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打两下又不会怀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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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靖康元年正月十三。晨
    东京留守李纲携带御酒美食缒城而下，奉旨犒赏三军。
    经过一夜的建设，三座营地初见雏形，云安军为前营，梁山为中营，南平和宁江为后营。
    宣过圣旨李靖拉着李纲的手，几个月未见李纲面容憔悴，白发初生，没了往日的风采。
    ‘伯纪，自万州一别，这转眼就是一载有余，别来无恙。’
    故人重逢李纲也是有些激动：‘没想到啊，你我竟在此地相见，一年以前相公说金人将要南侵，我还不信，是该早做防范，现在金人兵临城下开封艰难。’
    ‘伯纪不必惊慌，城中一切还好否？’
    ‘城中倒好，只是圣上年轻，加上朝中诸多贪生怕死之辈，天天挑唆圣上议和。圣上几度心动，若不是你昨日大胜，我都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我打算在打一阵，打痛金人，在过几日西军就应该抵达，到时大军云集，定教金人此番无功而返。’
    ‘康王和张相还在金人营中为质，刀剑无眼李相公莫要伤了他们。’
    ‘什么？’老李这时才知道钦宗已经把弟弟和张邦昌派往金营，自己若是主动攻击，不管胜败这两位的仇可以结下了，张邦昌以后是伪齐皇帝，康王可是南宋皇帝啊。这尼玛怎么办，这就涉及到站队的问题了，跟着钦宗还是跟着康王。又要做选择题好难。
    ‘前几日宗望兵临城下，要求大量金银赔偿，还指定亲王宰相为质，官家只好派张相和康王前往金营，可金人要价太高，一时之下哪里凑得到如此多的钱财。’李纲无奈的搓了搓手掌。
    不打，金人的要价只会更高，现下太原被围，不知还能坚持多久，历史上金军第一次南侵，太原是守住了的，但是这玩意保不准会有变数。西路军完颜宗翰实力不俗，大批辽国降将的骑兵都在西路。李靖不是战略家，而且没法放开手脚打，自己手下这一万人，拼光可就没有了，而且一旦战败，火枪火炮尽皆落入金军之手的话，火枪到没事大不了一把火烧了弹药，那就是一根烧火棍。火炮一旦被金军缴获，不管仿制到什么程度都是巨大威胁。
    ‘伯纪的意思是拖？’
    ‘当下时局如此，只能拖，等西军诸将抵达，在做打算。’
    ‘太原那边如何？’
    ‘童贯自太原回来，想来已被金国西路军围困，但童贯胜捷军一部在太原留守，胜捷军乃童贯亲军，战力颇强，短时应无虞。’
    ‘金人要割让河北三镇，圣上到底是何用意？’
    ‘圣上一度同意，但是朝中还是有忠诚之士，力陈三镇若割让，金军随时可以直逼开封，所以圣上暂时还没有同意。’
    ‘伯纪回去禀告圣上，我决心还打一阵，以定圣上之心，安全城百姓之心。等西军抵达，我们手里才有更多筹码。’
    李纲再三嘱咐：‘相公一定要注意康王和张相的安全。’
    ‘放心。’李靖心里清楚，张相的安危不重要，但是康王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这一万人马，万一不能逆转靖康之势，以后康王赵构就是最大的仰仗，不然往后日子没法过。
    送走李纲后。李靖马上召集全军将官，讨论进攻计划，针对金军大量骑兵决定发动一次夜袭。金军驻地牟驼冈在开封西北方，靠着黄河南岸，地势西高东低，由西自东金军立有大小十二座连营。最外围是常胜军郭药师部三营，往西是宗望前军三营，在往西是宗望中军大营，金军的重点防御方向是东面开封城方向。
    想要绕过常胜军和前军直接攻击宗望大营不现实，但是冬季天干少雨，如果趁夜火攻倒是可以试试，关键的一点是老李记得，西军姚平仲那个傻瓜抵达以后，也要发动夜袭而且还打败，自己早点发动夜袭他就没机会。
    接下来两日都没有爆发战事，只有斥候每日少量接战，梁山斥候打不过金军斥候，损失十几人以后，李靖果断派游骑兵出击，游骑兵以10人为一个单位，昼夜出击靠近金军斥候就放冷枪，10只火枪朝一个地方打，打完就跑，金军斥候的弓箭射程不够，敌不过游骑兵的火枪，经不住这么不断的昼夜骚扰，果断收缩警戒范围，让李靖有了夜袭的基础。
    正月十七夜。
    李靖派杨二郎率侦查连，携带神臂弩和火箭，牵马步行潜行至郭药师营外，此行他们是佯攻部队，晚上12点，侦察连用携带的弓弩邸近发射火箭，这火箭以麻布沁入猪油，点燃后以神臂弩发射，由于重量增加射程只有两百米，用来焚烧营地却是不错，金军帐篷多以牛皮制成，起火率不高但是金军战马很多，每个营都备有草料，这次攻击只造成七八处起火，火势也不大，由于夜黑常胜军不知深浅，不敢贸然开营出战，只能慌忙指挥士卒扑灭营内起火点。
    宗望接到警报，从前军派出骑兵企图反击，侦察连此刻早已撤退，前军追至李靖前营，被火枪攻击当即退回。
    凌晨一点，岳飞率游骑兵连，绕道后方以相同的方法攻击金军后营，后军辎重粮草很多，金军也没料到李靖绕远路来烧后营，一时间多处起火，接着北风火势颇大。
    后军的金人可比常胜军硬气许多，立刻开营反击。岳鹏举放完火箭拍马就走，不过方向却不是往开封，而是举着火把直接往西，后军数千骑追了三十里，被岳飞引入西边的唐村，此村规模不大只有数百户，金军抵达以前百姓都已经逃入城中，此时村中都是早已埋伏多时的夔州四军。
    后军统领达布鲁率军追入村中，平地一声雷响，一枚震天雷爆炸，剧烈的冲击波夹杂着铁屑横扫周围一切，金军战马受惊顿时大乱。李靖射出花箭，就是后世冲天炮，诸军看到信号，从村中房屋里纷纷冲出，以长枪结阵对着金军就是一顿猛捅，村中道路狭窄，最宽处也不过三五米，加之夜黑看不清战况，火枪手爬上村中房顶，弩手以火箭射出照明，只打金军有火光处，一时间打得金军晕头转向。点起火把就被点名，不点火把哪里看得清，哪怕是靠近火光都会被集中照顾，黑暗中一丈的长枪就这么排山倒海桶过来。不知多少人被捅下马，然后被活活踩死，受惊的战马四处狂奔更添混乱。
    战斗只持续不到一个小时，达布鲁就果断撤出，敌我不明太吃亏。
    李靖也不追赶，在侦察连的掩护下，绕路返回到营地。
    回来一清点伤亡只有十几人，受伤的大多是自己人踩伤的。
    金军这边就惨咯，后军三营，其中一营草料堆被射中，救援不急火势借着北风肆虐，金军不得不放弃救援，眼睁睁看着草料被焚毁，另外两营因为救援即时，倒是没有造成什么损失。后军追击出去的骑兵返营，只看见熊熊大火映红半边天，一经清点，数百人没有回来。
    宗望大怒，下令斥候全数出击二十里戒备，每营派出百人昼夜巡逻。
    十七日的夜袭，传到钦宗耳朵里，钦宗大喜。
    正月十八日开始，大宋的的各路勤王之师相继到达京师，其中陕西名将种师道所统领的西北军，战斗力较强。种师道军号称２０万，并大胆地在京西汴水南岸紧逼敌营扎寨。由于西军的紧逼，金军不得不收缩阵线。
    钦宗正苦于金银搜刮不足，不能满足金人的贪得无厌，见援兵已至，一向在抵抗与议和之间坐跷跷板的这位天子，大为欢喜，遂复主战。种师道的到来，确实令京城人心大安。
    城内诸军皆归李纲统帅，城外数十万大军皆归老种相公统制。
    正月二十，种师道入京力陈京城可守，反对议和。钦宗此时以为区区孤军深入的宗望，至少已经没有先前那般不可战胜了，他一反常态地敦促种师道出战。
    正月二十二，太原方向传来消息，金军西路军久攻太原不下，以锁城法困住太原，西路军分兵攻打太原周边州府。金帅完颜宗望见开封难以强攻，也转而施行诱降之计，朝廷上下一看宗望愿意退兵，这仗能不打最好不过，金人不过要些钱财和土地，给他们就是，顿时议和投降的气氛又弥漫在朝堂之上。
    正月二十七，熙河将领姚平仲自告奋勇提议夜袭，愿率所部万人前往袭击金营，企图一举擒拿宗望并搭救为人质的康王赵构。
    老种相公以夔州军刚夜袭不久，金军戒备森严为由拒之。
    二月初一，李靖部进逼郭药师营地，距千步列阵，以火炮轰击郭药师营地，郭药师三营被打得焦头烂额，宗望严令诸军不出，宋军气势大胜。
    二月初二，老种相公迫于朝中主和派的压力，严禁李靖部继续出兵骚扰。
    二月初五，金兵统帅完颜宗望深知在西路被太原宋军困住不能会师的情况下，屯兵坚守城下，持久亦恐生变，河北、山东义军也奋起抗金，形势对孤军深入的金军十分不利，遂在双方议和交易当中，作出重大让步，以赔偿金国黄金10万两，白银200万两，宋割让河北三镇为要求，主和派的几位相公见到金人降低要求当即答应。
    二月初六，在议和就要达成的时候，议和内容传到了主战派的耳朵里，李靖上奏言：割让河北三镇，金国往后随时可以挥军南下，开封朝不保夕。主战派大臣纷纷附议。一时间朝中主战、主和争论不休。
    面对李靖，李纲，种师道，以及朝中主战派的强大压力，钦宗不得不收回割让河北三镇的想法。
    城内城外几十万大军都不同意割让三镇，若是一意孤行割让，这是要考虑后果的。
    二月十五，僵持了十天的议和终于又有了变化，金国要求赔偿黄金20万两，白银400万两，割让中山（河北定县）为条件，等于说宋国不但退回到原有的宋辽边境，还丢了一个保定。使得金国距离开封的距离缩短了几百里。
    二月十六，李靖，种师道，李纲再次上奏，不可割让中山，这次很多主战的大臣也纷纷倒戈。钦宗本着息事宁人，让金军赶快走的心态，同意金人的要求。
    二月十七，议和最终达成，面对周围宋军勤王大军的优势兵力，宗望不等宋国取足金银，就“押送”着代康王为人质的肃王赵枢北去。第一次东京保卫战在历时一个半月的打打停停当中，算是双方都“比较满意”地结束了战事。当时的金人尚且处于贪占土地和金银绸缎的强盗逻辑思维的层次上，宋廷的底线是保住赵家天下，别说叫金太宗完颜晟伯父，即便是叫干爹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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