起的啊！”赵刚不耐烦的说道。
　　“闭嘴！先听姜凌说完。”
　　秦策测非常不满的怼道，随后对姜凌说，“继续，你继续。”
　　几人在商业街二楼一家店铺窗户旁讨论，因为接下来去黎明大学的路上不可避免的会碰上感染者，所以姜凌正在说着对感染者的分析。
　　姜凌似乎并没有受到干扰，没有任何反应继续说着：“感染者拥有正常的五感，视觉较弱，相对更依靠听觉，因此听觉更敏感也合理。”
　　“哪是较弱，分明就跟没有一样，玻璃都看不出，蠢得要死。”赵刚依旧觉得这是废话。
　　“最开始撞击玻璃并不是没有看到。”
　　姜凌继续道，“可能是不理解玻璃的存在，这倒是一个好事，感染者不会利用大脑的记忆，所以很愚蠢。”
　　“病毒占据大脑，但只能使感染体产生进食的**，进而做出行动对吧，就跟电影一样。”秦策测说道。
　　姜凌点点头，继续说：“但又跟电影不一样。感染者前期对身体的掌控很差，除了进食进化，否则只会越来越弱，或者进入‘冬眠期’，不存在所谓的永生。”
　　“当然，毕竟在现实要受到生命规律的约束。”秦策测非常认可姜凌的想法。
　　肖娟对旁边的女生说：“哎！你说我们能活下来吗？我有看过一些丧尸片，在末世女人……”
　　她没有说下去，但另一人明白她的意思。
　　“那是西方电影，我们天朝体制不一样，再说了现在也只能相信他们。”
　　作为队伍里唯二的女生，她们希望男人能可靠一些，毕竟普通女子在末世并不好混，只能祈祷国家能平息这场灾难，让末世消散。
　　姜凌看着手表，下了结论：“夜晚不会对感染者有利，反而方便我们赶路，不能白白丢掉这个机会。”
　　“为什么？夜晚安静，感染者不是更有优势吗？”秦策测推了推眼镜不解道。
　　“感染者能量消耗大，进食补充能量效率低，一定是吃不饱的。”
　　“所以跟晚上有什么关系吗？”赵刚说。
　　“所以需要休息来平衡能量消耗，也就是睡觉。”
　　“我们睡觉是因为大脑需要休息，感染者睡觉时因为身体需要降低能量消耗。”
　　秦策测恍然大悟，“有道理啊。”
　　“你怎么确定？万一没睡觉呢？”瘦弱的金坤问道。
　　“那就休息等天亮再出发啊。”
　　姜凌迅速给出回答，接着说：“我之前在外面转了一圈，总之你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接近晚上十点，夜晚的灯光只有路灯依旧在散发着光芒，在黑暗中光也是会吸引感染者的，看都不要看就知道路灯边上围着许多感染者。
　　姜凌回头看着几人，问道：“我们三先出去看看，有情况就立马把门堵上。”
　　朝赵刚挥挥手，秦策测和金坤跟在姜凌后面出发了。
　　姜凌背着包，右手里拿着一根一米多长的不锈钢钢棍，左手拿着一个小手电筒，另外两人也差不多。
　　姜凌碰了碰秦策测，指了指前面一个地方，那站着一个感染者一动不动，像是失去能量的机器人。
　　“站着可有点吓人。”秦策测悄悄说道。
　　“就是他了，盘他！”
　　姜凌三人偷偷靠近，一人拿绳子一人拿布团，姜凌从背后抓住感染者的手，秦策测立马用绳子绑上，另一人也快速堵上嘴防止出声。
　　“睡得比想象中还要死。”
　　金坤看着两眼发光的姜凌，摆摆手道：“你们弄，我在外面看着。”
　　一个角落里，姜凌正托着下巴思考着，说道：“推断基本没错，就剩会不会感染这个大问题了。”
　　姜凌试着问：“我们去白天的地铁站里看看。”
　　秦策测立马明白姜凌的意图，说：“确认感染问题吗？”
　　姜凌点点头，低沉的说：“毕竟没有亲眼见到，要是不会感染那接下来就好办了。”
　　接着神色一变，搓搓手看向感染者，“不过，去地铁之前得先搞清几件事情。”
　　两人看了感染者一眼，表现出探求真理的坚定。
　　“唔……唔~”
　　地上的感染者不断扭动着身体，因为双手双脚被绑住了，整个身体像蚯蚓一样慢慢爬动着。嘴巴也被堵住无法发出声，更加不可能咬人。
　　姜凌蹲在感染者旁边，一只手托着下巴低喃道：“不能太大声所以不是被叫醒的，不过也大概知道安全音量的范围了，而且……”
　　感染者歪头对着姜凌，血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姜凌，姜凌轻轻移动，感染者并没有跟着转头，还是看着原来的方向。
　　“在晚上视力确实很低，几乎没有。”姜凌说话，感染者立马扭头看向姜凌的方向。
　　“那就舒服了，只要冷静下来不惊慌，感染者好对付。”秦策测说道。
　　磨蹭了这么久，金坤过来问道：“你们搞定了吗？”
　　“快了，还有一件事。”姜凌回道。
　　“嗯？什么事？”眼睛男认为能测验都测验完了。
　　“给它做个开颅手术。”姜凌说着说着拿出了刀。
　　“大哥你……你绝对不是一般人。”秦策测被姜凌的想法吓到了。
　　“怎么能不看看呢，万一里面有什么东西呢。”
　　“晶核进化液之类的不存在的吧，不可能的吧……”秦策测吐槽道。
　　“试试又不会逝世。”
　　金坤：“我想起超市里的尸体，不会是你干的吧？”
　　“嗯哼~”
　　没夸你呢别得意啊！
　　三人捏着鼻子，感染者脑子里就是一团糊糊，而且还贼臭。
　　姜凌感叹道：“啊！还是一锅粥……”
　　“啊！忘记测感染者的嗅觉了。”秦策测说道。
　　“不用担心，我测过了。”
　　姜凌捏着鼻子说，“直接说结果，只对血腥味有反应，且有着超乎一般人的嗅觉范围，不过可以被刺鼻气味掩盖，比如辣椒水。”
　　“不难怪在你身上能问到刺鼻的辣椒味。”金坤又解开了心中的一个疑惑。
　　“那还得做几个酸辣包。”
　　“我已经做了几个。”姜凌从上衣口袋拿出两个塑料袋包起的辣油。
　　“你是什么时候测的？”秦策测问道。
　　“在别人休息的时候努力。”
　　姜凌故作高尚的看向秦策测，“这就是所谓的天才呀！”
　　“呃……厉害！”秦策测佩服道。
　　金坤表示不想说话。
　　“那你怎么还要测试感染者的视觉？”秦策测问道。
　　“时间不同光线也不同，多试试反正不会亏。”
　　金坤视乎身心憔悴，说：“都测完了，那我们回去吧。”
　　“不！还有一件事。”
　　金坤看向姜凌无奈道：“大哥！还有什么事？”
　　姜凌看向金坤，问：“感染者最具威胁的是什么？不是力气大，而是传染性！但我并没有亲眼见过死而复生，去白天的地铁看看就能知道有没有传染性了。”
　　“唉~随你们吧。”金坤有气无力道。
　　秦策测也知道这件事很重要，点点头与姜凌一起前往附近的地铁站。
　　地铁大厅的灯还在亮着，多亏如此三人不用在地铁里开手电筒探索。
　　秦策测指了指前面轻轻说：“看那衣服！”秦策测所指的感染者同样站着一动不动，但从破碎的衣服还是能认出那是白天的人，跟姜凌一起在地铁抵御感染者。
　　“看样子是会感染，而且有一段时间了。”这一点从站着休眠来看就知道了。现在是十点多，假设晚上八点休眠，从早上八点到异变所需要的时间是十二小时之内。
　　“大胆推测一下，三分钟。”
　　金坤震惊：“大哥！三分钟怎么来的？”
　　“开玩笑的，回去吧，现在也更有把握了。”
　　二号出口往上的楼梯就在转角处，走在前面的姜凌突然突然停住了脚步，回头做了个嘘声的手势，停顿片刻后姜凌连忙催两人往后走。
　　回到大厅后三人才看清情况，那是一群感染者从二号出口进入了地铁。
　　“去三号出口，注意声音！”姜凌轻声强调。
　　三人蹑手蹑脚从另一个出口离开。
　　回到地面后，秦策测松了一口气，问：“怎么会有这么多感染者活动，不是休眠吗？”
　　“凡事总有例外。”
　　姜凌意示两人跟上，“感染者绝大部分都休眠了这点事没错的。看样子它们白天吃太多，大晚上的还有精力出来散步。”
　　姜凌开玩笑似的解释让两人立马懂了，三人轻车熟路的返回超市。
　　“感染者大部分都休眠了，有小部分还在游荡，它们漫无目的的游走，直到看见光源或听到异响。”赵刚重复一遍重点内容。
　　“那我们还去黎明大学吗？”肖娟问道，还是很担心那些游离的感染者。
　　“去呀，为什么不去。”姜凌把所有人打量一遍。
　　“都检查好防护，准备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