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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7 章 第 67 章

将春夜燃尽 尼卡 5404 May 11, 2022 5:08:22 PM
  靳言这一觉睡的并不安稳,做了许多孤独又伤心的乱梦,但醒来后只记得那是一个浓雾弥漫的梦境,在梦中不论他怎么喊怎么追,盛鲸都肯不回头。
  靳言满脸潮湿泪痕,沉浸在无法摆脱的低落情绪里久久不能回神。
  “鲸鲸,别丢下我一个人。”他迫切地想要拥抱她,亲吻她,抓紧她,确认她还在。
  然而,回答他的却是门外高级保姆极为恭敬的问候声:“靳先生,您醒了?”
  他昨天不是让保姆不用这么早过来吗?靳言一愣,捏着眉心,声音沙哑磁沉,疲惫而好听:“你怎么在这里?鲸鲸呢?”
  年轻的小保姆迟疑了一下,“她……”
  陆野赶紧放下早餐,推门而入,笑容各位灿烂:“三哥你醒啦?嫂子她剧院有急事,打电话喊我们来替她照顾你。我可是牺牲宝贵的休假时间舍命陪君子,你要是嫌弃我我就、我就哭给你看!
  “什么事这么急?鲸鲸从来不会不说一声就走。”靳言拥着杯子坐起身,不悦地沉默了,脸上的疑惑显而易见。片刻后,他转身伸手去摸旁边被窝。
  陆野看得心惊肉跳,连声补救:“嗨,你摸什么摸,跟福尔摩斯探案似的。你睡着了她怕吵醒你!”
  靳言不理他,从被窝里摸出一只戒指。
  这是盛鲸出门必带的不规则异形戒指,他在巴黎定做的。铂金弯成两尾卷起的鲸鱼尾巴,外圈磨砂质地,侧面整圈镶嵌淡蓝色钻石,看起来既低调又奢华。内圈篆刻着iloveshengjing。
  这是他送得最成功的一次礼物,除了跟他办事情和洗澡,盛鲸从来不舍得摘下。
  昨晚办事情时他嫌戒指硌人,捋下来随手乱放。盛鲸被他架着tuǐ摁着yāo只顾着哭也没注意。后来chuáng晃得厉害戒指不知道摇进了哪个角落。
  她要连夜找出来,被他搂着哄住才改为“明天早点起来找”。
  靳言不动声色地摩挲着戒指,眉头轻轻蹙起,心沉到了谷底。以往每天早上盛鲸要起来,而他还在睡的话,即便要迟到了她也会八爪章鱼似的赖在他怀里搞破坏——抱着他东亲一下,西亲一下,直到他彻底清醒。对上他无奈的眼神,她还非常理直气壮:她一个人起不来,要从他这里吸点精气神。
  鲸鲸怎么可能有时间给其他人打电话,却没时间把他弄醒,还连找戒指都没提半句。
  除非……
  靳言脸色惨白,声音很轻,颤抖着问:“她是不是不要我了?”
  陆野鼻子一酸眼眶一热,心脏差点骤停,随即夸张地笑起来:“哈哈,怎么可能!三哥你瞎想什么呢。我拜托你赶紧吃早餐,不然她回来了我不好交代。”
  “你别骗我了。”
  靳言眼角慢慢地滚落一行泪,拽着戒指失神地喃喃低语:“我把她欺负走了,她不会回来了……她不要我了,我以后又无家可归了。”
  不。不是的。其实她很爱你。
  然而,陆野张了张嘴,什么话也说不出。握紧拳头深恨自己的演技拙劣,在三哥底下走不过三招就露馅。
  他只能干巴巴地说:“三哥,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坏。”
  但靳言根本没在听,忽然莫名地轻笑一声,赤足往外走。陆野跟上去一看,他失焦的眼神让人想起下雪的天空,苍凉灰暗、荒芜人烟。
  “你要去哪儿?”
  他回头轻轻一笑,神情认真得像个小孩:“我要去门口等她一起回家。”
  “三哥……”
  陆野正要去拉他,门外传来拐杖用力拄地板的闷响,呵斥随之而来。
  是靳老爷子,靳世勋。
  “小言!你要为个19岁小姑娘荒唐到什么时候!你是27不是17!尝个新鲜也就算了,居然把自己折腾进医院,你看看你,像话吗?”
  靳言转过身,眼底泪光浮动,语气悲哀又鄙夷:“所以,是你们把我家小姑娘赶走了?是我想要和她在一起,是我爱她,你们有事为什么不能冲我来?”
  “你家?你和她一个家?”
  靳言轻轻一笑,如同黑夜里绽放的昙花,看似璨然,迎面而来的却全是衰败的气息,“我爱她。她是我的春天,我的归宿。”
  话未说完,他已泪流满面。
  “没有她,我往后的人生,又将噩梦缠身,度日如年,”他狼狈地抹把脸,几乎站不稳,“你们容不下她,不如直接来要我的命。”
  陆野走过去想扶他:“三哥你别说了,先躺下休息。”
  “不,我要去找她。”
  靳言哆嗦着转身要去拿挂在衣架上的风衣,力气之大,陆野根本拦不住。
  靳世勋:“叫医生来。”
  医生还没到,表姨白薇到了,捏着嗓子问:“哎呀这是怎么了?”
  陆野心里叫苦不迭,被迫满脸笑容地迎上去:“姨妈,您先外面坐会,我给你倒水杯。”
  白薇随手拣起一颗草莓往嘴里一扔,含糊不清地摆手,“小野你别忙了,我看看小言站一会儿就走。”
  陆野快哭了,咬着牙笑说:“那怎么行,姨妈来了我一定要好好招待。”
  谁知白薇接下来说的话宛如平地炸雷,“待会儿你小舅妈他们也要来,满屋子人,还招待什么呀。”
  陆野心里一惊:三哥住院,到底谁走漏的消息?
  靳世勋在家里众星拱月惯了,丝毫没觉得有何不妥,只觉得家里人团结有爱。
  但靳言垂下眸子禁不住冷笑出声,“呵——他们也太心急了。”
  白薇还没觉察出不对,“可不是,大家都……”
  “都TMD看热闹来了?”靳言愤怒地打断她,脸色愠怒,连声质问,“是来庆祝我丢了老婆,还是要顺便再给我下个药塞个人?”
  陆野目瞪口呆地看着青筋暴起、脸色绯红的靳言。
  三哥以前再生气都不这样的。
  靳言脸色铁青,眯起眼睛睨视她,语气森然:“老实交代,谁挑唆的,谁指使的,是想安排亲戚素位尸餐还是又赌输了偷卖了资产想我替谁填窟窿。”
  爷爷显然也被三哥突如其来的暴怒惊呆了,和陆野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阻止,只好眼睁睁地看着。
  “舅舅,你看看他,我好心来看他,他还凶我!
  白薇吓了一跳,立即窜到靳世勋身后,委委屈屈地说,“不就是女人么,也值得这样迁怒自家人?”
  靳世勋哼声瞪几眼靳言。
  有了老爷子撑腰,白薇挺起胸脯更来劲了:“我好姐妹家在南洋做珠宝矿开发地皮的,小女儿今年23东大刚毕业,和小言门当户对男才女貌,保管比那个没爹没妈被人包——被人养着还要给人脸色看的乖巧懂事,带出去也体面……”
  靳言指着门外:“GetTheFuckingMyWay!”
  白薇一下子涨红了脸,但又羞于说出来,嘤地一声捂脸哭起来跑了。
  靳世勋狠狠地皱眉:“野小子,你三哥说的啥?”
  陆野觉得爽到爆,忍着笑张冠李戴:“嗷,我三哥说,我累了,麻烦表姨先回去吧。”
  “是么?”
  靳世勋半信半疑,斜了陆野一眼。
  “陆野,你这是欺骗爷爷。”
  大部分浩浩荡荡,神情肃穆,惹得医院里的目击群众纷纷猜测是不是哪个大家族有人在VIP特需病房去世了。有好事者还给媒体打了爆料电话。
  这下连一向玩世不恭的陆野也收敛了笑容,“三哥还病着,你们能不能消停点?”
  他们是有备而来,根本不理陆野。
  靳言将陆野拉到身后,轻哼一声:“人还挺多——给你们两个选择,要么趁现在掉头走人,要么……”
  靳世勋:“翅膀硬了,学会威胁长辈了。”
  “爷爷,您也是。”
  *
  人都走后,靳言踉踉跄跄摸出手机。
  他试了无数遍,然而,越洋电话显示忙线,语音也始终接不通,
  落地窗外,那个模糊的声音再度响起:“你看,我早说了,这就是你的宿命。”
  靳言满头冷汗,无法挣扎:“我这一生,真的只能与您为伍了么?”
  那张美丽、狰狞的脸,泛着苍白的死气逼近了,流着鲜血,笑嘻嘻地点点头。
  “是的,你看你啊……”
  它又开始喋喋不休:“你看过无数次凌晨三点的夜空,你知道四点的第几分钟开始天亮。
  你了解帕罗西汀甚于阿司匹林。你俯视深渊,清醒地看着自己坠入噩梦。
  你总是听见午夜有人在窗台唱歌欢笑。你一遍一遍地鼓励自己,可你还是觉得自己是个错误。
  他们说你是天之骄子,这真好笑,午夜梦回,你时常为此痉挛、惊厥。
  你需要需要一遍一遍鼓励自己,才敢试图去喜欢一个人。然而,亲爱的那只是一场幻觉,没有人会爱你。”①
  靳言无意识地流着泪,喃喃低语:“她会回来的。”
  “不。她不会回来了。”
  “夜莺不会永远停留在同一个地方,外面更广阔的世界、更繁茂的玫瑰花枝等着她去歌唱。你只会成为她的失去自由和热爱的代价。”
  ……
  他知道那是幻觉,但他不想挣扎了。与其清醒着痛苦,不如糊涂地疯着。
  从陆野那里温问到门禁密码后,孙蓬带着粉色透明黑胶和同色系的透明唱盘赶到病房后,推开后的刹那间,吓了一大跳。
  靳言背靠着墙坐在落地窗旁,双目无光,整个人苍白如大理石雕塑——就好像死了一般毫无血色,“生机”以肉眼可见的方式,从他身上流逝了。
  他微微侧首对着落地窗,眼角水汽潮湿。
  孙蓬抹把脸,在他身边跪蹲下来,轻声说:“靳言,振作点。”
  昔日言笑晏晏的贵公子,此刻毫无反应。
  孙蓬把唱片和那盆养在窗台上的小玫瑰拿给他看:“我给你带来了她的东西。”
  靳言没作声是,孙蓬把东西举到他眼前,强迫他看。
  “当初为了教学,剧院请她灌了唱片内部研习。我把音质最好的原始版本带来了,我放你听啊。”五⑧16○.com
  孙蓬说着,急忙起身,通上电,将唱针放在唱片上。
  “第一首,是……”
  屋内已经响起熟悉的歌声。
  少女咿呀唱着咏叹调,嗓音依然是那么华贵又妖娆,带点少女的轻佻,却又不失淑女的端庄优雅。
  靳言似乎清醒了些,目光开始聚焦:“我丢了一只夜莺,找不回来了。”
  接到陆野的求救电话后一路风驰电掣地赶来,孙蓬此刻脑袋还在宕机中没反应过来,直接把这话做了字面理解,当即十分纳闷地问:“一只鸟而已,闹成这样至于么?再买一只不就得了……”
  话说了半截才发觉不对。孙蓬给了自己一下,讷讷地想改口补救。
  然而……
  “嘘。”
  靳言粲然一笑,食指轻轻放在唇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夜后正在繁花的枝头歌唱。”
  孙蓬愕然叹息:陆野说的没错,看来是真疯了。
  这可怎么办。
  靳老爷子越来越老糊涂,被家里人哄得团团转,而靳家其他人,除了陆野,全盼着靳言永远疯疯癫癫的住一辈子恩和医院。
  刚刚手机收到推送:年轻舵手疑疯无据,靳家豪门争夺战忙开演。
  明显是有人推波助澜,靳家这豪门狗血宫斗戏迅速占据头版头条,一顿饭功夫就沦为了满城茶余饭后谈资。
  靳家来恩和“探病”的那群人,一出院门就被记者堵得无法动弹,可谓是“小报追踪、狗仔围堵”,社交论坛上吃瓜群众则更过年般兴高采烈。
  其他成员在网上被扒得底朝天,而新闻的焦点“靳先生”却不见人影,很多人以为他在下一盘棋,摩拳擦掌地等着看大招。
  可实际上——
  靳言正抱着那盆小玫瑰:“鲸鲸,你看,窗台上的小玫瑰开了,我念诗给你听好不好?”
  他站了起来,向着玻璃窗的光亮处走去,嗓音清泠、低缓、柔和,像轻拂过起雾的荒城。
  “淌过潮湿阵雨
  那儿野莺飞舞、鲸鱼梵唱
  海的波涛淹没了山顶
  幻觉里的她对我说:
  世界消失、浮华散尽
  请跟我乘风而去
  逃离这幽暗而慌乱的烟火人间
  将春夜燃尽。”
  陆野沉默地看着,突然爆发一句脏话:“妈的,净身出户就净身出户,我这就去林肯中心找回三嫂——我三哥就拜托你了。”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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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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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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